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審訊
龍族：我在書寫你的命運 作者：我自聽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對櫻井小暮的詢問或者說審訊，自她清醒後便即刻開始。</p>
深夜，蛇岐八家的某處宅邸。</p>
這裏暫時作為了行動的場所，而除了顧讖，源稚生沒有告訴任何一個外人，包括這次進行的審訊都是秘密進行。</p>
因為他心底也有說不清的懷疑，像一朵陰雲，你看不透它，它卻始終縈繞在你的頭頂。</p>
烏鴉拿著他的手令，親自去研究所拿來了神經藥劑，這是新研究出的審訊藥物，連續注射一周，無論是誰都會變得有問必答。</p>
“家族裏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源稚生跟顧讖站在回廊下，看著房裏的櫻井小暮，後者被束縛帶牢牢捆在柱子上。</p>
顧讖：“你不放心？”</p>
源稚生點點頭，“你應該猜到我在懷疑什麽，想必你也有同樣的懷疑。”</p>
正在往針筒裏抽藥的烏鴉眼角一跳，心說又來了又來了，你們兩個就不能不在文盲麵前打啞謎嗎？</p>
櫻看了眼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櫻井小暮，因為捆得太緊，對方的身材曲線畢露，結合這種陳年的老宅和昏黃的白熾燈，電影級場景跟戰損的妖嬈俘虜，還有一個拿針筒的斯文敗類...好像混入了某種奇怪的元素？</p>
她將風衣從正麵披到了櫻井小暮身上。</p>
“嘁。”櫻井小暮嗤然一笑，不掩嘲諷。</p>
“你少得意。”烏鴉哼了聲，手裏針筒滋地一下射出水，“老大，準備好了，劑量加了30%。”</p>
源稚生深吸口氣，走到櫻井小暮對麵，“現在你還有機會，隻要告訴我‘王將’跟‘龍王’的下落，之前答應你的就還作數。”</p>
櫻井小暮別過頭去，不語。</p>
顧讖走近，“你隻要告訴我王將是誰就好。”</p>
源稚生意外地挑了挑眉，從他隻針對王將來看，顯然一開始就抱有極大的目的性。</p>
</p>
既然他先前說跟卡塞爾學院無關，那他自己能有什麽私事是跟王將有關的？還是說，其實是加圖索家族？</p>
但他根本不會得到回答，顧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包在濕巾裏的破碎試管，裏邊還有一點紫色的液體痕跡，正是櫻井小暮先前在極樂館服下的那種龍化藥劑。</p>
“這個，是王將研究出來的嗎？”他問。</p>
櫻井小暮眼眸動了動，與顧讖對視了幾秒鍾，忽然道：“你為什麽不問龍王，反而對王將感興趣？”</p>
烏鴉眼睛一亮，這是不是默認，龍馬的背後真的存在這兩人？</p>
顧讖輕聲道：“龍馬，龍王，可能是下意識吧，覺得你們之間有什麽關係，或許之前你心裏想的那個人就是他，所以你一定不會說有關他的事情。”</p>
他看著櫻井小暮的眼睛，“我隻想知道，這個藥劑是不是出自王將之手，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裏。”</p>
源稚生也看了過去，想看看她會如何回答，雖然他並不覺得隻是這種詢問就能讓對方開口。</p>
對付鬼，當坦誠布公不奏效的時候，就隻能上手段了。</p>
果然，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櫻井小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p>
烏鴉往前走近幾步，他向來不是個好耐性的人，他是個行動派，相信自己手裏的槍和現在針筒裏的審訊藥。</p>
顧讖聲音低了低，“還記得你之前是怎麽從龍化狀態恢複的嗎？”</p>
櫻井小暮愣了愣，旋即抬頭，除了防備，還有因不確定的驚疑。</p>
如果之前事情真是對方所為，那無疑表示對方擁有強大而奇詭的言靈，可能就算不用這種藥物，也有辦法讓自己有問必答。</p>
“清醒的自述和機械性的提問是有區別的。”顧讖說：“我對猛鬼眾不感興趣，你隻要回答我王將的事情就可以了。”</p>
源稚生見櫻井小暮不說話，立馬道：“你也看到家族對你們的進攻了，這種陣仗，你們不可能收不到風聲。作為猛鬼眾裏的高層，你是有機會逃走的，但你仍留在極樂館。為什麽？”</p>
不需要櫻井小暮回答，他便自顧道：“因為你的身份已經被我們知道了，輝夜姬可以監視所有機場、公路和碼頭，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抓住你，從你身上挖出情報。</p>
龍馬背後會有王將和龍王，誰都會這麽猜測吧？可相同的，他們能跟家族做對這麽多年，難道沒有什麽後手麽，比如帶一個人到安全的地方。他們都能躲起來，未必不能把你也藏起來。”</p>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轉而給了顧讖一個眼神。</p>
