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蔡鴻鳴和往常一樣喝了點兌水玉蟾液盤腿坐在床上,修煉胎息經。


    胎息經其實分為三層:第一層最簡單,隻要鼻引清氣,直送臍下丹田元海之中。這時要使所吸之氣暫存丹田,然後以意帶氣,過會陰,入尾閭,由夾脊雙光腎門,一路提上,直至後頂玉枕關,透入泥丸頂內。這就是導引的第一層,金絲黃綢上說久久行之,可卻病延年,百疾不作,體健安康。


    第二層比較難,要以鼻引氣,然後從毛孔中呼出。


    第三層是胎息經的最高層次,要伏氣於臍下,守神於身內,不呼不吸,如嬰孩就於母胎之中,使神氣相合,化生玄胎,這就是真正的胎息。


    以蔡鴻鳴現在的境界想做到不呼不吸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所以他還在第一層徘徊。隨著呼吸,蔡鴻鳴心頭一片平靜,仿若身無其身,心無其心,進入渾渾蒙蒙,杳杳冥冥,人我兩忘之間。


    驀然,真靈一動,丹田中生出一絲氣體來。


    感覺到此,蔡鴻鳴心神微動,那氣體迅疾散去。


    他連忙清心寧神不敢亂來。過了一會兒,那絲氣體又再出現,蔡鴻鳴知道這是什麽,想起金絲黃綢上的記載,手中法決一變,意念微動,以鼻吸氣入體,溫陽丹田中的些微氣體。過了一會兒,感覺氣體稍稍壯大了些,他連忙伸手把旁邊剩下的兌水玉蟾液一口喝掉,繼續盤腿坐在床上修煉起來。


    一夜功夫,那比牛毛還小的氣體,在他慢慢滋養下,已經變大了許多。


    “喝...”


    睜開眼,蔡鴻鳴噴出口中廢氣,臉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小時候看電視的時候,羨慕裏麵劈手斷石的功夫,就想著練氣功,誰知道找了幾本關於氣功的書來練,除了放幾個臭屁以外,連個氣功的影子也沒有看見,害得他把那些書都給扔了。


    他沒想到以前百練無所得,卻在昨天晚上感覺到了氣的存在。這是真正的內氣,雖然隻有一點點,但也聊勝於無了。


    起床刷牙,站在鏡子前麵,他發現臉上竟然有一層油垢,脖子上也有,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發現全身都有這樣的汙垢,連忙打開熱水洗澡。這一陣子喝兌水玉蟾液修煉胎息經也時有汙垢排出體外,但從來沒有今天這個樣子,看來是昨天凝聚那絲氣體的原因,也不知這樣算不算修煉有成。


    洗了個澡,重新站在鏡子前麵,他發現自己好像又變帥了。


    臉上原本擠青春痘留下的坑坑窪窪瘢痕竟然消除了很多,幾將於無。臉也白嫩了一些,真的有點向小白臉發展的可能。他意.淫的想著,自己要是變帥了,讓其他男人還怎麽混呢。


    “鴻鳴,你在裏麵幹什麽,都半天了還不出來,是不是被廁所吞了。”


    正意.淫著,忽然聽到外麵老媽的叫聲。這老媽,一大早的就不能讓人清靜點,尤其是在早上照鏡子的關鍵時候。


    沒奈何,隻得應道:“媽,一大早叫我幹什麽?”


    “婉兒今天要回去上課,你不去送送人家?”


    原來是為這事,蔡鴻鳴連忙說道:“不用,昨天婉兒已經說過了,她直接坐車去機場,不用我去送。”


    “怪不得你娶不到老婆,連人家不好意思都看不出,快點出來穿衣服去送人家,我在下麵等你。”說完,馬鸞鳳就“嘭嘭嘭嘭”的跑下去了。


    對老媽,蔡鴻鳴真的不知說什麽好。昨天晚上兩人已經通過電話,反正直接坐車去機場有什麽好送的,又不能陪坐飛機,真是搞不懂這老人家的想法。但沒奈何,老媽在家裏作威作福慣了,要是不聽話,等會兒有他好受的,連忙穿衣下去。


    馬鸞鳳早已在下麵等著,看到他下來,兩眼一瞪,道:“穿個衣服都慢慢吞吞,外麵有金子都被人撿走了。這衣服皺成這樣還穿,還不去換件衣服。我跟你說,人家婉兒可是在家裏等著你。”


    蔡鴻鳴看了看衣服,感覺不錯嘛,換什麽,送個人還要換衣服,有沒搞錯。


    不過在老媽兩隻巨眼的逼視下,他隻好去換了一身。


    師婉兒家也在鎮上,不過他爸升到市裏後,那邊分了房子,這邊就少回來了,但這邊的房子也沒賣,留著回來的時候住。


    蔡鴻鳴來到她家,就看到她把行李放在大廳中,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玩著遊戲。


    “來啦!”看到蔡鴻鳴來,她連忙收起手機。


    “要走了嗎?”


    “嗯。”師婉兒輕點螓首,下麵車子已經等著,若不是等蔡鴻鳴她早就走了。


    蔡鴻鳴就拿起行李,拎了下去,師婉兒拿著個小包包跟在後麵。


    早上下起了雪,到處一片白蒙蒙。車子在路上行駛,師婉兒看著外麵,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想什麽?”


    “沒什麽,就是感覺日子過得真快,以前咱們還在讀書,現在卻都已經長大了。”


    “是呀!以前你肥肥胖胖如同南瓜,現在變得這麽苗條漂亮,若不是你跟我說你是誰,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原來你就是坐在我前麵的那個肥婆。”蔡鴻鳴半調侃,半感慨的說道。


    “你還說。”


    聽到蔡鴻鳴又提起自己讀書時候的樣子,師婉兒羞惱的舉起拳頭打他。


    蔡鴻鳴伸手抓住她打來的拳頭,她使勁抽,抽了半天也沒抽回來,隻得任他抓著,慢慢的變成兩手十指交叉緊緊抓住。前麵開車的司機看了,一臉玩味。


    從古浪到武威的路看起來很長,但其實很短。在師婉兒的感覺,一會兒就到了。


    路其實並沒有距離,隻有相思有長短。


    有人說,隻有經曆了相識、相知,再到相愛,才是真正的愛情,但蔡鴻鳴算了算,除了相識相知,兩人相愛卻談不上。也不知道晚上不和她說說話,就徹夜難眠,輾轉反複,是不是愛情。但不管是不是愛情,他已經認定她了。


    即使他不想,他媽估計也不會放過,據小道消息透露,他媽已經在和她媽商量訂婚的事情。


    到了機場,通過檢驗,蔡鴻鳴已經不能再送了,隻能默默的看她走進去。


    師婉兒回頭看了看她,貝齒輕咬下唇,忽然做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動作。跑到蔡鴻鳴麵前,蜻蜓點水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後飛速的跑了進去。


    蔡鴻鳴沒料她會這樣,一時傻傻的。半響,他才回味過來。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他的初吻沒了。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女人奪去了初吻。這...這讓他一個男人還怎麽活啊!


    飛機起飛,師婉兒坐在座位上,想起方才的衝動,不由拍了下已然羞紅一片的臉頰,心道自己這是怎麽啦!怎麽會做出這麽羞人的事情來?他不會覺得自己太輕佻吧!轉頭往窗外看去,她似乎看到一個身影在漫天飄飛的雪地中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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