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在床頭,姬鬆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額頭,也許是光線有些刺眼,姬鬆用雙手擋住了雙眼。


    想起昨晚的事情,姬鬆現在都有些害怕。


    本以為,像程咬金那些武夫在酒後才會撒酒瘋。


    但沒想到的是,文人喝醉之後竟然比武夫更加放浪形骸。


    昨晚當姬鬆的美食被打劫之後,就被一群為老不尊的老不羞給轟進廚房,繼續給他們做吃的去了。


    李綱是知道自己這個徒兒有著不俗的廚藝,自己的幾位好友也是喜愛美食之人,沒有理由自己獨享,就吩咐下人前去邀請。


    本來這就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聚會而已,在他想來,也就是喝喝酒吃吃飯罷了。


    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姬鬆的手藝確實了得,瞬間就將一眾好友的胃給俘獲了,之後就發生一係列讓他這個始作俑者都哭笑不得的事情。


    蕭瑀拉著姬鬆的手硬是要將他那隻有十來歲的孫女介紹給他,要不是李綱阻止,就要當場寫下婚書。


    最後還是李崗大怒道:“怎麽?姬鬆是老夫的弟子,你卻要將孫女介紹給他,你這是要當我長輩怎麽滴?”


    蕭瑀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乃是南梁皇族後裔,其姑母更是隋煬帝的皇後,為人最是傲氣,哪能善罷甘休。


    要不是老友孔穎達在一旁勸說,這倆老不羞打起來都不奇怪。


    一個個酒量一般,特別是李綱拿出姬鬆送的自製高濃度白酒,明明喝的麵紅耳赤,頭重腳輕,還非要自稱酒中知己。


    武人醉酒之後無非就是耍酒瘋,上演全武行;


    但文人喝醉了,也不遑多讓,反正姬鬆發誓今後絕對不和這些為老不尊的喝酒。


    和他們喝酒姬鬆簡直度日如年,喝酒好好喝就是了,非要作什麽詩,不做還不行。


    不作或作不出來也行,自罰三杯就是。


    我的天啦,昨晚喝的可不是平常的低濃度米酒,而是姬鬆蒸餾過的白酒,第一次他感覺到了什麽叫作繭自縛。


    自己之後好像作了首什麽詩,但他現在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大家都喝醉了,我打死不承認就是了。”姬鬆揉了還頭昏腦脹的腦袋,無奈道。


    “什麽打死不承認了?”


    話音剛落姬鬆的房門就被人打開,抬頭一看,原來是老師。


    姬鬆想要下床行禮,但卻被老師阻止。


    李綱看著麵色還有些發白的姬鬆,有些尷尬道:“昨晚是老師考慮不周,沒想到你做的飯菜竟然如此美味,情不自禁之下就多喝了幾杯,他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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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綱說這話的時候,姬鬆怎麽聽都感覺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就在姬鬆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李綱話音一轉,說出一句讓姬鬆毛骨悚然的話。


    “隻不過你昨晚可是大出風采,更是作出了一首能夠名傳千古的詩。


    為師沒想到你竟然還有作詩的天賦,當時可是給為師掙足了麵子。


    你是沒看到,那幾個老東西目瞪口呆的樣子,太解氣了,今日早朝陛下都誇讚你的詩作的不錯。”


    “陛下怎麽知道的?”


    姬鬆傻傻的問道。


    聽到姬鬆詢問,李綱頓時眉飛鳳舞,對姬鬆講到今日早朝的事。


    原來,一向不遲到的蕭瑀和孔穎達,今天早朝竟然遲到了,這讓朝臣們好奇不已。


    要知道他們都是天下大儒,嚴於律己那時最基本的,但是今天卻都遲到了。


    李綱由於姬鬆的囑托已經戒酒,所以做晚並沒有多喝,最後還是他派人將他們二人送回家的。


    李淵也是好奇這兩位為什麽遲到,於是就問起了緣由。


    皇帝詢問,他們倆當然不可能隱瞞,於是就將昨晚的事告訴了皇帝,還將姬鬆所作的那首詩當殿念了出來。


    “葡萄美酒月光杯,


    欲飲琵笆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當李綱念出這首王翰的《涼州詞》之後,姬鬆生無可戀地用被子蒙住腦袋,在被子裏顫抖地問道:“還有嗎?”


    李綱沒好氣地將被子拉開,說道:“你以為一首好詩是大白菜啊?能有一首已是邀天之幸,不敢再有奢求。”


    聽到隻有這一首,姬鬆明顯鬆了口氣。


    看樣子,昨晚自己是被逼的沒辦法了,這才背了一首詩,之後自己肯定是醉了。


    不過想到連朝堂上的人都知道了,姬鬆不用多想,下朝之後這首《涼州詞》不用多久就能傳遍長安城。


    姬鬆從來到大唐之後,就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要做出有為自己能力和不符自己年齡的事,但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自己會醉酒。


    他的秘密太多,很早之前就下定決心此生絕不喝醉,沒想到自己還是栽了。


    要知道,一首詩是小事,但是後麵的名聲卻不是他想要的。


    隻要有了第一次,那麽姬鬆就不可能再收的住,最後隻能在抄詩的路上一騎絕塵。


    每首詩都是詩人在特定的環境和有人生感悟的情況下作出的,不是說你想要怎麽抄就怎麽抄。


    要是有一天,有人讓你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和特定的環境讓他作詩,那一切都會被打回原形。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姬鬆不會在這條路上一去不複返。


    看到老師,他突然眼前一亮,抓住老師的胳膊問道:“老師,如果弟子說這首詩不是我作的,您信嗎?”


    李綱雖然對姬鬆行為感到不解,但還是回道:“不是你作的?不可能啊,昨晚就隻有我們幾個人在場,不是你作的還能是誰作的?”


    “那如果弟子說那時我做夢夢到的呢?”姬鬆還是不死心,繼續問道。


    這次李綱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摸了摸姬鬆的額頭,說道:“沒發燒啊,怎麽說起胡話來了,就算是你夢的,那也是你作的啊,這有什麽可奇怪的?”


    李綱的回答徹底讓姬鬆死心了,不過還好的是隻有這一首,要是再多的話姬鬆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好。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今後不管是誰問起,都說是自己夢到的,夢中的事怎麽能當真呢!


    心裏想通了,姬鬆就馬上下床吃了點東西,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姬鬆狼吞虎咽地將桌子上的食物一掃而空。


    自從修煉那無名導引術之後,姬鬆的飯量就增大了很多,每次都有大約兩個成年壯漢的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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