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想進行maste


    之間的戰鬥也並非不可以。”


    看著麵前微笑著的少女,韋伯遲疑了,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念頭與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雖然之前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韋伯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在哪裏……


    相反的,麵前的少女,看起來年紀不大,臉上露著微笑,雖然並非完全正確,但在魔術師的世界裏,麵對敵人時還露出如此表情的家夥,基本都是絕對會讓人感到棘手的人物。


    ……


    夜空已經開始泛白,再過不久,便是caste


    邀戰信上所述的時間了。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麽,韋伯這一夜完全沒有入睡,不斷在床上輾轉,最終選擇了起身。


    “呼……”


    深呼吸,黎明之前的空氣中帶著一絲特有的涼意,來到屋外感受著新一天的空氣,韋伯很清楚,自己心裏所擔心的是什麽。


    “――喂,韋伯,過來,來這裏。”


    發出聲音的地方竟然是頭頂。


    他抬頭一看,本以為還在熟睡的屋主古蘭老人正坐在二樓的屋頂上,朝站在門口的自己揮手。


    “爺爺?你……在做什麽啊?”


    “好啦好啦,你快上來吧。我有話對你說。”


    “有話?這個……為什麽又跑到屋頂呢?”


    “在這裏能欣賞到平時無法看到的風景。是能夠最早沐浴清晨光輝的最佳場所。”


    “哦,知道了。”


    隨口答應著,完全沒有去想多餘的事情,韋伯朝著老人所在的屋頂走去。


    老夫婦家和附近的房屋有一個不同點,那就是屋頂有小屋和天窗。登上從二樓樓梯過道延伸向屋頂小屋的梯子,就很容易從天窗爬到屋頂上,這並不是偶然間造成這樣的,而是在建造這棟房子的時候,就設計成容易登上屋頂的構造。習慣了的話,登上屋頂是件很輕鬆的事。


    雖然能如此輕易地登上屋頂,但必須忍耐冬日那降霜的冰冷清晨。被北風吹得瑟瑟發抖。由於完全沒有遮擋物,風中的寒冷是在地上所不能及的。


    “坐吧。給,我裝備了咖啡,喝了暖暖身子。”


    古蘭老人一邊朗聲說著,一邊把保溫瓶中冒著熱氣的液體倒在杯中。穿著羽絨服,外麵還裹著幾床毛毯,看來老人已經做好完全的禦寒準備了。韋伯想不明白老人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


    “爺爺……你從什麽時候就坐在這裏了?”


    “後半夜的時候醒來的,年紀大了,一旦醒了就很難入睡了。正好這個時候也可以眺望春天的星座,所以我想看著天空……”


    聽到這種如醉如癲語般的話,韋伯沒有出聲,而是不動聲色地喝著咖啡。居然會想到特意早期眺望星座,人一上了歲數就有這種閑心嗎?


    “怎麽了,韋伯,你小時候不是很喜歡這裏嗎?和我一起看過許多次星星,還記得嗎?”


    “嗯……好像是吧。”


    韋伯一邊隨口敷衍著他所說的這些自己毫無印象的往事,一邊放眼望向眼下的景色。


    由於地基位於山丘斜麵,從屋頂可以看到從深山町到海岸的冬木市全城。空氣清凜,海麵被黎明染成珍珠色,能夠用視覺辨別出航向遠方的帆影。


    “怎麽樣,精致不錯吧?”


    “……”


    對韋伯而言,這是戰場的全景。他的心中無暇欣賞這種美景。


    “起初是因為出差而踏上了這片土地……當和瑪薩商量埋骨於冬木這片土地的時候,他還要求了兩件事。房屋建在深山之丘,一定要能從天窗爬到屋頂……可是,克裏斯那家夥還是忘不了多倫多。那些家夥隻想著不願意被當成日本人養大。”


    沉浸在回憶中的古蘭老人的眼神望向大海的彼端,望著離開的兒子們所在的故鄉。


    “……你這麽喜歡日本嗎?”


    “算是吧。不過,要說這就是與兒子們吵架、分別的理由的話……說實在的,我很後悔……”


    老人感懷著孤獨的歲月,發出一聲歎息。


    “像這樣坐在屋頂上和孫子一起看星星,是我一直抱有的夢想。雖然沒期待過會實現。”


    “――啊?”


