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最喜歡湊熱鬧,一聽說番薯那麽大,心也癢癢的,想去看,隻是手上在烤東西,不敢過去,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蔡鴻鳴。


    蔡鴻鳴剛好吃完麵,看到他這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要看就去看,我又沒攔你?”


    小胖得令,頓時屁顛屁顛的跑了。


    不一會兒,蔡鴻鳴就看到他們一群人又跑了回來,手裏還抬著他那個大南瓜大的大番薯。


    風哥走到燒烤攤,一把將大番薯放在旁邊一張空桌上,擦了下額頭冒出的汗水,才氣喘咻咻的說道:“這玩意兒我看不隻兩百五十公斤,最少四百公斤,要不然怎麽會這麽重,累死我了。”


    “你小子,怎麽把番薯抱過來了,我媽同意嗎?”蔡鴻鳴問道。要是不經過他老媽亂拿東西,這些家夥等會兒就有難了。


    “風哥跟阿姨說這裏有很多人想看大番薯,所以阿姨就讓他抱過來了。”小胖在旁邊悄聲說道。


    這些家夥,為了個大番薯連謊話都編,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大鳥哥,你這番薯是喂什麽飼料的,怎麽長這麽大?這都和南瓜沒什麽區別了。”風哥嚷嚷道。


    “我看是噴了激素。”旁邊一人說道。


    “我看未必,噴激素也不可能這麽大。”有人老道的說。


    “應該是種番薯的地好,要不然他家番薯怎麽每個都那麽大。”又有人說道。


    “我感覺種番薯這地應該不是普通的地,而是鍾靈毓秀得天獨厚的靈韻之地,這番薯就是吸收了那裏的氣息才會長這麽大。”


    眾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小說看多了吧!


    他們不知道他這說法雖然不中,但也不遠了。


    蔡鴻鳴會說其實是他不小心把玉蟾液倒下去被番薯吸收的原因嗎?顯然不會。聽到他們的話,他隻是說道:“沒噴激素,就是肥料足,那塊地我用了無數的糞肥,又去山裏挖黑土埋上,所以才會長這麽大,估計也有一點運氣成份。”


    “你們說這大番薯味道是什麽樣的?”風哥舔了舔嘴說道。


    “還能是什麽味道,還不是番薯味。”


    “你們說吃了這番薯後,我們是不是也會跟著變大。”眾人轉頭看又是剛才說靈氣的家夥,看來這小子被小說毒害得不清。


    “要是能將小*變成大*就好了。”風哥賊兮兮的說道。


    旁邊幾個男人心有同感,奸笑起來。湊過來看熱鬧的鬆娜臉紅的呸了一聲,轉身去忙,順便把還興致勃勃的聽著的小胖給拉走了。


    “好了好了,看完就拿回去,要不然我媽估計會來找你算賬。”


    蔡鴻鳴還沒說完,就看到他老媽從家裏走了過來,風哥一群人頓作鳥獸散。都是鎮上的人,誰不知道他老媽平時沒事像個賢惠女人,但訓起人都沒眨眼的,沒一個小時停不下來。以前蔡鴻鳴剛來的時候鎮上小孩總喜歡欺負他,但蔡鴻鳴是什麽人,從小練功夫,哪會這麽輕易被打,反而把他們打個屁滾尿流。


    事情還沒結束,他老媽知道後就帶著他挨家挨戶去告狀。那些打人小孩的人家就倒黴了,孩子被打不說,還要被他老媽訓得跟孫子一樣,真是窩囊的要命。


    “黑麵風,你們看完沒有,看完我拿走了。”馬鸞鳳一來就對風哥問道。


    聽到她對風哥的稱呼,他那群豬朋狗友頓時大笑起來。


    風哥苦笑道:“看完了,阿姨,等會兒我自己拿過去就好了,不用麻煩你老人家!”


