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沿著山峰一路疾奔,不出半個時辰,他便已經來到了千裏之外紫樓所在山峰之下。[.超多好看小說]這山峰之處,漫山遍野皆是那紫色的樹木與藤蔓在蔓延著。


    天空之上的濃鬱紫光耀眼之極,更是有一株紫色的神樹聳立蒼天。


    “這圓月之夜,那紫神樹之下必定仙修諸多吧!就是不知能夠真正在紫神樹下感悟出本源的有幾人呢?”林木喃喃自語的同時,腳步奇快的朝著那峰頂上踏去。


    其腳步每一次落下,都是在紫神樹上。而且,步伐與北鬥七星頗有些相似。


    此時,在此峰的半山腰處,一個傳送陣前,兩個紫樓弟子正在盤膝之中,突然,其中一個弟子睜開了目光,此人是重慧境大圓滿,他麵露驚訝的看著山峰下,喃喃道:“我感覺到有陣法波動,難道……!”


    在其身旁的另外一個身著紫衣的少年也不禁睜開了眸子,聞言也將目光朝著山下看去,不禁驚訝的道:“我看到那人了,一襲白衣的少年!”


    “是麽?”這紫衣少年不禁朝著林木看去,旋即臉色大變,道:“師兄,這白衣不是我紫樓之修,他是來做什麽的?”


    “是啊!紫樓是紫衣,青樓是青衣,紅樓是紅衣,金樓是金衣,黃樓是黃衣。玄木樓是綠衣,此人是誰?”那紫衣師兄迅速的說道,其話語剛剛落下,就臉色再次變化,道:“此人,此人的修為有些古怪。”


    “莫非是連師兄你都看不透?”這紫衣少年不禁臉色露出了疑惑的問道。他也是看到林木僅僅是徐凝境初期而已,所以才會如此的臉色大變,以為是林木修為太高的緣故,所以自己看到的才會是徐凝境初期。


    “不是我看不透,而是此人的修為著實不高,隻有徐凝境初期。”紫衣師兄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看也是徐凝境初期,一個才徐凝境初期的白衣少年。師兄,你說他是那個宗門的呢?”紫衣少年頓時露出了疑惑的說道。


    “你看,他的腳步。”紫衣師兄此時目泛精芒,盯著一步步落下的林木,神色更為凝重起來。


    “其腳步,他竟然知道破我們紫樓的陣法。這,這怎麽可能??”這紫衣少年也是臉色大變,神色透出了不可置信。旋即道:“此人一定是隱匿了修為,故而,我們看不透。”


    “你在此處守候著,我去稟報樓主!”紫衣師兄迅速的說著,其身子一閃,朝著那山峰之上,一幢百丈之高的紫樓上瞬移而去。


    紫樓極為龐大,是一處複雜不已的大樓,紫樓是位於那一株紫神樹後麵的一座高大木樓。而,在這紫樓的四周被四座大殿所團團圍住。顯得豪華而氣派。


    在大殿的前方,一尊龐大的盤猶紫石像聳立著。一個老者帶著數十個中年神修自大殿內走出,目光看向了宗門下方的山峰。在這些人身後則是上千的宗門弟子。


    “樓主,這一次主樓究竟來的是何人啊?竟然用如此大的排場來迎接此人?”一個身著紫色長袍,頭戴一頂紫色鬥篷的中年漢子露出了不解的問道。


    “沒有說究竟來的是何人,隻是說此人對於主樓來說很重要。我們必須保證此人的安全,並且讓此人在我樓曆練。”其中一個紫衣老者徐徐說道,此老者頭戴道觀,卻也顯得頗具威嚴,顯然其在紫樓之中身份非凡。


    “在我樓中曆練。主樓莫非是想要讓此人參與妖界之戰?”此時,一個留著山羊胡須的老者皺眉說道。[.超多好看小說]


    “應該是如此。”那頭戴道觀的老者話語剛剛落下,眾人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紛紛將目光朝著上下的一點白光處看去,這些人的修為皆是人尊的無我境界,在山下的林木被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莫非就是此人,他竟然知道破我們樓內在外布下的陣法!”那留著山羊胡須的老者不禁脫口說道。


    “難道真是如此?”頭戴道觀的老者低聲喃喃著,此人便是著紫樓樓主。卻在此時聽到一聲仿若是嚎喪一般的呼喊自半山腰傳來。


    “不好了,不好了。樓主,不好了,那人竟然能破我們紫樓的傳送陣!”這正是那守候在傳送陣外的紫衣師兄的聲音。其聲音落下,便感覺道渾身一寒,數百道寒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頓時渾身若篩糠,有種千瘡百孔的感覺。


    “慌什麽?你下去將此人迎接上來,此人是主樓派下來曆練的。”紫樓樓主冷聲喝道,其語一出,那紫衣師兄立刻如蒙大赦一般,施展瞬移朝著下方而去。


    此時,林木的身影已經自那陣法內走出,落在了那傳送陣所在的平台處。他略一抬頭,朝著上方露出了無邪的笑容。自語道:“這幾個老家夥還真有趣,竟然親自出來接。要出來接卻又不肯下來,真是迂腐啊!”


