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宿命的線
龍族：我在書寫你的命運 作者：我自聽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顧教員在源氏重工遭遇的死侍群，並不是從外界侵入的，它們原本就在源氏重工內部。”</p>
風間琉璃把幾張照片放到幾人麵前，“養殖池位於源氏重工的下方，那裏被稱作‘那落珈’，是血腥的地獄。”</p>
路明非湊過腦袋去，有圖有真相，沒有什麽比照片更有說服力了。</p>
這些照片記錄了那個血腥養殖池的每個角落，有在透明的儲水箱中遊動的人麵魚，還有靠近玻璃牆時的清晰特寫，以及用於解剖它們的鐵床和束縛帶。</p>
還有血腥的解剖刀具，牆上貼著的操作流程，最令人驚恐的是解剖後的死侍標本。</p>
“果真是地獄。”凱撒扭頭，不想看下去了。</p>
原本他們的工作就是清除這些嗜血的怪物，可看著它們被切碎掏空了研究，活生生的軀體被電鋸切開，又覺得有點不忍心。</p>
風間琉璃麵無表情道：“它們本來都是人類，在藥物的刺激下才變成了死侍，想清楚這些，是不是覺得更殘忍？”</p>
“但你無法證明這個養殖池位於源氏重工內部。”楚子航說道：“也許是你們建造了這個養殖池或製造了死侍，而蛇岐八家在研究他們。”</p>
風間琉璃搖搖頭，對他的質疑很淡然，也沒想過要說服他們。</p>
“其實顧教員心裏應該明白的。”他說：“畢竟，你跟哥哥那麽熟。”</p>
路明非下意識看向身邊之人，怎麽就幾天不在視線內，就交到了一個‘很熟’的朋友了？說好的社交恐懼症呢？</p>
顧讖轉移話題：“還有其他故事嗎？”</p>
風間琉璃笑道：“當然，還有第三個故事，關於猛鬼眾的王將。”</p>
“王將是將棋中最大的棋子，代號王將的人應該就是猛鬼眾中的大家長吧？”楚子航說。</p>
“是的，王將是我的老師，也是猛鬼眾的領袖。”風間琉璃說道：“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他終年戴著一張麵具。大約二十年前，他出現在猛鬼眾麵前。當時猛鬼眾被蛇岐八家逼得走投無路，是他挽救了猛鬼眾。”</p>
他頓了頓，“王將宣揚一種理論，他說基因技術已經足夠發達，可以幫助混血種進化為純血龍類。”</p>
凱撒：“想必你們欣喜若狂吧？”</p>
“是啊，有些人自願服用王將提供的進化藥物，開始他們嚐到了甜頭，血統大幅提升，神智也沒有喪失。但好景不長，進化藥的效果越來越不穩定，最終還是變成了死侍。”風間琉璃淡淡道：“它們流竄在各大城市中，肆意殺人。為了不讓公眾知道真相，猛鬼眾和執行局一樣，都在清除失控的實驗體。”</p>
“你們這是在人工製造魔鬼！”</p>
“誰讓龍類的力量那麽誘人呢，人類從古到今都在研究進化為龍的技術。我們本意是要製造神，可一再地造出魔鬼來。”</p>
風間琉璃說：“王將宣稱進化藥缺乏最重要的成分--神血，隻有它才能對混血種進行最終補充。於是王將暫停了進化藥的研究，轉而設法複活神。</p>
</p>
可越來越多的死侍憑空出現，曰本的夜幕中妖物橫行。我們這才意識到還有別人在製造死侍，從事這項研究的不隻是猛鬼眾。”</p>
“你是想說，是橘政宗在暗地裏製造死侍？”顧讖說。</p>
“是的，試想在曰本境內，除了我們還有哪個勢力能製造死侍呢？”風間琉璃說：“不要忘了，蛇岐八家掌握著所有鬼的檔案，隻有他們才能知道如何找到一個又一個的鬼，誘使他們成為實驗體。”</p>
他看向顧讖，“我猜，橘政宗同時控製著兩個組，一組人製造魔鬼，一組人收拾殘局。這個世界上本不存在正義，所謂正義的朋友，也隻是撲火的飛蛾。”</p>
正義的朋友，顧讖想到自己對源稚生所說的話，而那個一心為了家族除惡的象龜，恐怕很難相信所謂的‘鬼’正是由家族所培育出來的。</p>
“你看不見光，並不代表光不存在。你看不到正義，也許是因為你自己的眼睛瞎了。”凱撒冷哼，“撲火的飛蛾，至少還會睜大眼睛尋找光。”</p>
風間琉璃沉默幾秒鍾，“說得真好。不過故事都說完了，這是我知道的一切，現在我想聽聽幾位對這些故事的看法。”</p>
他的三個故事確實是大禮，隻不過錯綜複雜，要從中推出真相並不容易。</p>
在今時今日的曰本，每個人都懷有目的，每個人都像是陰謀家，為了爭奪‘神’的控製權和那足夠統禦世界的力量，什麽都做得出來。</p>
也許除了源稚生，他一心想要成為正義的朋友，但正義本身又是否存在呢？</p>