    “還是我自己來吧!”馬鸞鳳斬金截鐵的說道。


    她可不放心這些年輕人,要是把番薯摔了怎麽辦。馬鸞鳳抱起大番薯就走,走沒兩步忽然想起一件事,轉身對兒子說道:“鴻鳴,晚上早點回家,明天一早有事。”


    “知道了。”蔡鴻鳴點頭應道。


    馬鸞鳳屬於西北地那種塊頭大的強壯女人,力氣非常大。以前家裏養豬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能把三四百斤的豬直接抱起來,可惜現在沒養豬,沒法再見識她的大力氣了。


    等她走遠,風哥才無奈的對蔡鴻鳴說道:“大鳥哥,你能不能叫你媽不要再叫我黑麵風,很難聽的好不好。”


    蔡鴻鳴聽了,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家夥真名叫郗偉風,小時候喜歡到處跑,尤其是在中午大太陽的時候,結果把整個人的臉曬得跟黑炭似的,所以鎮上的人就給他取了個黑麵風的外號。現在長大了,很多大人都改了稱呼,隻有一些人在叫。他老媽不記得他的名字,但這個外號卻記得非常清楚,所以每次都叫他黑麵風。


    有時候一個人的外號確實比真名好記得多,因為外號是按照形象取的,人家一聽這個外號,一下子就想起這個人是誰誰誰,真名還不一定有人知道。


    “有時間我跟她說說。”蔡鴻鳴說道。


    不過看他這態度估計敷衍的多,郗偉風也不報什麽希望。算了,被人家叫了這麽多年,也不怕再被叫下去,有時候聽起來還蠻親切。


    生活就是這樣,既然無法改變,就要學著承受,人神經是很大的。


    夜市若不是遇到星期天或節日,一般到十點就散了。


    到了快十點,看到沒什麽人,蔡鴻鳴就讓小胖和鬆娜開始收拾,自己則拿著錢清點起來。


    他這燒烤攤生意不錯,一天差不多能賣一頭羊。一天最多的時候能賣到一萬,一萬多。雖然這麽多,但這幾年來他還是身無分文。主要是他喜歡亂花錢,不說在祁連村種樹買耕地機抽水機什麽的,就說他改裝的那輛四輪摩托就花了十幾萬快二十萬,都頂得上一輛汽車錢了。不過這事他沒敢跟家裏人說,說了估計會被打死。


    他那輛四輪摩托也真的是牛,厚厚的鋼鐵外殼包著,v12缸動力,輪子是加大的,裏麵有空調、有音樂,還有安全氣囊,舒服的不得了。若不仔細看,人家還以為是輛汽車,不過速度比普通汽車不知快了多少倍。


    收拾好東西,小胖子就回家去了,而鬆娜則跟他回家住。


    其實放東西的老宅子也可以住人,不過裏麵死過人,感覺陰森森的,住起來怪怪,沒人敢住裏麵,況且小胖家就在附近,也不差幾步路,而鬆娜,他老媽怕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不安全,所以堅持讓她住在家裏。


    回到家,蔡鴻鳴用玉蟾液兌了點水喂小公雞和白蠍子,接著就把玉鼎和白金龍璽放在窗前讓它們吸收皓月菁華。窗戶窗簾是拉上的,窗簾上有個洞,可以讓月光落下來。他怕外麵的人看到玉鼎和白金龍璽的怪異。


    弄好後,他就去書房書架上取來一本家傳醫書,打算將腦中記的和書中寫的對一下,找出一個適合用龍骨粉的膏方來。最後,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治瘡的簡易膏方。


    翻完書,又上了會網,就上床睡覺。


    隔天起來看白蠍子,發現蠍子又蛻殼了,蛻殼後的白蠍子變得亮晶晶的,身子又小了一些,大概在五厘米左右。


    正看著蠍子,蔡鴻鳴就聽到老媽在外麵叫,他連忙把桌上的玉鼎和白金龍璽收了起來。他老媽是個大嘴巴,家裏什麽事都往外傳,保不齊把他玉鼎和白金龍璽的事情說出去,所以要小心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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