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休息,我和班長劉文軍在足球場邊上散步,他告訴了我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


    上午的時候,天氣已經很熱了,我們在梧桐樹的蔭涼處談了很多的事。


    “馬麗莎老師要離婚。”班長似乎經意又不經意地道。


    “什麽?!”我驚訝地道沲。


    “馬麗莎老師要離婚。”劉文軍似乎要平淡地道。


    “為什麽?”我道。


    “她她跟她的愛人沒有感覺。”劉文軍道鄒。


    “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我問道。


    “不知道。”劉文軍答道。


    “因為你?!”我問道。


    “應該不是,我哪有那樣的魅力。”班長苦笑道,“如果是這樣,她當初也不會離開我。”


    “你也不能那樣認為,也許她當初是為了救她母親的病,才不得已犧牲自己個人的幸福,做出那樣的選擇,”我看了一眼班長,“我以為,她能夠那樣做,我們應該為她偉大的人格致敬!”


    “你的也許對,但是她舍棄了自己,也拋棄了我呀,我的痛苦,她考慮過沒有!”劉文軍非常痛苦地道,“你知道的,在我們非常蜜月時期,她選擇了她那個有錢的老板同學,我以為她也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俗女人,而且誤會了很長時間,你應該能體會到我那時是多麽的痛苦啊!”


    “我也曾經有過痛苦的經曆,現在也是這個樣子。”我望了望遠處的,遠處鸀草如茵,再遠處視線被遠處的高樓遮擋住了,一群鴿子從藍天的白雲中飄移過來,又呼嘯著從空曠的足球場的上空劃過,“馬老師現在依然深愛著你,對嗎!”


    “不太清楚,但是她她跟我在一起非常快樂、非常開心,這種快樂、這種開心是不是一種愛呢,或是關於愛情的一種呢?!”劉文軍道。


    “你認為呢?”我笑問道。


    班長劉文軍莞爾一笑。無言。


    我們開始並肩在跑道上散步。


    愛情是點滴的積累,一點一滴,慢慢珍藏在心底,慢慢在心底醞釀,兩個人一起來嗬護。悄悄的,愛情變了,變成了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縈繞在兩個人之間,一生一世。


    “愛情,有時真的是不清楚,兩個人之間一定會有一種什麽特殊的東西,才能更好地聯係在一起,國外一些專家研究過,愛情會有一種叫什麽‘酶’的東西,它是兩個人之間聯係在一起的特殊的味道,這種身體散發出的特殊的味道才是兩個人在心靈深處迷失的東西,讓兩個人不離不棄,隻有這種味道真正地適合兩個人,這種愛情才會持久。”劉文軍道。


    “什麽特殊的味道,你的似乎真的是,人的一生中對於某個人真是難以忘懷,似乎真的是一種什麽特殊的味道。”我似乎也有同感道。


    “去者去不來,來者來不去,去來自有道,道道通去來,一切隨緣吧。”劉文軍第一次這樣悲觀地道。


    “會什麽會是這樣,這個樣子不是你的風格啊!”我道,心中似乎也隱藏一種不曾出的痛,這種痛也隻有一個男人在愛中迷失自己的時候才會出。


    “為什麽不呢?!”


    是啊,為什麽不呢,我能給什麽樣的答案,正如他所,這種特殊的味道,誰曾聞到過呢,這種味道隻是一種感覺嗎,特殊的感覺。


    “誰都不會是誰的誰,誰都是誰的過,誰都留不住誰的心,誰都不能擁有誰。”


    “不對,你這種態度,對馬麗莎老師是不公平的,愛情有時雖然有時不能完全擁有,但是在精神層麵上,一個人如果愛一個人,那麽她就是你的全部,不管曾經有過什麽樣的傷害,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麽。”此刻,我才真正意識到,一個人在失敗的時候是多麽的沮喪,是多麽的無能;而那時的我呢,曾經是個怎麽的樣子呢,是不是也曾非常的可憐過,非常的悲哀過!!我心裏開始悲愴起來——人生就是一出戲劇,有衝突,有歡喜,有悲傷!


    “別我的了,你和王葉菲,到底什麽情況呀?”劉文軍問道。


    “你的也許對的,兩個人之間確實是有一種特殊的味道的,隻有這兩種味道都相互吸引的時候,都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它們才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會久久不肯散去,那種特殊的東西會縈繞在你的心頭,或是記憶裏,有時很近,有時卻又很是遙遠,近的時候觸手可及,遠的時候又在天邊。”


    “別扯虛的,務實。”


    “你也是知道的,我心裏一直珍愛著我的雪夢。”我不禁傷感起來,渀佛一陣強烈的風從心底間呼嘯而過,將整個身心的滄桑統統帶走,沉重著,輕盈著,人渀佛在整個沉浮中痛著。


    “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在逃避!”


    “為什麽?”


    “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


    “你們現在有聯係了嗎?”


    “還沒有,前幾天她曾來過這裏,但是我沒有抓到機會。”我痛恨起自己來,在自己的胸前猛捶了一拳頭。


    “怎麽回事?”劉文軍不解地問道。


    “前幾天,雪夢隨公司來江城開洽談會,正好她利用乘機前一點時間來看看李雅芝,也就是在她來之前,李雅芝一直在給我打電話,那天我卻在圖書館,沒有接到電話,所以就錯失了這次機會,待我去時,她已經乘飛機走了,而且告訴李雅芝不許告訴我她的聯係方式,她隻告訴她,有一天她會來找我。”


    “哦!”劉文軍驚愕了一下。


    “雪夢給我留了一個紙條,她寫道:我現在還生活在我自己為我自己創造的痛苦中,我還沒有從那個無言的痛苦中擺脫出來。所以我現在還不敢、不想見你,等待我有一個完整的心情與情感的時候,我會飛到你身邊;如果你還深愛著我,我願意為這份等待為你付出一切。親愛的,不要為我悲傷,不要為我牽掛,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在沒有我的日子裏,你要照顧好你自己。親愛的,我永遠愛著你,我親愛的愛人!深愛著你的雪夢。”我擦拭了一下從眼角流出的淚,“你是知道的,這麽長時間裏,我隻得到了這個讓最幸福的消息,這個是我最期盼的消息啊!”