顧讖與身邊幾人相視，凱撒垂眸如沉思，路明非一副課堂上的差生模樣，唯恐被老師點到名。</p>
最後還是楚子航開口道：“如果你的三個故事都是真實的，那1991年的往事是誰告訴你的？如果黑天鵝港的爆炸案中隻有邦達列夫一個幸存者，那也隻有他知道前因後果。”</p>
“是王將告訴我的。”</p>
“王將又是怎麽知道的？”</p>
“他沒有說，我隻是把他告訴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你們。”風間琉璃說道：“另外，橘政宗和王將掌握的技術非常接近。”</p>
楚子航忽然想通了什麽，“黑天鵝港的幸存者不止一人，王將也曾見過那場照亮北冰洋的大火！”</p>
風間琉璃：“是的，橘政宗隻有二十年的履曆，王將也是二十年前出現在曰本，一切的因果都是從那時開始的！”</p>
雖說隻是推論，但他的推論完全合乎邏輯，一根宿命的線把二十一年前的黑天鵝港和2012年的曰本東京聯係在了一起。</p>
路明非想通這些後，微微顫栗，他也說不出來，隻覺得自己一個純真的小白兔竟聽到了如此駭人聽聞...不對，是駭混血種聽聞的消息，實在是勁爆到想要馬上找一輛泥頭車撞一下，當場失憶。</p>
就在這時，顧讖自語般說：“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同一個人呢？”</p>
“你說什麽？”風間琉璃第一次神色有了變化，他盯著對麵之人的眼睛，聲音喑啞，“橘政宗和王將？”</p>
他容貌本就清秀如婉約的少女，此刻因急迫而微微泛紅，在朦朧的燈光下，有種淒豔的美。</p>
“我也隻是猜測。”顧讖說。</p>
這時候，他還沒有證據，隻是單純地推論，或者說在他的心裏早就有了如此的想法。</p>
風間琉璃看著他，陷入沉默。</p>
“太匪夷所思了。”凱撒搖搖頭，“一個是野心勃勃無惡不作的鬼，一個是維護正義和秩序的斬鬼者...”</p>
“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那也太可怕了。”楚子航低聲道。</p>
路明非小雞啄米地點頭，如果真是那樣，那老家夥該是何等恐怖的城府和心機？他們這些人加在一起都不夠他一個人玩兒的。</p>
風間琉璃把幾張照片放到幾人麵前，“養殖池位於源氏重工的下方，那裏被稱作‘那落珈’，是血腥的地獄。”</p>
路明非湊過腦袋去，有圖有真相，沒有什麽比照片更有說服力了。</p>
這些照片記錄了那個血腥養殖池的每個角落，有在透明的儲水箱中遊動的人麵魚，還有靠近玻璃牆時的清晰特寫，以及用於解剖它們的鐵床和束縛帶。</p>
還有血腥的解剖刀具，牆上貼著的操作流程，最令人驚恐的是解剖後的死侍標本。</p>
“果真是地獄。”凱撒扭頭，不想看下去了。</p>
原本他們的工作就是清除這些嗜血的怪物，可看著它們被切碎掏空了研究，活生生的軀體被電鋸切開，又覺得有點不忍心。</p>
風間琉璃麵無表情道：“它們本來都是人類，在藥物的刺激下才變成了死侍，想清楚這些，是不是覺得更殘忍？”</p>
“但你無法證明這個養殖池位於源氏重工內部。”楚子航說道：“也許是你們建造了這個養殖池或製造了死侍，而蛇岐八家在研究他們。”</p>
風間琉璃搖搖頭，對他的質疑很淡然，也沒想過要說服他們。</p>
“其實顧教員心裏應該明白的。”他說：“畢竟，你跟哥哥那麽熟。”</p>
路明非下意識看向身邊之人，怎麽就幾天不在視線內，就交到了一個‘很熟’的朋友了？說好的社交恐懼症呢？</p>
顧讖轉移話題：“還有其他故事嗎？”</p>
風間琉璃笑道：“當然，還有第三個故事，關於猛鬼眾的王將。”</p>
“王將是將棋中最大的棋子，代號王將的人應該就是猛鬼眾中的大家長吧？”楚子航說。</p>
“是的，王將是我的老師，也是猛鬼眾的領袖。”風間琉璃說道：“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他終年戴著一張麵具。大約二十年前，他出現在猛鬼眾麵前。當時猛鬼眾被蛇岐八家逼得走投無路，是他挽救了猛鬼眾。”</p>
他頓了頓，“王將宣揚一種理論，他說基因技術已經足夠發達，可以幫助混血種進化為純血龍類。”</p>
凱撒：“想必你們欣喜若狂吧？”</p>
“是啊，有些人自願服用王將提供的進化藥物，開始他們嚐到了甜頭，血統大幅提升，神智也沒有喪失。但好景不長，進化藥的效果越來越不穩定，最終還是變成了死侍。”風間琉璃淡淡道：“它們流竄在各大城市中，肆意殺人。為了不讓公眾知道真相，猛鬼眾和執行局一樣，都在清除失控的實驗體。”</p>
