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宋明寒問出口,蕭然先張開手臂,撒嬌道:“走不動了,你來背我吧。”她的態度很軟,宋明寒立即退到她的身邊,把她打橫抱起。溫香軟玉在懷,先前的那點疑問早已被他拋之腦後了。


    他的速度可以很快,幾分鍾就能走完這段路。但他沒有那麽做,他抱著蕭然走得很慢、很慢,這種寧靜的時刻,他希望能有一個世紀那麽久。


    半個小時以後,他們終於到達目的地。蕭然已經睡著了,她最近好像格外嗜睡。宋明寒用一個漫長的吻把她喚醒。


    蕭然吃驚地看向四周,那是一個寬敞的山洞,本該是黑黝黝的。然而山洞頂部卻遍是螢火蟲,一閃一閃地亮著光芒,唯美得猶如繁星閃爍。


    山洞還在向前方延伸而去,宛如漫天星河。


    蕭然伸出手去觸摸螢火蟲,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口中發出一陣陣驚呼。


    宋明寒笑問:“喜歡嗎?”這是他在一次任務中偶然發現的場景,早就想帶蕭然來看了。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蕭然輕輕地點頭,她撲進宋明寒懷裏,踮起腳尖,去吻他的喉結。宋明寒渾身一震,低頭看向蕭然。沒等他有更多的動作,蕭然便用雙手勾住她的脖子,趁他俯首之際親吻他的嘴唇。


    她很調皮,隻是微微地觸碰一下,很快便分開了。


    宋明寒的火氣已經被她撩起來,怎麽會放她走?他一把拉住她那纖細的腰肢,把她擁進懷裏,兩人身體緊緊地貼合著,再次加深了剛才的吻。


    宋明寒揮手放出一道透明色的屏障,屏障中憑空出現一張大床,他將蕭然推倒在床,舔了舔她的鼻尖,溫柔地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他的襯衫扣子解開兩顆,衣領鬆鬆地垂在胸前,露出裏麵健碩的胸膛,在漫天螢火蟲的映襯之下,有一種難言的魅惑。


    他的眼裏滿是她的倒影。


    蕭然不禁有些癡了,她羞澀地點頭,眼眸中似有一汪春水。


    宋明寒動作輕柔,直到她愛意泛濫,確定她可以承受之時,才開始進行。疼痛讓蕭然眉頭緊皺,她勸自己,忍忍就好了。


    然而疼痛一陣又一陣地襲來,蕭然眼中泛起淚花。宋明寒和她臉貼著臉,他不停地安慰道:“很快就好了,不要怕,放輕鬆。”


    蕭然太緊張了,他每前進一步都宛如酷刑,而蕭然眼角溢出的那些淚水,更是在他心裏掀起軒然大波。他終於又一次地放棄了,第三次失敗。


    宋明寒把手插在頭發裏,斜著腦袋看向蕭然,無可奈何地說:“我不做了,你別哭了。”


    蕭然隻點點頭,並不說話,氣氛就這麽尷尬的沉悶著。


    回去的路上,宋明寒同樣一言不發。任誰接連失敗三次都不會有什麽好臉色的,他興衝衝地出來度蜜月,卻敗興而歸。


    蕭然躺在車裏,頻頻歎氣。他們兩個人對於這件事的分歧太大了,宋明寒想要她完全屬於他,但她早就是他的了啊。做或者不做,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他們回到星火基地已經是三天後了,宋明寒陰著臉打開別墅的大門,入目便是一片刺目的白。白色的靈堂,白色的麻布……他隨手抓住眼前經過的人問道:“這是怎麽了?”


    那人端著盆子匆匆而行,被打斷以後滿臉不悅,他都沒顧得上抬頭,不耐煩地答:“那麽大的奠字看不到啊,宋首領他娘死了,忙著呢。起開起開,別在我這兒礙事。”


    然而他的手沒有被放開,反而傳來一陣劇痛,他放下手中的盆子就要理論,不滿地道:“你這人怎麽這樣……”隻是一抬眼,他便看到了宋明寒,他話都結巴了,“宋首領,我,我不知道是你。”


    蕭然也走進門內,她從宋明寒手裏掰開那個人的手腕,讓他先離開了。她握著宋明寒的雙手,想要給他力量。


    宋明寒失魂落魄地看向蕭然,口中喃喃地重複著:“假的,全是假的!”他拽蕭然離開別墅,“我們走錯了,不是這家。”


