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所有人都抱著複雜的心情坐在會議廳內。


    大家已經研討了一天釜山事件了。


    最後,原計劃守候喬本到來的消息也完全失靈了。


    “張sir,查過機場和飛行記錄了,沒有喬本要來香港的相關手續和信息……”


    大家都跟泄氣的皮球一樣的嗚呼了一聲。


    而在羅金生那邊,他在私人的辦公樓裏麵收到了傳真。


    他的臉露出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他打了個電話出去。


    “輝仔,準備一桌酒席,要泰國菜。”他說,“注意保密。在我們自己的海鮮樓。這一次,我要在最明顯的地方招待最不光明的客人。”


    警察局。


    “最新消息,今天晚上十一點有一批貨從泰國運過來。我們估計極有可能泰國的麵神也在其中。大家打起精神!”


    “yessir!”


    安安的專用監聽手機嘀嘀兩聲,然後安靜下來。


    比賽同安安的估計一樣,下午韓泰奇很輕鬆就贏了對方。成為了這次比賽的第二名。


    晚上七點,安安的行動電話響了。


    安安閉上眼睛接聽。


    “安安,我是泰奇。”


    “嗯。泰奇……”


    “聲音沙沙的,你還在休息嗎?”


    “嗯。”


    “今天大家都要給我慶祝,和郴師兄要我叫上你來。”


    “哦……好。”


    “那我去接你。”


    “嗯,半個小時以後你到酒店樓下來。”


    “好。”


    安安睜開眼睛,將手機扔到柔軟的床上,然後起身,她注意到床頭旁邊的沙發內那台手機的屏幕亮了。她立即下床拿起來。


    輸入密碼,保護口令之後,她進入郵箱。


    【喬本五郎明天晚上將啟程往香港。】


    安安打起了精神,也沒換衣服,直接打開手提電腦。(.)


    幾分鍾以後,她看到了另外一條訊息。


    【今日下午五點,日本海邊發現殘疾人屍首。警方將其送入驗屍。此名殘疾人臉部變色,警方初步推斷其中劇毒身亡。……其身份還在進一步查證當中。】


    安安合上電腦,閉上眼睛。


    跟她同樣傷心的還有鳳等人。


    喬本!


    她進入洗手間,好好的衝洗了臉,刷牙……更衣。


    她沒有流淚。


    她收拾好了行禮,還有密碼箱。她將機票放好。今天晚上的機票。


    安安跟著韓泰奇上車之後,韓泰奇看她悶悶不開口。


    “怎麽了?”


    “我今天晚上八點半要離開韓國。”安安說。


    韓泰奇把車刹住:“為什麽這麽快?”


    “我的公司催我回去。這邊的事情都辦好了。我必須盡快回去。”


    “……哦。”他看了看她深色的套裝,在領口沒有看到他想見到的東西。


    “那個……”


    “什麽?”


    “哦……我送你的水鑽胸針啊……你忘記了?”


    安安喔了一聲。想起來在酒店的客廳右邊小茶幾上麵就是那個精美的小禮品盒,原來裏麵是水鑽胸針。


    “我剛才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


    “算了。我想總有一天你會記得戴上的。你喜歡嗎?”他不忘記問一句。


    “很美,如果不是我見過鑽石的話我一定認為那是美麗的鑽石。”


    他咧嘴笑了起來。看起來,他非常滿意安安的回答。


    “好吧,跟他們道別,然後我送你去機場。”


    安安點點頭:“謝謝。”


    他一邊發動引擎一邊笑道:“請你不要這麽客氣好嗎?我們是老朋友了。我不習慣你總是對我說‘謝謝’。”


    安安點點頭:“但是,禮節必須要用的。”


    他笑得更開心了:“說起來,我的心情,真的跟原來預想的不一樣。大家都以為我強顏歡笑,但他們好像不了解。其實,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安安……我真的很應該好好謝謝你。”


    安安點頭:“我接受你的感激。”


    他微微一笑,然後繼續說話:“本來想要聽你唱歌的。”


    “什麽?……”安安陌生的重複,“唱歌?我好像從來沒有唱過歌。”


    他點點頭:“但是……你大概忘記了,六年前我們在野營的時候,你一個人在山林裏麵同漫天星空唱歌。唱的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那是……我唯一的一次……”


    他很開心:“也許隻有我聽過?”


