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小肥豬,還真能吃?”皇甫昊辰啞然失笑,不過還是將她愛吃的東西都端到她的麵前了。


    “你是怕我把你吃窮嗎?”上官菱惜笑得眉眼彎彎,若他敢說是,看她怎麽收拾他。


    “我的錢,足夠你吃幾輩子的。”不是他吹噓。單不說他是個太子,就他那遍布各國的生意產鏈,每月的收入,都夠全國的老百姓吃穿半年。不然,他一個不受寵,沒有實權的太子,哪有那麽多的金銀去救濟百姓,得到個“為民太子”的稱號。


    其實,他之前並不在乎這個稱號。隻是以前有個人和他說過這麽一句話: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想做個好帝王,首先要為老百姓做事,做實事。百姓,是你們的衣食父母,沒有他們的支持,就算你再如何的強大,再如何的有錢有勢。到頭來,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要坐上那個位置,報複他父皇的成分是有一些,更多的卻是一份責任。外姓王爺君旭堯的野心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讓他不得不重視。他了解過他的過去,知道他可能是因為仇恨而勢要將皇甫家的江山顛覆。仇恨蒙蔽了他的心,幼小的他,在一夜之間,失去所有。唯有仇恨,才能支撐著他的心跳,讓他知道,他還有存活於世的意義。或許他們兩人還有些相似之處,同樣都是在冬天,那個改變他們一生命運的雪夜。


    皇甫曄雖表麵上是個虔誠修道的人,但他的肚子裏,可不裝什麽好水。暗中設妓院,賭場,逼良為,放高利貸等等,他身上的銅臭味可比他皇甫昊辰臭多了。他遍布大江南北的生意,賺回來的銀子,至少都是白色的。uscz。


    四弟的姓子他是了解的,不喜爭,不擅奪。人人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在皇家,哪怕是親兄弟,也有手足相殘,兵戎相見的一天。偏偏,他和他四弟,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感情篤定。


    彼時,他不知道的是,兄弟反目,不一定隻限於權利和地位的爭奪,女人,也會成為他們反目的導火索。


    五弟的個姓是他猜不透的,時而瀟灑不羈,成姓;時而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時而狠戾如狼,心狠毒辣。他雖沒有親眼見過,但親信的暗中查探的結果,他還是相信的。或許,這也與他的母親有關。母親是禦前宮女,沒有任何的身份地位不僅如此,他還是父皇酒醉下的產物。在後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們母子二人,無疑是活在地獄裏。那些個心腸歹毒,為爭寵而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他和他的母親,定成為了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除之而後快。他永遠都記得,那年十二歲的他,看著母後抱著年僅四歲的、滿身是傷小小的他。同樣都是父皇的子嗣,差別竟是這麽的大。


    皇甫澈的野心不足為俱,他的母妃現在是盛得聖寵,但,自古帝王皆無情?皇上終有厭倦的一天,華妃,也有容華老去的一天。一輩子得寵,是不可能的。後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想到這裏,低頭看著懷裏這個,吃的津津有味,一臉滿足的小女人。嘴角翹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她,是他的救贖?他在自己的心門外,築了一道冰牆。從沒有一個女人,能拆了那冰牆,闖進他的內心。而她,像一束暖暖的陽光,照進他已經冰封的心,一點一點,將那冰牆融化。讓他的心,躺在陽光下,取暖?


    他想,他不會成為那個無情的帝王,因為那抹陽光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暖著他的心,照著他的路。(.好看的小說)


    “你不吃嗎?”上官菱惜小嘴裏塞的滿滿的,看他隻是一直看著自己,都不動筷子的,便含糊地問。


    “惜兒喂我,便吃。”一個大男人,居然撒起嬌來,著實不像平日裏陰冷絕情的他。


    “嘻嘻?好。”爽快的答應。皇甫昊辰笑得眉眼彎彎。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


    上官菱惜選了一個最大的包子,遞到他的嘴邊,笑言:“張嘴......”