    不管說什麽,就是不肯進去看一眼。


    聽說宋明寒回來了,越來越多的人走出別墅,有和他相交甚篤的陳誠,有舍命追隨他的青龍隊隊員,有陪他不遠萬裏來到星火基地的蘇清鸞……他們圍在他的身邊,沉聲安慰道:“節哀。”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這是真的。


    宋明寒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他趴在蕭然的身上,把臉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無助的像是一個孩子。


    劉老沉痛地說:“你母親說要去為你父親掃墓,告訴他你結婚的好消息,她特意申明不要人跟,想和你父親說說悄悄話,誰能想到……等發現的時候,她已經由於失血過多而亡了。”


    宋明寒聞聲抬起頭,低聲道:“讓我看看她。”陳誠引著他走向靈堂,黑木棺中,宋母閉著眼睛,神情安詳。如果不去看她頸間的那一道猙獰的傷疤,會讓人以為她隻是睡著了。


    蕭然幫宋母蓋上白布,她勸道:“別再打擾她的寧靜了。”


    宋明寒抓著她的手,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神情激動,悲慟之下已經語無倫次了。“難怪她不想幫我帶孩子,難怪她聽說父親去世都沒掉一滴眼淚。她早就想好了要和他在一起走!她還說讓我把他們合葬在一起,她早有預謀了。”


    “她從來就是這樣,不管什麽事情,都自己做決定。從來都不和別人商量,從來都能不動聲色,她為什麽不問問我呢?我已經沒爸爸了,她還要這樣對我!”


    鬼使神差地,宋明寒從碧玉戒指中掏出那副古畫,他的雙手微微地顫抖著:“還有辦法,還有辦法……”聲音沙啞。


    蕭然隻是看著他,像是父母在責備一個頑皮的孩子。“你知道後果的,不入輪回。既然媽想追著爸的腳步走,你又何必做那個拆散鴛鴦的惡棍呢?”


    她的話讓宋明寒冷靜下來,“不入輪回”,寥寥四字,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而她的後半句話,更是像一股暖流湧進他的心裏。一句簡單的“爸媽”,終於讓他的思緒從幽冥之地返回人間。


    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蕭然!他們結婚了,她將永遠陪伴著他,就像母親對父親那樣。


    宋明寒收回古畫,緊緊地抱著蕭然,“你說的對,我不能這麽自私。如果你死了,我也會和你一起走。”


    宋明寒冷靜下來了,蕭然卻開始掉眼淚。她根本不敢應聲,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給一個人希望之後,又把希望拿走。


    他苦苦奔波三年,終於救回母親,母親卻連道別都沒有,就離開了。他的母親足夠殘忍,而自己何嚐不是呢?明明知道沒有結果,卻還是給了他希望。


    蕭然的眼淚打在宋明寒的肩頭,他隻以為她是在和他共情,隻能更加用力地回抱她。


    宋明寒整夜整夜地跪守在靈堂,他就像不知疲倦一樣,從未合過眼,從未進過食,蕭然也不勸他,隻是陪在他的身邊。他做什麽,她便跟著做什麽。


    但她的身體早就不比從前了,幾天下來,她瘦了一圈,臉型都變了,下巴尖得像是錐子。她虛弱的麵白如紙,靜靜地跪在宋明寒身邊,真讓人擔心一陣風就會把她吹倒。


    前來吊唁的盧菀忍不住扶起她,擔憂地問道:“然姐,你這是怎麽了?”盧菀的話驚擾了宋明寒,他看向蕭然,隻一眼就嚇得他從地上跳起,抱著蕭然為她輸送治愈係異能。


    蕭然擺擺手,不在意地說:“我沒事。”她的骨頭硌到了宋明寒,短短幾天,她居然瘦成了這幅模樣!宋明寒陷入深深地自責之中,他太過沉溺於自己的悲痛之中,居然忽視了蕭然!他不懂脈象,連忙派人去請蘇清鸞。


