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宮本久作一身大汗地對麵前的源稚生九十度鞠躬,“昨晚由於監控係統和衛星發生故障,那一片範圍的監控無法查看了。”


    源稚生坐在原本屬於宮本久作的電腦椅上,手裏叼著一根燃燒的香煙,燙紅的煙頭照亮了他黑色的瞳孔,他沒有看向宮本久作,而是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


    屏幕上,歐洲衛星公司正召開著記者招待會,歐洲衛星公司,英文名SES GLOBAL,成立於1985年,總部設在盧森堡。該公司通過運營ASTRA、AMERI及 NEW SKIES衛星係統為客戶提供電視、廣播和多媒體直接到戶的信息傳送服務,是世界第二大衛星運營商。其衛星信號全球覆蓋率達99.999%,該公司擁有衛星數量40顆,居歐洲首位、世界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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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在昨晚,歐洲衛星公司的一顆在歐洲上空的老式衛星,橫跨了小半個地球,撞擊了日本上空的數個衛星。


    日本方麵其實也沒反應過來,但是歐洲衛星公司一大早就宣稱就此事召開新聞發布會。


    實際上,衛星發生故障是很常見的事情,要是歐洲衛星公司不說,日本還以為那幾顆失聯的衛星,發生故障了呢。


    電視上,歐洲衛星公司的新聞發布會還在繼續直播著,其中公司發布會的主要負責人正頂著一張嚴肅的臉,“深感歉意”地宣布著昨晚發生的一係列事故,並向日本方麵表示深感歉意,與此同時又表示,將會和日本方展開接下來深度的合作。


    還沒等新聞發布會結束,源稚生便轉動著電腦椅背身過去。


    源稚生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九十度鞠躬還沒直起身的宮本久作,輕輕說道,“你先起來吧,這事不怪你。”


    宮本久作是蛇岐八家下五家“宮本”家的人,既然是“本家”的人,他就應該寬容一點。


    何況這並不是宮本久作的錯,責怪他也沒有用。


    “多謝少主!”宮本久作感激地說道,然後直起身恭敬地看著源稚生。


    源稚生用修長的手指點點眉心,聽到背後不斷傳來的新聞發布會負責人的發言,他始終感覺有些不對勁。


    為什麽事情那麽湊巧呢?


    昨晚恰好出現了一個超級混血種幹淨利落地殺死了失控的“鬼”,在此之後,便恰好那附近的監控無法獲取到。


    台東區上空附近的衛星也在昨晚被“意外”撞毀,這其中有什麽聯係嗎?


    源稚生似乎在其中感覺到了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撥動著聯係這一切的絲線。


    “有什麽方法能查到昨晚出手的混血種是誰嗎?”源稚生又問道。


    宮本久作額頭上再度蒙上一層細密的冷汗,“恐怕沒有辦法,昨晚‘鬼’失控破壞的地方本身就是‘下町’,其來往人口會比較頻繁,即便是花費大量時間檢索其中的指紋和腳印,最終都可能找不到目標。”


    “至於昨晚現場的血跡,我們都嚐試過‘血液反應’,除了屬於‘鬼’的血液,並沒有發現其他混血種的血跡……”


    源稚生閉上眼睛再度揉揉眉心,“算了……這件事我之後再留意吧……”


    他腦海裏想起了那道幹淨利落將大關健太郎心髒斬成兩半的刀痕,喃喃道,“像這樣的混血種,既然出手了一次,那麽一定會再出手的。”


    ……


    大阪郊外的山中。


    在這遠離城市的山中,讓人意外的,竟然有著一座精致典雅的酒館。


    酒館前是一道山溪和一座精致的小橋,古樸的橋梁和涓涓細流的小溪相互照應,酒館外還隨風生長一些白色的小花,這種花名為夕顏,讓人忍不住想起了日本平安時代女作家紫式部創作的長篇小說《源氏物語》中的光源氏有一次經過五條,中途歇息,想起住在五條的大式乳母,去探望時看到的場景。


    玉樓金屋,板垣旁邊長著的基草,株株翠綠可愛;綠草中白花朵朵,白得其樂迎風招展。源氏公子不禁吟道:“花不知名分外嬌!“但聽得隨從稟告:“這白花,名叫夕顏。這種頗似人名的花,慣常在這般肮髒的牆根盛開。“


