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還是很生氣,難道富人們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特權去強迫的加給別人條件嗎?當初拆散他們的是他,如今想要給她補償的還是他!她不要,什麽都不要!


    “為什麽不要?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這時候南宮澈冷冷的插了一句話,用幾乎能夠把人殺死的眼光看著顧月白,嘴角浮起一抹諷刺的微笑,似乎在說:”你要的不就是錢嗎?幹嘛要假正經?”他坐在那,一臉不屑!


    顧月白咬咬牙,道:”我不喜歡,誰也不能強迫我接受不喜歡的東西。”


    “果真如此嗎?嗬嗬,我怎麽不知道啊。”南宮澈一臉的無所謂,站起來對自己的父親道:”爸爸,我沒意見,反正這女人一心想得到的隻是我們南宮家的錢而已,今天就如她所願吧。”你想要就收著,何必假惺惺?做了**,還要立牌坊?你這女人,到今天我真是看破了!


    “你……”顧月白想說什麽,可是礙於老頭在這裏,終於還是忍了下去。


    她不可以要這筆錢的,如果要了的話,南宮澈會怎麽看她?當初,要那一百萬,是因為那是她應得的,老頭讓她離開,隻有接受了錢,他們才會安心,不是嗎?可是現在呢?


    她沒有資格收這筆錢,如果要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變成什麽樣子,她簡直不敢想象。隻要他一天在,那魔鬼般的煉獄生活她就甭想逃脫了,而且她愛他,她根本就從來沒想過這些東西。


    她轉過身來,對老頭子道:”不管您出於什麽樣的理由給我這筆錢,我都不會接受的,我真的不是為了錢進這個家,你懂的。”


    她似乎還想說什麽,卻終於不再開口,隻道:”我有點不舒服,想出去一下,失陪了。”她快步走過他的麵前,開了門,外麵的空氣還新鮮點,在裏麵,她幾乎要窒息了。[]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南宮澈,你難道真的認為我是那樣貪財的人?你為什麽要這樣侮辱我?難道我真的就這麽肮髒嗎?她看著天空,無聲的苦笑。不管自己再怎麽努力,始終都無法靠近他吧。


    現在就算想哭都哭不出來,為什麽這樣的事情總是一件接著一件?為什麽?難道上帝真的就這麽不公平嗎?可是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不過是愛了一個人,為什麽就如此的痛苦呢?


    “怎麽,還在這裏惺惺作態啊?用得著麽?”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側邊傳過來,”為什麽你看上去這麽痛苦?你真的很會演戲呢!”南宮澈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把顧月白嚇了一跳,但是聽見他的話之後,又禁不住冷笑。


    “是啊,我真的很會演戲,這樣夠了嗎?難道南宮總裁,還想讓我參演電影,弄個奧斯卡玩玩?”顧月白一聲冷笑道,”還有什麽要說的,請說完,然後走吧。”


    他對南宮澈真的有些絕望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她,羞辱她,究竟什麽時候才是個結束呢?也許隻有她心裏還愛著他吧,隻是如此。他並不愛她。


    痛到極處便是麻木。她低下頭,然後不再說話。南宮澈的拳頭再一次握緊,抿緊了嘴唇,忽然又笑,”是啊,你這樣的女人……”我這樣的女人怎麽了?看不起了嗎?當初是誰說愛我一生不變的?


    山盟海誓,隨著時間的變遷,一切都會煙消雲散,不複存在。情話,果真隻是偶爾兌現的謊言,什麽都會改變的,唯一不變的隻有改變,她的命運就此顛沛流離,猶如浮萍無所依靠,即使如此,又能怎麽樣?徒然的去解釋,真的有必要嗎?


    真正懂自己的人,一個眼神就可以懂,何必去解釋?她選擇沉默並非沉默是金,而是真的懶得再去多做解釋。[.超多好看小說]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就在這一刻,兩個人忽然發現對方陌生的如同不認識一般。形同陌路,這個詞語,是不是就專門為他們準備的?


