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前,我爸來北京開會的時候總喜歡捎上我,當時沈一辰不是也在理工大讀書嘛,所以,我也跟著來了幾回,我爸和剛剛那女孩就是路桐她爸是老戰友,當時,她爸還不是北京市市長,是最近幾年才升上去的,以前人家沈書記去過他們家做客,所以連帶著我和路桐也就認識了,就是這樣。”


    登時,周晴,眼睛亮晶晶的,泛了光。


    沈熹微看到她這樣,腦門哆嗦的一閃,看到這種目光,似乎是看到了那種看不得的眼神,那個叫什麽來著,這人一齷齪起來好像都這種表情。去她捎路。


    她沒好氣的嚷道――“你特麽是發春了麽,這眼睛成了這樣。”


    周晴白她一眼――我是激動好嗎。


    “你這有毛好激動的,神經病吧。”vjhh。


    周晴伸出雙手用力捏起沈熹微的臉頰,“你都不知道我多羨慕你呀,熹微。”


    “你特麽趕緊給我放開,聽見沒有,賤手!”聲音明顯陰冷起來。


    “成,沈熹微,你牛逼,我鬆開還不行嗎,別惱呀。”


    電話適時地響了起來。


    “喂。”


    “怎麽還沒過來。”


    熹微看了一眼旁邊的周晴,冷笑一聲――“老子時運不濟,停車時遇見一女神經病,這就過去。”


    這時,周晴反倒不幹了,哎哎,你說誰神經病呢沈熹微。說著就去扒拉熹微的胳膊。


    她冷冷的丟了個白眼,“說誰誰心裏沒譜麽,還非得說的多明白才聽得懂是不是,哥們,你腦殘吧。”說著哼了個單音節邁著長腿先走了。


    任憑周晴氣的臉綠的跟菠菜似的。


    到了門口,看到周之愷和夏非已經在門口等的不耐煩的模樣。


    剛近,周之愷就朝著她們嚷嚷開了。“你們倒是幹嘛起了,泊個車都能整這麽久,夠奇葩啊。”


    沈熹微無所謂的哼笑一聲,“您倒是問問我旁邊的姑娘是為什麽呀,整個一事兒精。(.)”


    “你說誰事兒精呢?”


    “不知道,誰知道誰啊。”


    “行了,進去吧,早餓得眼冒金星了。”


    此生經年,周晴這刻是多麽驕傲和榮耀,跟在沈熹微的後麵踢著正步出入這種場合,隻有和她在一起,才會覺得趾高氣揚揚眉吐氣。


    “沈總,您來了。”


    一行人在大廳走著。聽到迎麵而來的聲音。便注了意。


    夏非驚愕的張了張嘴,自是壓製了下去。因為做他們這行投資行業的,京城赫赫有名的人物倒是見了不少,認識一些政界要員亦或商界巨頭很正常。


    但凡,雖說很多牛逼人物不太好見,但打著政界的旗幟約見那些商界巨霸倒是能給幾分麵子的。


    夏非驚愕的是因為沈熹微麵前的這個人。


    “沈總,聽說您今天晚上在這吃飯,我是多麽高興啊。”說著中年男人爽朗的大笑起來。


    沈熹微禮貌而得體的微微一笑,便伸出手,“您好,秦董事長。”


    周之愷一聽沈熹微稱他為董事長,難以置信的和夏非對視一眼。我靠,鮑魚王子的董事長,這餐飲企業最看好的上市公司。重點是董事長親自接見他們的沈熹微?沈大姐,你不要太牛可以嗎。我們會罩不住的。


    顯然,沈熹微此刻似變了一個人,整個人謙遜不張揚,知性而有禮貌。


    周之愷偷偷的摁了下腦門,心裏念叨,這人典型的人格分裂。


    之後,趁沈熹微和那位董事長寒暄的時候,周之愷和夏非在後麵小聲嘀咕――“夏非,您老見過顧客吃飯,有董事長親自接見的嗎,我隻見過再是重要的人經理迎下就不錯了。”


    “我也沒見過,之前我們老板約這位秦董事長費了好些周折呢,這人很難請的動的。[]”


    “那我終於明白了一事兒。”周之愷暗暗點頭,似看出了什麽別樣的東西。


    “你倒是看出什麽了?”


    “咱家沈熹微是真牛逼。”


    夏非冷冷的嘲笑,“臥槽,你現在才知道啊,你看我們公司的那些小齪男,沒事就討論莫氏集團的沈總裁,我特麽都不敢說我和人沈大姐是自高中之時就認識,而且還是把友誼給玩的出神入化的主,我怕遭別人羨慕嫉妒恨而群毆我。”


    “沈熹微就是一個典型的擁有斯文上好相貌的女流氓,不深交,絕對看不出她的德性,哎,就會哄騙無知小男人。”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估計早忘了來這裏最初的目的是幹嘛。


    “聊夠沒,還走不走了?”前麵一個冷然清冽的聲音喊過來。


    這下,兩人才犯過神來。


    “麻煩說別人壞話做的隱秘點成嗎,多大點兒事兒啊,還勞煩兩位大老爺們同時吐唾沫星子。”沈熹微麵容平靜,言語之間卻夾雜了深深的嘲弄與不屑。


    周之愷和夏非尷尬的對視一眼。


    “咳咳,熹微,你說誰呢,誰說你壞話了?老子滅了他!”周之愷摸摸鼻子,率先開了口。


    熹微側臉一瞥,陰陰的問道――“那你還在活著能告訴我原因麽!”


