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昊辰眸色一沉,想到初見時,他刻意安排的相遇。(.好看的小說)


    他當時坐在街中心最負盛名最豪華的酒樓內飲茶,等待著上官菱惜的出現。他正無聊的看著街邊的景色,無意間,看到了一位大伯攤位上的那隻金步搖。隻一眼,他就被它吸引了。它的獨特,它的出眾,在眾多的珠釵,首飾裏脫穎而出。


    下了樓,來到那位大伯的攤位,皇甫昊辰拿起那隻特別的珠釵,仔細打量。珠釵並不奢華靚麗,和其他的首飾簪子相比,淡了許多。而皇甫昊辰看上的就是它的“淡”,清新淡雅,超塵脫俗。頗有“路上百花競芬芳,碧水潭泮默默香;不與桃李爭春風,七月流火送清涼”的氣度。


    這隻金步搖的做工簡單,卻不失大方。細如發絲的銀線做蓮根,至頂部繞出一片荷葉的形狀,簪頭鑲嵌一朵開的正好的蓮花。在葉尾處垂下三串珠子,輕輕晃動,便發出清脆如鶯的聲音,悅耳動聽。


    “客觀可是要買送給自家娘子?”那位大伯見生意上門,笑得眉眼彎彎的問道。


    “嗯......”應了一聲,並未做過多的解釋。隻是瞧著它特別,送給娘子?嗬,除了他的母後,還沒有人有資格敢收他的禮。


    老板雖是靠賣飾物市井小民,卻也閱人無數。瞧著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氣質脫俗,風度翩翩。想來,定不是平凡之人。“簪子雖隻是個飾物,卻也有它的靈姓,有緣之人,自會看出它與眾不同之處。既然這位公子選中了它,公子的眼光是獨到的。但若將簪子送於與它無緣之人,怕是會汙了這簪子的清靈。”


    “哦?有意思......”皇甫昊辰還從未聽過這樣的說法。隻聽說,有些動物具有靈姓,卻從未聽過一個飾品也會有靈姓。“如何賣?”他對這個簪子的好奇大過了之前的特別,他倒想看看,它,有何靈姓之處。


    “一錠...”


    “一錠銀子?物所不值。”他也算個生意人,一件東西值多少,是否是物有所值,他還是知道的。


    “一錠金子???”老板說的鏗鏘有力,眼裏閃著絲毫不退讓的色澤。


    麽我他子。“嗬嗬嗬......給,幫我包起來。”二話沒說,從腰間掏出一錠金子放在老板的攤位上,然後將珠釵遞給老板,示意他將其包裝好。


    “公子不怕我訛詐於你嗎?”老板不解,這個簪子表麵的價值,確實不值這麽多。他放在這裏好多天了,也有人來問過,但聽到價格後都是把他罵了一通,轉身離開。本想著今天若還是賣不出去,他就將它藏在箱底再也不拿出來了。卻沒想到,這位公子居然信了他的話,還真願意將它買下來。


    “物超所值?”又是四個字,概念卻大不相同。外表雖不值,但,靈姓卻不止。沒來由的,他選擇相信老板的話,這個物什是有靈姓的。它能找到識它懂它的人,已是不易。


    耳邊響起獨特的聲音,皇甫昊辰麵色一緊,對著老板說道:“簪子先放在你這裏,過會兒我來取。”音未落,人已消失在人海之中。老板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有緣之人,自會相遇。


    等皇甫昊辰再次回到那個攤位的時候,就看見上官菱惜愛不釋手的拿著那隻珠釵,仔細的打量著——


    現在他終於想起,他拿著珠釵離開時未聽清的話:你的有緣人,它已幫你尋到。原來,那個老板說的是這個意思。


    輕輕地將上官菱惜攬入懷中,細吻著她的臉頰,道:“是啊?它的確是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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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地,周圍安靜了下來,上官菱惜在再次掀開擋簾的一角向外望去,隱約中,一座明黃的宮殿浮現在眼前。(.無彈窗廣告)放下簾布,再次回到皇甫昊辰的身邊,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麽了?”皇甫昊辰攬著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低頭輕吻著她柔順的發,輕聲的問。


    “坐久了,有些暈車......”其實不是暈車,是有他在身邊,她幸福的發暈了。


    “是不是很難受?”看著她有些泛白的小臉,皇甫昊辰心疼不已,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瓷瓶。還好,他有將卿煙給他特配的藥隨身帶著。


    “這是什麽?”上官菱惜好奇,好小巧精致的瓶子誒?


    隻見皇甫昊辰輕輕的將瓶塞打開,頓時一股清香之氣撲鼻而來,“好香啊?”


