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天書》


    黑熊目不識丁且聽覺遲鈍,但嗅覺卻靈敏至極遠超同類,很快它就嗅到山洞內陌生的氣息,順著空氣中殘存淡淡的血腥味發現了正在角落處運功療傷的南劍天。[]


    頓時目中精光一亮麵現喜色,望著他胸前汩汩的血流更是目現貪婪之色,喉結湧動垂涎三尺。


    “我道是何方妖物竟敢私占本王洞府,原來是一個不長眼的血食來自投羅網。恰逢本王在外覓食數日無果直餓的頭昏眼花,你這百十多斤還不夠本王塞牙縫,但了勝於無,你既有意與我為食,這份孝心我生受了,權且把你當作開胃點心。”黑熊精掀起一陣黑色的旋風橫身撲來。


    見狀,南劍天不禁心中一寒暗自叫苦一聲,全盛時期或許能與此獸爭鋒一二,但現在他身受重傷豈是敵手?當真是生不逢時。


    但見黑熊精來勢洶洶,南劍天隻有暫壓傷勢,當下運功拚死抵抗迎掌還擊。


    “嘭!”


    南劍天毫無懸念一招敗北。黑熊精掌勢如山,一掌將他當胸拍飛,南劍天慘叫一聲一口血箭脫喉而出。身形如斷線的風箏向後暴跌,結實的撞擊在石壁上隕落在地,口含鮮血掙紮起身。


    南劍天虎目充血,眼睜睜的望著黑熊精張牙舞爪向自己撲來卻再無反抗之力。命將即喪不禁仰天發出不甘的怒吼:真是英雄末路,難道是天要亡我!


    黑熊精張開血盆大口向他當頭咬下,眼見南劍天將被孽畜果腹。就在這時,藍靈珠破空而出橫擊在妖獸胸前,一道魔光透體穿過。


    黑熊精慘叫一聲,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未及起身藍靈珠已破空而至,魔光浩浩將它籠罩其中。


    黑熊精發出一聲恐懼的悲鳴,仿佛在魔珠中看到了可怕的存在,接著全身精血被瞬間抽幹,骨質精華化為飛灰。


    黑熊精就像一隻被紮破的氣球一癟到底,龐大的身軀轟然即倒,化為一張熊皮默默的堆在地上。黑熊精成長至今日自然吞吃活人殺傷生靈無數,今日終究惡果加身喪命魔珠之下。


    當下,南劍天喚回藍靈珠加緊療傷。


    黑熊魂魄在靈珠內徒力掙紮幾下,便被魔光死死壓製再無作為。直至被徹底吞噬煉化,化為一道魔光注入南劍天體內,全身神光籠罩。


    肉芽萌動間創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並生長出新的皮肉光滑如初。骨牙竟消融化為身體的一部分,將斷裂的骨質彌合相連。此時。南劍天雖然功力尚未盡複,但已可走動自如。


    “黑熊精千年修行不易。卻落得如此下場。當真是好不可悲!”


    現在南劍天身著破亂不堪衣不蔽體,望了一眼靜躺在腳下的熊皮頓起心意,當即拔劍而出將之挑起,卻有一卷古書失落在地。


    南劍天掌中無名好劍連連揮過,將熊皮裁為一件長袍,華服加身使他虎軀更顯高大威武。隱有不怒自威之意。


    “夷,這是何物?”南劍天無意中看到靜躺在地麵的那卷古書,不禁驚奇一聲,當即將之招取在手打開細細察看。隻見古書外表質仆而深沉。其中隱有紋理呈現,有種說不出的詭秘,縱南劍天閱過奇書無數卻仍舊無法堪不破其中所以。


    但既然能在黑熊精腹中毫不受損,想必定非凡物。當下將之完全展開,卻見上書兩個銘文大字:天書。赫然是《天書》第二卷。


    南劍天一掃愁容突然仰天狂笑:“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我機緣巧獲《天書》第二卷,何愁魔功不成。杜威,待我成就二翼天使便取你項上首級,以尉地下二百英魂在天之靈。”


    南劍天再次聯想到因遭受杜威迫害,二百手下被獸軍屠殺殆盡的場景,不禁虎目血紅,對杜威之流殺心已定。


    黑風洞內,南劍天已坐關入定,天書之中諸天古字湧入體內。南劍天得助於魔界至寶藍靈珠,很快參透玄機,腳踏黑風身形衝天而起。


    隻見秘洞內人影綽綽劍光一氣化清銀光似川,正是南劍天在勤加修習《天書》秘法,並已領悟其中精髓所在。


    虛空中已是風起雲湧,天生異象劫雲突至。


    烏雲滾滾籠罩方圓數十裏,無盡星空為之失色;兩片巨大的劫雲如同魔翼轟然相撞,一時間石破天驚,“隆隆”的聲音仿佛一隻怪物沉鳴響徹天地。


    下界陡然一亮,數道閃電在劫雲下無限延伸,竟似有靈性,在交織中糾纏與融合,在其最核心處二翼天使已初具雛形,振翅高鳴,劫雲如海它在其中翱遊,翼下旋風自生強勢攪動雲海。雙翼如刀夜幕竟如同實質,被一切即碎。


    在天南一帶,所有大能修士皆是清晰感受到了這陣劇烈的元力波動,不免大驚失色,劫雲之處距這裏遙隔千裏,其氣息竟能無限傳達,這需要多麽深厚的積累?到底是何方大能在修練神功引得天變?


