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和厲紅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星火基地由於副長失蹤而炸開了鍋。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卻還是沒有蕭然的蹤跡。紅言受傷的事情在前,蕭然和厲紅杳無蹤跡在後,不好的事情接踵而至,鬧得星火基地人心惶惶。


    眾人四處尋找蕭然的時候,蕭然剛剛睜開眼睛。她這一覺睡得格外昏沉,等她的意識回籠,卻在迷迷蒙蒙之中感到一陣燥熱。


    她睜開眼,環顧四周。此時她正處於一間昏暗的地下室裏,四壁都沒有窗戶,隻有牆上掛著一個小小的燈泡,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房間的正中央有一道樓梯,直通門口。


    地下室裏非常潮濕,有一股難聞的腐臭味,地麵鋪了一層幹草,蕭然正是躺在那幹草上。


    蕭然睡覺的姿勢不好,右胳膊被壓了很久,又酸又痛,她揉著胳膊,正準備起身。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出去。走了兩步,蕭然才發現她的右腳上居然栓了一根鐵鏈,她伸手去拽那根鐵鏈,卻怎麽都拽不斷。


    她渾身上下軟綿綿的,異能幹涸,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突然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還夾雜著一聲慵懶的嚶嚀聲,幹草堆裏居然還藏了個人!


    這聲音聽得蕭然更加燥熱難忍,她嗓子幹啞,渾身發熱,身體裏有一種奇異的空虛感,急待被填滿。


    那人不滿地抱怨著:“姑媽,你給我吃了什麽?好難受啊!”


    這熟悉的聲音讓蕭然下意識地問道:“厲鳴?”


    厲鳴這才反應過來,他睜開眼,被四周的環境嚇了一大跳,猛地從幹草堆中跳起,他的腳上同樣套著鐵鏈,起身時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厲鳴高聲罵道:“這是什麽鬼地方!”聲音卻不複往日的清朗,反而帶著一種魅人的低沉。


    蕭然說:“厲鳴,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很熱,感覺怪怪的?”


    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在厲鳴聽來,卻放佛是致命的勾引,散發著媚甜的氣息。他情不自禁地靠近蕭然,疑惑地問:“蕭副長,你怎麽也在這裏?”


    不靠近還好,一旦離得近了,厲鳴隻覺得一股欲|火在他身體裏熊熊的燒起,四處衝撞,瘋狂地叫囂著,想要得到宣泄。微光下,蕭然的麵孔格外地柔和,厲鳴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右手沿著蕭然的衣角邊摸了進去,纖細的腰肢,滑膩的肌膚……


    厲鳴略帶薄繭的手掌在蕭然身上遊走,所過之處,帶起了一陣酥|癢。她僅存的理智讓她揮出右手,一巴掌打到厲鳴臉上,罵道:“你瘋了?”


    臉上傳來的痛感讓厲鳴清醒了片刻,他一把推開蕭然,“蕭副長,你離我遠點,我們可能被人下藥了,越靠近彼此,藥效就越強。”


    厲鳴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試圖去想其他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憤憤地罵道:“憑我姑媽那性子,絕對想不到這種損招,要讓我知道是誰給她出的這個餿主意,我非扒了那人的皮不可。”


    蕭然想從空間戒指裏取出水喝,卻打不開空間。她低頭看向右手手指,厲紅居然連她的儲物戒指都給扒走了!蕭然苦笑一聲,戲謔道:“你姑媽這是準備生米煮成熟飯?”


