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必行此次將宗承雄帶了出來,完全是因為歡顏失蹤前一天的洞房之夜,已經知道宗承雄是兩人的親身骨肉,他無法告訴歡顏當時的實情,又怕固執的她不肯輕易回到他的身邊,所以將宗承雄帶來當做要挾歡顏的砝碼,他承認自己很無能、很卑鄙,為了能夠永遠地將歡顏留在自己的身邊,他可以更卑鄙。


    不大的功夫,竹抱著一襲鬆綠石錦緞、腰係孔雀蘭絲絛的宗承雄來到歡顏的近前,從宗承雄遠遠地見到歡顏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便再也沒從她的身上移開,竹剛把宗承雄放在地上,他便要張開雙臂向宗必行懷中的歡顏飛撲而來。


    “雄兒,怎麽這麽沒規矩!”宗必行冷冷地一聲低喝,頓時就讓宗承雄硬生生地停在原地。


    宗承雄深呼吸一口氣,撲通一聲跪在歡顏的麵前,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對歡顏展露一個大大的笑臉語帶哭腔道:“孩兒承雄給母妃請安。”


    看著宗承雄誠摯的小臉,歡顏心亂如麻,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分不清公羊律與宗必行到底誰在說謊,一切都似曾相識,一切又都是那麽陌生,她很想將眼前一臉期盼的男孩抱進懷裏好好地安慰,可她又怕這一切全是假的。


    宗承雄見歡顏不為所動,忙跪爬到歡顏身前,一把抓住她的裙角臉上還掛著笑意顫聲道:“娘,你說話啊,我是雄兒,我是你最愛的雄兒啊!”


    歡顏眸光閃動,無措地想要往後退,怎耐被宗必行牢牢地固定在身前動彈不得。


    “娘,抱抱雄兒。”宗承雄短小的雙臂緊緊地抱住歡顏的大腿,眼神中透著渴望。


    “小世子,您認錯人了,我……我不是你的娘親。”


    “娘!”宗承雄忽然站起身來,死死地抱住歡顏的腰身一聲哭叫。


    歡顏被宗承雄的一聲大吼嚇了一跳,有些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隻有四歲的男孩,宗必行緩緩地湊近歡顏的耳畔盅惑道:“為什麽不抱抱他,你知道雄兒為了你差點哭瞎了眼睛嗎?”


    “娘,你真的這麽狠心嗎?”宗承雄附和地大叫。


    雖然宗承雄恨宗必行,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將娘親的人和心牢牢地掌握住才是現在最重要的。


    “別……別逼我,我什麽……什麽也想不起來!”歡顏無肋地捂著頭,痛苦地哀求。


    “娘!我是雄兒,雄兒啊!求求你想起來,你怎麽能忘了我!”


    宗必行一把抓住歡顏的雙手別在她的身後,將她的身體推向宗承雄,現在隻有靠雄兒才能留得住她的人和心。


    “不要……求求你們放手,我真的想不起來。”歡顏皺著一張臉苦苦哀求。


    宗承雄大眼利芒一閃,一把捧住歡顏的臉,狠狠地吻上她的臉頰,歡顏厭惡地左躲右閃,萬沒想到這個孩子竟如此地放肆。


    “小世子……小世子……”歡顏是語帶哭腔委屈地低叫。


    “別欺負娘。”一聲細小顫抖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宗承雄猛地扭過頭,不明究裏地看著身後那名眼瞎的女孩。


    歡顏一把推開宗必行,兩步撲到米飯的身前,蹲下身將不住渾身顫抖的大餅與米飯抱在懷裏。


    “娘,你不要怕,甄帥爹一定會來救我們的。”米飯小手摸索到歡顏淚濕的臉,輕拭著她的眼淚安慰道。


    “娘不怕,有米飯在,娘什麽也不怕。”歡顏笑著哽咽道。


    她這個娘做得真的很不合格,在孩子們的麵前肆無忌憚地展示自己最軟弱最無能的一麵,反過來還要她們為自己操心。


    “娘,我們快走,我不要呆在這裏。”大餅瘦小的身子渾身發抖,整個身子八爪魚一般攀附在歡顏的身上。


    歡顏不斷地輕拍著大餅的背,輕吻著他的額頭安撫道:“大餅乖,我們馬上就走,乖。”


    就在歡顏忙著安撫大餅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宗承雄像頭蠻牛一般猛地就向她懷中的米飯撞了過去,歡顏措手不及,宗承雄兩隻小熊掌一般大的手死死拽住米飯的頭發,在她淒厲的尖叫聲中,米飯大頭朝下咚的一聲腦袋磕在地麵上,頓時鮮血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一小撮頭發竟被宗承雄生生給揪了下來,他猶不解恨,抬腳對著昏死過去的米飯就是一頓猛踹!