“你們這是在人工製造魔鬼！”</p>
“誰讓龍類的力量那麽誘人呢，人類從古到今都在研究進化為龍的技術。我們本意是要製造神，可一再地造出魔鬼來。”</p>
風間琉璃說：“王將宣稱進化藥缺乏最重要的成分--神血，隻有它才能對混血種進行最終補充。於是王將暫停了進化藥的研究，轉而設法複活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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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來越多的死侍憑空出現，曰本的夜幕中妖物橫行。我們這才意識到還有別人在製造死侍，從事這項研究的不隻是猛鬼眾。”</p>
“你是想說，是橘政宗在暗地裏製造死侍？”顧讖說。</p>
“是的，試想在曰本境內，除了我們還有哪個勢力能製造死侍呢？”風間琉璃說：“不要忘了，蛇岐八家掌握著所有鬼的檔案，隻有他們才能知道如何找到一個又一個的鬼，誘使他們成為實驗體。”</p>
他看向顧讖，“我猜，橘政宗同時控製著兩個組，一組人製造魔鬼，一組人收拾殘局。這個世界上本不存在正義，所謂正義的朋友，也隻是撲火的飛蛾。”</p>
正義的朋友，顧讖想到自己對源稚生所說的話，而那個一心為了家族除惡的象龜，恐怕很難相信所謂的‘鬼’正是由家族所培育出來的。</p>
“你看不見光，並不代表光不存在。你看不到正義，也許是因為你自己的眼睛瞎了。”凱撒冷哼，“撲火的飛蛾，至少還會睜大眼睛尋找光。”</p>
風間琉璃沉默幾秒鍾，“說得真好。不過故事都說完了，這是我知道的一切，現在我想聽聽幾位對這些故事的看法。”</p>
他的三個故事確實是大禮，隻不過錯綜複雜，要從中推出真相並不容易。</p>
在今時今日的曰本，每個人都懷有目的，每個人都像是陰謀家，為了爭奪‘神’的控製權和那足夠統禦世界的力量，什麽都做得出來。</p>
也許除了源稚生，他一心想要成為正義的朋友，但正義本身又是否存在呢？</p>
顧讖與身邊幾人相視，凱撒垂眸如沉思，路明非一副課堂上的差生模樣，唯恐被老師點到名。</p>
最後還是楚子航開口道：“如果你的三個故事都是真實的，那1991年的往事是誰告訴你的？如果黑天鵝港的爆炸案中隻有邦達列夫一個幸存者，那也隻有他知道前因後果。”</p>
“是王將告訴我的。”</p>
“王將又是怎麽知道的？”</p>
“他沒有說，我隻是把他告訴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你們。”風間琉璃說道：“另外，橘政宗和王將掌握的技術非常接近。”</p>
楚子航忽然想通了什麽，“黑天鵝港的幸存者不止一人，王將也曾見過那場照亮北冰洋的大火！”</p>
風間琉璃：“是的，橘政宗隻有二十年的履曆，王將也是二十年前出現在曰本，一切的因果都是從那時開始的！”</p>
雖說隻是推論，但他的推論完全合乎邏輯，一根宿命的線把二十一年前的黑天鵝港和2012年的曰本東京聯係在了一起。</p>
路明非想通這些後，微微顫栗，他也說不出來，隻覺得自己一個純真的小白兔竟聽到了如此駭人聽聞...不對，是駭混血種聽聞的消息，實在是勁爆到想要馬上找一輛泥頭車撞一下，當場失憶。</p>
就在這時，顧讖自語般說：“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同一個人呢？”</p>
“你說什麽？”風間琉璃第一次神色有了變化，他盯著對麵之人的眼睛，聲音喑啞，“橘政宗和王將？”</p>
他容貌本就清秀如婉約的少女，此刻因急迫而微微泛紅，在朦朧的燈光下，有種淒豔的美。</p>
“我也隻是猜測。”顧讖說。</p>
這時候，他還沒有證據，隻是單純地推論，或者說在他的心裏早就有了如此的想法。</p>
風間琉璃看著他，陷入沉默。</p>
“太匪夷所思了。”凱撒搖搖頭，“一個是野心勃勃無惡不作的鬼，一個是維護正義和秩序的斬鬼者...”</p>
“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那也太可怕了。”楚子航低聲道。</p>
路明非小雞啄米地點頭，如果真是那樣，那老家夥該是何等恐怖的城府和心機？他們這些人加在一起都不夠他一個人玩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