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5日。(.好看的小說)星期二。


    “訓練是要改革的,訓練是要講訓練政治的,等時間耗日子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想要的是一種更高效能的東西。”


    這時我想要表達的欲望非常強烈。欲止又言。


    “這種訓練並不能給我們未來戰爭帶來多少光芒,在鐵與血的洗禮中,終究是要大浪淘沙的。我極向往外國比如美國西典軍校那種,製造一種戰爭氛圍而進行艱苦或者說殘酷得有些魔鬼化的訓練,隻是訓練魔鬼化而已,置於死地而後生。我認為這是一種極合適的心理承受能力適應訓練,能讓我們在未來戰爭中不至於顫抖,不至於潰逃。(.)我寧願殘酷的洗禮,也不願這種苟且的平庸。”最後幾句話我說得有些斬釘截鐵、視死如歸的悲壯。


    誰能知道,我說這些於當前政治毫無意義的廢話有何用。因為你不順流於時勢;所以你說的話就是廢話。而也許是,有時候廢話就是最真實的心靈和最誠實的曆史。


    人們在沒說廢話之前的官話,當然都是約定俗成的,放之四海而皆準;正是因為這樣,我們很多人在說話時遠離了我們自己最真實的心靈,讓語言成為一種複製品的傳播。


    廢話就是這樣;曆史也就在這些廢話中一點一滴的修正著自己。


    “陳劍男,你是一個很另類的學員,也是我這麽多年來遇到的第一個有這麽多思想的學員。”隊長吐著煙圈,話說得很漫長也很悠悠的,有深思狀的味道。


    語言和煙霧混合在一起,有一種霧裏看花的感覺――這是一種博弈者對峙期間的迷茫與深刻審視。


    “那倒不敢當,”我有些王者凱旋歸來內心那種的沸騰與壯麗。“我應該說,另類也談不上,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另類,另類是一個什麽樣的詞呢,在你看來另類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呢,有時我覺得我不怎麽喜歡這個詞。”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你挺獨特的。”


    “另類和獨特是一回事嗎。”


    “哈,沒什麽。”


    “與你談話真有意思的,也是很有趣的。”隊長的臉上開始露出些愉悅的神情。


    “是嗎。”


    “你不覺得嗎。”


    “我倒不十分清楚,我隻是胡說而已,千萬別往心裏去,深淺隻當一


    哈哈就行了。我在您關公麵前耍大刀,隻是不知深淺而已;說淺了您鬧一樂嗬,說深了您多擔呆點。”


    “好了,真是不錯,勝讀十年書啊,今天才領教啊!”


    “哈哈,沒那麽嚴重吧,隊長你高抬了。”


    就這樣,到後來我們在一片寒喧中結束了談話,隻是後來我鬥膽冒昧地問了一句:“隊長,您今天找我不隻是為了與我嘮嗑吧?”


    “是啊,就這樣,沒別的什麽意思。”


    我“哦”了一聲,就退出了隊長的房間,在我回宿舍期間,我想隊長一定沒和我說實話,一定是想要找我了解點什麽,後來就那啥了……


    那啥也無所謂了,反正沒說什麽不悅的事情,反而我也一吐為快,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得個翻江倒海,好壞都無所謂了。


    我心裏喜滋滋的。


    在回到宿舍時,我見屋裏一個人也沒了,頭伸出窗外,隻見那些人仍站在太陽底下做著那種事情――站軍姿!


    我即慶幸又悲哀!!


    慶幸的是我又僅僅逃過了這一劫;悲哀的是誰又能真正的改變一下現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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