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想容小組到的時候,很意外的看到被分配了任務出去的小組們都在場,除了那些小組成員外,還有不少陌生的麵孔,忙忙碌碌的鑽進鑽出。看到他們的到來,也不過是漠然的瞥了一眼,或甚至看都不看上一眼,專注著手上的活計。


    “怎麽了?”


    不少人看著他們的眼神略顯古怪,季想容示意顛顛兒跟在身後的陳清翰熄掉火把,走上前問道。


    身為隊長的顧占雲和副隊長的何向晚還來不及說話,文雁玉就上前幾步擋在了顧占雲和季想容中間,麵色嚴肅的回答道:“我們才出發沒多久,就聽到你們那個方向傳來異響。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我們想去找你們,可是……”說著,她為難的看了顧占雲一眼,言辭模糊,“然後你們就回來了。”


    言下之意便是顧占雲不同意,沒把她的安全放在心上。


    她的聲音很小,動作也十分隱蔽,然而顧占雲天生神識強大,怎麽會看不到這一幕。


    顧占雲的麵色不變,眼神幽深:“發生什麽事,怎麽鬧出這麽大動靜?”


    季想容扭頭看向江津,江津想裝作看不懂也難,隻好頂著文雁玉淩厲的目光走到隊長身邊,小聲將方才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


    文雁玉皺緊眉頭,想要靠近他,又害怕他的強大壓力,隻能咬著牙麵色略顯陰沉的看著二人。半晌後二人還未說完,隻好轉身看向季想容:“想容小姐,有什麽不能說出來給大家聽聽,這樣若是發生了什麽事,我們大家也好想想辦法一起解決。”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陷入單相思的女人都充滿了無差別攻擊性,不,也許不是每一個人。季想容還記得剛見麵時那個身體嬌氣性格卻十分爽朗的年輕女孩,但是,這個女孩還是變了,變成了一個目光狹隘的普通女人。


    或許有時候,不是季想容變得自大自滿,而是當一個人站在足夠的高度時,能夠令她與之平視的隻有那個和她站在同一高度的人。比如何向晚,一個集聰慧、美麗、高貴於一身的女人,她能夠看出她對如一塊絕世美玉般的顧占雲心存好感。和文雁玉不同的是,何向晚依舊視季想容為同伴、隊友,甚至朋友,她喜歡顧占雲,就會把精力放在這個男人身上,而不是放在對付別的女人身上,不僅沒效果,反而徒增心上人的厭惡。


    所以,即使對方發出這樣類似挑撥的話語,也許隻是下意識的嫉妒,季想容也不想再和這樣的人浪費口舌。


    顧占雲聽罷,示意季想容和何向晚和他一起單獨開會。


    看著幾人的背影,文雁玉麵色暗淡,其實她不討厭季想容,從一開始到現在都不討厭這兩個過分完美的女人。但她卻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看到顧隊長對季想容的特殊,她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衝動異常。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進入洞穴之前,顧占雲看了一眼緊緊黏在季想容身旁的男人,溫潤的眸色閃過陰霾,最後還是沒說什麽,私人一起進入洞內,開始了他們的秘密會議。


    “我想,這個地方並不適合待下去。”


    剛一進入洞穴,何向晚首先開口道。


    的確,這個地方陰冷、潮濕,缺少陽光,缺少人氣,缺少家人,缺少食物,他們急需離開這個地方,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在某種意義上來看,他們的確是安全的,但也無比危險。沒有了外界變異動物的幹擾,卻有他們不知道的敵人在暗處偷偷觀望,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顧占雲沉默,他從來都是一個做事周密,萬事喜歡掌控在手心的人。這個地方太過神秘,就像是自末世後又向人類開啟了另一個神秘的世界,逃避或站在原地欺騙自己隻能被動挨打。然而,現在這個情況,他們連那個叫作李萌的女人都摸不透,更何況是去摸透這個古怪的地方。


    “不能主動攻擊,也不能被動挨打。最好的辦法其實是靜觀其變,伺機而動。然而,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微妙,我們沒有這個時間繼續停在這個地方浪費一分一秒。”季想容想到了以前玩過的網絡遊戲,她隻覺得自己是闖入了一個遠遠超過自己級別的副本,李彤就是外麵的小怪,這個地方就是副本環境,無論是小怪還是副本環境她都無法抵擋。


    如果能夠退出,最好的方法恐怕就是先離開這個地方,等到實力強大了以後才有和這裏一拚的能力。否則,若是在這個地方一點一點的被磨死,遊戲中還能刪號重來,人生卻不可以。


    陳清翰立馬點頭表忠心,媳婦兒說什麽就是什麽。


    何向晚也跟著點頭,她的想法和季想容大致相同:“這個地方太過詭異。”說到這裏她看了季想容一眼,繼續說道,“我也不怕你們倆知道,昨天我和顧隊長被送到石門之後,其實石門後麵還是一個類似這個地方的巨大空地,不過那個地方地勢偏高,相比較這個地方,不僅明亮,而且溫度偏高,沒有這麽陰冷。那個地方有二十幾隻變異動物,大多數是我們在外麵都沒有遇到過的,我甚至有理由懷疑外麵那些怪物的源頭就是這裏。”


    顧占雲接著道:“最奇怪的是,他們特地將我和何小姐二人帶到那個地方,卻什麽都沒有讓我們做,也沒有任何吩咐和命令,隻是帶著我們二人在變異動物群裏走了一圈。而那些或強大或弱小的變異動物,隻是用鼻子嗅嗅我們的味道,並沒有向我們發起攻擊。因此,方才聽到江津說的話,我才會感覺不對勁,帶著你們進來了解情況。”


    “……其實,在來到這個地方之前,我一直站在一個山洞的拐角處,有蛇,很多蛇破開牆洞朝我攻擊。”他們如此開誠布公,季想容也不想妄作小人,也選著說了一些對自己沒有危害的線索,“我殺了一波又一波,卻總是殺不完。後來我才注意到,這些蛇被我砍死後並沒有殘肢滿地,反而是接觸到地麵後立刻消失無蹤,就像是遊戲殺怪時被刷新掉了。但奇怪的是,這個情況從殺了第一隻開始就一直存在,我卻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勁。”


    陳清翰摸摸季想容的腦袋,他知道,無論結果如何,在這個過程中,她一定十分害怕,也許還一次次的在希冀這他的出現。但是那個時候,他還在昏迷中,即使醒來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卻不是尋找她。


    他下意識認為,他的阿容十分強大,強大到無需他的幫助。那個時候的他是迷茫而無措的,他不知道那麽沒用的自己,跟在阿容身邊能做什麽,是不是會一直拖累她。直到他發現自己開啟了異能,這種惶恐才一點一點的消失。


    想到這裏,陳清翰有些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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