    “米飯!”歡顏驚叫,一把推開宗承雄大驚失色地抱起血流不止的米飯。


    “米飯,米飯,你別嚇娘,別嚇娘!”歡顏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拚命地用袖口擦拭著米飯的額頭,眼見血流不止,歡顏猛地撕裂自己的裙擺,將米飯的額頭包紮個嚴實。


    宗承雄被推到在地,大眼圓睜不可置信地看著為那個不相幹的女孩哭成個淚人的歡顏,他手腳並用地爬到歡顏麵前扯住她的胳膊撒嬌地大叫:“娘,雄兒的手好痛!”


    歡顏看也不看宗承雄一眼猛地將抽回胳膊,宗承雄毫無防備被甩落在地。


    “娘!”宗承雄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我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歡顏抱著米飯背對著宗承雄肩膀不住地聳動,宗承雄見歡顏對他根本就不理不睬,內心絕望的同時,不禁憎恨地看向一直趴坐在歡顏身邊的大餅,都是因為他們,娘親才不理他,一想到日後可能會被娘親拋棄,他的怒火便不可謁製地蹭蹭往腦門上冒,不由得惡向膽邊生,隻要眼前這兩個礙事的小孩消失了,娘親便會回到他的身邊,就會像從前那樣獨疼他一人!


    宗承雄目露凶光,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宗必行負手而立,瞳孔微微一縮,宗承雄想要做什麽他再清楚不過,他果然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小小年紀便心狠手辣,為了守住自己最珍視的東西,不惜雙手沾滿鮮血,可他必竟還是個孩子,他不懂,越是這麽做,歡顏就會離他越來越遠,有些事,他不打算點破,也不會幹預,不得到慘痛的教訓,他永遠也不會長大。


    宗必行心思流轉間,宗承雄躡手躡腳地靠近大餅,突然短肥的小身子獵豹一般將瘦小的大餅仰麵撲到在地,小手蹭地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眼中殺機頓現,惡狠狠地就向大餅的眼睛紮了下去!


    “啊!”大餅猛地被宗承雄按倒在地,瘦瘦小小的他哪裏是高出他半頭的宗承雄的對手,眼見騎在他身上的宗承雄手中寒光一閃,大餅下意識地捂住腦袋慘叫出聲。


    歡顏反應過來再想回過頭阻止時,已經來不急,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刺向大餅的眼睛!


    “不要!”歡顏眼裏驚現深深的絕望,歇斯底裏地一聲大吼!


    “當!”的一聲脆響,宗承雄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宗承雄虎口被震得酥麻,左手緊緊地握住右手腕,猛地扭頭望向五步遠的宗必行,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宗必行麵無表情地看著宗承雄,別人的死活他可以不放在眼裏,但另歡顏傷心絕望,他卻不可坐視不理。


    “啪”的一聲脆響,宗承雄臉頰上便挨了一記耳光,緊接著整個人便被掀翻在地,他捂著紅腫的左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緊緊地抱著大餅與雞蛋的歡顏委屈地顫聲道:“娘……”


    “我不是你娘,我沒有心腸如此惡毒的孩子,你不是,不是!”歡顏抬起淚痕遍布的小臉一字一句道。


    宗承雄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他喃喃地低語:“娘,別討厭我,求求你別……別厭我。”


    “我不是你娘,世子殿下,你認錯人了!”


    “娘不要討厭雄兒……沒有你……雄兒……雄兒活不下去!”宗承雄爬起來伸開雙臂就要歡顏撲過去。


    “不要過來,不要!”歡顏大叫,吃力地抱著兩個孩子站了起來,再也不敢讓宗承雄靠近半步。


    宗承雄站在原地眼淚滂沱,他再也不敢動一步,他怕歡顏真的會討厭他。


    宗必行不動聲色地來到歡顏身後輕輕地扶住她顫抖的雙肩,歡顏像隻受到驚嚇的小鹿回過頭哀求道:“求求您,不要讓世子靠近我們,我怕他,我怕他!”


    宗必行俯身湊近歡顏的櫻唇,歡顏瑟縮著肩膀扭過臉避開他的吻。


    “你怕我嗎?”宗必行在歡顏耳邊低語。


    歡顏重重地點了點頭。


    “很可惜,這輩子無論如何你都無法擺脫我們父子兩人。”宗必行淡淡道。


    歡顏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認命:“既然不能改變事實,我就會接受,我隻求你能放過這兩個無辜的孩子和公羊律。”


    宗必行眸色漸冷:“你就這麽信任他?”


    “我誰也不信,我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救他就是你想做的事?”


    “是的。”


    “你……愛他?”宗必行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這與你無關。”


    “好,本王今天就如你所願,把公關律給本王拉上來!”宗必行一甩袍袖衝著屬下就是一聲斷喝。


    歡顏不安地看著負手立於身前的宗必行,一種不好的預感由然而生。


    而宗必行的內心遠沒有他表麵上那麽平靜,好在歡顏沒有說出愛公羊律的話,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嫉妒發狂地幹出什麽事情來!


    ------題外話------


    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今天來福生日啊!嘿嘿哈哈!親們祝俺生日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吧!


    君心已殘大大與懶蟲大大給俺的花花與票票就當做生日禮物收下了,哈哈哈!我這個很自做多情的哈哈哈!


    哎,好在寫文的感覺在一點點的回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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