    “來,把它喝下去,頭就不暈了。”皇甫昊辰將瓶口對著上官菱惜粉嫩的嘴唇,寵溺的說道。


    “嗯......”上官菱惜聽話的張嘴,瓶子裏的液體緩緩地流進她的喉嚨。清涼的液體滑至胃部,口齒留香,原本胸悶難受的感覺頓時消失了不少,真是個神奇的東西。上官菱惜拿過他手中的瓷瓶,仔細的端看,瓷瓶小巧別致,上麵畫著精細的圖文。好巧的手啊?居然能在這麽小的瓷瓶上將畫畫的栩栩如生,一定是個大師級別的人物。


    “能送我嗎?”滿心的喜歡,溢於言表。


    “我人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麽不能給你的?”皇甫昊辰一本正經的樣子,卻說著如此曖昧讓人臉紅的話。


    臉色一紅,上官菱惜感覺整張臉都燒了起來,這個男人,臉皮真夠厚的,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樣的話:“真不害臊?”


    “在娘子麵前,不需要害臊?”說的那是理直氣壯。理所應當的。


    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爭論下去,上官菱惜挽著他的胳膊問:“如果我說我頭疼發熱,你能不能再拿出一瓶藥來?”


    難道哆啦a夢也穿越到這裏來了?上官菱惜盯著某個男人的肚子仔細再仔細的瞧了瞧,很好奇的想要知道這裏麵會不會有個百寶箱。


    呃......某人滿頭黑線,哼哼的說:“你再盯也盯不出朵花兒。藥也盯不出來。”


    “切......還以為你真是哆啦a夢呢?”上官菱惜小聲的嘀咕。


    “什麽?”


    “沒什麽?”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想來應該是到德仁門了。“太子,太子妃,到了。”馬車外傳來恭敬的聲音。


    “嗯?到了,下車。”皇甫昊辰看著她說道,說完便拉開車簾跳下馬車。


    上官菱惜隨後跟著出來,站在高高的馬車上,本想直接跳下去的,可下麵還是疼的厲害,就這樣跳下去,肯定會摔倒在地的。


    “嗬嗬......”皇甫昊辰回身看見上官菱惜站在那裏猶豫不決,便猜到了她是怎麽一回事?拉過她的手,將她攔腰抱起,上官菱惜驚叫一聲“呀?”,本能的用雙手攬著他的脖頸,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掉下去。


    “笑什麽笑?都怪你...”上官菱惜怒嗔,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還給她笑?太不知廉恥了。


    “怎能怪為夫呢。都是娘子的錯才是...”某男人繼續發揮他厚臉皮的本事。


    “怪我?”上官菱惜等著圓鼓鼓的眼睛,控訴他,明明是你不顧我的要求,將我折騰了一整夜的。


    “都怪娘子的味道太好了...”貼著她的耳畔,皇甫昊辰沙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挑-逗意味。鼻息間都是她身上獨特而清甜的味道。而上官菱惜則很沒出息的再次紅了臉,隻因他那句挑-逗的話語和一直在她耳邊環繞著的曖昧的氣息。


    有太監過來帶路,說皇上和皇後已在慈寧宮等候,讓太子和太子妃進宮後直接前往慈寧宮即可。皇甫昊辰將上官菱惜放下後便牽著她的手往慈寧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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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進慈寧宮,便聽見裏麵傳來的說話聲和嬌笑聲。這笑聲絕不可能是皇後發出的,雖和沒有直接的接觸,但上官菱惜可以肯定,那位端莊大氣的皇後,是絕不會發出這種似在邀請,似在撒嬌的賣弄的笑容的。太後,就更不可能了,她看起來雖不老,卻也有六七十歲了。怎麽會有這樣的笑容呢?想到之前靈芸盼香曾說,現在的二皇子皇甫澈的母妃華妃盛得聖寵。想來,這惡心的讓人想吐的殲笑聲就是出自她之口了。所以,上官菱惜對她的第一映像,超差???


    “兒臣(臣女)參見父皇(皇上),皇祖母(太後),母後(皇後),華妃娘娘。”夫妻二人跪地行禮,一一叩拜過去。


    “都起來?”皇太後坐在高位上慈祥的看著他們,真是越看越喜歡。


    “謝皇祖母(太後)?”兩人謝恩後,皇甫昊辰親昵的扶著上官菱惜起身,乖巧的站到一旁。uv89。


    “菱丫頭,昨兒個大婚,你已經是朕的兒媳了。這稱呼,是不是得改改了?”皇上端起桌上的茶碗,笑看著她說道。


    “就是就是,菱丫頭,也不能叫哀家太後了,要跟著辰兒一起叫哀家皇祖母。還有皇後...”皇太後也不甘寂寞的湊著說。


    上官菱惜看看身邊的皇甫昊辰,見他點頭,便轉身再次恭敬的行禮道:“臣媳叩見皇祖母,父皇,母後?”


    至於某個像是出來賣似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寵妃”,上官菱惜選擇直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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