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了?”


    香織瞪圓了眼睛,還有逃走這種說法?


    事實上,這是她對陰陽師不熟悉所造成的誤解。[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雖然九十九雲鏡是因為時間的累積而形成的精怪(付喪神),但並非是極端凶惡的怪物。而又擁有著特別的能力——這樣的小家夥可以說是最受到陰陽師們歡迎的使魔了。


    而在和成未談好了條件之後,雲鏡就在剛剛好滿一百年的那一天被酒酒井家的魔法師通過陰陽道俘獲,變成了他們家的使魔。而隨著時間的流轉,雲鏡也從未表露出任何不安分的跡象,隻是和其他的使魔一樣,一代又一代的侍奉著酒酒井家的魔法師們。


    直到——


    “直到,真一郎先生……真一郎先生開始教導我們魔法開始。”


    “唉?!”


    成未是小福神,雲鏡是付喪神。從魔法概念的角度來說,倆者運用魔法的方法和人類的魔法師完全不同。比起人類那些繁瑣的準備工作和術式差異,作為“神”的她們對於咒力的運用更加得心應手,更加直接高效。要向人類的魔法師學習魔法什麽的,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畢竟,就算是去學,也根本學不會才對。神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自然靈和咒力團塊的一種。既然連物種都不同,就不要提運行咒力的途徑了。


    同時,這也是為什麽複寫眼無法複製神的魔法的原因。


    “我知道,對於魔法師來說,聽到這種事情一定覺得很不可思議吧?為什麽?為什麽要教使魔和座敷童子這種連人類都不是,連魔法師都不是的物種魔法呢?太奇怪了吧?”


    成未仿佛是想起了曾經的時光,原本緊繃的表情也變得輕鬆了一點。


    “原本就是無聊的時間,對於我來說這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法,而作為真一郎先生從父親那裏得到的第一個使魔,雲鏡也成了真一郎先生的學生……或許和我不同,從那個時候她就想著不同的事情了吧。”


    “不同的事情……是指逃走的準備嗎?”


    “我也是這麽想的,考慮到需要做的準備和各種各樣的材料,恐怕準備工作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展開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而真一郎先生教我們魔法隻不過就是一個將一切準備都開始推動的契機罷了。”


    將雙手交疊在自己的胸前,成未感慨地說道:“不過,不得不說,這是我在酒酒井家幾十年的時間裏,過得最愉快的日子。不過這種愉快的日子曆來都極為的短暫——隨著源人的出生,真一郎就漸漸的沒有事件再多陪我們了,雲鏡大約也終於等到了機會,在源人滿周歲的那一年……出逃了。”


    “那種事情……正式契約的使魔是不可能逃走的吧?”


    任何一種魔法流派,或者說既存的魔法中,通過簽訂契約與各種各樣的存在進行連接而賦予對方人格,自由意識等等這種行為本身最後所做成的就是“使魔”。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這種魔法的本質是契約類的賦予型魔法。就連香織用來救回麗音的魔女使魔魔法也是這種類型。


    所以,香織才能夠知道,一旦正式的締結了契約的話,使魔是不可能隨意逃走的。而同時如果不是自己出了什麽問題又或者是死掉的話,與自己契約的使魔就會永遠受製於契約的內容。


    “所以她做了很大膽的事情——她故意去觸怒當時的家主,也就是真一郎先生的父親,然後為了懲罰雲鏡,真一郎的父親就將雲鏡從真一郎先生的身邊帶走了。而在此之前就必須將兩人的使役契約解除,再重新締結一次。”


    “她在締結時間中間逃走了?”


    “那是不可能的,解除之後就立刻會被壓製,她在這個時間段裏麵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也沒有人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香織有些搞不懂了:“那她是……”


    “很簡單,契約儀式本身,是通過兩者的血和咒力的融合來達成。換言之……如果當時再契約的時候,用的不是自己的血的話不就行了嗎?”


    啊……說起來的話,和麗音契約的時候的確也將自己很多的血液與麗音的血液混合了起來。


    這麽想著的香織不期然的立刻理解了成未的意思。如果不是用自己的血而是用別人的血代替的話,那麽就隻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儀式本身失敗,同時會被魔法師們找出原因,等待著雲鏡的就會是魔法師們無窮無盡的訓斥和折磨。


    第二個,就是成功的讓她瞞混了過去。


    “成未醬的意思是說……雲鏡小姐她準備了很久,一直故意等到這個機會嗎?”


    “嗯,就是這樣……”


    “為什麽,我卻覺得不是這樣呢?”


    “唉?”


