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靈珠現


    隻見張耳胸前皮肉蠕動,而那條鮮紅的眼縫卻似一條血蛇當空疾舞,碧眼金瞳霍然開啟,瞳孔中隱現邪惡的光芒。(.好看的小說)碧綠色的巨眼如海輪般流轉不息深不可測,閃射出金光萬道,一時間周圍埋沒在金光流影中。


    碧眼金瞳猶如一輪皓月當空,光華熾盛讓人不可直視。陡然,一道驚天流鴻在碧眼金瞳中爆發而出,戰神鎧護體神光形同虛設,呈摧枯拉朽之勢當空擊破。流鴻其勢不改連帶一股毀滅的氣息徑直轟殺而來勢不可擋。


    見此,南劍天不禁大驚失色。這時,麵前虛空一蕩突然呈現一座神秘的洞天,深邃而陰沉,流鴻落入其中如石沉大海未能激起絲毫漣漪。


    接著魔界至寶藍靈珠破空而出,珠外魔焰籠罩一股邪惡的氣息充斥於空。靈珠即出天象異變,隻見下界魔像叢生,虛空中劫雲滾滾仿佛風雨欲來,天地為之失色。


    “這是什麽邪物?竟能引動天象異變。”


    突然驚變讓張耳心感不妙,他感到自己已被生活在某個未知時空的強大存在鎖定,一種鋒芒刺背的感覺籠罩心頭。


    突然,隻見藍靈珠內洞天迅速凝聚,化為一隻深邃的瞳孔,其中閃現出惡毒的光芒。隨後一道厲芒激射而出正中碧眼金瞳。


    海輪眼應聲爆破,化為一隻詭秘的血洞。碧眼金瞳乃是三千靈目之本,隨著它的毀滅三千靈目競相告破,化為三千隻大大小小的血洞。


    藍靈珠內激射出無數細如牛毛的厲芒橫掃四方,其中兩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取張耳瞳孔避無可避。隻聞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張耳雙目與魔光一觸即破,化為兩隻模糊的血洞。眼前的世界霎時變黑下來。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為何看不到了,我的眼睛……”


    張耳麵色惶然喉間發出恐懼的驚叫,雙眸中流出黑白相交的不明物質,垂於眼簾之下。


    “張耳,勝負已決,過了今天天道宗和楚國將在天南除名。”


    隨著元氣源源不斷的注入無名好劍劍勢大盛,爆發出豪光萬丈讓人不可直視,陡然,南劍天暴喝一聲催劍迎頂斬下。


    無名好劍化為一柄千丈巨劍切碎虛空。強大的威勢將張耳籠罩其中,豪光萬丈滾滾如潮在下界鋪展開來,一道無匹的劍氣向張耳迎頂切下透體而出。


    張耳血目朝天發出驚天一吼,整個人被一劍自中切開,三千隻手臂被斬落大部。絞碎在肆虐的劍氣中,化為無盡血霧。


    就連幸存的極少數斷臂也是殘破不全。犀利的劍氣將皮肉悉數剝離。空餘森然白骨無力下垂再難施為,一時間臂根處血光畢現。


    此時,張耳已精元耗盡,再度經此重創已近油枯燈滅之境,整個人氣勢頹靡。全然不複方才大有戰天滅地的英勇氣概。


    “南劍天,就算你能殺得了我。也莫要以為我天道宗就此滅了,太上老祖他會為我報仇的。(.好看的小說)得成大道天仙之境的強大是你難以想象的,今天本座就是死也要讓你天門付出代價,我天道宗不能一統天南你同樣不能。南劍天。我願舍盡畢生數百年道行,與你同歸於盡。”


    張耳氣勢陡變,腳下生風身體憑空懸浮,天道宗數座巨峰竟衝天而起與張耳本尊融為一體。被無名好劍自中切開的身體自主凝聚彌合如初。


    張耳手段層出不窮雖敗不亂,不失舍身滅敵果敢之氣,果然不愧為一宗之主。南劍天心中歎服一聲。


    “南劍天,天道聖威不可褻瀆,想我自幼生於天道宗每日刻苦修行,蒙受垂青幸得上任宗主的傳承方有今日成就。可以說沒有天道宗就沒有我張耳的今天,對宗門的感情甚至大過生身父母,自當誓死報效,今日能以身正道我雖死猶榮。”


