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淩風的這句“你都知道了”,若依便再也無法繼續淡定下去了,腳步一不小心踉蹌了一下,身子重重的往後摔去,如不是端木淩風眼疾手快的接住她那跌落的身子,恐怕她已經摔倒在地,同時也會傷害到她曾經一護到底的寶寶。(.好看的小說)


    曾經?是啊,這是她極力挽留的寶寶,可是現在卻是因為他,殤才會……若依苦澀笑了笑,而且似乎自從她有了這個孩子後,她有很多事都依賴殤了,就連這個孩子能保留至今,也是因為殤,原來她每隔幾天所服下的藥居然是用殤的血所調製而成,她……


    “若依,你還好嗎?”端木淩風扶著若依坐下後擔心問道。


    “現在孩子已經三個月後,那是不是就代表孩子已經穩定了,那是不是就不需要喝那藥了?”若依輕聲問道。


    端木淩風抿著唇不語,不過此時他在內心卻是在不斷的掙紮著,最後似乎是理智戰勝了猶豫不決的心,隨後便聽到他緩緩道來,“殤自小就在藥罐中長大,他的體內的血不僅可以壓製天下的毒素,而且也是一種最好的補藥,胎兒本就不能從你體內吸取足夠的營養,而胎兒卻可以從殤的血中得到打量的營養,所以隻有讓胎兒吸取殤的血,胎兒才能繼續活下去。”


    “那你所說的貧血又是什麽?”何為貧血?缺血嗎?


    “呃?原來你都聽到了。”原來她是聽到他們的對話了,怪不得這麽久以來,若依到了今日才發現,原來如此,不過當時她沒睡著他們居然都沒發現,“隨著胎兒越來越大,所需要的營養就越多,而你所需要服下特殊的藥也變得從原本的七天變為五天,五天變為三天,三天變為一天,偶爾從人的體內取出些許血液是有益的,但長期並經常攝取,這樣的話就會出現供不應求,殤的身子漸漸變得虛弱,從而……。”最主要的還是殤每天還需要幾個時辰奔波,持久下去,殤的身子絕對承受不了。


    “咯噔”一聲,若依隻覺得此時她的心好痛好痛,這種痛比當日失去父皇母後時的痛雖不一樣,但現在她更痛,更加錐心的,幾乎讓她無法呼吸,這是她對孩子的執著的結果嗎?是她親手將殤推到了生命危險的邊緣,而她本人卻絲毫不知情,那他最近總是時常不見人影是不是因為不想讓她看到虛弱的他,怕她察覺出來?隱忍在眼眶內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衣裙上。


    “告訴我,是不是隻有這個方法才能留住孩子?”她記得這個是殤在孤獨家族的密室出來後所說的方法,而殤偏偏隻用這個方法,難道隻有這個方法才能保住這個孩子嗎?如果真的是,那她……


    端木淩風不語,但他臉上凝重的表情若依已經知道了結果,若依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開始沉默,似乎在想些什麽。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而若依似乎已經想通了什麽似乎,也或者有另外的原因,反正最後隻聽見那冷靜又帶著幾分的難過的聲音緩緩從她口中吐出,“風,幫我準備一碗墮胎藥。”


    “不行。”端木淩風一口回絕,他之前是有這樣想過,但殤後麵說得很對,就算現在真的讓若依打掉這胎兒,也不能保證她會完全沒事。


    “就算你不幫我準備,我一樣也會自己準備。”若依堅決說道,殤和孩子如要她二選一,她自然會選殤,她可以忍痛失去屬於他們的孩子,但她絕不能失去殤。


    “現在的胎兒已經完全成形,如果這時你要打掉她,你有可能以後再也無法懷上孩子。”其實他說的是有些重,但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而且身為殤的好友,他當然不想看到殤繼續用他的性命來存留這個孩子;但身為若依的朋友,他一樣也不能讓她處於危險當中;但身為醫者,兩個都讓他不忍心。


    轟的一聲,腦袋嗡嗡作響,再也無法懷上孩子,這是多大的打擊,可是就算這樣,她還是會堅持她自己的選擇,“隻要有殤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雖然身為一個女人,無法為自己愛的人生兒育女,但要她忍心看她愛的人為了她而有了危險,她做不到,她寧願永遠都不要再要孩子,她也不能失去他。


    “那殤呢?這也是他的孩子不是嗎?”如果殤此時在這,他一定不會同意的。


    若依搖頭笑笑,她要的就是在殤不在的時候,不然她的這個選擇一定會被殤給奪回去的。


    端木淩風看到那笑意後,心中一緊,若依該不會就是選殤不在的時間吧,“若依,不管怎樣,我一定不會給你準備那藥的。”


