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男子目光一閃……縮地成寸。這己是頗高深的術法。


    就在他分神之際,瓔珞手中白綾己至。這白綾是她的父親耗時數年,采數萬種魔族精氣所結,堅韌無比,鋒利無雙。不要說被白綾掃到,即使是離它數寸,己覺得寒氣逼人。


    那銀衣將軍沒想到瓔珞出手這般淩厲。眨眼間,白綾己至,他一個錯身。避讓開來,他身後的諸多天將便沒他這麽幸運了。一陣叮咣聲響後。


    數百人的隊伍,竟然被瓔珞一條白綾,愣生生給一分為二。大團的霧氣消散,露出狼狽的諸天將真身。


    讓那剛才還影影綽綽,頗有威儀的天將隊伍,瞬間失了那股天威,銀甲將軍目光一沉。戾氣上身。他在天界素有戰神之稱,與妖魔激戰數百場,從未有過敗記。不想這看著也就雙十年華的漂亮女子一出手,竟然逼得他狼狽閃躲。“你可知本將是誰?竟敢這樣放肆!”


    “你這話說的可笑。難道你讓本姑娘坐以待斃,等著被你押送渾沌界。左右不過是個死,管你是誰,打了再說……”瓔珞一身怒意。似乎連周身的空氣也被她的怒意點燃。整個山穀隱隱的哀嚎著……


    那銀衣將軍見瓔珞周身遍布冷戾,甚至隱隱泛著淡黑罡氣,不由得心一驚。“你是魔族?”


    “魔族如何?妖族又如何?這裏與世無爭,住在這裏的無論是妖還是魔,都一心向善。天帝卻為了狹隘的私心,將這裏變成人間煉獄……你是天將又如何?不問緣由便造殺戮,比許多妖魔還不如。”這算是很嚴重的指揮了,天人自詡高人一等,威風的立在九天之上,受世人朝賀。做著自認為救世主的工作。哪怕他們殺人,在他們自己眼中,也是為了造福世人,可他們從不考慮,世間自有序,因果自生,循環不息。他們的以為,有的時候並不是世人的以為,就像這次殺戮……


    瓔珞心中難過,那些小妖兒本性純良,天界硬要把他們拘入渾沌界,他們不想死,唯有反抗,這些反抗在高貴的天人眼中,是大逆不道的。(.)他們的給予,哪怕要你以命來換,在他們心中,這些小妖們也應該感激涕零,這就是天界,這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人……而這些,讓瓔珞唾棄。


    她才不管麵前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哪怕是天帝,她也照k不誤。


    心中悲涼,想起那一張張笑臉,瓔珞恨不得讓這些天界劊子手也嚐嚐被拘渾沌的‘銷魂’滋味。她修煉數百年,父親誇她術法精進,她心中明白這是父親的安慰之語。以她的功力,打些小妖小怪還湊合,真的與天界硬碰硬,無疑於以卵擊石。可那又如何,與其懵懂的活,她寧願痛快的死。


    吾輩活在世上,生當暢快淋漓;就算身死,靈魂也應傲然屹立。


    想到這裏,瓔珞將功力盡數凝於白綾。霎時……那本無生命的白綾便被瞬間賦予了生命,勿自躁動著,隨後如脫兔般,呼嘯著直奔正在忙著整盔理甲的天將們。要知道這些天將平日養尊處優慣了,就算出來執行任務,多數也是走走形勢。何曾遇到過像瓔珞這般,一不叫陣,二不排兵,不由分說,上來就劈的主。


    愣是呆了數秒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抽刀的抽刀,拎斧的拎斧……看那陣仗頗嚇人,奈何……這些吸及天界祥瑞之氣的神兵利器,在瓔珞的白綾下,卻像耗子見了貓。


    竟然勿自哀鳴不己,竟然顫抖的邊他們的主人也不能駕馭。


    銀衣將軍一見,心頭一驚。說是遲那是快,就這一驚的功夫,瓔珞的白綾己至。


    刷……


    直掃銀衣將軍麵門,銀衣男子側身,同時出槍,直挑瓔珞白綾。


    鐺……


    看似綿軟無骨的白綾與銀槍撞在一起,竟然發出刺耳的聲音。銀衣將軍隻覺得手臂被震的發麻,手中銀槍險些飛出。他不由得噠噠噠後退三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瓔珞一擊不中,玉手一翻,白綾再次呼嘯而至。到達銀衣男子身上尺遠的距離時,那白綾竟然忽啦一聲,一分為三。從上中下三處同時襲向銀衣將軍。


    那銀衣將軍心下一驚。自從他身居天界高位,還從未遇到過如此危機……就在白綾擊到他肩頭的那刻,他還是滿心疑惑。這女子是誰?那樣年輕,修為卻高的嚇人。


    瓔珞半眯著杏眸,冷眼看著那銀衣將軍被自己的白綾擊中,身子從大團的霧氣中直墜而下,心底對自己的功力也同樣驚詫。她修行八百年,除了偶爾指點小妖,從未與人動過手,不想不出手則己,一出手竟然將天界將軍打落雲端。


    她思來想去,自己就算是根骨奇佳,八百年也定達不到這種修為,隨後,她的目光調向白綾。不由得手一抖,將白綾收回手上。就在她凝神注視白綾之際。


    剛剛還一片頹廢的山穀竟然飄飄忽忽的下起雪來。那雪初時細如飛羽,片刻後,密於鵝毛。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剛才還滿布灰敗與血腥的山穀便被白雪覆蓋。