很奇怪，他莫名篤定對方能看懂。</p>
顧讖瞥他一眼，然後道：“因為你是被拋棄的，如果龍馬死了，線索也就中斷了。”</p>
漂亮的配合！烏鴉暗讚。</p>
“胡說！”櫻井小暮聽到‘拋棄’的時候，就猛地抬起了頭，那雙眼睛是豔紅色，充滿憤怒。</p>
隻不過她的臉色卻蒼白，而不過一會兒就恢複平靜，重新低下頭去。</p>
“這支藥劑，是誰給你的？”顧讖忽然彈了下碎掉的試管。</p>
昏暗的燈光下，一些玻璃碎片肉眼可見地崩起，折射著微微亮光，落地後很快就找不到了。</p>
而櫻井小暮便在彈指間的脆聲裏，目光發直地盯著那些玻璃碎片，那雙殷紅的眸子裏湧起如清水般的光。</p>
“原來是龍王。”顧讖說。</p>
櫻井小暮童孔一睜，看著麵前這個始終平靜的男人，心底難掩驚恐。</p>
她不是想要一直低著頭，她是驕傲的龍馬，是極樂館的主事人，控製著猛鬼眾最大的現金流。隻是她不敢，在這個好像能洞穿人心的男人麵前，她不敢跟他對視。</p>
“你覺得，他給你這個，是想讓你為猛鬼眾保守秘密，以死盡忠嗎？”顧讖問。</p>
櫻井小暮沒有回答，烏鴉也有些疑惑，把這種鬼東西給別人，難道不是讓他在最後關頭喝了發癲，還能是禮物？別逗了。</p>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其實是信物？”顧讖輕聲道。</p>
“什麽？”櫻井小暮聲音顫抖，嘶啞道：“你剛剛說...”</p>
源稚生跟櫻同樣愣了下，他們根本沒有往這方麵想，也不會有往這方麵想的可能。</p>
但看櫻井小暮的反應，這似乎...</p>
顧讖說道：“心心念念的人，分別之時總是要留下點什麽的。你對他這麽死心塌地，他不可能感受不到。”</p>
“真的嗎？”櫻井小暮小心地問。</p>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全是驚喜。因為她早就想過這是奢望或不可能，所以根本不存在難以置信，她全都信以為真，隻是固執地想聽到這樣的話。</p>
尤其當這種話是從外人嘴裏說出來，好像隻有旁觀者清，才能看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兩情相悅隻是沒有說出口。</p>
她忽然哭了出來。</p>
深夜，蛇岐八家的某處宅邸。</p>
這裏暫時作為了行動的場所，而除了顧讖，源稚生沒有告訴任何一個外人，包括這次進行的審訊都是秘密進行。</p>
因為他心底也有說不清的懷疑，像一朵陰雲，你看不透它，它卻始終縈繞在你的頭頂。</p>
烏鴉拿著他的手令，親自去研究所拿來了神經藥劑，這是新研究出的審訊藥物，連續注射一周，無論是誰都會變得有問必答。</p>
“家族裏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源稚生跟顧讖站在回廊下，看著房裏的櫻井小暮，後者被束縛帶牢牢捆在柱子上。</p>
顧讖：“你不放心？”</p>
源稚生點點頭，“你應該猜到我在懷疑什麽，想必你也有同樣的懷疑。”</p>
正在往針筒裏抽藥的烏鴉眼角一跳，心說又來了又來了，你們兩個就不能不在文盲麵前打啞謎嗎？</p>
櫻看了眼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櫻井小暮，因為捆得太緊，對方的身材曲線畢露，結合這種陳年的老宅和昏黃的白熾燈，電影級場景跟戰損的妖嬈俘虜，還有一個拿針筒的斯文敗類...好像混入了某種奇怪的元素？</p>
她將風衣從正麵披到了櫻井小暮身上。</p>
“嘁。”櫻井小暮嗤然一笑，不掩嘲諷。</p>
“你少得意。”烏鴉哼了聲，手裏針筒滋地一下射出水，“老大，準備好了，劑量加了30%。”</p>
源稚生深吸口氣，走到櫻井小暮對麵，“現在你還有機會，隻要告訴我‘王將’跟‘龍王’的下落，之前答應你的就還作數。”</p>
櫻井小暮別過頭去，不語。</p>
顧讖走近，“你隻要告訴我王將是誰就好。”</p>
源稚生意外地挑了挑眉，從他隻針對王將來看，顯然一開始就抱有極大的目的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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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先前說跟卡塞爾學院無關，那他自己能有什麽私事是跟王將有關的？還是說，其實是加圖索家族？</p>
但他根本不會得到回答，顧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包在濕巾裏的破碎試管，裏邊還有一點紫色的液體痕跡，正是櫻井小暮先前在極樂館服下的那種龍化藥劑。</p>