    蕭然扯著嗓子大喊:“厲紅,紅姐,厲隊長,放我出去啊!”厲鳴也跟著叫:“姑媽!”無人應答。叫了太久,他們的嗓子越發幹啞,因為太久沒有吃東西,又累又餓,終於放棄了呼喊。


    掙不開鐵鏈,蕭然和厲鳴隻好各占幹草堆的一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等著厲紅良心發現,把他們帶出去。


    厲鳴說起了從前,他不大的時候,爸媽就死了,是厲紅一個人把他養大。他說厲紅看著挺精明的人,其實特別蠢,當初全靠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勁才能收服江東勢力。


    也許是地下室裏太過無聊,也許是厲鳴的語氣太真誠了,蕭然居然也跟著說了一些她幼時的事情。


    後媽進門後想方設法的擠兌她,逼得她更加不想回家了。每逢節假日,同學們開心地回家,蕭然隻能獨自守著空蕩蕩的宿舍。晚上害怕的時候她就把桌子搬到門後,縮在被子裏不敢出去,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她嚇得瑟瑟發抖。


    隨著時間的推移,藥效不僅沒有過去,反而更加強烈起來,空氣中散發著一種濃鬱的香甜。


    不知過了多久,蕭然數次昏昏醒醒,頑強地和藥性做鬥爭。當她又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厲鳴正緊緊地貼著她。


    異能者的身體經過改造,抗藥性遠比普通人要強,所以蕭然還能勉強忍著,但厲鳴已經神誌不清了。他的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說些什麽,整個人都趴在蕭然身上,雙手壓著蕭然的手臂,哼哧哼哧地喘著粗氣。


    昏暗的燈光下,厲鳴深邃的五官充滿了野性,紅色的發像是燃燒的火。


    蕭然想把厲鳴推下去,但她沒有一點力氣,拒絕倒像是邀請,在藥效的刺激下,厲鳴再也把持不住了。他低下頭,瘋狂地啃咬著蕭然,急切地想要發泄。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厲鳴身上濃烈的陽剛氣息撲麵而來,蕭然身體內的藥性急劇的催發,那股燥熱傳遍了她的全身。而厲鳴碰到她的地方,卻有一種酥麻感,舒服得讓她叫出聲來。蕭然難耐的扭動著腰肢,下意識的想要更多。


    蕭然咬破舌尖,疼痛終於使她清醒了一些,她無法推開厲鳴,隻好偏過頭去,極力地掙紮著。


    她的動作刺激著厲鳴,厲鳴雙手伸進蕭然的衣服裏,遊走、摩挲……他的下身正要嵌到蕭然的雙腿中,那裏早已腫大,堅硬的像是一把利刃。


    蕭然狠狠的抓著厲鳴,指甲劃開了厲鳴的皮膚,有鮮血殷了出來。疼痛的感覺不僅沒有讓厲鳴恢複清明,反而加劇了他的本能。


    蕭然暗罵一聲靠,她真是敗給厲紅了!早知道厲紅會下藥,她還不如假裝接受厲鳴呢!也不至於逼得厲紅要下藥。


    正在她萬念俱灰之際,地下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走下一位身形高挑的男子,那人嘴裏叫著:“獅虎!”臉上還掛著一個傻兮兮的笑容。


    他笑著說:“獅虎,你們在玩親親嗎?這麽好玩,我也要和你們一起玩!”


    來人正是傻大個!他昨天早上偷偷地跟著厲紅,本來是想找好吃的,哪裏知道厲紅居然把蕭然放到這個人跡罕至的地下室裏。厲紅一直守在外麵看著,直到剛才,傻大個趁厲紅離開,才能進來,他還以為蕭然是在這裏玩呢。


    蕭然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指揮道:“希生,把他打暈!”


    傻大個疑惑地問:“打暈他做什麽?我打他,紅姐會打我的。我可是趁著紅姐去上洗手間,才偷跑進來的!”他雖然傻,卻也知道厲紅是護著厲鳴的。


    兩人說話間,厲鳴已經開始聳動身體,他就著蕭然的大腿根處來回摩擦,烙鐵一樣的滾燙、堅硬。蕭然渾身發軟,恨恨地罵道:“讓你打暈他,你就打暈他,問那麽多幹嘛!”由於厲鳴的動作,蕭然在說話時不禁溢出幾聲嬌細的呻|吟。


