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2月8日。星期五。


    其實裁判罰錯也是經常的事,誰也不是火眼金睛。但是今天似乎不能容忍,不能容忍的後來我想僅僅是一口氣而已;而已罷了。


    這時我有些火了,“裁判員同誌,怎麽判罰的,怎麽這麽公正呀!”我的語氣中充滿火藥味。


    這時隊友黃金勇急忙趕過來阻攔我,“算了算了,我們還領先呢!”


    “現在不是輸贏的事,是輸是贏得整個明白呀!”我氣呼呼道。


    這時,裁判員卻不耐煩了,不高興了,“怎麽的,怎麽不公正了!”語氣裏充滿一種挑釁。


    “剛才本是你們手球嗎,怎麽讓你們發球?!”我質問道。(.)


    剛才觸球的那個人道:“不是我手球,我的手是伸出去了,但沒碰著球。”


    “那沒碰著球,球是自己長翅膀飛出去的!”


    “也許是自己長翅膀飛出去的。”


    “你放屁!”


    “你怎麽罵人呢!”


    “罵了,怎麽的!”


    “反正不是我打的!”


    “停,按我原裁判執行。”那個裁判揮舞手勢道。


    “不行,現在輸贏無所謂,但是必須得贏得要明白,輸得也要清楚。”我抗議道。


    “抗議無效!”


    “換裁判!”


    “為什麽換?”


    “不公正!”


    “怎麽不公正,輸不起就不要玩!”


    我一下子火了,“誰輸了,睜開你的大眼看看,現在的比分是多少,是76:75,誰輸了,輸你了,狗日的,小樣兒,輸你們!”我開始有些憤怒了,情緒有些失控了。


    我不知道那時我會如此在意,在意什麽呢,隻為一種榮譽而戰嗎。我不知道。但我為什麽會如此。我害怕我自己。我害怕我此刻的自己。


    “你怎麽罵人!”


    “你怎麽沒問問你自己為什麽要罵你,我怎麽沒罵他他他他他他。”這時班長、黃金勇、張沛等人到上來勸阻我了,但我是那樣的任性。


    “我怎麽了?”那個裁判也不示弱,依然故我,氣勢洶洶。


    “怎麽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手一揮,馬上有些人喊到,“對,不是你裁得偏向你們一方,我們早就贏你們了,下台下台!”這時我們學員隊的新學員觀眾開始抗議起來,開始起哄起來。


    “我不裁了!”說完那家夥氣生生的將哨子扔在了地上,轉身走出籃球場,對方同學見狀,也叫道:不打了,打的什麽狗日的球!


    我則有些無恥地叫道,“喂,怎麽了,怕輸了,來,別走,再打,這次讓我們三流給你們來幾個回合。”我嚷著,但對方的人沒再理我,帶著小板凳全軍撤退。


    那一刻,我是如此強烈地感到失落,那種失落是來自心底的,是那樣的如蟻穴潰堤一般,讓人沮喪萬分。


    此刻,我是瘋子!


    這時王葉菲跑過來,就連這平日的如玉的花容也失色蒼白,平日裏那笑盈盈的眼也是如此的憤怒,那憤怒裏充滿一種鄙視;那種鄙視裏夾雜著無奈的悲哀,“你覺得有意思嗎!”她字字如槍,字字如針般刺透我那虛榮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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