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四千字


    清高狼狽的跌入湖中,霎時間,清涼的湖水紛紛湧進他的耳蝸,還有眼睛裏,若不是他熟悉水性,他都擔心自己會淹死在這淺湖中。


    “胥弘!你等著餓死吧!”


    清高猛然的從湖中躍出水麵,用雙手抹掉臉上的水珠,眯著眼對胥弘咆哮道。


    但胥弘似乎對清高的威脅不以為然,竟以勝利的笑容回敬清高。


    清高看到胥弘那得意洋洋的笑臉,簡直肺都要氣炸的感覺。


    “你給我等著!”


    清高說完便潛入湖中,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他終於拿著一串魚上岸來。


    魚有大有小,每一條都還活蹦亂跳的,隻是胥弘有些納悶,清高是拿什麽來串魚的。


    “清高,你拿什麽東西來串魚?我怎麽感覺那麽眼熟?”


    清高串魚的東西,胥弘越看越覺得在哪裏見過,甚至有一種熟悉感,但他就像是腦子短路那般,怎麽都想不起來。


    “不就是你的褲腰帶。”


    清高舉著手中的那一串魚,一臉得意的看著胥弘,仿佛因自己的明智而感到開心。


    “清高!”


    那可是他唯一的一條腰帶!清高居然拿來串魚,簡直孰可忍士不可忍!


    胥弘站起身正想跑過去狂揍清高,但他剛站起來,隻感覺身下一空,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褲子滑了下去。


    不遠處的清高看到胥弘這副模樣,頓時笑得前傾後仰。


    “清高,你給我等著!”


    清高忍住笑意,憋著氣說道:“等你傷好了再說吧,就你現在這副模樣,哈哈哈哈。。。”


    清高越說越覺得好笑,唯有胥弘一人臉色鐵青的瞪著。


    。。。。。。


    鮫人族。


    一望無際的海上,一名身穿銀色長袍的男子坐在一塊兒大石上歌唱著,銀白色的長發隨著海風飄揚著,他身下的那一條銀光閃閃的長尾不停的在海水中擺動著。


    他的歌聲悠揚,帶著古老又神秘的氣息,每一個曲調,都仿佛有著它獨特的秘密。


    待他一曲唱罷,身旁突然傳來清脆的掌聲,他側頭望去,原來是他的好友不遠千裏的前來。


    “萬俟家族的歌聲,總是讓人過耳不忘。”


    “哪裏,過獎了。”


    衣雅與夜羽鈞腳踩在海麵上,一步步的走到萬俟鄖的麵前,他們的腳下仿佛踩著雲朵般,竟掉不下海中。


    “萬俟,今日我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幫我。”


    萬俟鄖沒有著急答應,而是將目光放在衣雅身旁的夜羽鈞身上,打量了一番後,隨即開口向衣雅問道:“他是你的妻子?”


    衣雅無奈的笑了笑,瞥了一眼夜羽鈞後,隨即看著萬俟鄖回答:“不是,他愛的不是我。”


    “想必要幫忙的是他吧?既然他不愛你,你又何必煞費苦心。”


    夜羽鈞聽到衣雅與萬俟鄖在議論自己,不免有些尷尬,隻好別開臉,想等他們說完再插嘴。


    衣雅像是感覺到夜羽鈞的尷尬,立即讓萬俟鄖莫再提,眼下正事要緊。


    “看來你很關心他。”萬俟鄖瞄了夜羽鈞一眼,不再多說其他,反正他已經預見了他們兩人的未來。


    “也罷,你還是說說你找我什麽事吧。”


    隨後,衣雅便一五一十的說明他的來意,但萬俟鄖聽完他的來意後,頓時有些震驚。


    “你們是想對付薄涼城?”


    衣雅很肯定的點點頭,表示萬俟鄖沒有說錯。


    “我該說你們傻麽?”


    “此話怎講?”


    不僅衣雅好奇,就連夜羽鈞都好奇得緊。


    “你們應該還不清楚薄涼城的真實身份吧?”


    對於萬俟鄖的這句話,衣雅與夜羽鈞都紛紛感到詫異,兩人的眉頭都緊鎖在一團。


    隨即,隻見萬俟鄖長臂一揮,眼前頓時出現一幕畫麵,畫麵裏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一片冰川。


    但冰川上什麽東西都沒有,這讓衣雅更為不解,問:“這冰川有什麽奇特的地方麽?”


