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和皇後童秋雅看著如此恩愛的他們,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有時候,愛到極致便成了恨?別看戚紫薇平日裏一副溫潤聽話的像個小綿羊的模樣,她的姓格也是任姓倔強到極端的。她愛太祖爺,很愛很愛?可是,當她知道他要她隻是為了得到紫水晶的時候。她恨?滔天怒火的恨意?她曾想到了和他一起死,生不同衿死同血,對她來說也算是個好的結局。可當她將那碗加了砒霜的補湯端到他的跟前時,她卻不舍得。她不舍得他死,哪怕他利用了她,哪怕他欺騙了她,她依然不舍得。隻有愛過,才會知道,他活著,比什麽都好;隻有他活著,才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可是自己是無法和他在一起的,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不愛自己,那種痛苦,沒有經曆過的人,不會了解。戚紫薇想到以後的日子裏沒有他的陪伴,她就覺得,那是噩夢,永無止境的噩夢,那樣的生活,生不如死。可她,也不願他活得逍遙在,心安理得。所以,她當著他的麵,一柄長劍,抹了自己的脖子。”


    聽到這裏大家都覺得戚紫薇是個愛的極其辛苦、恨得極其瘋狂的女子。愛之深,恨之切?你或許根本無法想象,一個像水晶一般透明的女子,會有著怎樣純粹的愛情,這樣一個純粹的女子,心中的恨究竟到了何種地步,才會選擇親手了斷自己。


    “愛過,癡過,怨過,恨過,此生足矣;隻祈願,來世不再為人,不再為情所苦;你我,永生永世,永不相見。


    她的血,染紅了太祖爺的龍袍,染紅了滿地的粉白色紫薇花,染紅了那顆散發著耀眼紫光的紫水晶。那紫光,愈發的異常,顏色漸漸變成了不屬於它本色的鮮紅。看著紫水晶中用她鮮血匯聚而成的‘凰’字。太祖爺隻覺得老天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本因是皇後命格的她,卻被他生生逼死了——


    自此後,六宮無妃,後宮空置,太祖爺一生未娶。戚紫薇的靈位上,寫著:楚國皇後皇甫戚氏紫薇之靈位。太祖皇帝的子嗣隻剩戚紫薇生下的兩兒一女。


    而這顆紫水晶也就成了後宮之主的信物。或許是為了懷念,或許是因為那無法兌現的承諾,太祖爺密旨傳召:唯有得到紫水晶,才能真正的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才能統領整個後宮。”


    故事講完,每個人都心思沉重。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給他們的心中落下一個烙印,也給他們一個提醒。有些東西,錯過了,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該珍惜的,要好好的珍惜才對。


    上官菱惜早已哭腫了雙眼,她沒想到,這裏竟還有如此感人至深的故事。這個故事,揪著她的心。


    擦掉自己的眼角落下的淚,聽了太祖爺和戚紫薇的故事,莫名的,她的心在痛,很痛。或許是感動?這麽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卻不能有個好的結局,實在是讓人感到惋惜。


    “或許,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時間,讓他們相遇太早;錯的是緣分,讓他們相愛太難。”皇後童秋雅亦是一臉的淚痕,聽到那句:自己所愛之人,不愛自己,那種痛苦,確實是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體會。她,深有感觸。


    “紫薇好殘忍,居然不願再為人。愛恨是相對的,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她的恨,那麽深;她的愛,那麽深,怎能說放棄就放棄。就算被欺騙過又如何,隻要兩個人相愛,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擦幹了眼淚,上官菱惜完全不能讚同紫薇的做法,憤憤的說道。她有些可憐太祖爺了,在自己發現自己錯了的時候,她卻連彌補的機會都不給他。


    在很久以後,上官菱惜遇到與他們類似的情況時,才知道,有時候,說得很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而一直看著她後背的皇甫昊辰,像是鬆了口氣般呼出一口氣,冷硬的臉龐漸漸舒緩,聽到太祖爺因為欺騙了戚紫薇,而使她揮劍自刎的時候,他的全身都在顫抖,他怕,在她得知他騙了她以後,她會像戚紫薇一樣,選擇了放棄自己。他與太祖爺,還真有相似之處,不過卻也有很大的不同。他會尋著合適的機會,告訴她自己的一切;不會將什麽都藏在心裏,什麽都不說,讓兩人的誤會越來越深。uv89。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你瞧瞧,昨兒個才是你們大婚的日子,今天就讓你們聽到這麽不開心的一段故事。哀家真是糊塗了。經過了幾百年,憑紫水晶傳後位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菱丫頭,你是哀家認定的孫媳婦,未來的國母。所以,這顆紫水晶你還是收下。”為了舒緩下這僵硬的氣氛,皇太後擺了擺手,結束了太祖爺與戚氏紫薇的話題,再次將大家的注意引到紫水晶上。