“這個，是王將研究出來的嗎？”他問。</p>
櫻井小暮眼眸動了動，與顧讖對視了幾秒鍾，忽然道：“你為什麽不問龍王，反而對王將感興趣？”</p>
烏鴉眼睛一亮，這是不是默認，龍馬的背後真的存在這兩人？</p>
顧讖輕聲道：“龍馬，龍王，可能是下意識吧，覺得你們之間有什麽關係，或許之前你心裏想的那個人就是他，所以你一定不會說有關他的事情。”</p>
他看著櫻井小暮的眼睛，“我隻想知道，這個藥劑是不是出自王將之手，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裏。”</p>
源稚生也看了過去，想看看她會如何回答，雖然他並不覺得隻是這種詢問就能讓對方開口。</p>
對付鬼，當坦誠布公不奏效的時候，就隻能上手段了。</p>
果然，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櫻井小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p>
烏鴉往前走近幾步，他向來不是個好耐性的人，他是個行動派，相信自己手裏的槍和現在針筒裏的審訊藥。</p>
顧讖聲音低了低，“還記得你之前是怎麽從龍化狀態恢複的嗎？”</p>
櫻井小暮愣了愣，旋即抬頭，除了防備，還有因不確定的驚疑。</p>
如果之前事情真是對方所為，那無疑表示對方擁有強大而奇詭的言靈，可能就算不用這種藥物，也有辦法讓自己有問必答。</p>
“清醒的自述和機械性的提問是有區別的。”顧讖說：“我對猛鬼眾不感興趣，你隻要回答我王將的事情就可以了。”</p>
源稚生見櫻井小暮不說話，立馬道：“你也看到家族對你們的進攻了，這種陣仗，你們不可能收不到風聲。作為猛鬼眾裏的高層，你是有機會逃走的，但你仍留在極樂館。為什麽？”</p>
不需要櫻井小暮回答，他便自顧道：“因為你的身份已經被我們知道了，輝夜姬可以監視所有機場、公路和碼頭，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抓住你，從你身上挖出情報。</p>
龍馬背後會有王將和龍王，誰都會這麽猜測吧？可相同的，他們能跟家族做對這麽多年，難道沒有什麽後手麽，比如帶一個人到安全的地方。他們都能躲起來，未必不能把你也藏起來。”</p>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轉而給了顧讖一個眼神。</p>
很奇怪，他莫名篤定對方能看懂。</p>
顧讖瞥他一眼，然後道：“因為你是被拋棄的，如果龍馬死了，線索也就中斷了。”</p>
漂亮的配合！烏鴉暗讚。</p>
“胡說！”櫻井小暮聽到‘拋棄’的時候，就猛地抬起了頭，那雙眼睛是豔紅色，充滿憤怒。</p>
隻不過她的臉色卻蒼白，而不過一會兒就恢複平靜，重新低下頭去。</p>
“這支藥劑，是誰給你的？”顧讖忽然彈了下碎掉的試管。</p>
昏暗的燈光下，一些玻璃碎片肉眼可見地崩起，折射著微微亮光，落地後很快就找不到了。</p>
而櫻井小暮便在彈指間的脆聲裏，目光發直地盯著那些玻璃碎片，那雙殷紅的眸子裏湧起如清水般的光。</p>
“原來是龍王。”顧讖說。</p>
櫻井小暮童孔一睜，看著麵前這個始終平靜的男人，心底難掩驚恐。</p>
她不是想要一直低著頭，她是驕傲的龍馬，是極樂館的主事人，控製著猛鬼眾最大的現金流。隻是她不敢，在這個好像能洞穿人心的男人麵前，她不敢跟他對視。</p>
“你覺得，他給你這個，是想讓你為猛鬼眾保守秘密，以死盡忠嗎？”顧讖問。</p>
櫻井小暮沒有回答，烏鴉也有些疑惑，把這種鬼東西給別人，難道不是讓他在最後關頭喝了發癲，還能是禮物？別逗了。</p>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其實是信物？”顧讖輕聲道。</p>
“什麽？”櫻井小暮聲音顫抖，嘶啞道：“你剛剛說...”</p>
源稚生跟櫻同樣愣了下，他們根本沒有往這方麵想，也不會有往這方麵想的可能。</p>
但看櫻井小暮的反應，這似乎...</p>
顧讖說道：“心心念念的人，分別之時總是要留下點什麽的。你對他這麽死心塌地，他不可能感受不到。”</p>
“真的嗎？”櫻井小暮小心地問。</p>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全是驚喜。因為她早就想過這是奢望或不可能，所以根本不存在難以置信，她全都信以為真，隻是固執地想聽到這樣的話。</p>
尤其當這種話是從外人嘴裏說出來，好像隻有旁觀者清，才能看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兩情相悅隻是沒有說出口。</p>
她忽然哭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