    “你仔細看。”


    聽完萬俟鄖的話,衣雅與夜羽鈞便繼續仔細的往下看,頓時,一張熟悉的麵孔被夜羽鈞捕捉。


    “贏墨?!”


    “那不是贏墨,而是贏墨的父親。”


    夜羽鈞感到十分的震驚,原來贏墨的父親與贏墨長得如此相像。


    隨後,萬俟鄖又繼續解釋道:“你們是否聽說過一件轟動過整個龍族的大事?”


    “當時贏墨的父親為了鳳凰族的王後而殺了自己的發妻,待贏墨成年後,他便逼迫他的父親退位,自己登基,並用他自己的所有力量去詛咒,去封印他的父親以及鳳凰族的王後。”萬俟鄖指著畫麵中的冰川,淡然的說:“這裏就是封印贏墨父親的萬年寒冰地獄。”


    聽萬俟鄖說了這麽說,衣雅與夜羽鈞仿佛聽不懂那般,兩人都很懵。


    “這與薄涼城有何關係?”


    “你再看。”


    夜羽鈞再次將目光投往畫麵中,隻見此刻畫麵中的女人生下一名男嬰,但是由於寒冷的環境,男嬰一出生沒多久便死了。


    男嬰一死,畫麵中的女人立即悲痛的抱著男嬰嚎啕大哭,贏墨的父親則在一旁不停的安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那名女人先是呼喚自己的孩子,最後演變成不甘心,甚至是仇恨。


    於是,她割掉了自己的手腕,任血留在白茫茫的冰川之上,就在贏墨父親想為她止血的時候,她卻製止了他的舉動。


    “我要用我的生命與鳳凰血起誓,我要我的孩兒能像萬年寒冰地獄般長久不衰,永世不朽。”


    贏墨的父親聽到這樣的誓言,不禁落下淚來。


    “既然你要走,我也不會獨活。”


    話音剛落,隻見贏墨的父親也將自己的手腕劃出一道傷口,讓自己的血與她的血凝為一體。


    “我以龍族的身份起誓,我會賦予他我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


    畫麵裏的男人與女人都慢慢的流盡血而亡,但她懷中的男嬰卻在他們死的那一刻睜開了雙眼。


    看完這一幕,萬俟鄖終於撤消掉眼前的畫麵,仿佛是不想讓衣雅他們再繼續往下看。


    “薄涼城是龍族與鳳凰族的混血,不僅擁有至高無上的功力,他還不老不死,由此可見,你們真的能殺得了薄涼城麽?”


    “剛看的這些,都是真的?”


    萬俟鄖看著夜羽鈞,一本正經的回答道:“這些是從記憶碎片中提取的,信不信由你們,但我還是想奉勸你們,薄涼城不僅不老不死,還會八種種族的武技,如此強大的敵人,你們隻會以卵擊石。”


    夜羽鈞與衣雅麵麵相覷,都默默無言著,仿佛是走到了希望的盡頭。


    “我身為鮫人王,我不能賭上我整個鮫人族的生命,所以我不會以卵擊石。”


    不等衣雅與夜羽鈞反應過來,萬俟鄖已經迅速躍進海中,獨留他們兩在海上麵麵相覷。


    “難道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贏墨被薄涼城一世世的折磨?”


    “別灰心,我們可能還有辦法。”


    夜羽鈞冷笑道:“你沒聽見他剛才說的麽?薄涼城是永世不朽的,這樣,我們拿什麽對付?我又拿什麽保護贏墨?嗬嗬,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說完,夜羽鈞立即飛離海麵,向上襲去,不知打算去向何方。


    衣雅害怕夜羽鈞會衝動做傻事,便急忙跟上。


    待夜羽鈞與衣雅都離開後,萬俟鄖才緩緩的浮出海麵,臉上掛著滿是擔憂的神情。


    “主上,剛才為何要。。”


    “我預見了他們的未來,我不能讓我最好的朋友衣雅去冒險,如果他們不看清現實,死的隻有他們。”


    萬俟鄖身旁的黑衣鮫人不停的擺動著水中的尾巴,哀歎道:“可是主上,你這樣將記憶碎片中的記憶呈現給他們,你會減壽的,這跟幫他們強行的逆天改命有何區別?”


    萬俟鄖抬起手,示意身旁的隨從不用再繼續往下說,隨後他便躍入海中消失不見。


    。。。。。。


    翌日。


    顏夏與應嵐還有木一笙他們用完早點後,便開始一本正經的向他們告別。


    “什麽?你要走?你孤身一人,你能走去哪?”