    後來光源氏便遇到了一位不明身份的名為“夕顏”的女孩,但那女孩在和長相俊美的光源氏幽會時暴斃,讓他為此生病了一段時日。


    酒館外的人看著這些小花,似乎覺得他們便像是《源氏物語》裏的“夕顏”一樣,遲早會斃亡。


    他們都是“本家”為之厭惡懼怕的“鬼”,一生都要活在“本家”的陰影中,一旦發生了什麽異樣,就要被“本家”殺死。


    他們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所以他們叛變了,加入了“猛鬼眾”,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鬼”。


    由於東京是“本家”的大本營,所以他們甚至不敢居住在東京,而是在大阪遠處的深山裏建造了這一座大本營。


    “王將”說了,等到他們的勢力壯大,就將這裏建造成一間大賭場,讓這裏成為“鬼”的樂園,名字就叫……極樂館!


    一想到這裏,“鬼”們就不由得開心地大笑。


    就在這時,一個苗條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龍馬大人!”他們趕緊敬禮道。


    “無須多禮。”櫻井小暮隨手一擺說道。


    “龍王大人呢?”她又問道。


    “在裏麵。”酒館的侍從如實說道。


    櫻井小暮走進酒館大廳中央那台門上貼滿金箔的電梯。


    電梯門打開,櫻井小暮走進酒館頂層的和式套間,她在電梯裏就脫掉了高跟鞋,走在榻榻米上不發出一點聲音。


    這個頂級套間的地麵上鋪著傳統的榻榻米,室內用簡約的白紙屏幕分隔,窗戶敞開,放進滿地的月光。白木屏風邊放著一些小幾,小幾上擱著一個白瓷花瓶,花瓶裏插著一支還未綻放的春桃花。一隻白若透明的手從花瓶中拾起那支春桃,一手綰起光可鑒人的長發,一手把這支桃花當作簪子插進去,露出白皙如玉的脖子。


    “倦兮倦兮釵為證,天子昔年親贈;


    別記風情,聊報他,一時恩遇隆;


    還釵心事付臨邛,三千弱水東,雲霞又紅;


    月影兒早已消融,去路重重;


    來路失,回首一場空。“


    月光中的人影且行且唱,音色叫人想起斑駁的古畫。他肩披一件血紅色的廣袖和服,刺繡著大朵大朵的彼岸花,這種也被稱作曼珠沙華的石蒜科植物開出的花,紅得就像是新流的血,和男人瑩白色的皮膚交相輝映。唱這首女人歌的居然是個男子,但當他舞動起來,腰如束素肩膀伶仃,讓人全然忘記了他的性別。這是純正的日本歌舞伎,曲目卻是中國題材的《楊貴妃》,所以唱詞也全是中文的。日本歌舞伎的傳世名家阪東玉三郎首演了這幕劇,劇中阪東玉三郎飾演楊貴妃。


    跟絕大多數外國人想的都不一樣,真正的歌舞伎隻有男子才能出演,在歌舞伎中飾演女人的男子被稱為女形。這種由出雲國巫女阿國創造的藝術原本確實是有女人出演的,江戶時代的“遊女歌舞伎”伴隨著賣X,之後由少男飾演女角的“若眾歌舞伎”則伴隨著同性戀情,直到“野郎歌舞伎”誕生,它才真正成為一門藝術,這以後隻有成年男子可以登台。女形們用一生的時間觀察、研究和模仿女性,他們比女人更了解女人的美,這就像看畫的人中有些能比畫師更理解畫作一樣。他們無須靠美色,隻以歌聲和舉手投足就能顛倒眾生。


    櫻井小暮就是眾生之一,每次她看這個男人白麵敷粉且歌且舞,都不忍心去打斷他。在人們眼裏,櫻井小暮是稀世的美人,可在這個男人麵前,櫻井小暮覺得自己的美就像葉子上的塵埃般稀薄,因為這男人比她還要明豔和婉約,在這種男人麵前,女人根本就是多餘的生物。


    男人輕輕地歎息一聲盤膝而坐,緩緩合上手中的白紙扇。發間的春桃墜落,他一頭長發披散,仿佛黑色的瀑布。


    繁華落幕空餘恨說


    原本這一段想自己嚐試查資料模仿寫下原創的,但不得不說,南大的文學功底太強了,我寫來寫去都沒有原文那種感覺,而且對日本的歌舞伎資料不足,寫的有些尬,所以這一段幹脆刪了自己寫的,弄了下複製粘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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