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接到“滅宗”級任務時,江北然便將最靈的這次天緒掛留到了現在,目的就是想多幾分把握。


    江北然的【卜卦點】並不高,所以如果天天算的話,基本十次裏麵九次都不靈,但如果積累一頓時間一直不卜卦,那麽就像是氣運能疊加一樣,下一次的卜卦一定能出SSR……不對,一定能卜出點好事來。


    比如雷靈花的位置江北然就是這樣卜到的。


    而這一次積累的氣運,江北然準備用來擋災。


    一般來說,卜卦應該是在心裏想好要問什麽時候然後再卜,但江北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道行太淺,所以每次有具體的疑問時,卜出來的基本全都不準,隻有隨緣卜卦時,才會靈驗這麽幾次。


    今天也一樣,在完成占卜儀式後,江北然江龜殼裏的三枚銅板給倒了出來。


    ‘正麵……正麵……反麵,二、二、三,’


    用筆記下這三個數字,江北然將銅板塞回龜殼後繼續晃動。


    重複六遍後,江北然得到了一組數字。


    ‘第一組為陽爻,往後算為……七、七、七、九、八、七。’


    陽爻反稱掛,由下為上數,奇為陽偶為陰……陽陽陽陽陰陽。


    ‘卦象為……天火大有。’


    算出卦象,江北然拿出掛盤開始推演……


    半個時辰後,在外麵蹲著看棋譜看到現在的墨夏跑了回來,敲了兩下門,聽到一聲“進來”後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師兄,我散完步了。”


    “嗯,麻煩你了,來,坐下吧。”江北然指著棋盤對麵的位置說道。


    “多謝師兄!”


    興奮的坐到位置上,墨夏剛拿起白子,卻發現師兄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


    “師兄,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嗎?”


    “哦,沒事,落子吧,”


    知道師兄不打算告訴自己,墨夏便也就沒繼續問,將子落到了星位上。


    等一局棋結束,感覺到師兄有心事的墨夏也沒求著再來一盤,默默的收好棋盤後去看棋譜了。


    江北然則是坐在床上繼續思考著該才推演出來的卦象。


    ‘竟然和明天英傑會無關……’


    這一次江北然“蓄力”了這麽久的卜卦,卻沒有算出明天少年英傑會的事情,而是又告訴了他一處天材地寶的生長之地。


    這真的是讓江北然感覺自己卜了個寂寞。


    ‘果然隨緣卜就是不靠譜……’


    往好處想的話,也許是這次英傑少年不會發生什麽威脅到他生命的事,所以這一卦不需要替他算災,往壞處想卜卦告訴他的則是“別算了,沒救的,等死吧。”這樣的信息。


    ‘算了,不想了,反正就是明天!睡吧。’


    該做的準備他都做過了,剩下的就是等待。


    翌日清晨,按照規定的集合時間,江北然和墨夏一起來到了迎賓館一樓,在吳清策的帶領下,歸心宗所有弟子來到了掩月宗中占地麵積最大的主廣場。


    此刻廣場上其他宗派的弟子也陸陸續續的列隊走了過來,讓江北然腦中突然響起了《運動會進行曲》這個背景音樂,一時間夢回學校操場。


    很快,各宗的宗主也齊齊到來,站在了自家宗門的隊伍前,隻是眼神似乎有點互相試探的意思。


    ‘是在找昨天到底誰買了那虛靈寶旗嗎?’江北然在心中猜測著。


    客人到齊了,主人翁自然也不會遲到太久,隻聽半空中一道洪亮的聲音說道。


    “多謝各位宗主捧場,我掩月宗今日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話音剛落,關十安便出現在了廣場中央的高台上。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賀詞同時響起,就是有些亂,畢竟沒排練過。


    不過江北然覺得這應該是所有宗主達成的共識,一起圍在這給關十安祝壽就已經很“小弟”了,要是還排練的整整齊齊,那豈不是就完全成狗腿了?


    聽著各種賀詞的關十安笑的很開心,朝著周圍拱拱手說道:“老夫閉關五年,這五年我掩月宗多受各位宗主照顧,本座在此謝過各位了。”


    “關宗主客氣了。”這一回,所有人倒是說得很整齊。


    “受上蒼眷顧,老夫在這期頤之年得以突破到玄宗,希望能以此振興峰州,當然,這其中還需要仰仗各位宗……”


    “哈哈哈哈!關宗主!過壽辰怎麽也不通知老朋友啊!”


    關十安話說到一般時,一道狂放的聲音席卷了整個廣場,一時間,所有人都朝著周圍望去。


    ‘可以……果然是突發事件嗎。’


    看著高台上關十安蹙起的眉毛,江北然心裏突然一鬆,他知道他一直在等待的,或者說在尋找著的大麻煩似乎終於來了。


    就是江北然想不通這兩句話之前為什麽非要笑兩聲,笑點在哪?