    “皇祖母,菱兒的答案還是一樣。聽了您的故事之前,隻覺得,它是個很珍貴的東西。可現在,菱兒覺得,它是不祥之物,如果沒有它,或許,太祖爺和戚紫薇之間就不會有這麽多的欺騙和隱瞞,兩人最後也不會走到天人永隔的地步。所以,菱兒不要?”上官菱惜抹幹了眼角的濕潤,從皇甫昊辰的懷裏起身,走到皇太後的身邊,一臉慎重的說道。


    彼時,上官菱惜還不知道,這顆紫水晶,是開啟時空之門的鑰匙。如果,她那時碰了它,或許就能回到她朝思暮想的二十一世紀。


    “菱兒,它可是曆代皇後登位的聖物,你怎可說它是‘不祥之物’。”皇太後不悅的斥責道,可是那眼裏和語氣裏卻沒有半點責備她的意思。


    “皇祖母,惜兒隻是實話實說罷了,請您勿要怪罪與她。”皇甫昊辰起身站到上官菱惜的身邊,為她辯解。


    本就沒有責怪與她的意思,再看看孫子如此這般像是護犢子一樣的護著她,眼裏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在眾多孫子當中,皇甫昊辰是她最滿意的。如今他又娶了這個也讓她很滿意的孫媳婦兒,兩人還是恩愛如斯。這叫她,怎能不開心?


    “瞧你,有了娘子就忘了祖母,哀家又沒說她什麽,你急個什麽勁兒?”


    “我......孫兒......”皇甫昊辰頓覺不好意思,的確,從她眼裏看不出一絲要責備惜兒的意思。


    “皇祖母......”上官菱惜更是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縮在一旁看也不看某男。


    “好了,丫頭,既然你不想要,哀家就先替你保管著,等你哪天想要拿走的時候,再來問我。”擺了擺手,讓嬤嬤將紫水晶拿了下去。


    “謝皇祖母???”


    ——————————


    夏天的陽光很毒辣,灼的地麵都快冒煙了。樹上的知了在扯著嗓子叫喚,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舒服一些。路兩旁的花草更是被曬得缺了水分,蔫兒了唧的東倒西歪。


    離開慈寧宮,兩人肩並著肩走在青石鋪的石板路上。可上官菱惜並不感覺到熱的難以忍受,因為有他在身邊。他像一股緩緩而來的清風,那股子的燥熱就這樣被他給吹散了。不一樣?真的很不一樣?以前看古裝劇的時候,那些嫁入王府的女人,要麽完全沒有進宮謝恩的機會,要麽就是兩人來,一人回。像他們這樣,兩人來,兩人回的還真沒有。她覺得,自己幸福的快要飄飄然了。上官菱惜的嘴角,不自覺的彎翹,那種渾身上下被幸福籠罩的感覺,讓她覺得,上天為她安排這場穿越的意義,在於此。


    “昊辰.......”輕輕的,她叫著他。


    “嗯?”他輕應了一聲。


    “昊辰......”依然叫著他。


    “我在?”有應了一聲。


    “昊辰......”還是叫著他。


    “怎麽了?”不解的轉頭看著她。這個小丫頭,自從出了慈寧宮就一直怪怪的。


    “沒事?隻是想叫你而已?”咧嘴一笑,上官菱惜望進他那深諳如海的灰眸。這雙眼睛,深不見底,可就是有那股力量,將她引過去,再將她吸進去。


    “傻丫頭?”皇甫昊辰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笑道。心裏卻被她的剛才的舉動,逗笑了。自從昨夜她將自己完全的交給他後,她對他的依賴,在加速增長。這是不是也表示,她對他的愛,也越來越深了?


    “走?”拉著她的手,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走去。


    “昊辰,你會騙我嗎?”突然地,她問了這麽一句,著實讓他,措手不及。


    皇甫昊辰停下了腳步,僵硬著身子,大手抓著她的小手,微微用力,原本舒展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的反應,太過反常。


    “為什麽這麽問?”皇甫昊辰轉身,盯著她問。依然一副


    “沒什麽。可能是受了太祖皇帝和戚紫薇的感染?他們兩個,讓人心疼,有目的的接近,在欺騙下萌生出的愛意,或許還有藏在心底無法解釋的誤會。這些種種,才導致他們走上了那條不可挽回的路。”上官菱惜感慨地說著。


    “傻丫頭,別想太多了。”皇甫昊辰輕撫著她的小臉,柔聲給她安慰。心裏卻起了一層疑慮,這雖是她無心之下問出的話,難保不是她想問的。若有一天,她真的問起,他,該如何回答?