    傻大個捧著肚子哈哈大笑:“獅虎你叫得跟個小貓一樣!”嘴上雖然取笑蕭然,傻大個還是按照蕭然所說的打暈了厲鳴。


    蕭然吩咐他:“拽開鐵鏈,背我去找蘇先生。”雖然不知道中的是什麽藥,但蘇清鸞應該會有解決辦法。


    傻大個猶疑道:“這麽粗的鏈子,拽不開吧,我力氣很小的。”


    蕭然冷笑一聲,傻大個徒手劈斷玄鐵棍的那一幕早已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裏,現在跟她說拽不開鐵鏈,別逗了!


    傻大個被蕭然看得渾身發毛,他說:“那我試試。”他兩手各執鐵鏈一端,隻一下,鐵鏈就斷開了。傻大個低頭看著鐵鏈發愣,顯然是沒料到自己有這麽大的力氣。


    蕭然踢他一下,“背我走啊,傻站著幹什麽!”傻大個應聲:“哦。”


    他背起蕭然就嚇了一大跳,“獅虎,你身上怎麽這麽熱!”蕭然懶得理他,沒有出聲。


    傻大個才背蕭然走到門口,就重新回去了,擔憂地問:“他怎麽辦?”


    一旦和厲鳴拉開距離,蕭然身上的燥熱氣息便退了下去。而重回地下室,卻讓她身體裏的藥性再次發動了。蕭然氣得拿手捶傻大個的背,可惜的是她現在手上沒勁,打得一點都不疼。“厲紅還會不管她侄子嗎?快走啊!”


    傻大個點點頭,再次往上走,他叨叨著:“獅虎,你身上好濕啊。”蕭然翻了個白眼,廢話,她被這破藥搞得出了一身的汗,能不濕嗎?


    兩人剛走到門外,恰巧遇到厲紅,厲紅笑吟吟的,她的麵容本就嬌豔,再配上這大大的笑容,稱得上是人比花嬌了。


    厲紅右手握成環狀,左手食指在裏麵進進出出,壞笑著問蕭然:“副長,我侄子床上功夫怎麽樣?他也就看著浪蕩,其實還是個雛兒,為了讓他好好伺候您,我最近沒少給他傳授經驗呢。”


    蕭然被厲紅氣笑了,她警告道:“厲隊長,第一,我不需要男寵;第二,我對你侄子真的沒什麽想法。請你不要再搞這些幺蛾子了,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一口氣說這麽多話,對於目前的蕭然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負擔,她喘著氣,臉色通紅。


    厲紅還沒說話呢,傻大個先抱怨道:“獅虎,你不要在我耳朵邊說話,熱氣吹得我好難受,癢癢的。”蕭然在他背上,說話時難免會吹到他的耳朵。


    蕭然再次猛捶了一下傻大個的肩膀,傻大個下一句話卻把蕭然氣得直接跳了下來。隻聽他道:“獅虎,你胸前是不是塞了饅頭,怎麽感覺軟軟的?”


    蕭然從傻大個背上跳下,卻站立不穩,險些摔倒,厲紅急忙扶住她。蕭然瞥一眼厲紅,氣急敗壞地說:“我會這樣,都是你害的,誰要你假好心!”


    厲紅低頭解釋道:“我也沒想到藥效這麽強,我帶你去找蘇部長吧。”厲紅把蕭然的白玉戒指重新套回她的手指上,她的動作小心翼翼,神情格外虔誠。比起在戴戒指,更像是燒香禮佛。


    厲紅橫抱起蕭然,對傻大個說道:“你去把我侄子背出來,也送到蘇部長那裏。”蕭然掙脫不得,隻好深深地埋起臉,眼不見為淨。


    厲紅腳程很快,幾個起落間就不見了人影。隻留下傻大個一個人站在原地,喃喃自語:“獅虎怎麽這樣啊,偷塞了饅頭還不許別人說!餓了這麽久,連個饅頭都不給人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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