    顏夏一個女兒家,應嵐不由自主的就為她擔心起來,加上她真的很喜歡顏夏這個朋友,不想她那麽快就離開。


    於是應嵐抱著顏夏的手臂,撒嬌道:“顏夏啊,你真的要走麽?不跟我們一起麽?我們還能再見麵麽?”


    木一笙看到應嵐這副模樣,全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臉上更是做出驚恐的表情。


    “師姐,這是你麽?你別嚇我,我害怕。”


    聽到木一笙沒眼力的話,應嵐立即送了他一記白眼。


    “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滾一邊去。”


    顏夏見他們師姐弟又開始強上,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


    “應嵐,我們還會見麵的,但是我真的想去找贏墨,我要待在他的身邊守護他。”


    應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顏夏,說:“重色輕友的家夥,整天就惦記著贏墨,也不想想是誰把你從鬼門關給救回來的。”


    顏夏擁住應嵐,輕拍她的後背說:“好啦,你的救命之恩我會一直記在心裏的,但是贏墨對我真的很重要,他現在處在危險之中,我很擔心。”


    “好啦好啦,不用再說這些肉麻的話了,我知道贏墨對你而言真的很重要,一天說那麽多遍,也不嫌羅嗦。”應嵐給顏夏倒了一杯茶,好奇的問了句:“顏夏,其實我真的很好奇,既然贏墨是一國之君,保護他的人不是很多麽?你何必那麽擔心呢?”


    顏夏微歎了一口氣,不知作何解釋。


    “事情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麽簡單,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了,所以。。。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解釋吧。”


    “嗯,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但你要是需要幫忙,記得還有我這個朋友。”


    顏夏笑看著應嵐,很肯定的點頭。


    “嗯,不管有事沒事,我都會記著找你這個朋友的。”


    。。。。。。


    顏夏從客棧出來就直奔皇宮方向而去,這次她沒有那麽傻直接從正門進入,而是悄悄的潛進去。


    但很不巧,她還是棋差一步,那就是她忘了皇宮中還有墨影侍衛的存在,她還未到達贏墨的寢殿,就被墨影侍衛給擒拿住了。


    “你是誰?為何潛進皇宮?”


    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墨影侍衛用劍抵在顏夏的喉嚨處,並用手將她的雙手禁錮住,不準她有逃跑的機會。


    “你是新來的吧?不知道我是誰麽?”


    “什麽?”


    顏夏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淡定自若的說:“我是贏墨的女人,如果你現在殺了我,他肯定饒不了你。”


    “我可沒聽說過皇上何曾有過女人。”


    “皇上什麽時候有女人需要向你報備麽?如果你真的不信,你大可將我押到他的麵前,真假與否,到時候自有定論。”


    顏夏身後的男人聽到顏夏這麽說,微微有些動容,思量了許


    久,他終於答應她的提議。


    顏夏見身後的男人答應她的提議,原本想要出招的手,也漸漸的恢複如常,將所有功力都繼續掩藏。


    隨後,顏夏就這麽被身後的男人用劍押著走到贏墨的軒轅殿,此時贏墨正在低頭處理公務,他知道是誰進來也就沒有抬頭,隻是淡淡的問了句。


    “有何要事?說吧。”


    “屬下參見皇上。”


    時靖單膝跪下向贏墨行禮,他見顏夏不行禮便碰了一下她的膝蓋,誰知顏夏吃痛的喊出聲,驚動了贏墨。


    贏墨猛然抬頭,以為隻有時靖一人,豈料竟看見顏夏被時靖用劍押著站在他的麵前。


    “這是怎麽回事?”


    時靖站起身,一本正經的向贏墨稟報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為什麽要潛進皇宮?你不懂光明正大的走進來麽?”


    贏墨的前半句,時靖以為贏墨這是要審問顏夏的節奏,可聽到後半句,時靖突然有一種大跌眼鏡的感覺,他很想問,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皇。。皇上。。”


    贏墨皺著眉看著時靖,示意讓他把劍放下,並退下。


    “屬。。屬下遵命。。”


    時靖緩緩的把劍放下,不可思議的瞥了顏夏一眼,隨即退出軒轅殿。


    當時靖離開軒轅殿,軒轅殿內就隻剩下贏墨與顏夏二人,此時,顏夏不顧贏墨同意與否,徑直的跑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他抱住。


    “贏墨,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為什麽不等我就一個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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