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麗絲輕笑了一聲,說道:“麥克勞德先生這句話什麽意思?”


    威廉向菲麗絲做了個古代巫師的覲見老師的禮節,說道:“我希望能成為您的弟子。”


    這可有意思了,菲麗絲說道:“拿出你的誠意來。”


    威廉提出了自己的籌碼:“雖然我沒有背景深厚的世家,但這段時間我交了很多朋友,如果凱特教授想要知道什麽的話我可以提供一些信息。”


    “哦。”菲麗絲說道,“可以具體說說嗎?”


    威廉思考了一下,將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訓練計劃介紹了一番。菲麗絲知道,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隊長伍德一直對上學期沒有拿到魁地奇比賽的最後冠軍而耿耿於懷,她聽郝敏說過,為此這個充滿榮譽感的高大男生在學期一開始就對日常訓練抓的很緊,格蘭芬多的每個隊員都被他訓練的叫苦不迭,這種情況下,威廉還能知道堪稱機密的訓練計劃,看來他在霍格沃茨中確實交到了不少朋友,獲得了不少情報。


    但菲麗絲並不滿意,她笑著問道:“我再考考你,我聽說拉文克勞有人在追求莉雅,你聽說過嗎?”其實菲麗絲並不清楚這種八卦消息,對此也不感興趣,但憑借莉雅的身世背景、外貌氣質,而且霍格沃茨並不禁止◎3,早戀,總會有充滿青春荷爾蒙的男孩對其表達愛慕的,所以菲麗絲這麽說也不算錯。


    這個問題很簡單,但其實並不好回答,但威廉給出了個完美的答案,他謙卑的說道:“對此我並不清楚,拉文克勞是您和普萊斯小姐的領地,我不敢擅自闖入。”


    對於一個問題。有很多種回答方式,但要找到其中的最佳答案並不簡單,除了繁雜的線索外,有時候,不知道才是最合適的回答。就像菲麗絲問的這個問題,如果威廉侃侃而談。說出有誰在追求莉雅,不說凱特教授這邊,對於莉雅來說,威廉有了監視她的嫌疑,還沒加入這個興趣小組就和其中一個重要成員產生了間隙絕對是得不償失的,所有對於菲麗絲的提問,威廉隻能說不知道。


    不知道,顯然是一種很消極的回答,為了避免讓凱特教授覺得自己太過無能。威廉直接而且尖銳的指出了她暗含的心思:徹底掌控拉文克勞。凱特教授在拉文克勞有著深厚的影響力,很多人認為這是一種源自本性的互相吸引,他們都一致認為如果凱特教授沒有被保護在那處住宅不得外出的話,她絕對是鷹院的一員,凱特教授對知識的好奇和細膩的智慧簡直是個典型的拉文克勞。


    但威廉的父親,也就是麥克勞德先生並不同意這種說法,用他的話來說:政治家的信仰並不是一種本性,而是一種需要。所以凱特教授是個典型的拉文克勞,並不是說她本來就是。而是說她需要是,她需要是個拉文克勞,隻有這樣她才能正大光明的接近,並且影響到這個學院。霍格沃茨四個學院中,也唯有拉文克勞有凱特教授的容身之地,斯萊特林依然有相當多的人擁護著已經失敗的神秘人。凱特教授要是來到蛇院的話,就會直接跟神秘人對上,而且她雖然也是個純血巫師,但凱特家族在純血家族的圈子裏並沒有什麽影響力,來到斯萊特林也不會有人在意她的。格蘭芬多是那位偉大的校長鄧布利多的領地。據威廉了解,那個和神秘人對抗的鳳凰社中雖然說各個學院的人都有,甚至還有幾個斯萊特林,但主體還是格蘭芬多,而當鄧布利多需要扶持一個接班人時,也選擇了哈利.波特這個典型的獅院的人,如果凱特教授要是敢在格蘭芬多施展自己的影響力的話,絕對會觸怒那位偉大的校長的。至於說赫奇帕奇,雖然是四個學院中人數最多的,但也是政治影響力最小的,選擇了赫奇帕奇,基本上很難有什麽政治作為。於是,女生偏多,崇尚智慧和知識的拉文克勞就成為凱特教授唯一,而且是最佳的選擇,事實也正是如此,經過十年的滲透,凱特教授在拉文克勞有了絕對的影響力,正如斯萊特林的神秘人,格蘭芬多的鄧布利多,凱特教授在拉文克勞有著相當多的支持者和號召力,這就是她的政治資本。


    聽到威廉這個直率的回答,菲麗絲有些意外,她沒想到一個二年級的學生有著這種見識,菲麗絲在腦海中搜索著關於這個威廉.麥克勞德的信息:他是一個赫奇帕奇,來到霍格沃茨後並沒有鬧出什麽大的動靜……突然,一個名字闖到了菲麗絲的腦海中,麥克勞德,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切就說的通了,有了這樣的世家背景,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也可以說得通,而且說不定這些都還是那位麥克勞德先生提點的呢。


    想到這兒,菲麗絲又提出了一個問題:“既然你希望加入這個曆史興趣小組,那麽說說你對曆史的看法吧?”


