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該死???”皇甫昊辰的臉色一沉,聲音猶如剛從地獄裏修羅,陰冷可怖。(.無彈窗廣告)


    上官菱惜聽得一陣哆嗦,這樣的皇甫昊辰她從未見過,渾身泛著冷冽的嗜殺之氣,像是隻要有人忤逆於他,他便叫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昊辰......”上官菱惜抬眼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眼裏的驚恐不言而喻。


    看著她如受驚的小鹿般驚恐的看著自己,皇甫昊辰知道自己是嚇著她了。原本冷硬的臉漸變柔和,聲音也恢複了一絲人間的溫度,輕聲的安慰道:“嚇著你了?”


    上官菱惜奈奈的搖了搖頭,眼裏滿含祈求,柔聲道:“昊辰,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有活著的權利,沒有該不該死這一說,縱使他們有錯,也該給他們一個從新改過的機會,不是嗎?”


    “不要殺人,好不好?”


    看著她那泫然欲泣的小臉,皇甫昊辰原本的滿腔怒火頓時如頭頂澆下一盆冷水,被滅的幹幹淨淨,一點不剩。


    “傻丫頭,你太過善良,你這樣隻會讓自己處在一種被動的狀態,讓敵人隨時有機可趁。”皇甫昊辰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他的小女人,永遠都這麽善良,這麽為他人著想。


    “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我不怕。”上官菱惜抬頭挺胸,煞有其事的說道。眼裏滿滿的都是對皇甫昊辰的信任。


    他抬手寵溺的刮了刮她挺翹的鼻頭,喉嚨裏發出一聲類似愉悅的笑聲,他的小女人,如此依賴他,這著實是個好現象。


    “耆蘅......”皇甫昊辰轉頭,叫了不會武功,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耆蘅。


    耆蘅會意,轉身便對著院內和廟內的人叫道:“主子有令,全部拿下,帶回別院,聽候發落。”


    皇甫昊辰攬著上官菱惜的腰,朝著停在院外,耆蘅坐的馬車行去。


    此時,段朝閣因被蒙痕蒙毅二人圍攻,根本分不開身去追龍天賜。且,雙方身上都掛了彩,段朝閣的傷勢較為輕,隻手背後背挨了一刀,膝蓋在分心外麵的戰況時,被蒙痕聚了內力的腳踹了,若細看,行動起來會有些跛。


    而蒙痕蒙毅就傷的較重,且都是被段朝閣蓄了內力的掌風所傷,自是比他人的皮外傷要重些。但兩人依然拚盡全力阻擋段朝閣的去路,將他困在廟內不讓他出去。


    眾人在聽到耆蘅的話時,均感到一絲詫異,主子的嗜殺之令,從來都未臨時更改過。究竟是,什麽原因?vgig。


    蒙痕蒙毅得令,趁著段朝閣失神之際,點了他的血,使他動彈不得。別人不知主子的用意為何,可他們卻很清楚,殿下對太-子-妃情深意濃,她的話,想來殿下一定會聽的。


    “你們兩個趕緊放開我?龍天賜,有種的你別走,咱倆單挑,讓兩個手下使卑鄙的手段算什麽本事。你趕緊的給我滾出來,你是不是怕輸了,不敢出來,想當縮頭烏龜。龍天賜,你個龜孫子,你沒種。點了老子的血算什麽意思。有種的一掌將老子劈了,來個死無對證,別盡使些個下三濫的手段。”蒙痕點的隻是他的定身血,並未將他的啞血也一塊兒點了。故以,敗在龍天賜手下的段朝閣內心不服,又手不能抬腳不能動的,隻能趁一時的口舌之快。


    站在一旁略作調息的蒙痕蒙毅,聽得冷汗涔涔,想不到這位段朝閣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竟是這樣的毒舌,罵起人來都不帶喘口氣兒的。若他這一路的都得嚷嚷著回去,街上的人指不定會怎麽說他們呢?算了,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將他的啞血一塊兒點了,以免節外生枝。[]


    蒙毅將手中的還沾著鮮血的長劍回鞘,提步走到段朝閣的麵前......


