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萬魔歸宗》這時,天蠶、排山二童正走在去院舍的路上,突然,隻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攔住二人去路,來者正是辰天。


    “辰天,原來是你,一個無足中庸的狗奴隸,竟敢對主人不敬?還不快讓開,跪下向我們認錯。不然,就斬去你雙手雙足,讓你生死兩難。”天蠶二童方才被南劍天挫敗,都窩了一肚子火氣,皆是氣勢洶洶,大有拿辰天開刀泄憤之勢。


    “果然是欺軟怕硬之輩,不過你天蠶二童也隻能囂張到今日了。成王敗寇,從今以後,你們再難得到上尊的寵幸,天蠶二童呼風喚雨的日子已成為過去。而我拜二位所賜才有了今日成就,曾經我所蒙受的恥辱,隻有用你們的鮮血才能洗清。”


    辰天身形一錯,萬魔歸宗無上魔功施展而出,隻見四周萬魔法相呈現,張牙舞爪凶相畢露,將二童圍困其中,仿佛墮入魔界的國度。突然,萬魔歸一加持於身,一尊擎天魔像在辰天背後冉冉升起。魔焰熊熊燃燒,魔光衝天,籠罩之處萬般魔念叢生,使人迷失心智,喪失自我,甚至墮入萬劫不複之境。


    天蠶二童皆是大驚失色,短短時間不見,對方竟精進如廝。萬魔之體已有化虛為實的跡象,辰天一日千裏,果然不愧為武學奇才,隻怪當初不該輕易與他為敵。


    念及往日的種種,辰天雙目血紅,恨聲道:“天蠶、排山,你們可知道我曾有求尊上,希望他能給我一展抱複的機會,可是他沒有。本該屬於我的名額卻給了你們這兩個廢物,而真正有才能的卻不得施展。若能讓我參加年度大比,我定能一鳴驚人,為尊上一奪榮光,隻要有你們在一天,我就永遠不得重用。所以,無論於公於私,我都要除掉你們。”


    “辰天,雖然你實力不俗,卻妄想抵抗我二人聯手。而你方才竟然蜚語尊上意圖叛主,罪無可赦,現在我二人便將你捉拿送於尊上定罪,以求將功補過。”


    “沒有逆之精魂,不敢反抗自己的命運,奴隸永遠都是奴隸!”


    “不要再逞口舌之利,你罵我們是奴隸,隻怕過了今天你想做奴隸都做不了。尊上若得知你對他不敬,定將你抽魂煉魄,讓你生死兩難。”


    “隻可惜你們沒有這機會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死到臨頭還敢放次,現在還不受死,更待何時!”天蠶、排山二童各施所長,天蠶腳、排山掌前後夾攻而至。


    辰天冷笑一聲,目中寒光閃過,念動魔像直取二童。隻見魔像目中異光閃現,已開啟靈智,具備單獨對敵之力。反觀天蠶二童皮嬌肉嫩,目中貪婪之色一覽無餘,嘴角涎液直下。


    突然,魔像張開血盆大口,鮮紅的口舌暴伸而出,一分為二分別席卷向二童。天蠶腳和排山掌被緊緊纏繞,在滾滾魔氣的籠罩下,二人全身力量被完全壓製,天蠶二童尚未興出反抗。空留一聲絕望的慘叫,隨後被魔像卷入口中,生吞活吃。


    血夜魔神牙關緊閉將二人腦袋生生切斷,天蠶二童登時身首異處。血盆大口張合,將兩具屍首咀嚼咽下。“哢吧、哢吧”嚼碎骨頭聲不絕耳際,直至將二童完全吞噬。魔像方才意猶未興的把期待的目光望向辰天。


    “你放心,日後隻要有我一個人殺,就有你一個人吃,為我效力定然不會虧待於你。”辰天陰聲道。血夜魔神一掃不悅,再次與辰天人魔合體,頓時,辰天全身氣勢暴增數截,隱約已觸摸神通法門。


    隻見辰天雙目陡然一亮,眼球中呈現天蠶、排山二童的身影,但二人卻被魔力扭曲,最後化出辰天的麵孔。並迅速習練參悟二童的成名絕技,天蠶腳和排山掌。掌風所過金石為開,一時間山迸地裂;腳影綽綽,參天古樹被攔腰斬斷,方圓百丈被移為平地。天蠶腳、排山掌經辰天使出,威勢竟平增數倍。


    好強烈的魔氣波動!鬼見愁已然察覺這些,身形一錯就此消失當地,下一瞬已出現在二童與辰天交戰之處。望著周圍的情況,顯而易見方才這裏定然發生了激烈的打鬥,天蠶二童的氣息尚且殘留,隻是卻再也感受不到二人的存在,在他們身上所下的靈魂印跡也徹底泯滅。


    種種跡象表明天蠶二童已然隕落,鬼見愁並未感到痛心,隻是吃驚於誰人敢加害自己的愛徒。難道是辰天?三人間素有嫌隙,但辰天量小而無為,他恐怕沒有這份能耐,諒他也不敢這麽做,可又會是誰?