    威廉問道:“您想讓我說關於哪一段曆史的看法?”


    菲麗絲想了想,說道:“就說說最近的曆史吧。”


    果然,父親猜的沒錯,凱特教授問到了這個,威廉心中暗暗說道。他知道,這將是自己最重要的一次表現了,赫奇帕奇的政治資源太過貧乏了,他想要成就一番作為,就必須搭上凱特教授這一班車,想要得到這個女人的認同,這就是最關鍵的一次表現。


    威廉深吸了口氣,說道:“那我就說說剛剛發生的那次動亂吧,十幾年前,隨著神秘人的崛起,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政治鬥爭激化,發展為了武力對抗。”


    菲麗絲問道:“你認為伏地魔和鳳凰社的戰爭是一次政治鬥爭?”


    威廉答道:“是的,神秘……伏地魔的崛起是有著深厚的曆史背景和其必然性的,可以這麽說,‘食死徒’一直都存在,隻不過伏地魔將其表麵化了。


    伏地魔和鄧布利多的對抗,以斯萊特林為主體的食死徒和以格蘭芬多為主體的鳳凰社的搏殺有著久遠的曆史淵源。幾千年前,一些人覺醒了體內的魔法,成為了最早的巫師,巫師的傳承和血脈有著很大關係,這樣一來,血統之說就不像世俗世界那樣,隻是一種空泛而沒有任何說服力的無稽之談,因此,純血巫師產生了一種自然而然的優越性,他們認為巫師世界應該得到淨化,一些非純血巫師應該被清除出去。但與此同時,必要要考慮到巫師的人口很小,要是隻憑借巫師內部通婚繁衍的話,整個巫師世界會慢慢萎縮掉,所以一些開明的巫師並不讚同純血優越性,他們認為應該接納那些非純血巫師,這樣才能保證巫師世界的持續發展。這一衝突的最早記錄來源於霍格沃茨的四位創始人的不和,斯萊特林是純血推崇者,而格蘭芬多則相對開明,在創辦霍格沃茨這所英國最大的魔法學校時,他們的政治理念發生了激烈的碰撞,考慮到純血派係的觀點並不利於巫師世界的整體發展,格蘭芬多得到了拉文克勞和郝奇帕奇的支持,斯萊特林怒而出走。


    隨著時間的推移,純血家族因為其完整的傳承而獲得了更多的資源,其中的保守派別一直希望能對非純血巫師進行壓製,以獲得更多的權利訴求,但遭到開明派的抵製。保守派和開明派的鬥爭並沒有間斷,而是貫穿於整個英國魔法史,時不時會有一次激烈的矛盾爆發,最近的一次就是伏地魔的崛起。正如我之前說的,‘食死徒’,或者說保守派一直存在,隻不過有時蟄伏,有時爆發出來。而當代開明派的主導者鄧布利多責擔負起了將保守派重新壓製下去的曆史使命,兩者的政治觀念並沒有什麽新東西,真要說的話,鄧布利多將開明派的政治理念進行了一部分的擴大,他將狼人之類本來被巫師世界排擠到邊緣的勢力重新接納了過來,當然,這和伏地魔帶給他的巨大壓力也有一定的關係。


    現在,在鄧布利多的領導下,開明派將保守派壓製住了,但他們並沒有取得這一階段真正的勝利,伏地魔雖然落得個半死不活的下場,但保守派的力量並沒有受到徹底的破壞,兩派的鬥爭並沒有結束,隻是達成了暫時的休戰。


    要強調的是,伏地魔和鄧布利多的鬥爭並不是純血巫師和非純血巫師的鬥爭,而是純血巫師內部的保守派和開明派的鬥爭,格蘭芬多代表的是純血巫師中的開明派,而真正代表非純血巫師的是赫奇帕奇,而現階段,非純血巫師在巫師世界的政治力量還相當薄弱。”


    聽完這段話,菲麗絲拍了拍手,說道:“很精彩的論述,就像你說的,巫師世界中保守派和開明派的鬥爭讓雙方的實力都受到了很大的削弱,這時,真正代表非純血巫師的赫奇帕奇也應該站出來,為自己所代表的派係繼續利益爭取,如果你願意的話,麥克勞德先生,我同意你加入曆史興趣小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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