    端木淩風快速點住若依的穴道後,一臉肯定的道來,隨後便見他起身朝門口走去,隨帶的將房門也關了起來,同時還吩咐守在屋外的憐兒說若依已經睡下,不希望她進去打擾,目的就是防止若依趁機去準備墮胎藥,而他得快些讓殤回來才行,不然……


    ……


    “大哥,你為何還要將這消息隱瞞若依表妹?如若她知道後,她會有多自責,你可有想過?”說話之人正是雲翔,而此時他們的所在地便是在雲蒼國的邊境。


    “你覺得此時她知道,就會安心一些了嗎?”司徒殤並沒有看雲翔,而是擰著眉頭看著手上的地圖。


    “可是……”雲翔正想說些什麽時,正好聽到帳外轉來鷹的聲音,“主子,端木公子派人快馬傳來的密函。”


    司徒殤接過鷹遞來的密函後,打開一看,原本就已經皺著眉頭更加擰了,啪了一聲,手中的密函被他給撕破了。


    “回去。”司徒殤吐出兩個字後,雲翔便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了,視線被落在地上的密函給吸引了,當他看到上麵的內容時,猛地抬頭看向司徒殤消失的那個方向。


    司徒殤雖然已經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但可惜的是,當他趕回來時,還是晚了。


    “人呢?依依呢?”司徒殤怒吼喝道。


    “若依被我點了穴道,決不可能離開。”


    “是不是你和依依說了什麽,不然依依怎會知道?”司徒殤轉身怒瞪著端木淩風,當他看到風傳來的紙條後,他隻覺得手腳一軟,恨不得立即飛到她的身邊,可惜就算他立即馬不停蹄也花了他兩個時辰,可當他趕回來後,她卻不見了,他不由得的開始恐慌起來。


    “若依聽到我們之前的對話,再加上她的聰慧,你覺得我還需要說些什麽嗎?”端木淩風甩開那隻揪著自己衣領的手。


    “先不管你有沒有說,我將依依的安危交托給你,可現在你卻將依依丟失了,如果依依有任何的危險,就算你是我好友,我也不會輕易繞過你。”司徒殤冷冷說完後,直接甩手離去,不過卻在離去前發現了屋子角落的一隻發簪。


    快速拾起那隻發簪後,司徒殤的臉色頓然慘白,這……這是依依的,這是當初他送給她的發簪,這會……那顆懸著的心頓然漏跳了數下,“狂,鷹,動用所有力量,給我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依依。”依依,你絕對不能有事。


    “是,屬下遵命。”


    “殤,除了你我之外,還有誰最不想若依服下這碗落胎藥?”端木淩風在鷹和狂離開後,端著早已冷掉的湯藥,剛剛他踏進房間時,便已經聞到這股味道,當他看到上麵的藥並為碰過時,他便已經放下懸起的心。


    司徒殤聞言後,先是瞪了一眼端木淩風,隨後才緩緩看向他手中的那晚烏黑的藥,頓然,雙眼一亮,這湯藥並未碰過,但碗的邊緣卻被粘了不少的藥汁,這說明依依在準備服藥時和人爭執過,不然藥汁也不會灑出來。


    唐淵!


    嗖的一聲,司徒殤已經閃身離開的房間,直接來到唐淵的廂房,發現裏麵也是空無一人,難道真的是他?


    很快,司徒殤和端木淩風便分開行動,四處尋找消失的若依和唐淵,而他們似乎忘了一人的存在,不過就算沒忘,她也不知道若依的去向。


    而另一邊


    躺在床上悠悠轉醒的人兒正是讓司徒殤發瘋四處尋找的若依。


    痛,頭好痛,這是若依醒來後的第一感覺,也是她現在唯一的感覺,用盡全身力氣坐直身子後,大腦開始回想起她暈倒前所發生的事,她記得在風離去後,她便開始動用內力衝開穴道,然後又命憐兒去將藥鋪抓落胎所需要的藥材,當然她也不會讓憐兒知道那是用來打掉孩子的,所以她將藥材分開寫,讓憐兒分開到不用的藥鋪買藥,可是正當她服藥時,突然閃現出一道身影阻攔她服藥,在她還未看清楚來人是誰,她便已經暈了過去。


    赫然,玉手不自覺的撫摸著腹中,發現孩子還在時,她微微安心不少。


    “既然要打掉這孩子,為什麽還關心他還在不在?”一道帶著幾分的冰冷和漠然的聲音隨著房門的打開而響起。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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