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在指尖一點一點擴散開來,就像湖麵蕩起陣陣漣漪一樣,空中蕩起水紋。


    喪屍血蛭被解決完了之後,血蛭接二連三的撲向正在釋放精神力的夜樓,夜樓看不見,就緩緩閉上了眼睛,感應著空氣中的流動。


    血蛭移動的速度,大致她已經了解,隻要計算時間和距離,就能控製躲避,但是這些血蛭,就算一件斬了,也能存活,如果有火就好辦多了。


    微微側著耳朵,仔細的感受著血蛭的移動速度,算計著距離,指尖的精神力還在輸出,血蛭與夜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咚”“咚”“咚”


    一連串的撞擊聲響起,夜樓睜開眼,眼睛彎成新月,成功了!


    就在夜樓高興的這麽一瞬間,精神力就鬆懈下來,防禦罩沒有精神力的支撐,一下子就碎掉了,一大片的血蛭撲向了她,夜樓連忙穩定下心神,再次凝聚出保護罩,擋住了血蛭的靠近,血蛭在保護罩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大片大片的血蛭撞在保護罩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在落下,堆積起來,夜樓下意識的就想象到了那一堆黏糊糊的軟體動物在蠕動著,頓時就有些惡心,那控製這些血蛭攻擊她的大家夥不會也是惡心的血蛭吧?


    夜樓頓時就覺得想離開這裏好有難度,一想到自己要和一堆小血蛭和一隻大血蛭廝殺,整個人都不好了,敢不敢再有挑戰性一點。


    夜樓控製好保護罩,漸漸隱去身形,然後離開了原地,血蛭沒有嗅覺,能知道她的方位在哪,是因為受控製了,那麽,控製它們的,或許不是一隻血蛭,是其他東西也說不定,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道血蛭是靠什麽來鎖定獵物的,但是直覺告訴她,血蛭不是靠嗅覺來鎖定獵物的。


    和設想的一樣,夜樓一消失,大家夥就找不到方向了,沒有受到指揮的血蛭在保護罩的另一邊亂轉著,找不到方向,夜樓迅速地在沒有血蛭的地方開了一個洞,鑽了出去,手心一翻,保護罩就將血蛭包圍了起來,將所有的血蛭包裹在了保護罩裏,五指彎曲一捏,將保護罩狠狠地壓縮著,縮小著血蛭的空間。


    裏麵的血蛭不堪擠壓,全都被扭曲擠壓成了粘稠的血漿,好在夜樓是看不見,否則看到血漿裏還有細碎的肢體在蠕動,不吐出來才怪了。


    夜樓細細的分辨著血蛭出水的聲音的地方,小心的向那邊靠近,還要躲著血蛭沒頭沒腦的亂竄,難度很高,夜樓需要聚集最高的精神力,去分析,然後再去躲避。


    夜樓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全都避開,但是隻有小心小心再小心,就算不能成功,她也要去做,如果說打敗這個大家夥是唯一離開這裏的出路的話,硬著頭皮也要上,就算是試探深淺也好啊。


    夜樓的四肢靈活的閃躲著,她不敢殺死一隻血蛭,因為就算是殺死一隻,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大家夥都會知道她的方位,從而迎來的是鋪天蓋地的血蛭大軍,一次兩次還好,多來幾次,夜樓就吃不消了,到時候那個大家夥現身,那她就難逃虎口了。


    四周還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夜樓的長發在空中紛飛著,有幾縷貼在了臉頰,又調皮的溜開了。


    糟了!


    頭發!


    夜樓剛反應過來,她就已經發現血蛭已經在開始騷動了,她連忙長長了一隻手的指甲,指甲一劃,將長發割斷,細碎的短發貼在耳際,傳來輕微的瘙癢的感覺,被割斷的長發四散飄零在空中,最終淹沒在追上來的血蛭大軍裏。


    夜樓的手指拂過脖頸,細碎的短發在指尖攢動,她眼裏沒有一絲心疼,原本還有一絲猶豫,但是因為頭發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就不是夜樓想要的了,那是傻子的行為。


    快速的離開了那個位置,跳轉了許多個方位,夜樓在次消失在了大家夥的感官裏,夜樓發現血蛭大軍又四散開了來,才小心的停了下來,再次小心翼翼的向出水的源地靠了過去。


    越靠近,出水聲越大,越清晰,但是頻率卻漸漸慢了下來,夜樓下意識的加快了靠近的速度,否則,要是一會兒沒有聲音了,她要是找錯地方了,又暴露了自己的坐標,那就糟糕了。


    腳下的步子加快,但是越急越亂,“咚——”的一聲,一聲清脆的響聲在黑暗中下響起。


    “嘩嘩嘩嘩嘩嘩————————————”


    這個時候,夜樓已經距離水邊很近了,這麽突兀又清脆的一聲,在空間中被無限放大,甚至都有回音。


    聽到聲音,水裏立刻就響起了巨大的出水聲,不斷有水掉下來,有不少都掉在了夜樓的身上,又腥又臭,不在身上還聞不到,一旦滴到身上,就變得又腥又臭,簡直比喪屍身上的味道還濃鬱,令人作嘔。


