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千離千叮萬囑後,離開了帳房。


    而上官藍悠則是高高興興地開始繼續搭她的小房子了。


    月秋涯感覺人走遠後,又是等了一會兒,確定那人不會突然再返回,才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走到上官藍悠的身後,並沒有躡手躡腳,隻是上官藍悠似乎很專心,所以並沒有發現身後豁然出現的人。


    月秋涯探出一個頭,“這就是你給小黑搭的房子?”


    剛才在上麵,看到的隻是個房頂,現在平麵看才看清,嘴角猛烈一抽,她確定狗住這樣的房子?


    “咦?小黑?”上官藍聞聲抬頭,看到月秋涯驚喜叫道,又邀功般地,歡快地點了點頭,“是啊是啊!這就是我給你搭的房子!”


    月秋涯嘴角又是一抽,不過回頭想想,能住金屋,做狗似乎也是不錯的……


    隻是…“這是什麽?”月秋涯指著金塊堆積起後,洞裏麵的一塊塊大小不一的上好翡翠。


    “這個啊!這是給你做的桌子!這個是凳子!這個是床!這個是…………”


    最後還指著一塊連皇宮中都隻有一條的金縷玉絲,“這個是被子!”


    一說到房子,上官藍悠的眼睛更亮了,手舞足蹈地給月秋涯介紹著她的傑作。


    末了,還一副教導的語氣說道,“小黑啊!你不能再老睡地上了!會髒掉的!還會感冒!還有啊!不要老趴在地上吃東西!要坐在凳子上!還要用筷子!知道嗎?…………”


    嘰裏呱啦了n久……


    月秋涯此刻的嘴,張得都可以塞下一整個雞蛋了。


    “你,你,你說的小黑,是隻狗嗎?”


    本來月秋涯隻是想感歎一下驚訝之情的,誰想接下來上官藍悠的一句回答,讓他徹底蒙了。


    隻見上官藍悠一臉‘你腦子有病吧?的表情看著月秋涯,“小黑?你居然不知道你是一隻狗?”


    被上官藍悠那眼神看得,月秋涯覺得心裏一陣發毛。內心居然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變成狗了自己不知道……雖然,他知道傻子的話不可信……


    甩了甩頭,清醒,清醒,你是人,是人,絕對沒錯,你是人……


    她是傻子,應該是他逗弄她才對,怎麽反倒是讓個傻子弄得開始懷疑自己是人是狗了?


    自我反思過後,月秋涯正了正神色,“你是悠兒?”


    “是啊!我就是你的主人小悠兒哦!”


    他的主人…好吧,他忍…“剛才和你說話的人叫千離?”


    “嗯?”上官藍悠一瞬迷惑,然後了然,搖了搖頭。


    月秋涯一見,眉毛一挑,有戲!


    可是…結果是…他完全是想多了……


    “他不叫千離!他叫千離哥哥!”上官很認真的回答道。


    好吧…他錯了…她是傻子,他應該問些簡單的問題,不能問得那麽深奧……


    “那千離哥哥是你的什麽人呢?”


    “哈哈!你好笨!千離哥哥當然就是我的千離哥哥啊!”


    “……”


    月秋涯頓時領悟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套一個傻子的話,否則最終你會變成傻子……


    天已漸亮,月秋涯自然是無功而返了。


    不但什麽消息也沒套出來,而且還被上官藍悠搞得頭昏腦脹,連銀子都忘了順手牽回去點。


    上官藍悠在月秋涯走後,緩緩站了起來,哪裏還有剛才的天真癡傻?


    眼底一片清明,更是帶著前所未有的冷冽。


    她還沒有忘記上官宏要保上官涼萱的事,嗬,看來是時候了。


    正好,等這裏把上官涼萱解決了,那裏也就可以開始收網了。


    朝堂之上。


    “皇上,越州傳來消息,那裏出現地震,現死傷慘重。”


    太尉炅邕話落,立刻引起眾臣嘩然


    “啪!”皇帝月閬雄聞言拍案而起,也讓眾臣都止了聲,“你說越州地震!”


    他本就在為虞州洪水的事情煩心,賑災的事還沒處理完,今日又得到越州地震的消息,讓他如何平靜的了!


    “回皇上,是越州地震。”


    孫中奎將皇上的憤怒看在眼裏,心裏暗笑,上官宏,這次我定不會讓你好過!


    虞州的洪水與他何幹?又淹不到他的府邸。越州的地震與他何幹?也塌不了他的府邸。


    可是這些災難如果利用好的話,卻能絆倒上官宏,不管詛咒是真是假,就算是假的,我也要讓它變成真的!


    “皇上息怒,臣覺得…此次天災很是蹊蹺。”


    “哦?孫愛卿此話怎講?”月閬雄眼眸沉了沉,想起了昨日司馬錦雲所言,眼底隱晦不明。


    “皇上,微臣記得,虞州並不靠海,卻是遭遇洪水,本有疑點。如今越州地震,可微臣隻聽說過齊城地震,濟州地震,那些都是地震的多發地帶,據微臣所知,越州從未發生過地震這樣的天災,也不該發生。但如今…這兩個不可能都發生了。”


    月閬雄手指有規律地敲擊著桌案,不知在想些什麽,聲音沉了沉,“那麽愛卿覺得是何緣故造成了這兩個不可能發生的事呢?”


    “這……微臣不知。”孫中奎到底在官場上打混幾十年了,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且不說上官涼萱是月瑤公主的女兒,皇上的外甥女,就是她沒那些身份,他也不會親自說出緣由。


    要對付上官宏的人那麽多,何須他動手,他隻要在一旁偶爾的填填火,便可。


    再說,他也摸不清皇上對此事的態度,還是小心為上。


    暗暗給一旁的幾個大臣使了個眼色。


    中書侍郎薛廷接到暗示,立刻上前,“皇上,臣聽聞…聽聞丞相府昨日又離奇死去三名婢女,又聽得外界傳聞,不知…是否與這兩次天災有關。”


    孫中奎聞言,心中大叫了一聲好!看著薛廷的眼神頗為滿意,這是最聽他話的一個學生,有腦子,卻寧可得罪人也從不違背他的意願。


    雖然丞相府又死三個婢女的消息他並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但隻要能絆倒上官宏就行!


    眾臣也有不少人聽說了外界傳聞,有信的,有懷疑的,也有覺得是一派胡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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