    張耳聲音如洪滾滾席卷下界,麵露果敢之色,身體漸漸由實化虛,就像一團虛無的空氣當空消散。隨後隻聞一聲驚天炸響傳來,張耳竟當空自爆身亡,諸如他這種大能修士自爆之力足矣毀天滅地。


    隻見在張耳自爆核心形成一團不可直視的熾盛光芒,他的肉軀和精粹的元力如同烈火熊熊燃燒,一股狂暴的力量正在其中醞釀。


    接著一道驚天流鴻自中爆發而出,在其威壓下南劍天難以生出一絲抵抗之心,甚至沒有逃避的餘力,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在自己身上發生。


    流鴻瞬發而至正中戰神甲,南劍天慘叫一聲被當空擊飛,血肉之軀連連撞斷數根高聳雲際的紋龍石柱,而後與一座巨峰轟然相交。


    流鴻強大的衝擊力將他轟進山體內部,當最後一道餘勁散盡時,整座山峰發出驚天一震,隨後山體無限龜裂並迅速坍塌,一時間石破天驚。


    就在張耳隕落的那一刻,古劍泰阿失去與主人的聯係光華頓失,陰陽聖火、紅蓮異火乘虛而入侵蝕泰阿劍身,破壞其內部法則之力。頓時,光潔如雪的劍體變得鮮紅似火,劍身在極火鍛煉中寸寸炸裂,裂縫在巨劍內外迅速蔓延。


    隻見張耳虛像在泰阿劍身呈現,身體相隨古劍的炸裂而破滅。喉間發出絕望的沉吼,餘光望向南劍天目光陰厲怨毒,臉色猙獰而扭曲。


    陰陽聖火令、紅蓮寶座兩大異寶共同施為,異火如瀑布般席卷下界,迅速將擎天巨劍吞沒其中。


    張耳忍受極火鍛體,即使其本尊尚且不能抵擋極火之威,況且此時他僅是區區魂體?在發出一聲不甘的慘叫後,張耳魂飛魄散,他殘留在古劍內最後一道神念宣告泯滅。


    神魂俱滅則脫離六道輪回,打破道統永世不得超生,張耳將永遠成為過去。古劍泰阿相繼告破,終難當陰陽聖火和紅蓮異火共同施為,當空破滅化為無盡流火隕落下界。


    古劍曾一劍鑄就楚國的傳奇,得以流傳後代揚名百世。卻終不免泯滅在曆史滾滾巨輪下。成為強者爭霸之路的墊腳石和走向七界寶座的腳梯。[]


    原本盛極一時的天道宗早已不複存在,總壇原址化為一隻深達數十丈的隕坑,方圓千丈萬物被破壞殆盡寸草不生。狂暴的元氣化為颶風肆虐於空,旋風陣陣絞碎虛空,流散的元氣則化為無盡風刃,所過之處傳達出刀劍“錚”然相交聲。


    巨大而堅硬的磐石被層層削為流沙隨風而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狂暴的能量依舊當空肆虐,南劍天與張耳交戰之地充斥著一派毀滅的氣息。


    此時,另一方:隻見南劍天整個人深深鑲嵌在巨峰中,洞口處岩體炸裂蔓延四方。


    慘遭張耳舍命一擊南劍天身受重創。甚至戰神鎧這副無上神兵也受到難以彌補的損傷。甲身寸寸炸裂,南劍天神情呆滯全身三**死穴競相告破,封印在其中的三十六天罡星虛像也悉數破亂崩潰,身遭騰起一陣血霧。


    南劍天體內法則已被流鴻之力破壞殆盡,五髒六腑、奇經八脈亂作一團。整個人生機迅速流逝,僅憑一口心頭之氣維持靈識不滅。


    就在此時。隻見南劍天胸前靈石浮現。散發瑩瑩神光一遍遍衝刷,迅速修複他受損的體質。


    皮下陣陣湧動炸碎的骨質再次相連,麵孔在扭曲中複原肉軀得以重鑄。體外破碎的鎧甲自主彌合恢複如初,甲紋畢現且甲表神光洋溢竟威勢不減當日。


    靈石不止一次救南劍天於危難之間,它雖然極力保護戰神的傳人,卻不會直接出麵相助它的擁有者殺敵製勝。因為這並非在相助他,而是在漸漸毀滅他。


    所以靈石隻有在南劍天身處生死一線時才會出現,使他在對陣強敵時得到曆練卻不致危及性命。


    靈石乃是神界五大戰神的力量之源,原始神主萬天憑借它足矣在七界獨步一方。而靈石在下界則是無敵的存在。若南劍天能夠擅用此寶,休說是稱霸天南,就算是一統下界都不在話下。