    聽話的張開嘴巴,下一秒,上官菱惜就將那個大包子整個的塞在了他的嘴裏,還威脅說:“這是你老婆我喂你吃的,可不能吐出來哦?要一口吃掉。”


    ⊙﹏⊙b汗?他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甫昊辰苦逼著一張臉,兩個腮幫子股的跟個青蛙似的,眼睛和鼻子都快皺到一起了。吞也吞不下去,吐又不敢吐出來,一整個大包子塞的整個嘴巴滿滿的,憋得他著實難受。


    管家李成昌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上官菱惜安穩的坐在主子的腿上,樂顛顛的吃著各種可口的早膳;而他家主子,鼓著腮幫子滿臉“痛苦”的坐在那裏,嘴裏還一點一點的蠕動。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痛苦不堪。


    “管家爺爺,你來啦?有什麽事嗎?”上官菱惜朝他甜甜一笑。李管家的老臉不經一紅,太子妃,您這是要折我老頭子的壽啊?心裏剛念叨完,太子的一記眼刀就甩了過來,管家害怕的低下頭。拱手說道:


    昊辰那可。“回太子,太子妃。尹側妃和其他幾位側妃小主子請見,說是來給太子妃行禮敬茶的。”


    “噗......”很有默契的,這倆小夫妻,一起噴了?上官菱惜是吃驚加吃醋,這些人的速度還挺快的,她才進門第二天,早飯還沒吃完呢?一個個的,就想著來她麵前耀武揚威了,一群小肚雞腸的無知女人?這個死男人,當真是頭種馬,納了那麽多的小妾,幾個側妃,幾個小妾,他也不怕精盡而亡?心裏,酸酸的,澀澀的,很不舒服。她將自己完整的交給了他;而他,給她的,卻不完整。


    皇甫昊辰是沒想到,準確的說,他是已經忘了,後院還有那些個女人了。這段時間,他的心,一直都放在懷裏的這個小女人身上,哪還有心思去顧那些胸大沒腦、整天爭風吃醋的女人。這群女人,當真是不知好歹,他最厭煩的就是吃飯的時候有人打擾,偏偏還趕在這個時候。不過,他還真想看看他的小妻子,準備如何應對她們,很明顯的,她們是來挑釁她這個剛進門的太子妃的。


    “皇甫昊辰?你丫的你小老婆來了你噴個毛啊?你是不是特想見她們,啊???”上官菱惜憤怒的瞅著他的衣領,兩眼噴火,恨不得把他燒焦。這個臭男人,居然也給她噴了,還噴的,這麽的——優雅???太沒天理啦?


    皇甫昊辰自定義:老婆,是妻子的另一種稱謂。小老婆,也就是小妻子的意思。他隻有她一個小妻子,其她的都隻是暖床的姬妾而已。


    “我隻有你一個妻子,那些都是以前父皇賞賜給我暖床的。”皇甫昊辰乖崽崽的坦白從寬。


    “擦?你丫居然還誤解我的意思。小老婆的意思就是側妃,小妾的意思。你說,你那麽激動幹嘛?是不是特想見到她們?”上官菱惜氣的渾身都在冒火,死男人,臭男人,欠抽的家夥,還給她裝傻。


    “沒有,絕對沒有,娘子,老婆,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為夫啊???”麵上一副怕怕的模樣,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小女人吃醋了,真好真好???


    站在門口的李管家一臉的驚悚,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上,色彩斑斕,各種各樣,精彩無比。太子,怕太子妃?這是他現在的腦海裏,唯一存在的有價值的信息。


    “哼?鬼才信。”一把甩開被她扯得皺巴巴的衣服,上官菱惜沒好氣的說道,而後重重的,狠狠地,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獨自生悶氣。抓著桌上炸的金燦燦的油條,一口一口的狠狠的咬了下去。仿若,那油條就是某個不要臉的種馬男人。皇甫昊辰看著她那咬牙切齒的吃著東西,眉毛抖了抖,身體顫了顫。他怎麽感覺,她吃的不是油條,而是他呢???


    “叫她們進來?”知道小丫頭吃醋,某無恥男的心情大好。對著站在門口的呆愣愣的管家說道。


    “是?”管家一臉癡傻樣兒的離開。


    不多時,門外便進來幾個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美豔女人。上官菱惜低著頭啃食物,明顯的感覺到門口的光亮便被擋住——


    “妾身參見太子,太子妃?”眾美女一字排開,整齊的站在門口,雙手擺在一側,彎膝行禮,各有各態。


    上官菱惜抬頭一看,驚悚了?風中淩亂了?各種吃驚,各種無語有木有???丫的......


    隻見,門口站著七個人,一人一個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擦?你們以為你們是七仙女下凡啊?回頭,狠狠的瞪了某男一眼。某男回以無辜的目光,楚楚可憐。好似在說:不是我的錯,都是父皇硬塞給我的,要找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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