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左冷禪這些年潛心閉關,練成了寒冰真氣。已經是天下有數的高手,但還是死在了奪命劍手裏。”向問天想到當初和蘇重交手的過程,忍不住的心中發寒。


    “哦。沒想到老夫被關了十多年,江湖上竟然這麽熱鬧。這個奪命劍的功夫怎麽樣?”任我行感慨道。


    向問天臉色一變:“教主,此人功夫極高。我曾和他短暫交手,我輸了。”


    任我行臉色一肅:“向兄弟竟然不是對手?看來此人確實武功卓絕。”


    “不過,向兄弟怎麽和這人交上手了?”任我行好奇道。既然都已經對上了,向問天說自己不敵,那對方為何會放過向問天?


    向問天臉色古怪,猶豫半天抱拳道:“教主容稟。不是我們去招惹此人,而是此人主動去找的大小姐。”


    任我行臉色一變:“他敢對盈盈不利?!”


    “那倒沒有。”向問天立即回答。


    “那他去找盈盈幹什麽?”


    “他去找大小姐談了一筆交易。”不等任我行發問,向問天一股腦將事情說出。


    “屬下≥⊙,這些年為了不引起東方不敗的懷疑,不敢有大動作。多方打探這才將教主的位置大致確定。不過能夠如準確的找到教主,還是借了奪命劍提供的情報。”


    “這話怎麽說。”任我行臉色難看,自己被隱秘關押在西湖牢底,外人不知。這什麽奪命劍竟然知道他的的下落。難道他是東方不敗的人?!那這次逃出地牢豈不是危險?


    向問天跟隨任我行日久,任我行臉色一變,他便大致猜出了對方的心思。


    “教主放心,我已仔細查過此人來曆。連他的祖宗都查了個底掉。此人絕不可能是東方不敗的走狗。”


    任我行神色一緩,但仍然帶著些懷疑。


    向問天知道任我行多疑的毛病犯了,接著道:“這小子是福威鏢局的大少爺。他祖上是曾經威震一時的林遠圖。而且他出道江湖的時候,東方狗賊已經開始不管教務。兩人絕無關係。”


    任我行這才放下猶疑之色,突然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小子?你的意思是,殺掉左冷禪的人是個小子?”


    向問天滿麵羞愧:“此人今年才十七歲。屬下卻輸在了他的手上,給教主丟臉了。請教主責罰。”


    “你說他今年才十七歲?!”任我行震驚不已:“好恐怖的天資。”


    旋即他心中豪氣陡升:“左冷禪竟然死在了一個毛頭小子手裏。看來他當了這些年的掌門,已經給俗物耽擱了修為。自己這次出來,正是攪動天下大變的時候。”


    “嗯。小小年紀,就有這等武功,如果能夠唯我所用就好了。”任我行道。


    向問天沒說話,雖然教主武功卓絕。但他覺得對方也不差,而且奪命劍那副武癡性子,絕難被人馴服。


    “他找盈盈談的什麽交易?”任我行平複下心中激動豪情,突然想到了向問天所說的交易。


    向問天想起來這件事眼中依然帶著不敢置信之色:“他要上黑木崖,找東方不敗比武。”


    “你說什麽?”任我行一副你是不是說錯話的表情。


    “他要和東方不敗比武。”任我行再說了一遍。


    任我行眼睛瞪的老大,臉色發冷“哼!小小年紀,就想著成名。還想踏著東方不敗的名頭上位?!我看他是被江湖名聲衝昏了腦子!”


    向問天不說話,他覺得教主可能看錯了。


    不過他沒糾正,沒見過奪命劍本人,就絕不會發現其特殊之處。


    而小小年紀挑戰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很容易被人看做做事追名逐利。


    “那,教主,我們還需要帶他上黑木崖嗎?”


    任我行冷笑一陣,算計一番道:“帶著,怎麽不帶。我雖然瞧不起左冷禪,但他的天資確實不差。既然這個林陽能夠殺的了左冷禪,功夫肯定不差。多這麽一個人,我們就多一分助力。”


    “會不會壞了教主的大事?”向問天謹慎問道。


    任我行擺擺手,隨意站在那裏“不怕。他如果老老實實的,我們就帶著他。讓他見識一下天下之大。如果他敢搞事,我的《吸星大法》可好久沒用過了。”


    向問天覺得,奪命劍林陽不是那麽好操控的。抬頭偷偷看了一眼滿臉自信霸道的任我行,他猶豫半晌,終究沒說出勸解的話。


    他已經漸漸發現,被幽禁了十年的教主已經有些不一樣了。霸氣依舊,但卻多了絲張狂。他不敢再像以前那樣,什麽都說了。


    ……


    西湖牢底


    令狐衝被關在濕熱窒悶的密室之中,煩躁不已。


    於是便脫了衣服,貼在鐵床上,給自己降溫。


    皮膚接觸冰冷的鐵床,過了起初的冰爽之後,令狐衝很快發現了鐵床上刻印的文字。


    “內力散於四肢百骸……海納百川……”