    在一種弟子都沒明白發生什麽時,幾位宗主齊齊看向了關十安。


    “眾位便隨我去看看吧。”


    關十安說完騰空而起,朝著掩月宗的宗門處飛去。


    陸胤龍回到歸心宗的隊伍前喊道:“所有人跟上,別掉隊了,等會兒可能會有危險發生,記得隨時跟在我身旁。”


    眾弟子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立即答應道:“是!弟子遵命。”


    跟著陸胤龍一路來到掩月宗宗門,遠遠的江北然就看到在掩月宗的護宗大陣之外站著一群奇裝異服之人,頭發都五顏六色的,頗有點非主流的風采。


    ‘原來是魔教來襲……嘖,這麻煩屬實不小啊。’


    心中想著這些時,江北然已經迅速規劃出了好幾條逃生路線,這都是他之前在掩月宗裏“閑逛”時調查好的。


    很快,各宗都來到了關十安的背後,雙方人馬以護宗大陣為界,一字排開。


    見氣氛已經烘托到位,關十安率先開口道:“既然殷教主知道本座沒有邀請你,又何必來做這不速之客討嫌呢?”


    聽到殷教主這三個字,江北然確定了來者就如他所想,是靈龍教的教主,殷江紅。


    如果說掩月宗是峰州最大的正派大宗,那麽靈龍教就是峰州最大的魔教。


    而敢在這種日子裏以如此方式出現,也就隻有這位魔教頭子才有資格做出來了。


    見關十安毫不客氣,殷江紅笑道:“唉,沒辦法,誰讓本尊沒你關宗主混的如此風生水起呢?隻好帶著手下的兄弟們來著討杯水酒喝,關宗主隨便在角落給我們安排個位置就行?這樣不算過分吧?”


    “嗬!滿嘴胡話。”關十安不屑的笑了一聲,“說吧,你今日來究竟所為何事,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那本座今日便當眾滅了你這魔教之首!”


    關十安說完玄宗的氣勢瞬間爆發開來,震得雙方人馬都齊齊往後一退。


    除了殷江紅。


    “哎喲喲喲,關宗主好大的脾氣哦,這就要殺人了?好啊,我這頭就放在這裏,關宗主若是有本事,便來取走吧。”


    殷江紅說完,身上爆發出了一股與關十安同樣強大的玄氣。


    “你!”關十安雙目一瞪,萬分驚訝的看著將腦袋伸向自己的殷江紅。


    “怎麽,不砍嗎?”殷江紅說著重新站直身體,“看你好像很驚訝的樣子啊,你不會真以為這幾年來,隻有你一人在突破吧?或者說……你不會蠢到以為我會以玄皇之姿來這找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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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宗!’


    所有正派宗主同時心裏一驚,雖然他們剛才隱隱猜到殷江紅肯定也突破到了玄宗,不然他肯定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直接跑過來,但如今確定了他真的也突破到了玄宗,還是忍不住心中驚訝。


    在一個州中,正邪勢力想要達到平衡,自然是雙方各自的頂尖戰力相同,殷江紅和關十安一樣,很久以前就已經是玄皇九階,所以才保持著正邪兩方的微妙平衡。


    剛才在高台上,關十安原本想說的其實就是動員其他宗的人趁著他成為玄宗的這個時期,將峰州內的魔教好好清剿一遍,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打上門來了,而且頂尖戰力同樣也成了玄宗。


    知道殷江紅也突破了玄宗,關十安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那我便再問一次,殷教主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哈哈哈,關宗主不殺我了啊?這多好,幹嘛一見麵就要打打殺殺的呢,把你們正派的小弟子都給教壞了多不好。”


    “所以殷教主是來和我閑扯的嗎?”


    “哎呀,你的性子還是這麽急,成了玄宗也還是毫無改變,我之前不是已經回答過你了,我就是帶著手下來討杯水酒喝,隨便給我們找幾張桌子就行。”


    “若是我說不呢?”


    “那就是你關宗主太不給我殷某人麵子了,我們隻能自己想辦法進去找杯酒喝了。”


    “看來就是來鬧事的,還廢這麽多話幹嘛!”


    “哎,這可就是你不講道理了,你看我來了這麽久,有碰過你這護宗大陣一下嗎?沒有吧,我是真沒有什麽惡意。”


    看著關十安眼睛裏已經快冒出火來,殷江紅突然大笑道::“好好好,既然你關宗主不願意與我們這些邪魔外道同一張桌子喝酒,那……同一個擂台比試,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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