    看到宋明寒終於有了點人味,蕭然的神經驟然一鬆,緊接著便有一股無力感湧上來,她昏了過去。宋明寒再也顧不上等人了,他抱起蕭然,徑直衝著蘇清鸞居住的別墅而去。


    蘇清鸞自問在杏林之中也有不小的名氣,但不管他怎麽看,都找不出蕭然的問題。她隻是太虛弱了,沒有根源的虛弱。這太奇怪了,作為一位五階異能者,她不該這樣虛弱。


    最後他為蕭然開了幾個養血補虛的方子,先讓她喝著。


    很快便到了宋母下葬的那天,宋明寒如她所願,把她和父親葬在一起。他親自蓋上最後一抔土,在墳前跪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陽西下,倦鳥歸巢,他才起身。


    蕭然全程陪著他,她沒有太多的話,隻是簡單的陪伴,卻給了宋明寒無窮無盡的力量。假如沒有蕭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麽撐過這些天。


    日子一天天地往前走,蕭然的氣色在蘇清鸞的調理之下,漸漸好轉。6月1日晚上,蕭然把宋明寒約在一家酒店。宋明寒如期而至,按著蕭然給他的房間號推開了房門。


    這是一間情趣房,房內掛滿了暗紫色的帷幔,中間是一張橢圓形的水床,床上沒有人。浴室裏傳來稀裏嘩啦的水聲,有一個女聲說道:“你先等等,我馬上出來。”是蕭然。


    房間裏散發著一種令人迷醉的香氣,宋明寒感到了燥熱,他鬆開襯衫的扣子,坐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蕭然。


    等候的時間並不算長,十分鍾後,浴室的門被打開了。蕭然身穿一件黑色的紗狀浴袍,隻在腰間係著一根帶子。浴袍很寬鬆,衣領間是一片撩人的景色。浴袍也很短,隻到大腿根處,隨著蕭然的走動,其中的美景若隱若現。


    她的頭發如今也養到了肩部,此時*的垂下,滴答滴答的水打濕了浴袍,半透明的浴袍便貼在她的身上,姣好的線條呈現得淋漓盡致。


    蕭然拿著毛巾擦著頭發,赤腳走向宋明寒,快要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卻突然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


    宋明寒連忙伸手抱住她,她順勢跌進他的懷裏,半仰著頭看向他,媚眼如絲。“你還在等什麽呢?”她解開他的衣物,開口便是醉人的酒香。


    縱使宋明寒酒量再淺,隻是這樣的酒氣也無法迷倒他,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終於把她壓在身下。


    這一夜蕭然喝了很多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完全放開了自己,任由宋明寒馳騁。


    一夜旖旎。


    晨光灑進房間之時,蕭然率先醒來,身上的不適讓她下意識地走向衛生間,她需要清理一下。卻在經過宋明寒的時候被他拽進懷裏,他用臉頰貼著她,溫柔地像是要膩出水來,“早啊!”聲音裏滿是饕足。


    蕭然推開他,笑著說道:“有點難受,讓我去洗一下。”


    宋明寒抱著蕭然,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就著昨天晚上的痕跡挺入。“讓我幫你洗吧!早上的男人還是需要滿足一下的啊。”


    蕭然漲紅了臉,宋明寒居然把治愈係異能用在那裏!雖然確實不痛了,但是感覺真的很詭異啊!


    兩人胡鬧了一個早上。直到吃過午飯,宋明寒才離開。


    蕭然則去精武堂陪龐統說話,龐統督促她訓練《流雲棍法》,蕭然百般推拒,卻拗不過龐統。她隻好取出玄鐵棍練招,龐統在旁指點。


    他正要指出蕭然不到位的地方,就看到蕭然直直地倒向地麵。龐統想要伸手已經來不及了,好在傻大個在旁邊,他一把抱起蕭然,著急地問道:“獅蚣,獅虎她怎麽了?”


    龐統命他抱著蕭然去找蘇清鸞。


    蘇清鸞摸著蕭然的脈象,頻頻皺眉。


    宋明寒聽到消息後,放下手邊的事情便趕了過來。他問向蘇清鸞:“你開的藥,她一直在喝,氣色明明好了很多,怎麽會再次暈倒。”


    蘇清鸞沉吟道:“不能再喝了,蕭道友已經是虛不受補了。她這種情況,我隻在一本古籍上看過……但是情況對不上啊。”


    此話一出,房間中的人齊齊看向蘇清鸞。宋明寒更是直接開口:“你有話不妨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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