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2月24日。星期日。


    《無題——寫在最後一頁日曆上》:


    當最後一頁日子被我撕掉/也就是在那天下了一場雪/將我無法審視的昨日覆蓋/唯一的出路/就是在那個布滿綠的預言中出走


    推窗望去/雪滿山/月滿屋/一曲終了/逐月而舞/臨雪而泣/多少蒼茫夜色化作一灣春水/讓歲月成為挽歌或不斷的追憶//一些崎嶇往事爬上眉宇/將一些日子壓成下弦月/大部分都被切斷成365個音符/抑鬱的高亢的/不動聲色地被滲到那些叫不出呻吟的傷痕


    日子就這樣/在別人明媚的眼波深處飛翔/而停留在我曾經的年華和熱情之上的/竟如此薄如蟬翼/合攏的雙掌怎麽也掬不起/一些曾燦爛的夢想和一片絢麗//那匹白駒不知疲憊地從我的指間/呼嘯而過/空留我滿掌的馬蹄聲聲/漸行漸遠/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終於將心堆積得/晶瑩剔透


    當雪再一次淩空飛揚無數的祝福/再一次敲打奮進的鼓點/那種高遠的意境就成了/新年裏我唯一的夢想


    眼看一個學期就要結束了,這半年裏我收獲了許多,也失去了許多,然而人又能怎樣計較得失的過程,有傷感的淚水,也有快樂的幸福。


    昨天周六學員隊進行了年終總結。


    學員隊通過“六比六看”“四要四不要”開展了評比活動,各個班人人員坐著小馬紮開始議論風生。


    我們班班長劉文軍也召開了班務會,經過大家一番你推我選,一致評選我為先進個人,我推脫了一番,沒有推脫掉,就坦然地笑納了。嗬嗬。


    “阿劍,雖然大家推選了你,但是你得了獎金可不能獨吞,要到那什麽紅衛酒家啜一頓,對不對呀?”黃金勇調侃道,一臉笑笑的樣子,隨後又有人附和。


    “那當然,到時一定得把湘西美女楊洋帶著給捧個場,到時候大家一定得努力好好給人家照顧好,不能讓人家站著回去,怎麽著也得躺著給抬回去,那才叫盡興,是不是?”我揚聲道,一臉的壞意,目光中多少有些無恥地掃蕩了一番正揚著脖子看我的同班的戰友們,然後滿意地坐到自己的床上。


    “我看,這些都是次要的,我們應該,或者說一定要把王葉菲請來,如果阿劍不方便請,那就讓‘無所謂’的浪子張沛去請,”班長劉文軍裝作老大的樣子說道,“一定得把王葉菲請來,這是關係到我們兩個學員隊關係的大事,我們兩個學員隊的民間往來如果沒有他們兩個人作為橋梁和紐帶,我們就會受阻,就會不活躍,就會讓我們很多人失去下手的機會,大家說對不對?”班長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內心永遠包藏著讓我們大家不知道的“禍心”。


    “這個事,我說還真得整大點,都誰都來了,楊洋、王葉菲,我看缺一個重量級的嘉賓,不然這台戲就更沒意思了,會枯燥不少!”黃金勇故意賣關子道,然後目光挑釁地望向班長劉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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