    皮膚上有東西在蠕動,之前夜樓已經受到了血蛭大軍的洗禮,已經習以為常了,輕車熟路的把血脂變成喪屍血蛭,在指揮著它們反攻。


    “啪————”


    黑暗中一生脆響,像是有什麽東西打破了一樣,四周猛的亮了起來,夜樓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強烈的光亮射進眼睛,早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此刻刺痛的不得了,但是又流不出一絲眼淚,這就是一隻喪屍的悲哀,沒有眼淚,就算傷心到了極致,也沒有眼淚,但是,誰又知道呢,畢竟,誰也不知道有沒有奇跡,像僵屍一樣流出血淚也說不定。


    空氣中有一道勁氣在流動,夜樓在黑暗中再就習慣了用聲音來辨別血蛭,在躲避,就下意識的跳了起來,越開,在空中三百六十度體轉,就落在了地上,慢慢地睜開眼。


    空氣變得灼熱起來,出現在夜樓視線中的是滾燙的紅色岩漿,散發著灼人的溫度,但是夜樓腳下還是一片漆黑,不,應該說,她半個身子都在漆黑之中,看上去隻有一半的身體,夜樓很想去確認,這些黑色是不是她之前看到的黑色的紗花,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她看見了洛天和那隻傻兔子,洛天暈倒在了變大的傻兔子身上,傻兔子還清醒著,但是,有另一個全身漆黑的龐然大物,再對它虎視眈眈著。


    兩方對視了幾秒,都全身冒出黑色的火焰,相互對峙著,但是很明顯,傻兔子的黑色火焰弱了不止一個檔次,不論是氣勢還是實力都輸了。


    夜樓皺起眉頭,雖然說喪屍不管受多大的傷害都會自行愈合,但是,要是沒了腦袋裏的晶核,或者沒撕成了碎片,絞成了肉醬,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夜樓看了看昏迷的洛天,再看了看那開始糾纏在一起的兩方,兩邊都是冰冷的黑色火焰,隻不過是大小的問題罷了。


    “fu————”


    那個怪物被傻兔子前腿踢了一腳,憤怒的叫了一聲,短小的四肢支撐在地上,細長的像鞭子的長尾,狠狠的向傻兔子甩了過去。


    傻兔子傻是傻了點,但是關乎生命的事還是很穩重的,一下子變得很小很小,洛天從它的背上滑了下來,被傻兔子一腳踹出老遠,自己則上躥下跳的靈活的躲著怪物的長尾鞭。


    眼看洛天就要掉進岩漿裏了,夜樓連忙用精神力將洛天托了起來,懸浮在空中。


    怪物的身形不能縮小,又拿傻兔子沒辦法,更是憤怒,暴躁的嘶吼著,長尾鞭亂甩著,好幾次差點抽到夜樓。


    夜樓艱難地躲著,看看傻兔子,躲得那叫一個輕鬆,在心裏覺得自己果然還差得遠,被一隻兔子甩出老遠,想想就覺得丟臉。


    這麽一閃神的功夫,夜樓就被抽出去老遠,怪物長尾上的鱗片鋒利的像剛開鋒的利劍,夜樓的腰被割出好幾個大傷口,金色鮮紅色夾雜著金色黑色的血液,在空中飛濺著,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夜樓再次被抽進了一片漆黑的地方,這次她能夠肯定,那些漆黑其實是一片像紗一樣的黑花了,但是,有什麽,漸漸在不一樣了。


    夜樓慢慢低下頭,恰好看見自己的金色血液融進了一朵黑花之中,然後整朵黑花,就爬滿了金色的花紋,熠熠生光。


    夜樓伸出手指輕輕去觸碰了一下,發這金光的黑花瞬間在她的食指上染上了黑花的圖案,在食指上搖晃著,金色的花紋蜿蜒著爬滿她的手背,彎曲到手腕,隨著黑花的節奏搖晃著,就像手上帶了一顆活的金黑色手飾一樣,優雅而又顯得富貴,卻又不土氣。


    周圍的黑花在夜樓腰間流出的金色血液之下漸漸的在旋轉著,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fu————”


    就在夜樓看得出神的時候,不遠處響起怪物的吼叫聲,在縫隙中,夜樓看見那隻和傻兔子糾纏在一起的怪物似乎是興奮的吞噬了她流出來的金色液體,拋下傻兔子,向她衝了過來。


    夜樓下意識的想躲,但是,這個時候,她卻發現,她根本就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怪物張著血盆大口,在她眸子的倒映下,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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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夜:大學生活沒有想象中那麽清閑,現在更新不定時間了,但是保證一天一更,昨天淩晨兩點多更新的,今天又是淩晨了,看在我這麽勤勤懇懇的份上,就不要計較我軍訓的時候沒有更新了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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