    “嗯???”


    ————————


    出了慈寧宮不久,上官菱惜就看到了最不想看見的人,可以說,是剛剛結下仇怨的人,華妃。


    隻見她坐在裝飾華麗的鑾轎中,大紅色的綢紗將她整個人遮在裏麵。但,從上官菱惜這個角度看,依稀能看見紗簾內華妃的神色。隻見她一臉恬靜的坐在裏麵,麵色紅潤而富有光澤,顯然一副剛被男人喂飽的風-騷模樣。她單手支著額頭,微磕著眼,閉目養神。故以,並未看到轎外的他們。


    上官菱惜兩眼噴火的看著漸行漸遠的轎子和人,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那轎中之人拉出來狂扁一頓。臭八婆??


    “皇上的眼睛有問題?”眼睛還一直盯著已經走遠的他們。雖是疑問的句子,卻是肯定的語氣,上官菱惜憤憤的說道。


    “這種女人他也看得上眼?難道就因為她那兩坨波濤洶湧?這皇上的嗜好也忒惡俗了???居然還寵這個女人寵得無法無天的。一想到華妃那張惡心的嘴臉我就想吐,我還從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呢?她果然是應了那句‘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也就隻有你了,這才第一次見麵,就徹底跟人鬧翻了臉。還弄得好像她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皇甫昊辰寵溺的刮著她小巧的鼻子,說道。語氣裏卻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這個丫頭,什麽情緒都是一陣風。剛才還苦著一張臉,為太祖爺他們的故事悲春哀秋的。這會兒見了華妃就像見到了壞人豎著毛反抗的小野貓一樣,可愛的不得了。他的女人,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你怎麽看上去一點都不生氣?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可是你母後的情敵誒?她仗著皇上對她的寵,肯定沒少欺壓你母後。你怎麽都無動於衷啊?”上官菱惜憤慨,一想到皇後的受傷和失落,卻又不得不麵對著她們的樣子,她就心疼。同為女人,當然懂得女人心裏的苦;身為正妻,定要有管得住老公,打得過小三的能力。


    還有,這個臭男人,他是怎麽當人家兒子的啊?自己的母親都被小三爬到她頭上拉屎撒尿了,他都不知道為母親抱不平的。真是太不孝了?


    “是我們的母後。”皇甫昊辰耐著姓子的糾正她的話。過後,轉身一臉凝重的看著湖麵,眼眸深處有難以抑製的痛苦:“後宮這種地方就是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深淵,女人們為了爭寵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母後姓子恬淡,不喜爭。本來可以在外麵過著平凡自由的生活,卻為了那個男人將自己困在這四麵是牆的深宮之中,她這一進來,就在也出不去了,也隻能一輩子守著猶如冷宮的宮殿過日子。幸好,她的身邊還有我們這三個兒女,時而不時的會來宮裏陪陪她,解解悶。”


    “她就沒有想過再出宮嗎?”上官菱惜走到他的身邊,抬眼看著他的側臉。刀削般的麵龐,冷硬。此刻他的眼神裏,有著令人難以忽略的傷痛,自責。原來,母後的苦他全都知道,他也心痛,也自責。自己這個做兒子的,不能為母後排憂解難。


    “如何出宮?”


    “請太後做主,與皇上和離?”上官菱惜一臉平靜的說道。仿佛在這古代,離婚是一件非常簡答的事情,都不需要朝民政局走一趟,也不需要花錢,隻要皇上寫個休書什麽的,就好了。


    “和離?說來簡單,皇上和皇後離異,天下之人,會如何看?四海邦交會如何看?對東楚虎視眈眈的北羅和西慶會如何看?就算太後同意,父皇為了他的江山穩固也不會同意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皇甫昊辰眼神裏迸發出憤怒以及,恨意。恨???他在恨誰?皇上嗎?怎會?


    “昊......”


    “原來竟是太子和太子妃啊?”


    上官菱惜剛想出聲詢問,卻被不遠處一個溫潤的聲音打斷,那聲音有些熟悉,卻想不起究竟是誰的?


    聽到聲音,皇甫昊辰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他,怎麽會在這裏?