    混著苦笑的抒懷中有種明顯的不協調感,這讓韋伯一怔。


    就像是愚弄他一樣,古蘭老人靜靜地搖了搖頭,說道。


    “真正的孫子們從來沒陪我來過屋頂。瑪薩也很怕高的地方。看星星的時候,總是隻有我一個人……”


    “……”


    比起危機感和尷尬更能徹底地讓韋伯受到打擊的,是羞恥的感覺。


    “我說,韋伯,你不是我們的孫子吧?”


    暗示被解除了――而且是被這個毫無魔術素養的善良老人。


    “我――”


    “嗯,你是誰呢。是誰都無所謂,雖然我和瑪薩一直相信你是我們的孫子,這件事情很不可思議,不過,活了這麽長時間,世界上不可思議的事情無論怎麽想還是不可思議……總之你平時的表現就比我們的孫子溫柔得多。


    “……你不生氣嗎?”


    韋伯小聲地詢問道。古蘭老人麵帶複雜而平靜的表情,說道。


    “這個嘛,生氣是當然的。不過,瑪薩最近經常開心地笑,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從這一點上,我反而要感謝你。”


    “……”


    “而且,看起來,你並不是帶著對我們的惡意住進來的,不管是你還識那個叫什麽阿萊克斯的男人,都是現在難得的率直的年輕人。究竟是為什麽這麽做,這種事情我就算想理解也理解不了。”


    按照韋伯的判斷,現在這個老人毫無防備,過於遲鈍。時鍾塔學院裏的小白鼠都比他聰明。


    為什麽不憎恨自己,為什麽不指責自己。對於隻知道魔術協會這個狹小世界的韋伯而言,老人的寬容是他難以理解的事。


    “或者說,也許是由於不知道你們的事情,我才能這樣請求……可以的話,希望這樣的關係能在保持一段時間。先不說我,瑪薩大概並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對勁,不管是夢還是什麽,和溫柔的孫子一起生活的時光,是我們難得的寶物。”


    韋伯不忍看老人的模樣,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這雙總有一天會創造出神秘奧義的手。自己一定擁有這樣的才能――即使被別人否定,至少,自己對這種可能性堅信不疑。


    可是,結果如何呢。


    連催眠暗示這種基礎中的基礎都沒很好地完成。無論是運氣不好,還是事故,這些接口都毫無用處。甚至對這個請求自己“再多哄騙我們一陣吧。”的善良老人,自己的術都無法維持滿意的效果。


    韋伯.維爾維特的魔術不僅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他自己反而領受了對方的溫情。


    除了悔恨,還有一絲滑稽――是的,自己隻是個小醜。


    韋伯注視著虛空,對周圍毫無察覺,陷入沉思之中。現在,他十分理解在時鍾塔嘲笑他的那些家夥的心境。韋伯自身也和那些家夥一起,嘲笑著自己的愚蠢。


    雖然這樣說,他卻笑不出來。古蘭.瑪凱基和瑪薩夫婦並不是期待著喜劇。


    他們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對韋伯提出真摯的請求。回想起來,自己不被當作嘲笑的對象,這還是頭一次。


    “……很抱歉,我無法向你作出承諾。甚至無法保證下次能平安回到這裏。”


    “這麽說,你們是在做有生命危險的事啊?”


    “是的。”


    回想著今日ride


    與caste


    的決戰,還有通過使魔所了解到的caste


    的實力,韋伯微微垂下了頭。


    “雖然我不知道那種事對你有多重要……但希望你聽我說這句話。在活過大半輩子之後回顧人生,會發現沒有一件事能與生命相提並論的。”


    古蘭老人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沉重地點了點頭。這種論調,與韋伯賭上青春的原因背道而馳。所謂魔道,是下定必死決心之後才能開始的――惟有燃燒生命方能達到至高境界,這是至今為止他努力的方向。


    可是,如果要找尋合適自己的生存之道,這位平靜的老人所說的話也許才是真理。


    ……


    “不,我並沒有這樣的打算。”


    韋伯搖了搖頭,否定了少女的說法,隨後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少女的右手手背上,在那裏,有著鮮紅的咒令圖案,三道咒令一個不少地保留在少女的手背。


    見到少女手背上的咒令,韋伯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手,在他的右手手背上,原本有著咒令的地方如今已經空白一片,沒有任何的事物留下。


    ……


    “好了,差不多到了約定的時間,讓caste


    等太久可不好呢。”


    征服王那魁梧的身軀,正因歡喜和鬥誌而顫抖。ride


    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寶具“神威車輪”伴隨著閃電的劃過,從天空中降臨到了ride


    身前。


    “我出發了,等待著我帶著勝利回來吧,小子。”


    ride


    登上了戰車,如同往日那般發出了豪邁的笑聲,正如早前所說,並沒有帶上韋伯。


    “ride


    ……”


    “嗯?”


