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笑著點點頭道:“不錯,正是那位!”


    魏征不敢置信地看著李世民,再轉頭看看微笑的姬鬆和閉目養神的房玄齡,他愣愣地跌坐在地上,嘴中喃喃自語道:“這怎麽可能?”


    眾人都沒有打擾他的意思,畢竟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太過驚駭了!


    原本死於武德九年的太子李建成,現在皇帝卻告訴他沒死,這讓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死死地搜尋者腦海裏的所有信息,想要找到這件事中漏洞,但可惜沒有任何結果。


    皇帝是什麽樣的人他太清楚了,當年麵對皇帝的招攬他已經報有必死之心,但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公開。


    哪怕有著李元吉這塊遮羞布,但大家心裏都清楚李元吉和李建成都是皇帝殺的。


    但現在卻告訴他皇帝李建成沒有死,這讓他怎麽能夠相信?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魏征突然抬頭對李世民道。


    李世民心中一歎,看向了姬鬆,有些慶幸道:“因為當年鬆哥兒給朕講了個故事。”


    “故事?”魏征不敢置信道。


    李世民好似回到了那日在河邊與姬鬆交談的場景,說道:“那時一個家族自相殘殺的故事.......................”


    “..................於是這個家族就行成效仿先人的傳統,每次新老交替之時,都充滿了各種血雨腥風於自相殘殺。”


    故事講完了,房玄齡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但每次他都有種汗濕浹背的感覺。


    他知道,要是事情真的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那麽,這樣的慘劇將很大可能成為現實。


    事實證明陛下的決斷是對的,要是當初陛下直接背上罵名,就算能坐穩皇位,但絕不會這麽簡單。


    當初所有人都不同意,就是自己也不願冒險,其中隻有杜如晦居於力爭,劍訣支持陛下的決斷。


    他苦笑一聲,人們都說人們房謀杜斷,看來還真是沒錯。


    論到對事物的判斷自己卻是不如他,他看的確實比自己願啊!


    “那太子妃和他的子嗣呢?”魏征麵帶希翼道。


    他已經消化了對李建成未死的這個消息,但這件事必須問清楚,如果隻是李建成未死,其他人都死了,那李建成死不死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那幾乎沒有何解的可能了,奪位,殺妻,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將李建成殺了,一了百了。


    但要是他們未死,那這其間能操作的空間就大多了,這樣會成為後世帝王做出榜樣。


    最後要是能妥善安置李建成和其子嗣,那就更好了。


    “那臣能否去........見見他?”魏征希翼道。


    但讓他失望的是李世民沒有說話,他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姬鬆看到這裏,就知道該結束這場對話了,有些事情仙子啊還不易公開,但隻要時機成熟,這件事也將成為大唐曆史上最為矚目的事件。


    其實在魏晉之前,很少有帝王將失敗者趕盡殺絕,這是上古遺留的風氣。


    絕嗣者,必為天下所不容!


    想想秦皇當年多麽霸道,東出函穀,橫掃六國。但他在滅國之後還是為其留下了苗裔,以供奉其宗祠。


    漢末三國也很少有人趕盡殺絕,但到了五胡亂華之後,這種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動輒滅殺全族,絕其苗裔,胡人無知和殘忍血腥在中原這塊文明的土壤上彰顯的淋漓盡致。


    李氏皇族是否是先輩後裔,姬鬆不想討論,隻要她承認自己是中原漢族的皇帝,能為中原漢族百姓謀福祉,那他就是最正統的中原皇帝。


    反之,哪怕你是最純正的漢族皇帝,但卻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那你就是中原百姓的最大仇敵。


    華夏從來不是以血統來決定立場的,就像有人說過,我不看你說了什麽,而是要看你做了什麽。


    上前將魏征扶起,姬鬆道:“魏公快起來吧!不是陛下不讓你去看他,而是此事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起大唐內亂。


    今日陛下能夠對魏公說出,已經時冒了很大的風險,千萬不可再逼迫了。”


    魏征愣愣地看著姬鬆年輕的麵孔,突然對姬鬆深深一禮,哽咽道:“魏征替他謝謝鬆哥兒你。”


    這次姬鬆沒有推脫,他知道這是魏征替李建成的一禮,自己必須受著。


    接下來幾人都沒有說話,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在說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這段時間好好準備下,司農寺的是朕不會去安排新的主官,但朕的給你塞一個人。”


    氣氛緩和之後,李世民就說起了之前的事,這才是他們來次的目的。


    “誰?”


    “馬周!”


    姬鬆一愣,沒學那個到會是他?


    “你知道他?”李世民意外道。


    姬鬆搖搖頭道:“不認識,但前段時間陛下和他之間的事,小子可是聞名遐邇啊!”


    你說這話說的那其中的酸楚,世人都聽得出來。


    “哈哈哈哈!你啊你,都是侯爺的人了,還和他比?虧你想的出來。”姬鬆的表情讓眾人都開懷大笑了起來。


    這也難怪,姬鬆一直給人印象就是波瀾不驚,很少有讓他動容的事。


    不管是為將,還是為政都是穩妥的很,每件事都辦的漂漂亮亮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這要是放在一般官員身上,早就被同僚記恨和排擠了。


    但姬鬆不同,他首先是大唐的侯爵,再一個就是他的品級夠高,後台夠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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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所作所為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什麽功勞也被大家看在眼裏,別人想記恨也記恨不來啊。


    至於排擠嘛,那就更不可能了。


    知道姬鬆底細的都是朝堂上的大佬,知道姬鬆再怎麽立功勞,至少子二十年之內就隻能在四品官位上打轉。


    想要威脅到他們的地位還早著呢,就算二十年後姬鬆身居高位,但那是他們還有幾人能活到那時?


    所以,記恨和排擠是不存在的,讓他待在司農寺這個不涉及朝堂政策走向的職位上剛剛好。


    立了功勞時大家的,做錯了大家也幫忙收拾收拾殘局,就當是投桃報李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過,雖然不能升官,但這些畢竟會被皇帝記住,等到了一定年紀,必然會一飛衝天,勢不可擋。


    所以,姬鬆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利大於弊,隻要不犯什麽原則性的問題,就是天捅破了也有人幫他修補。


    這樣的人卻和一個沒跟底的寒門子弟比?這能比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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