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雪巔,上臨雲下臨淵。


    眾所周知,臨雲白衣血不染,臨淵黑裝不落塵。兩兄弟一動一靜一文一武,極致互補的特性,造就了臨氏兄弟的神話,也造就了雪巔戰團堪稱完美的武力值和技術值。


    其中,臨雲擔任團長掌管人事任務等諸多事宜,而臨淵則出任技術支撐,管理戰團所有戰艦機甲。因此外界總流傳著要滅雪巔先殺臨淵的說法,一來臨淵所掌管的東西的太過核心,二來臨雲實在是……太難殺。


    而在一些閑著沒事兒幹就愛瞎猜瞎想的人眼裏,臨雲這樣給自己弟弟放權簡直就是在自己脖子上套了根繩,等著別人來勒死他。不說哪天臨淵出了意外,萬一臨氏兄弟什麽時候鬧掰了,臨淵帶著所有的機械造反了,那時候史上最年輕的皇級覺醒者估計就得淪為最悲慘團長了。


    外界有無數專家、預測師都在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但是對於雪巔戰團的內部成員們來說,那一天……反正他們活著的時候應該是看不到的。


    凡是真正了解臨淵的人都知道,他這人就是一個標準的技術控。除了吃飯睡覺,人生的樂趣就僅限於拆機甲,一邊拆還要一邊鄙視帝國的最新科技。所以這一回戰團一次性多了六台搭在蘭斯係統的機甲,拉斐爾這樣的外人覺得雪巔有這個財力買得起很正常,但是作為戰團內的成員,很多人的下巴都要脫臼了。


    淵哥這是哪兒壞了?!別人的東西拿來直接用這明明不是淵哥的風格啊!還是說淵哥軟件不行,隻能玩硬的?!


    屬於頂尖技術宅的金色光環自此出現了一點一點的黑斑……


    尤其是雪殿測試小分隊的隊員們,在塔沙駐紮了半年多每天耍著不是自家小boss出品的完全不順手的奇怪係統,百無聊賴。好不容易見到*oss以為可以一朝得解放,可等了好些天也不見*oss有任何表態,隊員們終於忍不住湧上前去想問個究竟。


    “雲哥,最近基地那兒還好嗎?”


    “好。”臨雲望著波濤翻滾的海麵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您有看見淵哥嗎?淵哥還好嗎?”


    聽到這麽句話,臨雲哪還能猜不到對方的意圖啊,直接就說,“他很好。你們管你們的,係統測試可不是隨便下個軟件看個跑分就知道缺點和漏洞是什麽了,你們什麽時候把係統玩崩盤,他自然會來接手。”


    “啊?”帶頭發問的光頭小隊長明顯一愣,“您的意思是……要我們把機甲都弄壞?”這可是都是最新的貨啊!爛了多可惜呀。


    “你出門的時候,阿淵沒告訴你嗎?”


    “淵哥就跟我們說要用力耍,我還以為是叫我們好好測數據呢。”每天上山下海八百次!光頭尷尬的抓了抓頭皮,“要不還是讓淵哥給我們來指導一下吧。我們這一群都是大老粗,搞點硬傷還行,這技術性崩盤要怎麽整啊。”


    “給你們用的,當然是你們來測。”臨雲臉上出現一抹陰冷的笑容,“那些不幹淨的地方少去幾次,速度不就快了嗎?”


    光頭瞬間覺得自己背後陣陣冷風,他就說他一堂堂二隊隊長,怎麽好端端被調到這種鬼地方測機甲了。哎呦媽呀!原來是帶小boss找樂子的事情被大老板知道了,真丫倒黴!


    光頭急急忙忙的解釋道,“雲哥您別生氣啊……我發誓就那麽一次……再說了,淵哥那天最後也沒進去啊……”


    “他要是進去了,你覺得你還能兩條腿站在這兒嗎?”


    “呃……”光頭咽了口口水,整個喉嚨撕裂一樣的疼。腦子裏和連環畫似得閃過無數個畫麵,好一點他被人扔去重力十倍的小行星直接雙腳跪,壞一點雪皇爪子一撓他下半身瞬間血流如注,那畫麵真是想想都覺得要蛋疼得再也站不起來了。


    淵哥也是,說好了不告訴*oss的,怎麽還被老大給知道了呢。算算他被調到這破地方的時間,淵哥是一回家就打小報告了吧!


    真是……“真是個善良正直的好青年!”


    光頭莫名奇妙的衝著臨雲蹦出一句話,鬧得周圍一圈人看他的眼神都以為他昨天衝浪的時候,被海蟲鑽了耳啃了腦子,唯獨臨雲衝他笑得異常詭異,尤其在那副蓋住了上半臉的純白麵具映襯下,光頭總覺得臨雲笑著笑著嘴裏能冒出兩顆尖牙一口把他咬死。身體裏的心肝脾肺腎全扭成了一團,痛還不打緊,關鍵是瘮的慌。


    “嗬嗬嗬。”光頭尷尬的傻笑。


    “嗬。”買三贈一,臨雲免費回了光頭一個,轉身朝著一處礁石走去。


    看著那越走越遠的挺拔背影,光頭如釋重負,可誰想憋在肚子裏的那口氣還沒喘出來,就被底下人送上來的消息給嚇得連打了好幾個嗝。那如青蛙叫一樣一串接著一串的聲響,惹得臨雲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光頭背著胡亂的手指著海灘後方那一大片山壁,“雲、雲哥,嗝,那個,嗝,有、有……”


    臨雲:“有兩個人。”


    光頭:“您、您、您、嗝、知道啊。”


    “嗬。”還是那個要命的笑聲,嚇得光頭腎疼腎疼的。


    光頭嗝聲越發的止不住:“要、嗝、要、要不要、處……”處理掉嗎?


