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一共十七個人,整齊劃一地在禦麵前排成一列,如果忽略他們那驚恐表情的話,這標準的站姿誰看了都要誇一聲好!


    “你,就你了。”


    宇智波禦隨便指了個人,解除幻術對他身體的部分控製:“說說吧,為什麽要襲擊我們……


    雖說我們也能猜出個大概,但還是讓你們自己說出來遺言再送你們上路吧。。”


    “表哥……他們為什麽要襲擊我們啊?”


    佐助湊到禦的旁邊,小聲嘀咕道:“我怎麽猜不出來?是不是木葉派來的追兵?”


    宇智波禦:“……”


    “木葉的追兵就是這種雜牌子嗎?


    這一看就是流浪忍者和武士組成的強盜團夥啊!”


    宇智波禦歎了口氣,指向那排人,開口提問:“你這個忍者是什麽東西!”


    “啊?我,我是忍者啊。”


    被提到的人眼神迷惑且驚恐:“不是什麽東西啊!”


    “廢話。”


    宇智波禦一刀送對方上路:“你應該回答自己是哪個村子的忍者,是叛忍還是流浪忍者,這點領悟力都沒有嗎?”


    “下一個。”


    宇智波禦指向剛才倒黴蛋身邊的那個人:“你這個武士又是什麽東西?”


    “報,報告大人!”


    同伴就死在旁邊,那名武士汗如雨下,猛地夾緊雙腿:“我是流浪武士,流浪武士,別殺我!”


    “嗯,這個領悟力還行。”


    宇智波禦點了點頭,讓那名武士鬆了口氣的同時,他又指向一個人:“那你又是什麽,打扮地又像忍者又像武士,新品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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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魔武雙修!”


    那人一臉自信:“練到極致天下無敵!大人您隻要放我一命,做牛做馬任憑差遣。”


    “謔,這麽厲害啊。”


    宇智波禦一臉驚訝:“天下無敵啊!”


    “嘿嘿……您過獎了……”


    那人正笑著,卻突然發現眼前一花,一道血線便出現在他的脖頸。


    “不過獎,不過獎。”


    宇智波禦甩了甩風鬼上的血跡:“魔武雙修這麽厲害,以後必成我心腹大患,我肯定得提前給你扼殺在搖籃裏啊。”


    “那你呢?忍者也不像,武士也不像的……”


    “大,大人……”


    有人顫顫巍巍的出聲:“那個不是人,那個是我的傀儡……我是砂忍村的叛忍……”


    “這樣啊……”


    宇智波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揮手將那人送走:“沒讓你說話你亂說啥,就你長著嘴?”


    “夠了!”


    一名背著腰挎長刀的武士忍無可忍:“這次算我們栽了,要殺就殺,哪來那麽多廢話!


    反正這種日子我也過夠了,一刀給我個清淨算了!”


    “嘿!強盜神氣什麽?”


    禦的兩眼一瞪:“我要不是想讓我弟弟見個血,鍛煉一下,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


    “見見血啊……是該見見血。”


    武士慘笑一聲,看向旁邊的佐助:“喂,你小子聽見沒?過來,給我個痛快!”


    “佐助,別聽他的。”


    禦瞪了武士一眼,拍了拍佐助肩膀:“聽哥哥的,去給他個痛快。”


    “你們說的話……有區別嗎?”


    不知道為什麽好好扯上自己的佐助一臉懵:“真要殺?”


    “不殺留著過年嗎?”


    禦搖了搖頭:“忍界就是這樣,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


    “可是……我想殺的隻有鼬呀……”


    “開始了,又開始了,忘了我之前怎麽教你的?”


    宇智波禦語重心長:“忍界很危險,比如說某天,你向別人問個路,對方可能就會瘋了似的想要殺了你,說不定還會拉你同歸於盡呢!”


    “不…不能吧。”


    佐助一頭問號,表哥說的那種瘋子,是真實存在的嗎?


    “喂,小子,你到底殺不殺啊?”


    武士一臉驚奇:“你該不會長這麽大,還沒殺過人吧?


    嘖嘖,你到底怎麽活這麽大的?”


    “見諒,見諒。”


    禦一臉歉意地揮了揮手:“忍村養出來的娃,沒經曆過戰爭,可能下手不是那麽利索,你再等等,我盡量讓他親手把你給宰了。”


    “原來是這樣。”


    武士看向佐助:“聽著小子,我不管你之前過得什麽樣的生活,但你哥哥說的沒錯,你不殺我們,我們就殺你,就是這麽簡單。


    你可能不知道吧,像你們這樣零散的過路人,我們殺的都數不清了!


    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殺掉他們之後,還沒完。”


    武士猙獰一笑:“先是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給搜刮幹淨,重要器官賣到黑市,剩下的零碎喂給我們這裏唯一一隻忍犬,這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忍界!”


    “你們……”


    佐助麵色錯愕,明明這群家夥在表哥麵前唯唯諾諾,一點都看不出他們說的那麽殘忍。


    “他的話,你別全信。”


    宇智波禦撇了撇嘴:“至少咱倆的錢還是夠的,不至於過得像他們這些野狗一樣。”


    “是,我們就是野狗,死在路邊無人問津的那種。”


    武士咧了咧嘴:“但你們不同,你們要是死了,估計家裏的親人會很傷心……噗!”


    武士錯愕地看向插進自己腹中的直刀,艱難地抬起頭,迎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睛。


    佐助用力拔出直刀,冷冷道:“你想多了,我就算死,也沒人會傷心的,我也不會再為別人傷心……除了表哥。”


    “原來……這樣啊。”


    武士突然明白了什麽,輕輕一笑,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


    武士死了,他可能也有個不算很短的悲傷故事,但禦並不想知道。


    看了眼兩手輕顫的佐助,禦垂眸回憶了一番,原身當初第一次殺人時,好像並沒有佐助這樣抗拒。


    相反,前身一臉興奮,認為自己給家族爭光了。


    或許,忍界真的到了一個不得不改變的轉折點?


    宇智波禦不是沒學過政治,但前世並不像忍界這樣,有著能夠以個體實力威懾一國的存在。


    或許有一天,當忍界的科技發展到,可以讓普通人也有對抗強者的實力,這個世界才會迎來真正的改變?


    而大筒木留下力量,卻將這一天的到來無限拉遠——血脈不單單隻是血緣親族的繼承,而是實實在在能夠帶來力量的存在,它會讓那些大家族更加團結,讓平民更難以出頭。


    或許,大蛇丸推崇的基因研究,才是忍界的正確出路?


    剩下幾名已經被嚇破膽的強盜,麵色呆滯拿起手中長刀或者苦無,自己向著自己的喉嚨捅去。


    而從始至終,禦和佐助都沒有再抬頭看他們一眼,兩兄弟雖然原因不同,但卻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哎呀呀,是你們把我的目標給搶了嗎?”


    天上傳來稍顯稚嫩的聲音,一名深金色頭發的少年踩在一隻白色的大胖鳥身上,詫異地看著宇智波禦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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