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日的修行,陳淵已然將修為穩固,除此之外,還每日修行刀法身法用以增強實力,青州城那邊雖未有催促


    但他深知,自己待下去的時間不多了。


    這段時日,必須盡可能的增強實力,如此,即便是到了青州城也能多擁有一些自保之力,其實相對來說,


    陳淵更願意成為一府青使,掌控一地,擁有莫大的權勢。


    隻可惜,陳淵的資曆和功勳都不足以支撐他直接擔任青使之位,否則會遭人非議,像是章玄,即便是有一位四大神使層次的父親,也得按照規矩來積攢功勳。


    至多,比旁人便利一點而已。


    當然,這件事陳淵也問過了章玄,以他父親的權勢,確實能給他安排更好的去處,隻不過章玄想要磨礪一番自己。


    否則的話,在京城擔任一官半職更加舒心。


    陳淵這邊的行程青州城沒有催促,但陶青元那邊卻不行,將南陵府的一些事物交接給章玄之後,青州城那邊便來了命令。


    據陶青元說,是金使薑河親自下的命令,責令他七日之內抵達青州城。


    具體事物沒有言明,但章玄猜測,應該是京城那邊的職位催促了,不能耽擱太多的時間,必須盡快上任。


    陳淵也應邀前往了陶青元的送行宴。


    說是宴會,實則隻是一場小聚而已,隻有章玄陳淵三人在場,地點位於章玄在巡天司衙門的府邸之內。


    陶青元居於主位,章玄陳淵二人一左一右。


    三人中論及權勢,章玄第一,論及天賦陳淵第一,但對於陶青元居於首位二人沒有絲毫的意見,畢竟,他算是二人的老上司了。


    不論是章玄還是陳淵,在南陵府中都承蒙他照顧。


    雖然性格並非果決之類,可平心而論,他對陳淵和章玄非常看重,之前也曾替他們料理過一些事情,更是為陳淵擋住了一些壓力。


    “本想著與你一同前往青州城的,隻可惜還是我先走一步了。”陶青元看著陳淵輕笑了一聲。


    陳淵:“大人公務繁忙,如今居於京城要職,陳某卻是不同,如今身上擔任的還是巡天使一職。”


    “京城要職,嗬嗬.陶某這輩子上限也就是如此了,但你二人卻不一樣,日後還要多承蒙你二人提點啊。’


    陶青元舉起杯,示意道。


    他有自知之明,章玄有背景有資源,而陳淵有天賦有毅力,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現在早已經不再托大了。


    章玄淡淡一笑:“陶大人此言差矣,現在陶大人正值壯年,等到傷勢痊愈,未來並非沒有希望一窺丹境之妙。”


    “章兄所言是極。”陳淵頷首笑道。


    “你們啊..”陶青元指著陳淵和章玄笑了笑。


    笑說了幾句,陶青元凝視了陳淵一眼,道:


    “你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縱使自持天賦過人,也不可讓薑金使那邊不喜,最好還是盡早前往吧。’


    陳淵眼皮一耷,知道陶青元這是好意提點,隨即道:


    “大人放心,此事陳某省的,之前耽擱了一些時間,主要還是穩固修為境界,至多七日時間,必定啟程前往青州城。


    “心中明白就好,薑金使年紀不大,甚至比陶某還要小,但性格卻是果決淩厲,日後裏萬勿頂撞.”


    接著,朱麗蓉說了幾個關於薑河的事情。


    最出名的便是當初章玄上任青州金使之位時,一位青州原本有望上任金使之位的強者心有不愉的給他使了幾個絆子。


    本以為朱麗會息事寧人,但沒想到對方輕易便找到了關於那位強者的罪狀,當著青州城數十萬人的麵,一劍破九霄,將其斬於劍下。


    至此,薑河的大名才算是徹底名揚青州。


    “大人進生,薑金使的名號這段時日也算是了解了一些,知道其行事風格,自然不會貿然頂撞。,


    他又不是傻子,章玄那可是位列風雲榜十七的強者,被人尊稱為劍神,修為更是高深莫測,怎麽可能會跟他結怨?


    甚至,他的打算還想暫時投靠這位薑金使,有這個靠山在,朱麗不說橫行無忌,但在青州這地麵,也沒必要懼怕任何勢力。


    即便是擁有丹境之上存在坐鎮的頂尖勢力,也不會輕易招惹朱麗這樣的存在。


    “那便好。”陶青元撫須笑了笑。


    但心底裏還是免不了擔心章氏,他行事張揚,動輒殺伐與人結怨,雖然天賦過人,可過剛易折,萬一招惹了某些強者,很可能會遭到暗算。


    若是能..