    但靈石卻始終不肯助他:隻有自己走出的路才是真正的路,做人要靠自己,南劍天作為戰神的傳人更應當如此。因為在諸強之中不能得王稱霸便隻有毀滅一途,自古得成霸業者無不雄才大略,身兼萬夫莫當之勇,一人一劍便足以橫掃一方。


    他所要的不是天南地區,更不僅僅是下界,而是整個諸天萬界,將天下芸芸眾生置於腳下。乃至在下個天地破滅的輪回再立軒轅,鑄就七界正統成就諸天神父。


    一人屠卻萬裏屍寒不枉英雄之名,然一聲令下眾生傾倒,方才是真正的霸氣所在。靈石非但沒有助他,反而將他推向強敵的刀鋒,讓他始終在生與死間遊走,英魂不滅赤血永存,一腔豪情不息!


    隻有經曆過死亡的人才是真正的活著,隻有在一次次生與死的實戰磨練中才能沉澱出真正的殺伐之氣。站在諸天萬界的至高處俯視天下芸芸眾生,鑄就巔峰王者的氣概,成為一名合格的殺伐之神,從而繼承戰神的體缽。


    在神寶靈石的相助下南劍天瞬間恢複至全盛修為,虎目中血光畢現陡然暴喝一聲,竟徒手將巨峰攔腰撕裂。


    南劍天腳踏斷峰雙臂擎起遮天磐石,而後奮力將之丟出,巨大的山頭轟然落定,將深達數十丈的隕坑完全填沒。


    山頂一截暴露在地平麵上仿佛一座黑色的墳頭,煞有譏諷之意?其中不僅埋葬了張耳,更埋葬了整個天道宗和大楚王國,五大古劍以及百餘位絕世高手悉數葬送於此。


    至此,天南一帶共計七國五派盡數顛覆南劍天一人之手,形成天門和天弓國一家獨大的局麵。在地區內暫無能與之對抗者,現在天南一帶是天弓國的天下。


    是南劍天帶領這個曾經的彈丸小國擺脫奴役與附庸,擊退侵略者洗清恥辱,並展開滅國爭霸之路,一步步走向問鼎帝國的資格。可以說如若沒有南劍天就沒有天弓帝國的今天,絲毫不為言過。


    天弓帝國帝都光明殿內。


    “至尊駕到!”公公一抖白須杖陰陽怪氣的高喊道。


    隨後就見老態龍鍾的至尊在宦官的陪同下不急不緩走向黃金寶座。


    “帝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時間朝野上下文武百官盡皆傾倒在至尊腳下。


    黃金台上至尊闊坐龍椅之上,今逢喜事不免意氣風發精神抖擻,望著腳下拜倒的臣子更是雄心大起。一甩龍袍長笑道:“眾卿平身。想我天弓國國土浩淼,南北縱橫長達萬餘裏,懷抱五湖四海和三山五嶽。北有極寒之地,南有富庶之濱,一年四季皆在此上演。北方尚且大雪紛飛,南方卻是落英繽紛,且耕種萬物皆不相同,可謂地大物博。並且天下子民逾超十億,我天弓國已具備問鼎帝國的資格。現在本尊宣布稱帝,建立天弓帝國。從今天起與他東土、中土、西土三大帝國平起平坐。本尊也是笑傲一方的帝尊,在天南唯我獨尊,再也無需看他人臉色,實屬妙哉。”


    “至尊,稱帝之舉隻怕有所不妥。”大將杜威向前一步道。


    “杜威。你有什麽話要說,但講無妨。”至尊臉色一沉稍有不悅道。


    “是!至尊。容臣鬥膽一言。微臣之意乃是我天弓國方才覆滅七國五門。正是國力疲敝之時,此時理應罷兵休戰寒梅養晦,隻待屯兵日久具備對抗三大帝國的實力再謀稱帝事宜不遲。不然,隻怕樹大招風,為三大帝國所不容。而東土帝國國土與我國邊界交攮,定不能容忍誕生第四帝國。成為威脅的存在,定會興兵討伐,到時我天弓國如何抵擋?隻怕稱帝不成反將我天弓國推向不歸之路,總而言之。至尊在此時稱帝實屬不智之舉。”


    “大膽杜威,竟敢質疑朕之聖意,暗咒我天弓帝國,你居心何在?”