    “魔族竟又誕生了一名二翼天使!”


    杜威下朝後回府,見此異象不禁心感震驚。魔族乃是魔神在下界的後裔繁衍所得,上界魔界的分支,駐軍人間秉行魔主意誌。


    魔族上下共有不過五百位二翼天使,但這些卻足矣奠定他族在下界不朽的地位,甚至三大帝國都不敢輕易杵及其怒。


    魔族再次誕生一位二翼天使,其族力勢必水漲船高,野心進一步膨脹,從而威脅到天武大陸的勢力平衡。杜威戒心已起,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未曾想到南劍天才是這一切的始作傭者。


    這時,黑風洞內,南劍天氣息吞吐如海,黑風洞前黑洞自生,時而噴吐,時而吞吸,周圍無不飛沙走石萬物為之顫抖。


    突然。虛空中劫雲一陣湧動,自中出現一隻遮天巨手,無盡劫雲無風自動,化為一隻巨大而徹底的黑色流渦,在無限拉長中化出一柄魔刃虛像,卻又恰似一隻折斷的翅膀,正是魔皇之翼。


    傳說中,天使軍團乃是魔族的中堅力量,對外威懾所在,每名二翼天使的誕生都要經過魔皇的親自考驗。隻有在魔皇之劍下存活下來。才能成為真正合格的二翼天使,否則,隻有毀滅一途,身死隕落一身道行終歸塵土。


    雖然魔劍中隻蘊涵魔皇千分之一的力量,但對一名新晉二翼天使而言。卻是一股毀滅的力量。一道永遠無可逾越的鴻溝。


    虛空中,隻見遮天手提起魔劍徑直斬下。魔光所過之處黑夜如墨被一切而開向兩麵紛紛避讓。在驚天動地的炸響聲中。山崩地裂,黑風洞相隨化為烏有。


    南劍天身形暴露在劍鋒之下,魔劍向他迎頂斬下。在其威勢壓製下,南劍天隻覺如同萬山壓頂無從躲避,更難以生出抵抗之意。


    難道真的無可幸免,要被魔劍折殺於此?這就是宿命嗎。縱前世身居靈體卻終究無法擺脫命運的枷鎖?


    “不!魔皇,杜威他害我不死,你更殺不了我,隻要挨過今日此劫。(.)我就是你魔族永久的噩夢,我命由我不由天,命運加身,諸天何懼?命運永遠在我手中!”


    南劍天血目暴睜仰望魔劍來勢洶洶,勢不可當,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當下催動藍靈珠逢迎而上。與魔劍轟然相交,藍靈珠暴發出萬丈豪光,魔劍去勢被阻再難寸進分毫。


    藍靈珠乃是魔主眼睛所化,其君皇之氣對一切魔兵產生本性的壓製,當魔劍感受到其中所蘊涵的魔主氣息,頓時一陣顫抖再無銳進之力,轟然破碎化為虛無,遮天手則化為一道精純的元力,向南劍天當頭灌頂。


    此時,魔族魔宮。


    幾乎在魔劍破碎的同一刻,魔皇與之同心相連身受重創,麵現血光慘‘哼’一聲,嘴角血跡下流,麵露難以置信之色。


    “怎麽可能?方才我明明感受到魔主的氣息,而魔主尚被封印在九寒山下,每日飽受九寒之苦生死不能,其一身法力盡數用來自保,以免寒毒侵體。他的意誌怎會傳達到下界?難道魔主正在暗中著手培養新人,他在下界還布有其他暗棋,隻是我身為魔族之主,如何不明就裏,難道是魔主有意隱瞞已對我懷有戒心,還是我實屬多慮?”


    此時,黑風洞廢墟上。


    虛空中劫雲散盡化為精純的元力注入南劍天體內,他雙目陡然暴睜,目光竟如同實質劃破夜空,仿佛兩道流鴻衝天而起,數十裏之外秋毫畢現。


    南劍天全身魔焰燃燒,隻覺背後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血目怒張不禁仰天長嘯一聲,背後的衣服被撕成碎片,在血光中長出一雙黑色的翅膀。


    嬌嫩的雙翼緩緩舒展並迅速成長,強力鼓動周圍形成陣陣黑色的旋風,周圍沙石絞入其中化為飛灰。


    南劍天氣勢陡盛當下振翅高飛,卻難以掌握重心平衡一頭栽向崖底。南劍天處變不驚蓄勢而發,在距崖底還有十餘丈時,一改下沉之勢身形衝天而起,在虛空中歪歪斜斜飛了兩周後方才初窺飛行技巧,得以維持身體重心平衡。成就二翼天使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強?