    “呔,來者何人,速速止步,快快報上名來。若還是不肯報上名來,休怪我出手殺人了!”紫衣少年色厲內荏的喝道。


    林木神色詫異的看向這紫衣少年,早已自此人的眼中看出了怯意,其腳步頓時朝著前方一步踏出,笑道:“幾個老家夥,還不下來管一管你這弟子?”


    林木此話一出,那紫衣少年頓時臉色大變。


    不但紫衣少年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而在那山峰之上,紫樓前方的諸多老怪也是臉色頓變,個個皆是神色古怪,有的惱羞成怒,有的是自慚形穢。更有的則是哭笑不得的樣子。


    林木見那紫衣少年被自己唬住,便道:“我是自玄木樓來的。你可以退開了!”


    “憑什麽……!”紫衣少年的話語剛剛出口,卻沒有說完。是被那其師兄生生的打斷,其師兄怒聲說道:“樓主說了,請這位前輩上山去!”


    聽聞此言,山峰之上的眾位老怪皆是麵麵相覷,然後一臉疑惑的看向紫樓的樓主。樓主眉頭頓時皺起,道:“老夫什麽時候說他是前輩了?”


    樓主的目光旋即陰沉的看向那山羊胡須的老者,道:“端木修,這就是你教的好弟子,真是將我紫樓的臉都丟光了。重慧大圓滿的弟子,竟然管一個徐凝境初期之修為前輩!?好啊!”


    端木修神色古怪,心中暗罵道:“這兩個白癡,樓主隻是叫他們兩將他迎上來,他倆怎麽會有這麽奇葩的想法?”


    林木帶著那兩人瞬移而上,在那盤猶紫石像前停下,其目光與在場的神修們相對。以一人的目光對上千道寒冷的目光,林木似是無謂的樣子。這讓那紫衣師兄的心中更為篤定一個想法,眼前這白衣人就是個前輩。


    “方樓主,婁樓主讓我問候您呢。”林木神色若常,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衝著紫樓樓主就是拱手一拜。


    紫樓樓主方木申臉色稍有些緩和,見林木如此的從容,心中對於林木的評價也就不自禁的高了一些。又聽聞是婁萬花派來的,立刻笑道:“多謝婁總樓主惦記啊。小家夥,你叫什麽啊?”


    小家夥???林木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連串的問號,道:“前輩此言真有趣,晚輩盡管年紀不大,卻也不是什麽小家夥了!!”


    聽聞這兩句,那紫衣師兄臉色驟變。本來林木在他們兩人心中樹立起的世外高人的形象飛灰湮滅。就像是一麵鏡子在他們眼前碎開了一般。所有的竟然都是鏡子裏的幻影。


    “哈哈,老夫與你開玩笑的,你還未告訴老夫你該如何稱呼呢?”方木申盡量心平氣和的對林木說道。


    林木笑著拱手,道:“晚輩林木,初來乍到,還望諸位前輩看在老祖與婁萬花的麵子上,給予照顧一二。”


    林木語出驚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起來。那聞言者,是個個麵容古怪,卻又不知道如何回話。隻是在心中暗自揣摩著這個林木與婁總樓主之間的關係。


    婁萬花自然不會告訴他們這就是盤猶血脈繼承者,若是讓他們知道,林木沒有殺身之禍才怪呢。此事豈能大肆張揚?


    之所以如此,還是得歸功於林木在那玄木樓上的表現,婁萬花看到林木體內的已經有了盤猶獸元的痕跡了。如此一來,就說明林木盤猶化身成功幾率將會達到七成以上。


    如此,她自然不會輕易的放棄林木,也不願意林木會有什麽意外。


    “這個小家夥,竟然在眾人麵前直呼樓主的名字,真是……!匪夷所思啊!”方木申的臉色古怪,心中暗自汗顏的想著。口中說道:“那是自然,婁總樓主特地招呼了。讓我們好生照顧你的!”


    這老家夥,也知道改口了。哼!林木這時候才麵有得意之色,同時目光看向頭頂上的北方,那正是玄木樓所在大陸的方向。


    此時,玄木樓第六百七十一層上盤膝坐著的婁萬花神色怪異,她不禁哭笑不得的說道:“林木這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那麽多人麵前直呼我名字,這是要拿我的聲名給他做無本生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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