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守望
龍族：我在書寫你的命運 作者：我自聽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姓鹿？”</p>
路明非仔細想了想，“這個姓太少見了，我不記得我們學校裏有姓鹿的。”</p>
“你當然不記得那個姓鹿的家夥，因為他在15歲那年出了交通事故，死在了一條高速公路上！”芬格爾語速很快，還做著打籃球的動作，“他當時是校籃球隊的中鋒，成績也很好，如果這家夥升入高中部，確實能跟你競爭一下。”</p>
路明非被他一係列籃球技能晃的眼花，心說能跟我競爭的人多了去了，其實我真不牛逼。</p>
芬格爾說道：“我黑了仕蘭中學的校網，去查這個鹿同學的資料和評語，雖然學校的資料庫不會記載他的全部信息，但從老師的評語裏，隱約可以看出他是跟生母和繼父一起生活的，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而他的父親是本地的一位大企業主。”</p>
諾諾蹙眉，“這段經曆...”</p>
芬格爾立馬道：“是不是很像路明非記得的那個楚子航？除了那家夥沒有活到高中畢業，也沒有去卡塞爾學院，更沒有當上獅心會會長。”</p>
“我也是這麽記得的。”顧讖舉手。</p>
“別打岔。”諾諾把他的手拽下去。</p>
芬格爾目光泛著綠油油的光，“我有種感覺，我們能從這條情報裏挖出很多東西！”</p>
三位聽眾還沒來得及發表感言，就聽隔牆傳來嬸嬸的穿腦魔音：“芬格爾啊，忙嗎？過來幫我拌餃子餡吧，中午吃薺菜餡兒餃子！”</p>
“來啦，看我給您露一手！”芬格爾報以活潑可愛的回答，然後就挽起袖子出門去了，儼然是嬸嬸一直寄養在德國的親兒子模樣。</p>
路明非懵了，這不是我的活兒嗎？</p>
諾諾拍了下手，喚回他的注意力，“你做的那個夢真那麽可怕？”</p>
路明非搖搖頭，“沒什麽，就是我自己嚇自己。”</p>
“吃點東西吧。”顧讖打破這個僵局。</p>
路明非應了聲，便走到桌邊吃起了雞腿。</p>
諾諾抱著一床毯子蜷縮在對麵那張床的床角，看了房間內的兩人一眼，很快就睡著了。</p>
她昨晚跟芬格爾守了路明非一夜，幾乎沒合眼。</p>
路明非嚼得很小聲，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後，悄悄看那女孩的睡態。</p>
她的神情疲憊，頭發有些亂，彎曲的細絲貼在臉頰上，修長的脖頸上能看到澹青色的靜脈。</p>
一切都像極了那場夢境。</p>
“總有辦法的，別擔心。”顧讖倒了杯水給他。</p>
“嗯。”路明非勉強笑了笑，握緊了杯子。</p>
……</p>
風雨之夜，市立圖書館。</p>
這是一座頗有年代的蘇式建築，紅磚外牆，白色屋頂，巨大的立柱，屋頂上還裝飾著金色的五角星。</p>
許多城市都有這樣的招牌建築，它們代表了一個時代的興起和落幕，也是無數人的童年。</p>
這幾天雨下得太猛，管理員幹脆都鎖了門歇工回家了，門上貼著‘臨時閉館通知’。</p>
幾道身影躡手躡腳地靠近，其中一個壯漢迅速趴到門口，對著門鎖一陣搗鼓。</p>
啪嗒一聲，鎖舌彈開，包裹黃銅的大門吱呀吱呀地開了。</p>
芬格爾朝後揮了揮手，然後一個戰術翻滾當先進館。</p>
“……”身後三人。</p>
踏入巨大而陳舊的閱覽室，桌椅看起來是六七十年代傳下來的，兩側的書架上立著封皮嚴重磨損的精裝書，空氣裏有股澹澹的黴味兒。</p>
</p>
正前方是麵大鏡子，有四五米高，周圍裝飾著金色的藤蔓花紋，透出一股貴族氣派，鏡子兩側是盤旋進入書庫的螺旋樓梯。</p>
沿著螺旋樓梯，他們向下進入地下書庫，這裏的黴味更重。</p>
芬格爾高舉手機照明，找到了燈繩，拉亮了白熾燈。</p>
“這裏全都是報紙，楚子航給埋報紙堆裏了？”諾諾環顧四周。</p>
書庫裏堆滿了報紙，成捆的發黃的報紙，用非常粗放的方式捆在一起，隨便丟棄在角落裏，很多已經生出了黴菌。</p>
書架上也都是報紙，保存得稍微精心一些，每個月或者每個季度的報紙按順序釘成冊子，裹著白色的封麵，像是一本本線裝書。</p>
“別看是家破舊的圖書館，可這裏存著這座城市的曆史。”芬格爾邀功似的說：“包括那些被隱藏起來，不願公之於眾的曆史！”</p>
“為什麽這麽說？”諾諾修長的手指輕輕掃過那些白封冊子的書背。</p>
書背上印著日期，從建國前到今天，排列得整整齊齊。</p>