    臨雲:“到處都是奧康的監控器,多不多這兩雙眼睛又有什麽區別。”


    光頭:“那、那就不、嗝、管了?”


    臨雲不再回話,扯斷霍德爾之弓一頭的弦掛了個鉤子,用力一甩將鉤子朝海裏拋去,開始強者必備的修身養性活動。


    在山壁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的雅尼拉和拉斐爾看著臨雲那熟練的揮杆動作心裏泛起一連串驚歎號。


    雅尼拉看不懂的轉頭朝拉斐爾問道,“你說臨雲在幹什麽?”


    拉斐爾肯定的回複了兩個字:“釣魚。”


    雅尼拉忽然有種快瘋了的感覺,“拿將級魂跡釣魚?”


    “喂皇級。”拉斐爾說完,雅尼拉再一次拿起望遠鏡,就看見臨雲釣起了一條塔沙特產的白尾鰩魚,弓架一甩魚就丟到了雪皇尾巴後麵。


    納著涼的大猞猁慢吞吞的轉了個身,一爪子拍暈還在掙紮跳躍的鰩魚,按著魚頭快速兩口就將那塊方形的大魚吞下了肚,大爪子舔舔,下一條緊接著就被送到了跟前。依次往後,淡定的進行著拍暈、吃魚、舔爪的規律進食。


    雅尼拉被驚得好久才蹦出一句話,“臨雲這樣使用霍德爾之弓,臨淵知道嗎?”


    “我想臨淵是知道的。”主寵兩個都動作如此熟練,明顯不是第一次。


    魂跡與異能、獸化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可以共享,當然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麽魂跡都可以,必須是將級以上或者少部分稀有魂跡才可以共享。


    在魂跡力量鼎盛的時代裏,倒也流行過親人夫妻間共享魂跡的事,但這份浪漫的情懷最終卻因為著名的“馬特達蒙案件”戛然而止了。


    科裏.馬特達蒙八歲覺醒魂跡-影靈,但直到科裏二十四歲結婚時該魂跡仍然屬於最低等的民級沒有任何的戰鬥力,而且由於他的魂跡是隻有在晚上才會出現的靈體形稀有魂跡,所以多數人並不知道他是一個覺醒者。在那個年代沒有魂跡就等於活生生低人一等,所以為了給自己正名,也為了人生中難得有機會的顯擺一次,科裏便在婚禮上和妻子露西卡締結了一般人都不能進行的魂跡共享的契約。


    “稀有魂跡”這個殊榮也確實讓科裏風光了一陣,那陣子所有人都會對露西卡說她的丈夫如何如何愛她,連魂跡都能和她共享。雖然那時影靈的作用僅限於夜用防盜報警器,但露西卡卻一直幸福的相信著科裏對她的愛。


    然而這種甜蜜卻在科裏.馬特達蒙三十二歲時發生曆史性的轉折,再一次意外中,馬特達蒙的影靈為了保護兩夫妻發生異變,連躍三級成為精神係臣級魂跡,並且在之後的十年中了越戰越勇,幾乎每隔三年變回有所提升,一度被認為是當時最有希望躍入帝級的稀有魂跡。


    影靈成為影皇後所帶來的財富於權勢將科裏推上了頂峰,卻將露西卡摔進了懸崖,科裏表麵上維持著對露西卡不離不棄的好好先生樣,但是背地裏的小三、幹女兒、紅顏知己卻找了快一個連。直到兒子因為氣不過去罵了某個小三而被科裏毒打了一頓後,一直老實當著家庭主婦的露西卡終於爆發。


    她操縱著影皇,肢解了他的丈夫。當時所有人都知道就是她殺了科裏,可是由於科裏死後影皇自然隕落,司法部找不到凶器,而露西卡又在法庭上將科裏的死歸結為背叛後的懺悔自殺,最後法官不得不以證據不足為由將露西卡無罪釋放。


    自那之後相似案件頻發,沒幾年“魂跡共享”這個詞就被人們打入了禁區了,提的人越來越少,放眼現在,在帝國五十多隻可以被共享的將級以上魂跡中,真正做了這件事情的恐怕就隻有臨氏兄弟。


    回到營地後,拉斐爾馬不停蹄的打開個人智腦將今天的發現寫成了郵件,一旦飛船離開塔沙的禁止通訊範圍,這封郵件便會立即發送到他設定好的地方。而在他處理好這些,準備起身前往餐廳時,正偷吃著唐克私藏蜜果幹的胖袋鼠突然興奮發出叫聲,將整盒蜜果幹往口袋裏一藏,風一般的朝著降落區蹦去。


    來啦!來啦!終於來啦!>v<


    主人有帶我喜歡吃的灌木葉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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