    當鬼見愁離開之時,辰天自暗中走出,望著他的背影冷笑聲聲。


    “憑借我的才能定可前途無量,可你僅憑片麵之辭就取消我參賽資格,使我錦繡前程毀於一旦。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取回我所應該得到的!”


    ……


    力挫揚勝等三大高手,隨後又大敗天蠶、排山二童,南劍天當仁不讓步入四強之列,進而向首席之位發出挑戰。至此,無論接下來的挑戰或成或敗,南劍天都是當之無愧的四強高手。


    最後的戰鬥即將拉開帷幕,在四進二的對決中,其中一組鬥得兩敗俱傷,隻有慘淡收場,兩人皆無緣首席之位。這就意味著,南劍天將和杜飛直接展開決鬥,與之一爭長短,首席將在二人間產生。這是學院年度大比的最後一戰,萬千目光矚目於此。


    擂台下已是人山人海,議論紛紛,人聲鼎沸。擂台上馮剛、鬼見愁兩大院主親臨其坐,現場觀戰,皆對南劍天這匹年度會比最大黑馬抱有莫為信然的興趣。但副院主鬼見愁看南劍天時卻目現怨毒之色,顯然,他還記恨於昨日之事。無論如何,天蠶二童都是深得自己真傳的得意門生,他們的存亡直接關係到自己氣運的興衰。況且,天蠶二童無故身死,隻覺有一個陰謀正向自己籠罩而來,讓他更加心續難寧。


    此時,學院一百零八位護院武者更是開赴現場維持秩序,皆是劍拔弩張,一派肅殺之氣,辰天也在其中。他對南劍天抱有一份特殊的期待,因為他和自己有著相同的命運――一個身份卑賤的奴隸。都是在社會最底層站起的強者,他希望南劍天能夠戰勝杜飛,狠狠抽這些達官貴人一個耳光。


    辰天與南劍天是敵非敵,是友非友。他希望南劍天隕落身死,因為他實在太過優秀,當他們初次相遇時,南劍天還僅是一名普通武者,短短時間他竟迅速崛起。更在年度會比上鋒芒畢秀,甚至與杜飛一爭首席之位。


    在辰天看來,南劍天後來者居上,比杜飛威脅更大。直覺告訴他,在未來的爭霸大業上,南劍天必將成為自己的生死大敵,現在除敵勿盡,必將為以後增添路障。


    此時,擂台上,南劍天與杜飛遙遙相對:


    “南劍天,沒想到你真的能夠走到最後,與我相遇,不過結果都一樣,你很快就會嚐到失敗的滋味。你能走到現在,和我站在同一擂台上,足以證明你的實力。我本該將你當做對手尊重,但你卻不該有心染指南宮姐妹,在不久的將來她們都要成為我的女人,而你何德何能,竟俘虜她們的芳心,真是令我羨煞了眼睛。不僅如此,你曾公然挑釁於我,隻是礙於聲望才讓你囂張至今。無論於公於私,我都有足夠殺你的理由,但我不會讓你死的痛快,我會將你廢掉,讓所有人看你出醜,每日屈辱的活著,生不如死。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對我投懷送抱,讓你在地下做鬼都不能安心!”杜飛沉聲道。


    “杜飛,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為了婉兒我也要贏得此戰,將你打倒!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會比中竟融入私人感情,一個公私不明的人怎配做我的對手?”南劍天微微搖頭道。


    “死到臨頭還在逞口舌之利,待會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讓你當眾向我跪下低頭認錯。那時,興許我一高興,就饒你不死!”杜飛仰天狂笑道。


    “杜飛,即使死,我也決不會向你屈服!”


    “好一具錚錚鐵骨!隻可惜即將埋進墳墓中,既然你不肯卑躬屈膝,那就去死吧!”突然,杜飛身形一錯腳踏九方,“遊龍九步”施展而出,背後殘影綽綽,身勢如風向南劍天直襲而去。


    “你可知為何我杜家在天弓國雄踞百年不倒,不但是祖上積威已久,更因我杜家掌握全國修練之道,和兵馬生殺大權。在必要時篡改王朝都不在話下,試問誰人膽敢造次?現在,我便為杜家除掉你這個禍胎!”


    南劍天望著瞬間已至麵前的杜飛震驚的目瞪口呆。快!實在太快了!縱他自問身法過人仍不及做出反映,他對自己的速度深懷自信,但與對方相比差得簡直不是一星半點。隻見麵前殘影尚未落盡,突然背後虛空一蕩,杜飛身影憑空而現,催掌淩空拍下正中其後心。


    南劍天回防不及,掌勁落實,狂暴的力量侵入體內,登時吐血當場。身形飛撲向前,貼地滑至擂台邊緣。對此,眾人無不大跌眼睛,杜飛身為堂堂一院首席,竟對學弟不宣而戰大打出手,而且招招致命,難道二人懷有前嫌?