    至尊暴怒當場,大有殺而後敬之意。朝野上下文武百官無不心驚膽戰連大氣都不敢出。


    “臣忌口失言,微臣有罪。”至尊的喜怒無常讓杜威心中一涼,他感受到了對方強烈的殺機,但最終這股殺意漸漸消逝,畢竟杜家乃是天弓帝國當仁不讓的第一世家。


    隨著國力的增長杜家的勢力也在急劇膨脹,且羽翼繁多根係龐大,背後更站有隱世家族和神秘勢力,可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便陷身其中。


    杜家世代將門之後手握兵殺大權,文武大臣無不爭相巴結,在朝野上下更是影響深遠。


    繼位之初至尊能夠安於寶座全仰仗於杜家的力挺,故而極力拉攏杜氏家族。對其始終行使用而防之的策略,孰重孰輕了然於胸,至尊自然不會因此小事而誤了與杜家的關係。


    隻是想以此作為警告,他不甘為任何世家控製,龍有逆鱗,觸之則杵!


    現在天弓帝國變了天,杜家並不是他唯有的依靠,因為南劍天正如彗星般迅速崛起,他正是至尊有意培養對付杜家的存在。


    所幸南劍天不負厚望,攮除敵寇救國民於危難之間,一路過關斬將以獨己之力大破五門七國,為天弓國奠定帝國霸業,建立不世功勳。甚至他的絕頂實力讓大將杜威都深感忌憚,莫敢興兵造次。


    如若不然則與逼迫杜氏一族興兵造反形同何異?那時杜威攬盡兵權裂土稱王,天弓帝國同室操戈內憂外患勢必變得支離破碎,這是至尊最不想看到的。


    培養南劍天牽製杜威,並不給任何一方坐大的機會,而至尊則在兩人間左右逢源方為上策。


    “有杜將軍和南將軍兩名悍將在此,即使東土帝國興兵來犯朕又何懼之有?”


    至尊陡然話鋒一轉道:“南劍天以獨己之力顛覆七國五門,奠定我天弓帝國一統天南的霸業,可謂居功至偉,朕自當再行加封。”


    “至尊賞罰分明實屬英明,但南劍天隻怕枉負聖意。”杜威陰笑一聲道。


    “噢,此話怎講?”至尊隱覺其中另有隱情當下問道。


    杜威冷目望向南劍天,道:“據臣所知,南劍天單槍匹馬殺上天道宗乃是為了奪取麒麟臂,再續斷臂之緣。成則矣,不成則身死隕落,勢必將我天弓帝國一並拖入火海,像這種隻為一己私利而全然不顧帝國存亡的小人何足取信至尊?


    “況且,現在天門強勢吞並諸派在天南一帶一家獨大,其心可誅,已然威脅到帝國的安危。至尊能夠容留天門繼續存在已是對南劍天最大的賞賜。南劍天,你曾愧對天弓帝國,至尊不降罪於你已是法外開恩,你豈敢再邀功求賞,還不快叩謝至尊隆恩浩蕩。”杜威厲聲喝道。


    “南劍天,可有此事?”至尊臉色鐵青陰聲問道。


    “至尊,起初臣殺上天道宗確懷有私心,所幸並未鑄成大錯。但臣深感愧對至尊,請降罪。”南劍天道。他早已料到杜威會借此時機詆毀自己,並未感到太多驚訝。


    “南劍天,朕念你功高過人屢屢建立奇功,功過相抵自可免你此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宣布:從今天起罷免南劍天帝都防禦總督一職,十萬禁軍兵馬大權依舊交由杜威全權執掌。”


    “謝至尊,臣自當不辱使命。”舊權重得杜威不禁竊喜一聲,連忙趁機大表忠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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