想必這家破敗的老圖書館裏有一個或幾個非常敬業的老館員，數十年如一日地買報紙，然後裝訂成冊，即使並沒有什麽人來這裏查閱。</p>
“你們沒想過這個城市本身就很有問題嗎？”芬格爾充滿神秘地說：“它也就是一座二線城市，但如果我們采信路明非和顧讖的說法，確實有過楚子航那麽一個人，那麽它竟然出了一名S級學員和一名超A級學員...”</p>
“還有他。”路明非推了推顧讖。</p>
“記得記得。”芬格爾被打斷，很不爽得揮了揮手，“還有一個高架路構成的尼伯龍根，那裏麵有個自稱奧丁、能力堪比龍王的怪物。楚子航的父親應該也是一名A級以上的混血種，而他的日常工作是給某位老板開車。以他的級別當然沒必要給人當司機養活自己，那麽唯一的解釋是...”</p>
“他在隱匿自己的身份。”諾諾肯定道。</p>
芬格爾點頭道：“是的，他看起來是個碌碌無為的中年司機，但實際上是個頂級屠龍者。他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應該是在‘守望’什麽。”</p>
“但他意外地喜歡上了楚子航的母親，生下了超A級混血種的兒子。”諾諾順著他的話說。</p>
“沒錯，但終於有一天還是被仇家找上門來，仇家很可能是來問他索要一件什麽東西，或者什麽秘密...最終他隻把兒子送出了尼伯龍根。”芬格爾說道：“那麽在我看來問題最大的，是這座城市本身！”</p>
路明非狠狠地打了個哆嗦。</p>
他想起了夢中的尼伯龍根，在那場夢裏，尼伯龍根遠遠不止一條高架路的範圍，而是整座城市。</p>
如果這座城市裏真的有那樣一個尼伯龍根，那它當然是值得且必須被守望的，被最精英的屠龍者守望。</p>
BJ尼伯龍根的範圍也不小，但畢竟還是限於地鐵隧道，沒有侵蝕地麵空間。那樣的尼伯龍根裏藏著大地與山之王，要是他老家的尼伯龍根裏沒有藏著一位龍王，似乎說不過去。</p>
難道說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尼伯龍根旁邊？路明非有些傻眼，某個極致危險的龐然大物隨時都會醒來，也許它已經蘇醒了。</p>
顧讖翻起幾張舊報紙。</p>
路明非仔細想了想，“這個姓太少見了，我不記得我們學校裏有姓鹿的。”</p>
“你當然不記得那個姓鹿的家夥，因為他在15歲那年出了交通事故，死在了一條高速公路上！”芬格爾語速很快，還做著打籃球的動作，“他當時是校籃球隊的中鋒，成績也很好，如果這家夥升入高中部，確實能跟你競爭一下。”</p>
路明非被他一係列籃球技能晃的眼花，心說能跟我競爭的人多了去了，其實我真不牛逼。</p>
芬格爾說道：“我黑了仕蘭中學的校網，去查這個鹿同學的資料和評語，雖然學校的資料庫不會記載他的全部信息，但從老師的評語裏，隱約可以看出他是跟生母和繼父一起生活的，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而他的父親是本地的一位大企業主。”</p>
諾諾蹙眉，“這段經曆...”</p>
芬格爾立馬道：“是不是很像路明非記得的那個楚子航？除了那家夥沒有活到高中畢業，也沒有去卡塞爾學院，更沒有當上獅心會會長。”</p>
“我也是這麽記得的。”顧讖舉手。</p>
“別打岔。”諾諾把他的手拽下去。</p>
芬格爾目光泛著綠油油的光，“我有種感覺，我們能從這條情報裏挖出很多東西！”</p>
三位聽眾還沒來得及發表感言，就聽隔牆傳來嬸嬸的穿腦魔音：“芬格爾啊，忙嗎？過來幫我拌餃子餡吧，中午吃薺菜餡兒餃子！”</p>
“來啦，看我給您露一手！”芬格爾報以活潑可愛的回答，然後就挽起袖子出門去了，儼然是嬸嬸一直寄養在德國的親兒子模樣。</p>
路明非懵了，這不是我的活兒嗎？</p>
諾諾拍了下手，喚回他的注意力，“你做的那個夢真那麽可怕？”</p>
路明非搖搖頭，“沒什麽，就是我自己嚇自己。”</p>
“吃點東西吧。”顧讖打破這個僵局。</p>
路明非應了聲，便走到桌邊吃起了雞腿。</p>
諾諾抱著一床毯子蜷縮在對麵那張床的床角，看了房間內的兩人一眼，很快就睡著了。</p>
她昨晚跟芬格爾守了路明非一夜，幾乎沒合眼。</p>
路明非嚼得很小聲，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後，悄悄看那女孩的睡態。</p>
她的神情疲憊，頭發有些亂，彎曲的細絲貼在臉頰上，修長的脖頸上能看到澹青色的靜脈。</p>
一切都像極了那場夢境。</p>