    “嘿,我怎麽不能活著呀!”


    “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把他滅了麽,您倒是滅沒滅啊,還是穿越了?”


    周之愷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周晴看到這幅場景樂不可支,哼,活該,自作孽不可恕!


    幾人坐在貴賓間。


    服務員問,“請問,現在要點菜嗎。”


    見幾人都不吭聲。


    不是不想吭,是不敢呀。


    今兒,其他三人倒是把一位大神招惹遍了。


    那位爺不發話,誰敢言語呐。


    沈熹微抱臂瞥了瞥他們三個,偷偷的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是冷漠疏離――“不好意思,一會再點,你先出去吧。”


    “好的。”隨後,服務員掩門便出去了。


    我就是要餓餓那幫子孫子!沈熹微暗暗而想。


    期間,服務員來了好幾回,都被沈熹微駁了出去。


    誰狠,讓你們看看,在我麵前得瑟!


    驀地,周之愷做可憐狀,雙手合十――“熹微呀,沈大爺呀,您倒是氣到什麽時候,您倒是吭個氣行不行啊,您能理解在這樣牛逼閃閃的飯店裏不吃飯幹坐著有多折磨人嗎。”


    她輕描淡寫的眼皮一抬――“不知道啊,你知道?”


    之後,周之愷連同夏非周晴都拚命的點頭。


    “熹微,點菜吧,你折磨我們這麽久也夠了吧,收手吧,還來得及,回頭是岸呐。”周之愷繼續說教。


    熹微越聽這話怎麽越感覺不對頭呢,收手吧?臥槽,我是害人了,還是殺人了。


    她起身一拍桌子,眼神逼視於周之愷――“美人兒,你丫是文盲是不是,不會用詞就趕緊的閉嘴。”


    彼時,人周之愷委屈的垂了小腦袋,哼哼唧唧的。


    啪在桌子上,哇哇大哭。


    熹微眼神一凜,不耐煩的吼道――“點點點,一會噎死你們這些孫子!”


    隨後,周之愷抬起小臉,那樣的趾高氣揚,雄赳赳氣昂昂說的也就是這吧。


    熹微無語凝噎,那個長的像小白臉的二貨總有辦法治她。


    熹微看著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哼笑連連,眼眸變成墨玉般的漆黑色――“誰點的,誰今天就得給我吃完,一點都不能剩!”


    夏非從桌麵上抬起臉,“熹微,不帶這麽玩兒的,這一桌子菜誰保準吃的完呢,是吧。”


    周之愷跟嗆――“對對對,你看著姑娘愈來愈不通情達理了,誰吃的完呐。”


    沈熹微氣急敗壞――“那誰讓你們點這麽多的?啊,這桌子菜好幾萬呢,你以為鮑魚王子很隨意邁,不能浪費!”


    “這不是嚐個鮮兒嗎,較什麽勁呀,熹微,你是哪裏不順氣兒,憋著了?”


    她沒好氣――“沒有!”


    “沒有就好,沒有就趕緊吃。”


    沈熹微看著他們三人吃的不亦樂乎的模樣,欲哭無淚啊。


    特麽今天是惱的氣急攻心了。


    吃飯的檔兒,周晴問道,“熹微,最近和司揚怎麽樣了。”


    她淡淡回答――“冷戰呢。”


    周之愷登時撂下筷子,焦急的問起來,“又冷戰,閨女,我之前教你的都忘在腦勺後了?怎麽這麽不聽話啊啊啊啊啊啊。”


    熹微拋給他一個白眼――“神經病。”


    “怎麽回事啊閨女,您倒是說說啊,我告兒你,在這樣下去,你就等著吧。”


    “哎,周之愷,你很閑是嗎。”


    “誰能告訴我,這和閑有何關係。”


    “滾邊兒去,老子今天大出血,心疼難過的睡不著覺了,以後還我錢!”


    “切,多大點兒出息勁兒。”


    “美人兒,爺們說話,關娘們屁事,插什麽嘴!你這同性戀患者有話語權麽,一看就是個受的命。”


    “沈熹微,你信不信我抽你!老子一看就是攻,還總攻!”


    沈熹微翻了下眼皮,嗤笑起來――“我突然很想念金庸先生,想起了他的《天龍八部》,喬峰的降龍十八掌,


    段譽的淩波微步、不靈活的六脈神劍,


    虛竹的北冥神功。老子沒有告訴過你們我有多麽喜歡《天龍八部》――-――――――――――――――――――――


    “知道這三人誰才是總攻麽,孩子們?”她陰測測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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