    不過一想之下事情了然於胸,南劍天曾公然挑釁杜飛,並與南宮婉產生私情,二人結為情敵,杜飛豈會不乘機報複。隻怕今日此戰不可善了,眾人皆為南劍天接下來的命運暗捏把冷汗。


    杜家身為天弓國當朝第一氏族,掌握實權結黨營私,暗中搜羅武學秘典不計其數,用以培養家族高手,杜飛作為杜家後代自然受益匪淺。自幼便習練上乘**,深得家族真傳,大有事半功倍之效。遊龍九步的**便是他意外所得,隻是從不輕易在人前施展。憑借身法的絕對優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南劍天一招敗北。


    此時,南劍天身受重創未及起身,隻覺背後一緊,竟被杜飛將整個人單臂提起,拋向空中。身形落下卻被杜飛一拳再度轟飛,空氣中迸現一團血霧。卻見杜飛身形一錯,下一瞬已精確的出現在南劍天墜落之處,毫不留情揮手便是一拳。


    接著,南劍天幾乎毫無反抗之力,整個人如同沙包被杜飛拋來打去,最後跌落在地,靜躺在血泊中生死不明。身體呈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擺在地上,柔若無骨,全身骨頭不知碎裂了多少塊。


    台下,南宮情望著南劍天倒地不醒的樣子,不禁暗暗搖頭大失所望,沒想到他如此不濟。原本她還希望南劍天能給自己帶來意外驚喜,但現在他卻難在對方手中走過一招,實力相差如此懸殊,如何挑戰杜飛?更妄談一爭首席之位。


    原以為雙強對決必有一場大戰,一飽眼福,但一合之下勝負立分,南劍天毫無懸念的敗北,再無可看之處。皆是大歎掃興,方才沸騰的鮮血頓時變涼下來,興致全無。


    而另一方南宮婉卻已是淚如雨下,她對南劍天所寄的情意暴露無餘。台上情郎生死未卜,令她心如刀絞,一時間百感交集,血淚盈眶。


    “杜飛,求你不要傷害劍天,隻要你能放他一馬,我願……以身相許。”南宮婉聲色俱下。


    “宮婉,你是我中意的女人,而你卻為其他男人向我求情,讓我情何以堪,難道他比我優秀?這就是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南劍天,你聽到了嗎,有人在為你求情,佳人芳心暗許,真是讓我好生羨慕。原本,念在你我同為天弓國子民的份上,我可以放棄前嫌饒你不死,但現在我必殺你不赦,隻有你死了,南宮婉才能對我重回懷抱。”杜飛持劍向南劍天步步走去,目中殺機畢現。


    “杜飛,如果你膽敢傷害劍天,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你永遠休想再得到我。若你真的要殺他,也要先從我的屍體上過去。”南宮婉見杜飛毫無罷手之意,不禁心下大急,起身就欲衝上擂台。


    “糊塗!會比之上豈容你造次,南宮婉,還不快止步,我南宮世家的一世清明都要盡毀你手。”南宮情淩空而至,緊緊攔住她的去路。


    “南劍天對我有救命之恩,現在他身涉險境,我怎能袖手旁觀?南宮情,你給我讓開,不然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與你決裂。”南宮婉柳眉冷聚,秀劍拔出殺氣騰騰。


    南宮情姐妹二人感情深厚,今日竟為了一個男人而劍拔相向,她不禁心中一痛。南劍天曾有救於南宮情,她情犢初開或多或少都不免對此人寄有情感。


    而現在南劍天生死未知,她也一陣擔憂,卻狠下心道:“南宮婉,當真是當局者迷,南劍天到底給你灌下了什麽**藥,為了他你竟不惜與我反目成仇?杜家乃是天弓國第一世家,你選擇與杜飛結合並非不可,但你卻不該因一個男人而置我南宮一族站在與杜家敵對的一麵。為圖一己之快而置家族未來於不顧,你不覺得自己太過自私嗎?況且,南劍天隻是一個無名小卒,他鬥不過杜飛,更不能對抗杜家,他不值得你這麽做的。婉兒,不要怪我無情,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你是個美麗的女孩,不知有多少人垂涎於你的色相,未來你的男人必須足夠強大才能給予你保護,你明白嗎?”


    南宮婉早已聽得淚流滿麵,雙目失神,寶劍毫無意識的脫手落地。見狀,正在台下觀戰的程剛、陳圓圓也是神色大急。


    “杜飛心胸狹窄,對南劍天殺心已定,今天誰也休想搭救此人,隻有看他血濺當場,才能消我心頭之恨!”鬼見愁目現惡毒之色,大手一揮,一道無形的結界將整座擂台籠罩其中與外界隔絕。縱然內部打得天塌地陷,外麵卻是波讕不驚。


    一旁馮剛將這些看在眼中,豈會不知他借刀殺人的企圖,隻是礙於情麵不便點破。再者,南劍天雖然在近期闖立碩大的名堂,但對馮剛來講卻還不夠看,殺了也便殺了,無傷大雅。


    擂台上,南劍天靜躺於地,意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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