    “就算是……就算是雲鏡小姐她有這樣的決心,有這樣的忍耐力,也有這樣的能力去執行這樣的計劃,但我覺得,僅僅是她一個人的話是做不到這種事情的。”


    魔法師絕非是笨蛋,同時也對儀式有著絕對的掌握權,這一點對契約儀式有著相當了解的香織絕對有自信可以這麽說。


    畢竟,自己契約時候的體會還是曆曆在目呢。


    咒力線和咒力線的互相交織,哪有那麽容易作假,如果酒酒井家的魔法師那麽容易就被騙了的話,那他們家的沒落也是活該。


    心底想著以前絕對不會想的惡毒話語,香織的腦海裏跳出了另一個讓人覺得驚愕卻最符合邏輯的想法。


    “與其說是雲鏡騙過了所有人……不如說是,不如說是成未醬你幫著她騙過了所有人吧!而且,之所以契約能夠成立,是因為代替使用的是成未你的血——本來就擅長惡作劇,取代他們的座敷童子……隻要有足夠的觸媒的話,就一定可以代替雲鏡小姐的吧?”


    “……”


    成未驚訝於香織的反映如此之快隻好沉默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但是,方法是那個家夥想出來的。她逃走之後就躲進了山中,因為畢竟不是什麽強大的使役魔,所以酒酒井家的魔法師們也沒有準備搜查她……事情就這樣平靜了下來。直到……真一郎先生繼任之後。”


    酒酒井源人的父親?


    “從那個時候開始,酒酒井家就開始被厄運所糾纏著,即使是我的存在,也沒有辦法抵消。他們曾經懷疑過是我在私底下動了什麽手腳,但最後卻確認下來有其他的原因,”


    “其他的原因是……”


    “靈脈的汙染,有人將酒酒井家的靈脈徹底汙染了。”


    話音剛落,一陣黑風便衝進了酒酒井家,如同要將整棟宅邸都掀上天一樣,讓屋子整體發出了悲鳴。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關節相撞的聲音,在兩人的耳朵裏回蕩著。


    “在哪裏?在哪裏?”


    幽怨的女聲,如同刮骨的鋼刀,僅僅是聽到一句就讓兩個女孩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包含著咒力的哀嚎,猛地便撕裂了包覆在整個庭園的結界。


    香織瞪大了眼睛,性質這麽強烈的咒力,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幸好結界和她之間並沒有咒力線直接聯係,不然在結界被撕開的那一瞬間,自己必定要吃一記極惡的逆風。


    “雲鏡……”


    從熟悉的咒力波動上,成未認出了來人到底是誰。


    可即使是熟悉的波動,但性質卻已經天差地遠。比起曾經朝夕相處的同伴,此刻的咒力宛若汙泥的堆積,好似泥漿的深海,讓人無法呼吸也無法起伏。


    才不過是一個照麵,甚至是連照麵都沒有,兩人就被股強大的力量給震懾了。


    詭異的咒力流向哪裏還是什麽九十九髮,哪裏還是什麽付喪神——這種強度就算是騷動了京都的“鬼”也是不遑多讓啊!


    “成未醬,快到我的身後來!”


    從懷中重新抽出槲寄生,香織淩空畫起了五芒星,翠綠色的光線在四人的頭頂形成,仿佛是個罩子一般籠罩了下來。


    “這家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咒力的性質到底會有那麽大的變化?!”


    “……成……未……”


    “雲鏡?!”


    “……成……未……!我來,接你了……”


    蒼老到像是老嫗的聲音,一陣陣聲浪催向了兩人。咒力的波紋在空中變成了複寫眼可以識別的模式,如同兩種不同顏色的光圈在推動著水流一樣,空氣、微塵和咒力也同樣都沿著如此的軌道朝著兩人直撲而來。


    “砰!!!”


    原本還隻是微微可見的結界發出了一陣悶響,表麵泛起了波紋。顯然是什麽東西直接撞上了香織的結界,而這種壓力不但作用到了結界上,同時也作用到了香織的身體上。


    為了抵抗那股強大力量,身體中的咒力被快速地消耗著。恍若身體中的血液隨著看不見的傷口不停流失般的脫力感頓時侵襲向了香織的全身。


    而與此同時,成未竟然一把按住了香織的手臂。


    “……讓我,跟她談一談。”


    “咦?可,可是……現在不是……”


    不是這樣做的時候啊!


    盤旋在整個宅邸上空的烏雲不斷地聚攏,然後憑空了凹陷了下去。如同一張恐怖的鬼臉般高掛在空中,俯視著整個宅院。


    那凶暴的氣勢,可以說是要連人帶屋子整個燒點還差不多。


    “總而言之……保護好源人。”


    這麽說著,成未用力推了一把香織,如同輕飄飄地風箏一般躍入出了結界。


    黑色的迷霧如同張開了血盆大口的怪物一般,一口將她吞了進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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