    令狐衝看的雲裏霧裏,直覺這篇內功心法和生平所學大相徑庭。令狐衝想來,這肯定是哪位被關在此處的前輩,無聊而亂寫的東西。


    估計為的就是坑害那些關押他的人。


    能夠被關在這裏的肯定武功不差。若是哪一天,關押之人發現鐵床上的文字。肯定以為這是什麽高深武功秘籍。


    大喜之下,急急忙忙練習。結果內力散盡,一身修為必然無存。


    想到這裏,令狐衝心裏一陣暢快。這位前輩真是想了個痛快法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獨自樂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自己也被關在這裏。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出去。盈盈怎麽樣,向大哥怎麽樣,師父、師娘、小師妹怎麽樣了。


    想著想著,令狐衝就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之間,竟然按著鐵床上的文字練習了起來。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體內的內力已經散到了四肢百骸之中。


    令狐衝心裏驚駭,可旋即就發現,自己體內本來糾纏在一起的內力,竟然空空如也。


    必死的內傷,就這麽意外的好了!令狐衝當即大喜,全副心神登時就用在了研究鐵床功法之上。


    殊不知,他卻是練成了天下一等一的功夫《吸星大法》。


    ……


    “少爺,岸上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蕭勝恭敬將一封信交到蘇重手中。


    信封上寫著“奪命劍林陽啟”的字樣,字跡頗為秀麗,顯然是女子書寫。


    蘇重心頭一動,難道是那件事?打開一看,果然是任盈盈來信。


    任我行重出江湖,大鬧少林之後,終於按耐不住。準備攻打黑木崖,奪取教主之位。


    蘇重臉上綻開笑容,心中卻一片平靜。


    他為了這一場戰鬥,已經準備了數月之久。


    先集中精力指點林平之,並修訂留下奪命劍的劍譜。桃花島一應事務,也慢慢轉移到了林震南手中。


    他怕自己一去不複返。


    “蕭勝,你從小就跟著我。我要離開桃花島一陣子,我這一去,不知生死。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吧。如果想留在桃花島就留在這裏,反正酒坊裏有你的分紅。什麽不幹,你這輩子也該衣食無憂了。”蘇重抬起頭,對著從小跟在自己身後的蕭勝道。


    “少爺,我留在桃花島,侍奉老爺夫人。”蕭勝心裏不舍,他的武功都是蘇重傳授,他一直把蘇重當自己的師傅。


    聽聞蘇重此行危險,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蕭勝便決定好好保護老爺夫人。起碼不用讓少爺分心。


    蘇重點點頭頗為欣慰。自己當時隻不過是想找一個試驗品,沒想到卻獲得了蕭勝的忠誠。可謂意外之喜。這也和蕭勝木訥實誠的性子有關。


    不過,有了蕭勝這句話。蘇重僅有的牽掛也消失不見。


    蕭勝已經是先天初期的武者。天下橫行辦不到,但護衛桃花島安危,綽綽有餘。


    ……


    黑木崖下


    “你就是林陽?”任我行一身黑衣,背著雙手微昂著下巴打量蘇重。他頭發花白,但卻梳理的整整齊齊。


    蘇重麵對這個曾經縱橫天下,和又將縱橫天下的梟雄,心裏平靜的很。微微一禮,蘇重表現的有禮而又疏離。


    冷冷一哼,任我行滿臉不悅。蘇重的疏離讓他覺得蘇重格外的傲慢。


    “果然,這就是一個被名利衝昏了頭的毛頭小子嗎?沒有足夠的閱曆,沒有血一樣的教訓,他們是不會懂得敬畏的。等一會兒動起手來,可別嚇尿了褲子。”任我行不無嘲諷的想到。


    相反,他看向令狐衝的眼神卻頗為欣賞。


    能夠被風清揚看上,令狐衝自由其獨特之處。而且還意外學會了它的《吸星大法》。算是他的半個傳人。


    出身、武功、外貌、心性這些任我行都頗為滿意。就是性子有些散漫,不服管教,這點不太好。


    “等一會到了黑木崖上之後,在沒有見到東方狗賊之前,誰都不要輕舉妄動。黑木崖機關重重,萬一漏了破綻,想要下來,隻有從上麵跳下來!”任我行說著斜眼看了蘇重一眼。


    蘇重笑著點了點頭:“一切但憑任教主安排。”


    任我行聽到任教主這三個字,心裏一暢。頓時覺得這小子雖然心性有虧,愛慕名利,但起碼家教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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