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1月8日。星期三。


    那天我和班長談論完馬麗莎老師之後,她那鼓鼓的而豐滿的胸部,隨著腰姿的擺動與搖曳,總是宛若在得體的軍裝的包裹下那麽的急切的想跑出來跳躍;尤其在那樣的晨光中,飄逸的秀發會隨著那樣的晨輝而讓人無限遐思;如若一幅清晨最動人的風景畫。


    而也就是在這樣的吸引中,晚上我又失眠了。我想起了那天王葉菲打來的電話,我們那樣的嘔氣,卻又是那樣的開心與難忘,每一句嗔怪是那樣的甜蜜與幸福,每一句關切是那樣的溫暖與慰藉。


    而這時被故鄉的海風吹來的雪夢也是那麽清晰地走來,走進我的夢裏,那樣的與王葉菲撕扯起來,她們的影子在我的夢中相互疊加、重合,一個是那樣的婉約有情致,一個是那樣的青春活力四射。


    她們都是我的最愛。一個經常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一個總是沉浮在我的夢裏,她們都有我所珍愛的閃光的東西,我不能舍棄任何一樣的美麗與擁有,但是我能怎樣呢?


    我就這樣經常陷入痛苦中,那樣的痛苦讓我心切諱如;誰會在我的內心深處打過誰呢;然而也正是讓我痛苦的是,就是她們在我的夢裏總是難解難分,總是那麽真切直麵我的內心深處而傲然屹立。


    我在睡夢中糾結正酣的時候,一聲哨響,讓我從睡夢中驚醒,我忙坐起來,穿衣服、下床、穿鞋,邊往樓外跑邊係領帶,待我跑到樓下時,我又蹲下來係鞋帶。


    一頓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報告隊長,早操集合完畢,應到實到154人,請指示――出操――是――向右轉――跑步走,哢――哢,我們學員隊154名的大隊伍就跑進了晨霧中,我們沿著足球場跑道跑了5圈,跑完了5圈之後,各區隊帶開訓練第三套軍體拳。我們新學員隊在訓練排長劉炳強的帶領下,又跑步到了訓練場,整完隊後,排長又叫劉文軍將我們班帶回,隻是叫我們班,要求全力以赴整理內務,上課後要檢查我們班的內務。


    這種待遇,對於我們這些七尺男兒來說,真是一種極大的羞辱;這種羞辱讓我們大家都垂頭喪氣地上了樓,回到班裏,大家開始牢騷滿腹了,那種牢騷是一種讓人十分鬱悶的“氣”或是一種“別勁”。


    我也感到十分的沮喪,我一進屋就躺在床上了,四腳八叉的仰望我上鋪的床板,眼珠子一動不動的,有些發呆。


    “這不明擺著是埋汰我們班長嗎!”這時呆坐在床邊的黃金勇正在播放錄音機,一首張學友的《吻別》。


    “你可別這麽說,咱們班的內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這是大家的事!”班長劉文軍有些不悅的回擊道,他也有些灰心喪氣,所以口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黃金勇感覺今天氣氛不對頭,也不敢深說了。


    “你們也不用跟我較勁了,過兩天我就主動找領導打辭職報告,讓你們這些大能人一展拳腳吧,我是不行了。”劉文軍拉長了聲調道。


    “別的,劉班頭,我們還指著在你的帶領下,精誠團結,同心同德,發憤圖強,有所作為呢,你這扔下我們,這是為哪般啊?”一向無所謂的張沛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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