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月18日。星期六。


    隻要我們還活著就值得慶幸。在遇到挫折與困難時,我時常這樣告誡自己;但這隻是一種理智上的跨越,而現實情感的泅渡卻是那樣的焦灼,讓熊熊燃燒著的大火隻能在心的暗室裏自生自熄,唯留下那冷冷的灰燼飄散在那青春愛情的天空,任憑草長鶯飛。


    1月18日下午2:30,在學院東院小禮堂召開了新聞報道表彰大會。


    我是唯一一個受表彰的學員。這是學員隊有隊史以來,唯一的一個學員能拿到學院新聞報道獎勵的,這也是學員隊的光榮。


    在宣布對我進行表彰時,我為此有些自豪。


    表彰大會這天,教導員和我一同參加了大會。


    參加大會的人員其實並不多,學院東院小禮堂也就能容下百多號人。


    教導員在我座旁邊一個勁的樂陶陶的,不停地跟學院的、係裏的領導和一些同行打召呼,“這是我們學員隊的大才子陳劍男,嗬嗬!”


    我看見他在提我名字時,眼睛裏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他那胖呼呼的大手不停地與向他來祝賀的人握手,忙得他不停站起來,又不停地坐下,又站起來,不亦樂乎。


    在略有些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又經常會將目光轉向我,眼神裏不停流露出讚許的目光;那個目光裏有些質疑,更有幾分讚許和真摯的謝意。


    我不知道那略有些質疑的眼神會是那樣輕輕淡淡的,就象天邊的一抹雲,或是那樣一寒冷的流星,稍縱即逝了;那會議是什麽呢,我不停地追問自己想找到答案。


    待我站到領獎台上時,我看見鎂光燈不停地閃爍。我第一次站到領獎台上時,一種無比的自豪和優越感湧上我的心頭。


    麵對鎂光燈我卻十分的不適應起來,有些手無足措。


    那時,我是多麽想希望將我的這一重大成績告訴我遠方的雪夢;與人分享幸福與快樂,得到的是兩個人的幸福與快樂。


    我得了一個“優秀報道員二等獎”,給我頒發了一個榮譽證書,榮譽證書上寫著:陳劍男同誌:被評為一九九五年度優秀報道員二等獎。


    我很珍視。這是我用一滴一滴心血煎熬出來的。


    開晚飯時,教導員在開飯前講評時,對我大加讚賞了一番,並號召大家向我學習。


    晚上上自習時,我將今年以來發表在報紙上的各類文章剪貼本一一翻出來,麵對一行行辛酸的字裏行間傾注著我多大的熱情和心血,我不禁哭了起來,且放聲大哭。一下子引起了全班同學莫名的驚訝。


    我自知失態,收斂了自己不斷湧上來的心酸。


    多少個雙休日和不眠之夜,在別人休息娛樂時,我卻一人靜坐,釀一腔忠誠,寫一杯新愁;我看著寫滿自己的文字,不禁感慨萬千。


    寫下來的東西是為了對遺忘做一個挽留的手勢。卻苦笑而歎,如果世事真的可以輕輕易易就風輕雲淡,怕是一種莫大的幸運了。


    留之何必,戀又何苦?


    緣深緣淺,情來情去,因果曆劫,都隻是一場夢的世界,看透了也不過紅塵繁華落盡之後的一場夢。


    滿紙荒唐言,空餘一把辛酸淚。何苦?何苦?


    然而踏上青春的路與愛情的美夢,青春就是一本打開了就合不上的書,人生是踏上了就回不了頭的路,愛情是扔出了就收不回的賭注。


    每天把牢騷拿出來曬曬太陽,心情就不會缺鈣。


    要輸就輸給追求,要嫁就嫁給幸福。


    相遇,心緒如白雲飄飄;擁有,心花如雨露紛飛;錯過,心靈如流沙肆虐。回首,幽情如藍靜夜清。明明是傻,卻說是逆向思維。


    放得下的人,處處都是大道;放不下的人,處處都是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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