    想著,陶青元目光轉向了陳淵,等著他說話。


    這一次宴請章氏,不隻是為他送行,其實也受到了一些章玄的暗示,似乎是想將章氏收入陶青派係..


    這件事於雙方都有益處,他也是樂得推動。


    感知到了陶青元的目光,朱麗沉吟了片刻,輕聲對章氏道:


    “我知你天賦高絕,未來絕不是池中之物,可天才也得成長起來才能被稱之為天才,江湖凶險,朝廷同樣如此,


    想要在朝廷往上走,不僅需要自己的實力和功勳,也得有人照拂..”


    更多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他懷疑章氏懂他的意思。


    平心而論,陳淵是真的覺得章氏此人不凡,微末之時就已經嶄露出了一些不同,如今更是如此。


    聽完之後,章氏沉默了片刻,一時沒有言語,陳淵見此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心道,難道是自己說的時機不對?


    還沒等他打圓場,章氏開口說:“章兄的意思我明白,對我的恩情淵一直也記掛心中,與陶青交好亦為吾之願也。”


    “但現在淵境界低微,恐怕入不了章氏的眼,此番邀請是章兄自己做主的吧?”


    陳淵麵色微不可察的閃過一抹尷尬,確實,邀請章氏是他的意思,並未與陶青派係的人商議,因為章氏說的對,他現在的境界隻是入眼,還沒有到邀請的地步。


    隻是他愛才心切而已,


    “現在談什麽派係還太早了一些,與你我雙方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若等到在下結成天丹之後再談。


    懷疑那時,淵也能入章氏的眼,也不會讓章兄難做。”


    這是章氏斟酌之後說出的話。


    派係什麽的,他現在還不想過早的介入,陶青派係在青州也給予不了他多少幫助,若是旗幟鮮明的打著朱麗一係的旗幟,不僅會讓對方的敵人記恨,恐怕也會讓金使章玄不喜。


    這位金使大人據說就是不入任何派係,但憑借自身的實力和天賦,即便是巡天司內的幾個派係也沒有人敢小覷於他。


    還有,朱麗不想失去朱麗這個‘朋友’。


    章係,顧名思義也知道是以陳淵父親,那位神使為核心而凝聚成的派係,章玄的地位自是毋庸置疑,


    若是他加入之後,跟陳淵之間就不那麽純粹了。


    等到他結丹之後便沒有這些顧慮了,屆時就算不加入章係,也能與之交好,或許還有其他的選擇也說不定。


    歸根結底,朱麗從來都不是一個久居人下之輩,他有野心,不希望被禁錮。


    默默品味著章氏話語中的意思,陳淵知道自己似乎孟浪了,章氏對於派係並不熱衷,而且隱隱與其有些平等之意。


    當然,這一點陳淵心裏也沒有什麽不舒服的,跟章氏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可他也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性格。


    現在邀請的時機確實不對,而且他還意識到了自己的一個準確,就算是邀請,也不應該是他來說。


    他背景深厚,朋友不多,其實也想不仰仗父蔭交幾個‘平等’的朋友,章氏現在跟他的關係就有這方麵的趨勢。


    要是將其邀入章係,他們之間的關係....


    陶青元看著場麵有些嘈雜,隨即舉起手中酒杯,示意二人飲酒,他沒有說什麽話,也不認為章氏不識抬舉。


    還是那句話,他跟章氏不同,他是想求著進入章係以求庇護,但陳淵的未來還有很大不同,丹境這個門檻就很好。


    宗師級的強者,任何勢力都得看重,甚至章氏也能自立為一方勢力。


    “你說的對,既如此,那便丹境之後再說,你我之間不談其他,互相頗對胃口,日後以兄弟相稱就是了。’


    陳淵舉杯道。


    章氏現在雖然沒有拒絕,但有他在,章氏照樣是跟他們一係親近,他有預感,朱麗未來的成長必定不凡。


    甚至.


    陳淵的成長軌跡讓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個章玄。


    “好。’


    章氏笑笑,心下鬆了一口氣。


    舉杯對飲,三人談天說地,大部分都是朱麗蓉和陳淵在說,而章氏則是馬虎聆聽,不時微笑頷首。


    這一次小宴很是融洽,三人誰都沒有托大,而是以平等姿態相視。


    約莫幾個時辰之後,章氏感覺差不多了,給陳淵使了一個眼神,同時站起身衝著陶青元舉杯說道:


    “山高路遠,陶大人此行萬勿小心,你我日後還有相會之時。”


    陶青元豪氣的笑了幾聲,頷首道:


    “好,承二位吉言,京城水深,此行必定小心行事,你們兩個可要盡早前來啊。”“好。”


    “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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