    南劍天雙手緊握無名好劍全力斬下,劍光所過對麵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被削斷山頭,跌落崖底傳達出驚天動地的回響,方圓數裏為之顫抖。


    無名好劍一式立劈華山,一道無匹的劍氣透穿山體,轟鳴聲中整個大山被一分為二直達山底,向兩麵緩緩裂開。


    天弓國皇城殿內。


    “天門門主參見至尊!”南劍天單膝而跪行君臣之禮。


    隻是私底下以怨毒的目光望著杜威,單手緊握劍柄,無名好劍清晰感受到主人的強烈殺機,劍身不住顫抖悲憤不已。


    但南劍天最終按奈下殺意,先不說杜威身為天弓國第一將軍實力深不可測,縱能血濺五步僥幸將他殺死,但在至尊麵前動手不免落下欺君罪名。到頭來不但自己在劫難逃,天門也勢必會被秧及。怎可圖一己之快而置天門上下於不顧?


    對於南劍天的歸來杜威也大感震驚,沒想到他竟能在獸軍虎口下奪命而回,並且但見他氣亭飽滿武功竟在劫後再度精進。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更被曆代傳為佳話,南劍天氣運竟如此濃厚。


    我杜家在天界依舊是一方巨擎。難道南劍天是天界哪位大人物的轉世?若當真如此就更留他不得,豈能養虎為患,南劍天,莫怪本座無情,隻怪你不該與我杜家為敵。杜威鐵拳緊握目現一抹厲色。


    “南少俠快快請起,你在百萬軍中斬取上將首級,實屬神勇難當。我天弓國有你這樣的良將實乃萬幸,南少俠大敗獸軍保家衛國功不可沒,改日朕自當設立慶功宴親授勳彰以表功績;另外,杜將軍曾承諾:若你擊退獸軍。便破列提升為上將,朕就如他所願,冊封南少俠為我天弓國上將,可統率兩萬大軍,並全權主掌皇城防務。”


    “謝至尊。我定不負重望,將皇城上下打點一新。”南劍天抱拳道。


    杜家把持朝綱勢極雄大。讓至尊深感鋒芒刺背。每日勵誌圖強,有意大力栽培新人消除杜家這個隱患,於是借此良機將南劍天提拔上任。


    杜威老謀深算自然曉得其中原理,不禁沉哼一聲,對此暗懷於心,君臣間已心生嫌隙。


    他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響起在每個人耳畔,朝中大臣皆是暗驚於心。杜威手握兵殺大權,他若造起反來定是改朝換代,以他的狠毒定將爾等這群當朝元老殺得片屍不存。眾人無不心憚。


    “對於朕之決定。杜愛卿可是心感不悅?”至尊沉聲問道。


    “臣不敢!”杜威恭當即下拜心中卻其憤難平。


    杜家在當朝的影響力深遠,至尊不免對他安撫一番,道:“對此杜愛卿不必掛懷,朕見你每日為朝廷之事嘔心瀝血,實乃心生不忍,方才將南劍天提拔上任為你分憂,別無他意。”


    “謝至尊掛懷,臣願為我天弓國效犬馬之牢死而後已!”杜威眼中狡光漂浮不定。


    想我杜家世代將門之後對天弓國從無異心,今日反遭至尊暗算,當真讓人倍感心寒。君心難測自古便有伴君如伴虎之說,今日終於恍悟;若時機成熟我定擁兵自立改朝換代,君既然無情,則休怪我無義。


    “今日若無他事,即刻退朝。”至尊甩袖欲走。


    “報!”就在這時,一名飛騎信差慌忙進殿跪地便報:“至尊,八百裏邊關告急,西夏國重兵入侵我東北五鎮,已連續燒殺搶掠三天,損失不計其數。”


    “什麽,西夏僅是彈丸小國,竟也敢向我天弓國用兵,簡直是辱沒皇威,朕要覆滅西夏而後快。隻是禍事已發生三天,為何現在才報?”至尊咆哮道。


    信差直嚇得屁滾尿流,口吐不清道:“至尊息怒,隻因西夏國重兵圍困,才置使情報有誤。臣拚死力戰才得以殺出重圍麵見至尊。”


    “休要再冠冕堂皇之辭,竟在此擾亂軍心,來人,拖出去斬首示眾!”至尊大怒道。


    “至尊,臣冤枉啊……”信使被兩名錦衣衛拖走呼聲漸遠。一旁,南劍天欲言又止,至尊竟無故殺傷人命,與暴君何異?他不知自己選擇留下是對是錯,決心第一次產生動搖。


    “現在邊關戰亂,西夏國大舉入侵,誰願為朕排憂解難,平定邊關戰事,保我大好河山?”