    再多的冷漠是不需要言語的,沒有激烈的爭吵,沒有猛烈的對峙,隻是這樣冷冷的一看,一切就已經開始瓦解,不,是已經瓦解,一切,都不複存在,難以收拾了吧。


    她忽然笑了,有點淒然,在他冷漠的目光下轉身,默然的離去了。南宮澈,南宮澈,對你,我無話可說。


    “阿昆,你說我是不是老了?做事情都糊塗了?別人都不喜歡我這樣的老骨頭了?”坐在床上的老頭子看著兩個人先後出去,眼神有點發呆,看上去此時的他很無助,頗有壯年不再的樣子。


    阿昆服侍老頭子多年,在他身邊最了解他的做事特點,作為一個中年人,他正意氣風發,但對自己的主人十分的忠誠,聽到自己的主人這麽無奈的歎氣,忙半彎了腰,俯身向老頭子,安撫他,道:”主人,您多慮了,您還好的很呢。他們隻是一時想不通不能接受。這不是您的錯。”


    老頭子點點頭,眼睛仍盯著緊閉的門,一字一字的慢慢說道:”為人父,愛之深,則為之計深遠。可是做兒子的卻哪裏能懂做父親的心啊?雖然他也做了父親……”


    後麵忽然沒了底氣,也不知道阿昆有沒有聽見,隻是阿昆沒有再表明自己的任何態度。


    老頭子自覺無趣,搖搖頭,扶了金邊老花鏡,又拿了下來,一邊放到眼鏡盒裏,一邊歎氣:”看來這件事情隻能暫時的放一放了。”


    又像安慰自己似地,繼續絮叨著:”我……不著急,不著急。”


    月白這孩子,連錢都不要,我想我應該對她更好一點才是。老頭子想了想,伸出一隻手,阿昆靠近:”主人,有什麽吩咐?”


    “你告訴月白,讓她之後不要再來照顧我,回家好好照顧孩子和工作。我也該回去了。”“這……”阿昆麵露難色,老頭子皺眉,”你有什麽要說的?”


    “沒有。”主人的命令容不得反駁與修改,服從就是他的天職。看的出來,顧月白照顧主人是非常細心的,他怎麽舍得讓她回家呢?雖然滿腦子問號,但是阿昆沒表現出來,依舊是麵不改色,向主人鞠了一躬後,迅速的離開了。


    既然你不要錢,那麽我就在其他方麵多多補償你和顧寒吧。老頭子眯起了眼睛,看著窗外一群正飛過的鳥群,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裏。


    顧月白終於得到了大赦的解放令,想到自己可以自由的回到家裏去照顧可愛活潑的顧寒,心裏不禁感動萬分,但同時也麵臨著再次和南宮澈正麵相遇,這樣想的時候,她的頭就隱隱作痛:如何才能避免和他相見呢?還有那綿裏藏針的未婚妻司徒靜會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呢?一個個小問題冒出來,她真希望帶著孩子遠離這些瑣事呢。


    帶著稍許的輕鬆在傍晚時分回到了家裏,工作了一天之後,她沒有見到南宮澈,聽別人說南宮澈一天沒在公司,也樂的她逍遙了一天,換鞋的時候卻發現一雙精致的粉紅色高跟鞋在那擺著,”這是……”她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鞋子,那麽,會是誰來了呢?


    好奇心的驅使讓她迅速脫掉了鞋子,大廳裏空空如也,倒是隱約聽到廚房那個位置有人在說話,側耳細聽之下,好像是廚師在和誰說話。


    “小姐,這個您確定不要我來弄嗎?”是廚師大頭的聲音。


    “我說了好多次了,你隻會幫我的倒忙,請你出去,不要幹擾我煎藥。”這個聲音好熟悉啊,她卻有點聽的不夠真切而想不起來。


    “煎藥?幹什麽用的啊?”她小聲的嘀咕。


    下一刻,卻差點被推門出來的廚師大頭給撞上,兩個人都是嚇了一跳,廚師大頭看清了原來是顧夫人,便客氣的問候了一句:”夫人,晚上好。”


    “恩,晚上好,大頭,我問一下,裏麵是誰在啊?”她輕輕的問,生怕驚動了裏麵的女子。搞的好神秘哦,她特別想知道是誰會有這樣的特權來南宮家掌勺。


    “是司徒靜小姐。”廚師大頭笑了一下:”她來給大少爺煎藥來了,我們攔都攔不住。”大頭露出為難的樣子,一副老不情願的將自己的地盤讓給他人的態度來。


    “煎藥?搞什麽?南宮澈難道生病了嗎?”她問的有點急切,連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緊張,卻被大頭發現,不過大頭搖搖頭,說:”難懂,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反正司徒靜小姐就說了個這,別的都沒說。”


    “好吧,我知道了。”顧月白點點頭,正準備離開,卻忽然又被大頭叫住:”夫人,您……能幫我一個忙嗎?”


    “嗯?什麽忙?你說吧。”一向熱情的顧月白可是來者不拒的,她回過頭來笑,隻是不知道大頭有什麽要幫忙的呢。


    “我想讓您幫我弄一下今晚的菜譜,我孩子生病了,要去醫院送她,著急著又找不到別的手下來做,唉……”顧夫人有一手好廚藝,甚得小少爺和少爺喜歡,想來,他要離開,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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