司馬無憂想了想:“你以前曾說過,你不是紅烯,那會兒,我承認我有些霸道,我不想聽,以為那都是你的借口,現在,我想聽你的故事,如果是借口,我替你看看這借口爛不爛。[]”


    他的語氣很溫柔。


    鬱曉曉看著他,實在想不透這麽好脾氣的男人,怎麽會說殺人就殺人,可憐的燕兒!


    說到底是自己害了她!


    她心裏難過,可是自己現在自顧不暇,還怎麽替人報仇?


    鬱曉曉她笑了笑:“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不是你的紅烯,也不是鬱曉曉,更不是這個時代的任何人,對了,或許我該換種說法,紅烯已經死了,我現在的身體是她的……”


    於是,鬱曉曉將自己的事情同他說了,每一件新鮮的事情,她都會停下來解釋一下,看著司馬無憂好像相信了,再接著往下講,司馬無憂的眼神一直盯著鬱曉曉,眼底是審視,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到了心裏,這一次,他很認真,沒有煩躁,很安靜。


    終於鬱曉曉都講完了,她看著他:“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我在你們的眼裏才會那麽的怪異,你也曾經懷疑過我,我知道,你以為紅烯徹底背叛了你,所以,你很生氣,在與澹台亦軒簽了協議之後,你仍搞不清澹台亦軒的真正立場,便將我捉了回來,想做為籌碼……可是我一直不知道,你為什麽最後沒有利用我來威脅他?是不是看我在他的心裏根本沒有分量,便放棄了?”


    司馬無憂搖了搖頭:“你想的沒錯,當時我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便把你捉了來,本來,還有一個人:小白,可是最後竟然失敗了,都是歐陽允清,他一直在壞我的事情,這也是我一直不能原諒他的原因……可是,等你來到我的身邊,我便再舍不得……”


    說到這裏,他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一抹酡紅,好像他羞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剛才說出的舍不得讓他很難為情。


    鬱曉曉驚訝地往前一步,盯著他的臉:“你不是在害羞吧?”


    司馬無憂咳了一聲,身體往後靠了靠:“敢笑話朕?”


    他板起臉孔,眉宇間現了威嚴,鬱曉曉扯了扯嘴角,心裏暗想,這個家夥還挺能唬人的,他怎麽看起來現在都是一個威嚴不得侵犯的君王,自己還是小心些吧,孩子和自己的命都在他的手裏!


    她改了話題:“皇上現在已經知道我是到底是誰了,那麽皇上怎麽想的?”


    她的意思是,他有沒有可能放自己離開。


    司馬無憂聞言倒站起身來,手負在身後,在地上踱了幾步後,然後走到鬱曉曉的麵前站定,他伸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朕何其幸,能得到卿……嗯,以後不許隨意出皇宮,也不許隨意爬山,有雨的時候,朕會讓人在屋外支上雨布,你不許出去!朕會親自來守著你……”


    啊?


    鬱曉曉有點沒聽懂,他什麽意思?


    “朕不會再一次失去你,朕給了你一年的時間,讓你選擇,你沒有回到澹台亦軒的身邊,那麽從現在開始,你便一心一意地呆在朕的身邊,朕不會讓你再有任何危險……”


    他一字一句,說得很用力,也很動情,鬱曉曉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心裏竟隱隱的一動,他是怕失去自己?


    因為自己是雷雨天爬山才穿越的,他是怕自己再回去吧?


    鬱曉曉心裏有些翻騰,自從澹台亦軒離開後,自己自殺未遂,便灰了整顆心,她已決定此生隻與孩子們守在一起,她不會再選擇任何一個男人。


    可是眼前的司馬無憂卻撥動了她的心弦,雖然隻是輕微的一下,可是他若是繼續再這般尊重她,由著她,她自己也不敢保證不動情。


    “我沒有回到澹台亦軒的身邊,隻有一個原因,那便是我找不到他,我派人尋了,他不在玉疆,也不在安定府,他不知所蹤……”


    鬱曉曉狠了狠心,終於說出了口。


    她看見司馬無憂的嘴角扯動了一下,他點頭:“若是我現在能找到他,我會替你去尋……”


    “你就不怕我跟他跑了?”鬱曉曉不解地問。


    司馬無憂搖了搖頭:“我要的是你的心……若勉強留在我身邊,你不開心,我也心疼!”


    鬱曉曉承認,他這句話又打動了她,這個男人可真是危險,他每句話都能說到人的心坎裏去。


    他有著無上的權力,完全可以要了自己,囚了自己,現在她真的有點相信,他是愛上了自己!


    雖然有些不太可能。鬱曉曉回頭,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雖然貌美依舊,可是她不相信這世上沒有比自己貌美的人,便是鹿兒的清純清澈自己便比不了。


    鬱曉曉在妄自菲薄,事實上,這世上比她美的女子並沒有幾個,更何況她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這世上絕無僅有的。


    看到她眼裏的迷惑,司馬無憂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與欣慰,這個女人到底不是鐵石心腸。


    他不由地輕輕地俯過頭去,在她反應過來,唇印在了她的臉頰,鬱曉曉疑惑躲開,司馬無憂卻笑得很得意,仿佛象個孩子“嗯,很香!”


    鬱曉曉卻覺得很涼,他的唇,真的很涼。


    他臉色也很蒼白,一看到蒼白的臉,她心裏一顫,澹台亦軒的臉比他的還要白,而且澹台還有昏厥的毛病,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得的是什麽病,他現在可是好些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賤,他這樣待自己,自己還想他做什麽。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


    司馬無憂卻很開心:“現在,你終於回到朕的身邊了……回來就好!”


    “你不恨我?我甚至威脅你?”鬱曉曉猶豫了一下問道。


    :“朕說過,朕很開心……還有,你回來就好!”


    說完,他走了。


    轉身的那一刻,鬱曉曉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


    他真的會開心?


    若是換成自己,自己也不開心,有人拿著東西逼住自己的脖子,自己不會原諒他的!


    她有些失神,坐回了床上。


    事實上,她告訴司馬無憂的事情裏也有所保留。他問過她怎麽將屋子炸成那樣,她隻說是一個意外,雖然他並不一定相信她,但她現在還不想將自己全部的實力都暴露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司馬無憂待她再好,她心裏都沒有同澹台亦軒在一起時的安全感,雖然那個給了她安全感的人,現在不知道在哪裏,而且已經將自己和孩子都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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