    “喂,你幹什麽?我告訴你,有種的就解了我的血和我單挑,別給我使些卑鄙無恥的下三濫手段。”段朝閣看著越走越近的蒙毅,大吼道。


    “你不是不怕死嗎?怎的這會兒又開始嚷嚷了。”蒙毅抬頭輕笑,那笑裏含的譏諷瞎子都能看出來,段朝閣對他眼裏的譏諷分外火大,一個下人而已,竟如此囂張。最好別讓老子逮著機會,否則非整死你不可。


    “你...???”話未說完,蒙毅便伸出兩指,輕輕一點,叫他徹底出不了聲。將手中的劍扔給蒙痕,自己則彎身將不動不語的段朝閣扛在肩上朝著廟外走去,蒙痕搖頭輕笑,卻因內傷在身忍不住的咳了兩聲,而後亦朝著門外走去。


    院子裏,原本半人高的雜草,因著兩派人廝殺在一起,或被劍氣折斷,或被踩得橫七豎八,不辨原本樣貌。院中唯一的一棵歪脖樹上,原本趴在上麵嘶喊著的知了亦是逃得遠遠的,不見蹤跡。


    “當家的......”被侍衛們製伏的一眾江湖人傑,見到段朝閣很沒形象的被人扛了出來,皆是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驚悚的叫道。


    被蒙毅倒掛在肩上的段朝閣,此刻隻覺得無比丟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在眾屬下麵前,他竟毫無形象可言的被人抗在肩上,而且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的跡象。


    他想蹬腿,卻動彈不得;想說話,卻開口沒聲。這樣的他,連他自己都覺得,忒窩囊。


    一些衷心的屬下,不顧自身安危的想要救他,卻在還沒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便被他們的人攔了下來。


    就這樣,段朝閣在這青天-白-日下,眾目睽睽之下,被蒙毅扛上了馬,直奔別院而去。


    洛城,乃是進出京城,南下北上的第一個城鎮。雖沒有京城那般繁華,卻也是商旅俠客的集聚地。每日往來的客流甚多,需求量也大。城中百姓因著這個原由,過的衣食無憂,安定祥和。


    坐落在城東的一處較隱秘的豪華別院,房契署名雖是當地“錦祥號”的老板,耆蘅。但知內情的人都知道這“錦祥號”的大東家是聞名江湖、商界的大人物,龍天賜。所以,這棟房子的真正主人,自然也是龍天賜。


    別院門前,兩邊各一威武雄獅坐鎮,氣勢凜然,更顯莊園氣派。朱紅色的高大銅門位在中間,甚是亮眼醒目,但更讓人亮眼醒目的,是掛在門頂的漆紅牌匾,上麵赫然寫著瀟灑俊逸霸氣天成的四個燙金大字:天錦別院。此名含隱晦之意,不詳個中真意的,自是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


    從外麵看,別院是端莊威嚴氣勢恢宏之態,院內又是另一幅景色。


    亭台樓閣,軒橋水榭,荷塘藕碧,假山竹林,每走一步,這裏的景色,都會有所不同,當真是讓人謂歎建築師的高智手巧,竟能描繪出如此意境唯美的庭院,宛如畫師剛剛完成的一幅山水田園畫。


    因上官菱惜緊繃著神經一夜未眠,又沒吃什麽東西,在回來的路上便趴在皇甫昊辰的腿上睡著了,是以她沒有看到如此詩情畫意的美景,一路窩在皇甫昊辰的懷裏安然的睡著。而皇甫昊辰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懷中安然熟睡的女人直奔他的臥房而去。他能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後,無數雙眼睛都含著同一個定義看著他。


    皇甫昊辰將她置在自己在這座別院裏住著的臥房,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又細心的將她的鞋襪退下,並將錦被的一角蓋在她的肚子上,以免她著涼。雖然這是炎夏酷暑,但她在陰冷潮濕的破廟裏呆了一夜,難保不會生病。


    皇甫昊辰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並將房門輕輕關上。囑咐守在外麵的一種丫鬟,不要打擾裏麵的人休息。薑湯隨時備著,待她醒來後,喂她喝下。上官菱惜醒來後若要找他,直接將她帶到書房。


    吩咐完這些事情,皇甫昊辰便朝著書房走去,他得趁著菱惜睡著的時間,將該解決的事情解決一下。這次的事情,他絕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


    待皇甫昊辰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守在門外身著同一款水粉服侍的一眾丫鬟,才開始小聲的議論。當然,這些丫鬟都是經過重重選拔、精挑細選出來的,又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本是不該碎嘴討論關於主子的八卦。聲蒙主沒。


    基於皇甫昊辰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少言寡語的人,他周身散著的冷氣,讓那些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的人都要退避三舍,是以,從未見過如此溫柔細膩的主子的她們,自然為之震驚,想要一探究竟。


    “裏麵的那個女人是誰?竟能的主子這般細心照料?”丫鬟甲好奇的問道。


    “是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主子這麽柔情的一麵呢?那個女人,不簡單啊?”一看上去年齡略長的丫鬟乙接著說道。


    “該不會,她就是我們的夫人?我可是聽服侍耆老日常飲食的小六說了,主子今次南下,身邊帶了位傾國傾城的美嬌娘,說是主子剛娶的新婚娘子。”丫鬟丙順著眾人的話說道。


    “是嗎?這我還從來沒聽過,主子那樣高高在上如神仙一般的男人,也會成親?”丫鬟甲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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