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月10日。星期六。


    我們的交往似乎總是那樣走走停停,有一種在專注地反省什麽,似乎還有一種努力在發現什麽。


    我輕輕地捧著她的臉,熱血沸騰,看見她黑色的眸子裏閃動著火花,那火花裏燃著一種古怪,或是茫然若失的神色與光輝,她的胳膊開始緊緊地抱住了我,我在她那種緊緊的擁抱中感覺著從未有過的溫暖與柔軟,她的身子與我貼得很近,整個身子像藤一樣緊緊地纏繞在我的身體上,吐氣如蘭的唇裏發出呢呢喃喃的聲音,象是一首抒情的歌,“劍男,我愛你,我愛你劍男,我要你娶我做你的妻子,我是你最美麗的妻子。”她的雙臂緊緊地擁著我,並在我的後背上來回遊動。


    我在被她纏繞的窒息中點著頭,我被她緊緊的纏繞覺得周身骨酥肉軟。晴朗的陽光像溫暖如玉的小手輕輕地撫過她的美麗的臉,那蕩漾著幸福的臉與明媚的陽光共同滋生出一種讓人衝動的誘惑,讓人在理智與激情中搖擺不定,就像那激情燃燒著的小火苗,隨風擺來擺去,在那樣幽雅的情懷中;就像是一股暗流,在朦朦朧朧的夜幕的遮掩中逃遁著壓抑著的呼喚與呐喊,從我們的體內,穿山越嶺,從不疲倦。


    那一刻,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卻一言不發;隻是那明媚的陽光依然那樣溫暖地照著我們的幾乎溶為一體的兩個影子。


    我們在明媚的陽光下嗅到了一種人們傳說中的那種幸福的味道。


    “幸福夠沒有?”這時趙明手裏拿著一個大鷹狀的風箏,在南門外一邊歪著頭朝我們壞壞地笑,但那笑裏有一絲憨厚與無邪。


    雪夢的臉倏地一下潮紅起來,將我推開,“看你!”一臉的桃花燦爛。


    我和雪夢走過去,他仍擺著造型,一隻胳膊觸著古城牆,一隻手拿著被風吹鼓起來的風箏,那樣堅實而又昂然地單腿站立著。


    “你看,這造型,在擺酷呢!”雪夢快樂地朝趙明呶呶嘴不屑地道。


    “你別問這酷咋來的,你說酷不酷?”趙明繼續擺著不同的造型,眼神裏為了配合造型而放射著柔情的、甜美的、冷酷的不同類型的神色。


    “別打嘴仗,咱們去放風箏去吧?”我督促道。


    “對對,去放風箏,沒心思欣賞你這擺酷了,”說著雪夢要去奪趙明手中的風箏,“拿來吧!”


    雪夢奪過趙明手中的風箏,開始喜滋滋地打量,“真漂亮!”


    我們很快來到古城的海邊。


    海邊的風不小,仍然有濃濃的寒意。


    望去,淺海處已經封凍,白茫茫一片。


    冰上不時有三三兩兩的人或者情侶在玩耍,偶爾傳來歡暢的笑聲。


    趙明托著風箏迎風站立,我和雪夢拿著線板,開始迎著風向跑起來,同時不斷地轉動線板,風箏線不斷地被打開,趙明鬆開手,雪夢拿著線板奔跑起來,風箏開始迎風飄浮起來,並不時隨著風向來回擺動。


    雪夢拽著風箏線歡快地奔跑著,不時發出快樂的笑聲;風箏線牽在她手中,被她牢牢地抓住;我跟在她後麵,一種溫暖的情意開始在心中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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