    看著ride


    那剛毅威武的背影,韋伯突然開口呼喚著,可是卻沒能將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說出,麵對ride


    的疑惑,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我的se


    vant,我韋伯.維爾維特以咒令發出命令。”


    手背上的咒令發出了紅色的光輝,這正是束縛著眼前的ride


    最大的枷鎖,霸主之路上的阻礙。


    “ride


    ,你必將獲得最後的勝利。”


    “再次以咒令發出號令,ride


    ,你必將取得聖杯。”


    “最後,以咒令發出號令,ride


    ,你必將奪取全世界,沒有失敗。”


    連續不斷地下令,三道咒令迅速解放後放出了潛藏的魔力,隨後消失不見。


    “……這樣一來,我就不再是你的maste


    了。”


    韋伯低著頭,看著腳下說道。他並不想知道現在ride


    以什麽表情看著他。也許是對韋伯放棄戰爭這種怯懦行為感到驚訝,也許是為自己從無能的maste


    手中解放出來而露出安心的笑容,無論是哪一種,韋伯都不想看到。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ride


    把兩人邂逅的經過忘掉。


    無論如何,眼前的英雄都不是自己所能並肩而戰的同伴,隻不過是連催眠魔術這種基礎中的基礎都做不到的無能魔法師――


    又比如自不量力,隻會在王的霸者之路上礙手礙腳的小醜――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即將奔赴的光榮之道,是不容許隨意玷汙的。


    “去吧。無論去哪裏都行,你已經……”


    “我當然會去了――我當然會立刻趕去――不過,既然發出了煩人的號令,你也下定決心了吧?來見證號令實現的時刻吧。”


    伴隨著ride


    那豪邁的聲音,韋伯感到自己被對方提了起來。


    “你,你,你,笨蛋!我說你在幹什麽啊,喂!”


    被ride


    單手提在半空中的韋伯慌亂地大叫著,但是卻完全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眼下的狀況。


    “我已經沒有令咒了!不當maste


    了!為什麽還要帶我一起去?我――”


    “不管你是不是maste


    ,你是我的朋友,這點不會改變。”


    韋伯知道,這句伴隨著和往常一樣的笑容說出的話語,是說給自己聽的,這一瞬間,他心中最強硬的部分瓦解了――盡管拚命保護著,破壞卻僅僅需要一瞬間。


    奪眶而出的淚水如泉水般溢湧不絕,從鼻子流下的時候,與鼻涕混在一起,讓他感到難以呼吸,發出聲音更是困難的事,即使這樣,他依然哽咽著問道。


    “……我……我這樣的人……真……真的可以……在你身邊嗎……”


    “與我共赴戰場那麽多次,現在還說這種話幹什麽。你這笨蛋。”


    征服王如同聽酒宴上的笑話一般取笑著少年的眼淚,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


    “你不是與我共同麵對敵人的男子漢嗎?那麽,你就是朋友。挺起胸膛和我比肩而立吧。”


    “……”


    良久,得到了ride


    肯定的韋伯還是微微搖了搖頭。


    “現在的我隻能是作為您的臣下,在您的身後等待著你勝利歸來,依然無法與您站在相同的戰場一同戰鬥。”


    “這樣嗎…那好吧,你就等待著身為王者的我帶著勝利歸來吧,小子。”


    明白到了韋伯的心意,ride


    將韋伯放回了地麵,不帶絲毫矯揉,駕起戰車飛向了約定的戰場。


    ……


    “我來此,隻是為了迎接王者勝利的凱旋。”


    望著麵前的少女,韋伯突然流露出了一股強烈的自信說道。


    “是嗎,那麽我們就慢慢地品茶等待著最後的結果好了。”


    對於韋伯的變化,少女沒有絲毫的動搖,依舊禮貌地製著茶。


    ps:複製粘貼什麽的最喜歡了~~~節操什麽的才不知道呢~~~


    ps2:其實隻是比較喜歡這兩段而已,雖然在這裏有些生硬就是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超時空要塞——平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齊騰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齊騰一並收藏超時空要塞——平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