“總有辦法的，別擔心。”顧讖倒了杯水給他。</p>
“嗯。”路明非勉強笑了笑，握緊了杯子。</p>
……</p>
風雨之夜，市立圖書館。</p>
這是一座頗有年代的蘇式建築，紅磚外牆，白色屋頂，巨大的立柱，屋頂上還裝飾著金色的五角星。</p>
許多城市都有這樣的招牌建築，它們代表了一個時代的興起和落幕，也是無數人的童年。</p>
這幾天雨下得太猛，管理員幹脆都鎖了門歇工回家了，門上貼著‘臨時閉館通知’。</p>
幾道身影躡手躡腳地靠近，其中一個壯漢迅速趴到門口，對著門鎖一陣搗鼓。</p>
啪嗒一聲，鎖舌彈開，包裹黃銅的大門吱呀吱呀地開了。</p>
芬格爾朝後揮了揮手，然後一個戰術翻滾當先進館。</p>
“……”身後三人。</p>
踏入巨大而陳舊的閱覽室，桌椅看起來是六七十年代傳下來的，兩側的書架上立著封皮嚴重磨損的精裝書，空氣裏有股澹澹的黴味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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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前方是麵大鏡子，有四五米高，周圍裝飾著金色的藤蔓花紋，透出一股貴族氣派，鏡子兩側是盤旋進入書庫的螺旋樓梯。</p>
沿著螺旋樓梯，他們向下進入地下書庫，這裏的黴味更重。</p>
芬格爾高舉手機照明，找到了燈繩，拉亮了白熾燈。</p>
“這裏全都是報紙，楚子航給埋報紙堆裏了？”諾諾環顧四周。</p>
書庫裏堆滿了報紙，成捆的發黃的報紙，用非常粗放的方式捆在一起，隨便丟棄在角落裏，很多已經生出了黴菌。</p>
書架上也都是報紙，保存得稍微精心一些，每個月或者每個季度的報紙按順序釘成冊子，裹著白色的封麵，像是一本本線裝書。</p>
“別看是家破舊的圖書館，可這裏存著這座城市的曆史。”芬格爾邀功似的說：“包括那些被隱藏起來，不願公之於眾的曆史！”</p>
“為什麽這麽說？”諾諾修長的手指輕輕掃過那些白封冊子的書背。</p>
書背上印著日期，從建國前到今天，排列得整整齊齊。</p>
想必這家破敗的老圖書館裏有一個或幾個非常敬業的老館員，數十年如一日地買報紙，然後裝訂成冊，即使並沒有什麽人來這裏查閱。</p>
“你們沒想過這個城市本身就很有問題嗎？”芬格爾充滿神秘地說：“它也就是一座二線城市，但如果我們采信路明非和顧讖的說法，確實有過楚子航那麽一個人，那麽它竟然出了一名S級學員和一名超A級學員...”</p>
“還有他。”路明非推了推顧讖。</p>
“記得記得。”芬格爾被打斷，很不爽得揮了揮手，“還有一個高架路構成的尼伯龍根，那裏麵有個自稱奧丁、能力堪比龍王的怪物。楚子航的父親應該也是一名A級以上的混血種，而他的日常工作是給某位老板開車。以他的級別當然沒必要給人當司機養活自己，那麽唯一的解釋是...”</p>
“他在隱匿自己的身份。”諾諾肯定道。</p>
芬格爾點頭道：“是的，他看起來是個碌碌無為的中年司機，但實際上是個頂級屠龍者。他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應該是在‘守望’什麽。”</p>
“但他意外地喜歡上了楚子航的母親，生下了超A級混血種的兒子。”諾諾順著他的話說。</p>
“沒錯，但終於有一天還是被仇家找上門來，仇家很可能是來問他索要一件什麽東西，或者什麽秘密...最終他隻把兒子送出了尼伯龍根。”芬格爾說道：“那麽在我看來問題最大的，是這座城市本身！”</p>
路明非狠狠地打了個哆嗦。</p>
他想起了夢中的尼伯龍根，在那場夢裏，尼伯龍根遠遠不止一條高架路的範圍，而是整座城市。</p>
如果這座城市裏真的有那樣一個尼伯龍根，那它當然是值得且必須被守望的，被最精英的屠龍者守望。</p>
BJ尼伯龍根的範圍也不小，但畢竟還是限於地鐵隧道，沒有侵蝕地麵空間。那樣的尼伯龍根裏藏著大地與山之王，要是他老家的尼伯龍根裏沒有藏著一位龍王，似乎說不過去。</p>
難道說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尼伯龍根旁邊？路明非有些傻眼，某個極致危險的龐然大物隨時都會醒來，也許它已經蘇醒了。</p>
顧讖翻起幾張舊報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