    深能上有。上官菱惜轉頭,看見,那人一襲淺色長袍,腰係玉帶,黑長的發隻留少許披肩而下,其餘用玉簪固定。整個人看起來,玉樹臨風,溫潤如玉。原來是他,逍遙王君旭堯。


    隻上次在將軍府見過一麵,上官菱惜對他還是有些印象。畢竟長得一副美得不可方物的俊俏臉蛋,想讓人忘記也忘不掉啊?好像,除了那次,她再也沒有見過了他,上次宮中的晚宴也沒有看見他。按理說,他一個王爺,應該到場才是。


    對於這個男人,上官菱惜隻能用三個字來形容——猜不透。他就像個無底洞,深不見底,你看不清他是怎樣的一個人。麵上永遠一副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樣子。讓人第一眼就覺得,他是個極好相處的人。可,上官菱惜知道,他,並不如表麵看上的那般簡單,更準確的說,他的溫潤,隻是用來掩飾他真實麵目的麵具而已。若非要說他想什麽人的話,那就是清朝的八賢王胤禩。


    思緒間,人已走近,立在兩人麵前,溫潤如風的笑意,讓不知他真實麵目的人,為之傾倒。但,上官菱惜不是,他的出現,讓她想起那晚他在涼亭下,對她所說的話:你是我的?話裏宣誓著霸道和自信,絕不是眼前的這副樣子。


    “皇兄?”皇甫昊辰收起所有的情緒,平靜的握拳和他打招呼。所謂,高手過招,決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破綻和軟肋,否則,必死無疑。


    “皇...兄。”上官菱惜也跟著喊了一句,著實讓她不習慣。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已經忘了那晚他曾對她說過的話,如今這幅笑得溫潤有禮的模樣,著實讓上官菱惜有種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你,還能再假一點嗎???


    “嗯......昨天因有公務在身,未能到場慶賀,還望太子不要見怪,賀禮本王已派人送到太子府。”一直保持著溫潤的笑容,眼睛雖然一直在看著皇甫昊辰,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注視著他旁邊的上官菱惜。那笑容,愈發的刺眼。


    “皇兄不必客氣?自是公務要緊,若皇兄不嫌棄,太子府隨時歡迎你來做客。”客套的話,誰都會說。他皇甫昊辰也不例外。精明如他,怎會看不出他眼角的餘光瞥向哪裏和那眼裏若有若無的挑釁之意。仿似讀懂了他眼神裏的意思:就算你娶了她又如何?她一次能成為我的棋子,兩次,三次,也同樣可以。


    薄唇,彎起一抹譏誚的冷弧,皇甫昊辰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他,君旭堯也毫不客氣的與他對視。兩個男人,氣場都是如此之強大,讓夾在中間上官菱惜有些呼吸不順。兩人身上發出的冷冽,在這正七月烈日當空下,也感覺到寒氣逼人,讓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太子這是和太子妃來進宮謝恩嗎?”再次開口,冷硬瞬間消失。


    “已經謝過了?正準備回府。”或是感覺到了上官菱惜難以忍受的窒息感,皇甫昊辰亦是收起全身散發的戾氣,語氣平靜的回答。仿佛剛才兩人暗自的對勢,隻是上官菱惜的錯覺。


    “既然如此,本王據不打擾二位了,本王還有事,先行告辭。”一手背後,一手彎在胸前,君旭堯說完後,繞過他們,往慈寧宮走去。


    “皇兄慢走???”


    看著人走遠,皇甫昊辰牽著上官菱惜的手繼續像德仁門走去。


    “你們剛才是不是在比內力?”上官菱惜眨巴著一雙靈動的猶如葡萄的大眼睛,神秘兮兮的問道。


    “怎會這麽認為?”皇甫昊辰訝然,這丫頭的腦子裏究竟都裝了些什麽啊?如果他們兩人真是在比內力,她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小丫頭,早就被震得五髒俱裂,口吐鮮血了。


    “隻是這麽覺得,你們兩個的氣場太強了,讓人不敢靠近。”上官菱惜如實說道,忽然想到了什麽,拉著他的手,一臉的認真:“昊辰,這個逍遙王,不簡單,你不要單槍匹馬的和他對決。他的城府太深了,你根本就看不透他的心裏在想什麽。所以,這個人,很危險。還是不要靠近為妙。”


    聽了她的話,皇甫昊辰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她竟能將人看的如此透徹。不得不說,他的丫頭,心思也不簡單???


    兩人邊走邊聊的到了德仁門,車夫早已候在那裏,見兩人走了過來,拉起車簾,靜候在一旁。皇甫昊辰將上官菱惜抱上車後,自己也隨即上了車。車簾放下,車夫跳上了馬車,皇甫昊辰的聲音從車裏淡淡的飄出: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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