    瓔珞怔怔的看著麵前一望無邊的白色。呼吸漸深……不知何時,被瓔珞打得七零八落的天兵己退去,好像隻是瞬間,天界間便隻剩瓔珞一人。


    呼吸著冰冷的空氣。瓔珞將白綾握在手中。


    冷聲道:“誰?出來。別縮頭縮尾的。”瓔珞喝聲止,大地依舊一片死寂。除了呼呼的雪花飄蕩聲,再無其它。


    “怎麽?不是來給被我打落雲海的男人報仇的嗎?為何不現身?縮頭縮尾的像烏龜……”瓔珞話音再次落下,這次,終於不再像剛剛那般死寂。


    淡淡的笑聲緩緩揚起。那笑聲很悅耳,忽遠忽近,忽有忽無,隨著那笑聲歇下。一個男子的聲音似乎從天邊緩緩傳來。


    “好凶的丫頭……”


    瓔珞擰眉,抬眸四望,天地間一片雪白,甭說是人,連隻鳥也看不到,不由得心中有些急躁,倒不是害怕那隻聞其聲不見其麵的男人,而是這種死寂的感覺讓她摸不著邊際。


    “知道本姑娘不好惹,還不快夾著尾巴滾回老巢……”這是典型的以聲壯膽,瓔珞將手中白綾一橫,頗威風的道。


    那隱隱的笑聲再次揚起。


    “滾回老巢……這個恐怕在下做不到,如果姑娘願意到在下府中作客。在下或許能考慮考慮姑娘的提議。”那人雖然口中說考慮瓔珞的提議,可那語氣卻透著縷縷的調笑。


    瓔珞心一沉,手中白綾再次呼嘯而起。


    “費話少說,要打盡快。”瓔珞知道自己遇到了強敵,這人說了半天話,從言語上占了數次便宜,可她卻依舊尋不出他的真身在哪裏。這種無力的感覺讓瓔珞抓狂,她不怕強敵,哪怕死在強敵手上,也好過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


    “姑娘家家,不要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當心……當心嫁不出去。”


    呼……瓔珞大怒。這混蛋說的什麽話。什麽叫動不動就動刀動槍,說的她好像多粗魯似的,如果不是對方欺到她頭上,她才懶得和他們計較。


    “一個大男人,躲在暗處占些口舌便宜算什麽。有能耐,與本姑娘真刀真槍打一仗……如果你贏了,再大言不慚也不晚。”這是激將法。她老爹教過她,如果敵人在暗,要想辦法引他現身。對敵時,要盡量將逆境轉過順境。


    可是,自己將也激了,對方卻不言語了。


    又過了半晌,直接瓔珞快等的抓狂之時,那聲音終於再次揚起。


    “既然姑娘那麽想一敗塗地,那在下便……成全姑娘。”那男人聲音落下的瞬間,瓔珞隻覺得全身驟冷,似乎連空氣都瞬間被冰封起來。幾乎在瞬間,瓔珞長長的睫毛便被一層冷霜覆蓋。瓔珞迅速凝功驅寒,手上白綾就緒,隨時準備出擊。


    就在這時,一股陰冷之氣從身後迅速襲來,瓔珞白綾一揚。迎上前去,幾乎是與那冷戾之氣撞上的瞬間。一股更冷洌的肅殺之氣直襲她胸腹,瓔珞心一驚。抽身回防。


    可終究晚了一步。


    那麽冷戾之氣撞上她的胸腹,一股劇痛襲來。直疼得瓔珞彎下腰,將自己抱成一團。就在這時,隱隱的歎息聲漸近。瓔珞費力的抬眸。雪光中……一席白色身影漸近。白的衣,與雪色幾乎混為一體。


    一頭烏黑的青絲,在他身後飄揚。隨著他的走動,蕩漾著唯美的弧度。瓔珞視線有些迷茫,她怔怔的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身影。直到那身影走到她近前,微彎下身。漂亮的臉孔與她對視。她終於看清他的樣子。


    迷人的鳳眸微挑,漂亮的柳眉微擰,高挺的鼻梁微皺,瀲灩的紅唇微勾。見瓔珞在看他,他微微扯起唇角笑了。


    “丫頭,咱們來玩個遊戲。如果你贏了,我便做主,不收你入混沌,如果你輸了,你的人,你的身,你的一切,都歸在下……”聲音漸遠,隨後男人身形速退,瞬間失去蹤影,廣袤的大地依舊被一片雪色籠罩。瓔珞覺得腦子越來越暈,她掙紮著想起身,就在這時,一陣急風起。


    那風忽啦一聲,將瓔珞直直卷入天際,轉眼間,那怪風便與瓔珞一同,消失在空氣中……大地回暖,豔陽高照,雪光中,一抹雪色身影看著瓔珞消失的方向,緩緩綻放出迷人的淺笑。


    “真有趣……”那聲音漸隱,那雪色身影漸漸變成模糊,隨後憑空消失……


    ***


    三天後,一個消息的傳出。讓三界登時大亂。魔族公主瓔珞失蹤,而瓔珞最後出現的地方便是‘萬悠穀’。而這‘萬悠穀’又在瓔珞消失之時被天界踏平。


    瓔珞失蹤=萬悠穀被踏平=天界所為。綜上所述,瓔珞失蹤=天界所為。


    同一天,魔族族長暗裔對天界宣戰。


    言道不交出瓔珞,便將天界踏平。天界天君以魔族有意挑釁為由,點兵出戰……三界亂,天下一片動蕩。


    ***


    加更章節,西子這麽勤奮。咋就沒人支持捏。收藏啊收藏,方便的再送妞幾朵花吧。又不花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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