    劉文軍感覺到鼻子也是酸酸的,眼睛濕潤了,無意識地把頭轉向別處,“即使在天邊,有人愛著是多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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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感歎了一句,“可是人生有多少無奈啊。”


    “王葉菲怎麽辦?”劉文軍關切地問道。


    “我不知道,你是知道的,在我的心裏,王葉菲也是占著很重的位置,但是我隻是想讓她站在那裏,遠遠地看著她的美麗,永遠地站在那裏,在我的內心深處保持著一種欣賞,一種珍藏。我不想走近,不想傷害她。”


    “可是,你現在已經傷害著她,不是嗎?!”


    “我知道,我曾拒絕她,讓她不要在走近我,你知道我害怕!”


    “你害怕,你害怕你走近她,又害怕她離你而去,是嗎?!”


    “是吧!”


    “但是那樣對她公平嗎?!”劉文軍開始憤怒起來。


    “我知道不公平,但是人就是這樣,很多時候我都恨我自己,我是這樣的自私!”


    “對,你是太自私了,這樣你會傷害她們倆人,你自己也會痛苦的。”劉文軍非常氣憤地道,“你必須做出選擇!”


    “我沒有選擇,我隻愛雪夢,隻有雪夢是我的真愛。”


    “那應該明確地告訴王葉菲,不要讓她受傷害!”


    “我明確地跟她過。”我的眼角流出淚水。我不知道這種淚水是那樣的艱澀,是那樣的茫然,滴濺如花落的憔悴。


    “怎麽的?”


    “重要嗎?”我開始有點憤怒起來;這種憤怒不是源於一種內心的空虛和恐懼,而是一種包裹在陽光下的秘密被無情地瓦解之後的疼痛;慘烈的!!


    “重要!”劉文軍也開始較起真來,他不想放鬆,是因為他明確地知道我是不能放下王葉菲的,而這樣應該是恰恰會傷害著王葉菲,而也會更讓我在糾結中痛苦;他不想看到我們這個樣子,和關於這個樣子的無奈與悲傷。


    “那天我離開了。”我道。


    “為什麽?”


    “如你所,我不想傷害她。”我沉默了一下,“你是知道的,王葉菲是癡情的,我放不下她,她也是放不下我呀!”我將頭轉過去,“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麽開心,她總是能夠原諒我,在我悲傷的時候她總是會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你的身邊,給予你以溫暖與力量,而她自己常常是隱藏著別人所不知的執著與忠誠。”


    “好,為什麽不能將這塊寶樣的青春放在自己的心裏,珍愛她,嗬護她,讓她在你的心裏紮根發芽、茁壯成長?”劉文軍質問道。


    “我曾努力試過,但是不能夠,總是想著以後再見,或許能行。”


    “也許吧,有些人一直沒機會見,等有機會見了,卻又猶豫了,相見不如不見。有些事一別竟是一輩子,一直沒機會做,等有機會了,卻不想再做了。有些話埋藏在心中好久,沒機會,等有機會的時候,卻不出口了。有些愛一直沒機會愛,等有機會了,已經不愛了。有些人是有很多機會相見的,卻總找借口推脫,想見的時候已經沒機會了。有些事是有很多機會去做的,卻一天一天推遲,想做的時候卻發現沒機會了。有些愛給了你很多機會,卻不在意、不在乎,想重視的時候已經沒機會愛了。人生有時候,總是很諷刺。一轉身可能就是一世。”劉文軍歎息道。


    “可是,我們的青春年華,在成長的時候,總是會安慰自己,再見,等於再也不見。所有的美好與悲傷早已定格在彼此的生活軌道上。兩兩相望,最後隻是兩兩相忘。不再相見。不再相戀。不再相連。再見,真的是再也不見。若,不能深愛,請狠狠忘記吧。誰的年華在誰的故事老去,像一幅幅不能言的畫麵。淡忘了誰的容顏,蒼老了誰的心。”我有些悲涼地道。


    “這就是青春的愛情。”他道。


    “是的,總是以為會有很多時候,會有很多機會,而我們也就在這些等待與期盼中蹉跎歲月,最後所有你曾珍愛過的愛與愛情,都如桃花流水般消逝了,沒了,隻有無限的惆悵!”我道。


    “可是,在年少的時候,誰曾在意過這些呢,我們都是茫然地愛著自己所不曾明白的愛,蹉跎著自己所不願意荒蕪的歲月,這就是青春。”他的心情開始沉重起來,甚至有點悲哀的傷感,“青春的愛情永遠是一個迷,有人類以來,就沒有人答出一個標準的答案來,最後這個問題就成了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不是嗎?誰和誰的愛情是一樣的呢,誰的愛情是有規律可循的呢!”


    這個下午我清晰地記得,應該是我那個青春迷茫期一個重要的下午,難忘的下午,人生的很多思想在探討中開始成熟起來,開始成長起來。


    我記得。我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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