    “臣願前往,我被加封為上將寸功未建,現在正可為民請命望至尊成全!”南劍天道。


    “南少俠在此時挺身而出如此甚好,隻是不知你需要多少兵馬方能退敵?”至尊試探問道。


    “擊退西夏小國何需兵馬,臣一人前往足矣!我願在此立下軍令狀,不成功便成仁,若不退西夏我提頭來見。”南劍天麵不改色。


    一人?聞言,朝內眾臣無不倒抽口涼氣。


    “真是好大的口氣!”杜威不禁冷笑一聲。


    黃金台上至尊也不免暗驚於心,他本想南劍天會乘機向自己大要兵權,卻未曾想對方竟反其道而行之。南劍天當下毫不多留,身化流風火速趕往被西夏軍侵占的東北五鎮,背後殘影相連尚未散盡,其本尊卻已至皇城之外。


    “短短時間南劍天竟精進如廝,與我相比也隻多不讓。”杜威震驚當場。


    “西夏雖然是彈丸小國,但卻有段氏家族坐鎮,其太極劍法更是獨步一方,連我都沒有破解之法,又豈有善欺之輩,這也是西夏立國百年不倒的根本所在;南劍天此行成功則矣,不成則身敗名裂,更是有命難回!”杜威冷笑連連。


    “南劍天,但願你能一鳴驚人,不然就枉負朕意了。”至尊稍有介懷。


    杜家在天弓國把持朝綱數百年,早已根深蒂固,而且其羽翼龐大,縱將之拔除也使天弓國根基毀於一旦。所以他有意將南劍天培養為第二個杜威,這樣兩大家族互相牽製,而至尊則在其中左右逢源。豈非善莫大焉?


    天弓國與西夏交界處的東北五鎮不但商貿發達,更處於天、夏、齊三國的交通樞紐,戰略地位險要,乃是兵家必爭之地。而此時,五鎮早已不複往昔的繁華,戰亂將這裏破壞殆盡。


    隻見到處戰火紛飛,商鋪被強掠一空,房屋被燒毀坍塌化為飛灰,處處殘亙斷壁。天弓國人手無寸鐵如同待宰的羔羊,老人一無是處連燒火做飯都腿腳不便,留下隻會浪費軍糧,一聲令下手起刀落全部屠殺,伏屍數十裏血流成河。


    青年反抗者皆被殺害當場,其他的則被押解回國充當奴隸。


    婦女身遭奸汙,全身被剝得一絲不掛,被西夏兵騎在身下忍受淩辱血淚盈眶,而後被帶回軍中充當軍妓,姿色過人者則被將軍帶走擴充妾室。


    尚在繈褓中的嬰兒哭啼不止,被士兵抱走在軍中撫養,長大後則成為衝鋒陷陣的炮灰。


    這時,夏軍正在大舉撤兵,出征前夏王有令:攻陷東北五鎮後大肆燒殺搶掠三日,而後立即撤兵,以免與天弓國大軍遭遇。東北五鎮被搶掠一空,天弓國需要花費巨大的人物財力來恢複經濟和生產,隻待五鎮這隻豬養肥了,西夏便揮師東進再宰一刀食而肥之。


    夏王明知難以顛覆天弓國的統治,卻不斷挑起戰事掠奪和消耗他國加強自身,進而達到平衡國力的目的,此法可謂高明至極屢試不爽。


    官道上夏軍正緩緩撤退,騎兵在前方開路,其後跟進的是百餘輛車隊,全部是在五鎮的掠奪所得:隨軍糧草、金銀珠寶不計其數。


    步兵則在後押解男女奴隸,在事發前,其中為數不少的是富商貴婦,現在不但家財被奪,更淪為奴隸,一身華服金銀首飾皆被盡數奪去,披頭散發好不狼狽。隻聞厲喝聲不止,若有落伍者定是一頓皮鞭加身叫苦不堪。


    三軍前,黑頭將腳踏高頭大馬趾高氣昂帶兵前進。在官道旁不遠處草叢中,一雙水?而飽含恐懼的眼睛望著眼前的一切,正是一名僥幸逃過此劫的少女。


    當她想到父親等族人在抵抗外敵時盡數被無情殺害,就連姿色絕美的母親也被淩辱至死時,望著眼前這些凶神惡煞的入侵者,不禁嚇得嬌軀戰栗。腳下一點竟不慎踩斷一根枯枝,清脆的聲音傳達而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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