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三人大驚!


    姬青著急道:“先生,這怎麽能行?沒有比我們更合適的人了,您不能這樣。”


    其他倆人也是瞪大眼睛看著姬鬆,不敢相信自己所聽道的。


    “不能?為什麽不能?”


    姬鬆麵無表情,就像是在問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看到三人雙眼通紅,拳頭緊握,姬鬆相信,要不是這話是自己說的,他們三個能和人拚命!


    三人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過多少罪,隻有他們自己最清楚,但眼看就要出發,現在卻有人告訴他們您們可能被替代?


    這讓他們怎麽能接受?


    並且說這話的人還是他們最尊敬的人。


    “別把自己想的太高,這個世上沒了誰照樣轉,就你們現在所表現出得能力,你讓本侯如何將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你們?”


    “優柔寡斷,瞻前顧後,不知所雲,本侯不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


    姬鬆的話就像一支利劍穿插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驕傲批的一文不值。


    劉先成紅著眼說道:“我們隻是擔心給家裏人招禍,我們姬氏..................”


    但還不等他說完,就被姬鬆踹到一旁。


    他上前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不屑道:“招禍?你們能招什麽禍?”


    “告訴你們,本侯能將你們這些血氣方剛的毛小子放出去,就沒想過你們能安安穩穩的,都準備好了給你們出氣,擦屁股。”


    “但你們倒是招啊,一個個比本侯都穩,都想幹什麽?你們的驕傲呢?你們的意氣風發呢?”


    “至於那些能不能得罪人,或者給家裏招禍的事,是你們該想的嗎?”


    三小傻傻滴看著一臉狂傲的先生,再他們眼裏先生永遠都是穩如老狗,這話從先生嘴裏說出來,怎麽感覺有點違和呢?


    看到三人吃驚的模樣,姬鬆森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嗤笑道:“是不是想說,這還不是學我的?為什麽你能,而我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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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發愣般地點點頭,今日先生給他們的反差有點大,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這讓他們很不解!


    姬鬆上前將劉先成拉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埃,無奈道:“我沒想到自己以往的處世方式竟然影響到了你們,這點很不好,非常不好!”


    “為什麽?”


    王玄策問道。


    他剛才一直沒有說話,更多的是若有所思,直到現在先生說道這裏,他才好似明白了什麽,但有好像什麽也沒明白!


    姬鬆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背對他們,看向書院匆忙的學子們。


    說道:“我姬鬆算是姬氏的創業者,當時家族弱小,稍有風吹草動就是覆滅的災難,所以我不敢賭,也不能賭。”


    “因為不能輸,輸的代價就是身死族滅,所以再你們看來我都是穩如泰山,從不輕易冒險,是也不是?”


    他回頭看向三人。


    三人點點頭,表示卻是如此!


    “但你們想過沒有,這不是本侯非要如此,而是隻能如此,隻有這樣才能在夾縫中求生存,以求不在弱小時被人打壓,甚至發生更可怕的事情!”


    三人時也明白了什麽,先生原來都是在隱忍,但這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現在本侯回答你剛才的問題!”


    姬鬆看向王玄策說道。


    同時也暗歎一聲。


    其實這三人中王玄策天資最高,要不是進學比姬青他們晚太多,現在估計早就甩他們幾條街了。


    姬青和劉先成雖然也不錯,但更多的是後天養成的,要是今後沒有經過什麽大的磨練,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王玄策甩在身後。


    但王玄策也有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很多時候做事都是腦袋一熱,做事不顧後果,更是對名利有著一種渴望,這也許和他小時候的經曆有關。


    收拾心思,他說道:“正所謂學我者生,類我者死!”


    “我是沒辦法才這樣,現在想改也改不了了,但你們不同,現在姬氏就是你們最堅實的後盾,它不再是弱不禁風,經不起風雨的姬氏了,它現在可以給予你們最大的支持,想幹什麽就去幹吧!”


    “別怕,別慫,也別擔心!”


    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笑道:“它現在經得住,本侯也護得住,隻要不將天捅破,就別擔心其他的。活的肆意,活的張揚,替先生好好活出當年不曾活出的模樣,好不好?”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再看看先生那期許的眼神,抹了抹發紅的眼睛,哽咽地笑道:“好!”


    姬鬆笑了笑,最後的笑聲越來越大,好似要將心中的憋悶都笑出來。


    他來到大唐後就一直活的憋屈,處處忍讓,處處與人為善,處處不敢逾矩,要不是兩世為人,早就被憋瘋了。


    眼前三人是他的延續,但他不想三人將自己經曆的再經曆一遍。


    就像他方才說的,現在的姬氏護的住他們,他姬鬆也還扛的住,他們不需要憋屈,不需要想那麽多,隻要是對的,那就去做。


    少年人要是不意氣風發,不肆意飛揚,那還活著有什麽勁?


    等他笑聲慢慢停下來,擦掉笑出來的眼淚,對三人道:“第三次探航是你們最後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要是還不能讓本侯看到你們的成長,那到時候就別怪本侯言而無信了。”


    “去吧!好好想想,等了想通了就去做,不必告訴我的。另外家裏有些東西也去好好看看,認真的看,仔細的看,都給我記在心裏。”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姬鬆眼中充滿不忍,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


    本是大好年華,卻要背負不該承受的責任,還是自己強加給他們的,他還做不到心安理得,當做沒事人一樣!


    三人都是這個時代少有的聰穎之人,又經過他多年來的教導,不管是學識還是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以比擬的。


    這是時代的差距,也是眼界的寬廣與否,所作所為更是不由自主,潛移默化地影響著身邊的一切。


    但同樣也是孤獨的,因為沒有太多的‘同類’,有時候更是被認為是異類,這也許正應了那句話:清醒的人總是被誤解和孤獨的。


    “為什麽不告訴他們這是皇帝的意思?”


    李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姬鬆身後,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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