    她點頭:“是的。隻有你……”安安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出現一絲淡淡的哀傷。這是為了以前的單純日子?還是因為今天收到太原前輩的死訊……


    在安安同師兄等人告別的時候,香港私立的醫院內,戴含醒了。


    守候在他身邊的母親激動地抓著他的手:“你終於醒了,阿含。我是媽媽。你看看我……怎麽樣?”


    戴含適應著夜晚的燈光,他聽到的聲音比看到人要先一步:“媽……”他終於看清楚了年邁的母親,母親兩鬢的白發非常明顯,但母親慈愛的眼神永遠都那麽溫暖。


    “媽!”他無法動彈。


    老人哭了起來:“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和哥哥,他們多麽擔心你啊。還有你的小姨,下午才離開。”


    “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


    她看著他痛苦的樣子,眼淚就順著臉不住流下來:“我去請醫生來給你看看。阿含,你忍一忍啊。”說完,老人擦了擦眼淚離開了。


    戴含試圖回憶起那天攻擊他的人,但都是生麵孔。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些人,是黑社會的人。他覺得事情還發生在昨天,那些痛苦,使得他渾身痙攣。這是拍戲遠遠感覺不到的震撼……


    此時他什麽地方也無法隨意移動,雙腿好像不聽話了。除了他的手指和腦袋……他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覺包圍了。


    我癱瘓了?!!


    他大口的喘氣,無法想象這種感覺帶來的衝擊。


    警察局的值班人員接到了電話,很快出發往醫院過來。


    醫生和護士都進來,給他量血壓,聽心律,檢查傷口,另外還帶來了一些止痛的藥。


    “醫生,請告訴我我的傷究竟有多嚴重?!”


    醫生看了看老人。


    這下戴含著急了:“我不會受不了的,請你告訴我!!”


    “阿含……”


    “好吧。我相信,你這麽年輕,一定可以恢複的。”醫生語重心長的開口,“你的背脊被刀砍傷,有一根脊椎斷了。所以,你的下肢暫時不能行動,需要很長時間調養。另外,你肩膀和手臂的刀傷傷口較深,其中還有一個傷口傷入經脈,當時失血很多,另外在你的肚子,腿部也有多處淤傷……”


    “我不會殘疾吧?”


    醫生看著他:“可能性不大。隻是,要看你脊椎的愈合程度了……不要著急,最要緊的就是不要動氣,不要隨便移動,保持心情樂觀,對你的傷口也好,內傷也好,尤其要注意不要受到感染……”


    他鬆了一口氣:“請你們一定要盡力幫我,用最好的藥。你們知道,我不能耽擱時間太久……我……”


    護士的針剛好注射進入他的手臂。


    “戴先生,我了解你的意思。但是,要知道,傷和病痛不一樣,隻有你好好療養才可能恢複。要在很短時間就離開病床,那是不現實的。”


    “是啊,你還是安心養病吧。明天一早經紀人就會來的。有什麽事情跟他好好商量一下……”


    他生氣地閉上眼睛。


    警察來了,一男一女。


    女的手裏拿著記錄本。


    “你好,戴先生,我們是警察。”兩個人亮出證件,“現在來打擾你,不好意思。醫生,不知道他這個狀況方便我們進行錄口供嗎?”


    醫生點點頭:“他的意識已經完全驚醒了,剛才還在為自己的傷動氣。”


    戴含抬起眼睛。


    醫生、護士還有戴母都出去了。


    男警員開口了:“戴先生,你能把受傷當晚的活動情況告訴我們嗎?”


    他沒有合作:“我不過是受到了黑社會的攻擊。你們警察還需要我說什麽?”


    女警員有點不滿:“請你想清楚,我們來,並不是沒事找事,而是希望可以幫助你,抓到那些傷害你的人。”


    “還有,戴先生,如果不是警方及時趕到,你已經被砍死了。相信醫生剛才說過你的傷勢並不輕。為了你今後的生命安全,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他一臉不耐煩:“我根本就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這麽對我。還有,我也沒有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情。這些本來就是你們警察應該去調查的事情。我無話可說。”


    兩個人麵麵相覷。都歎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懷疑的對象?”


    他不置可否。


    男警員交給他一張名片:“有什麽想起的事情,請你打電話給我們。謝謝。”兩個人無可奈何地走了。


    離開的時候,女警非常生氣地小聲道:“太狂傲了,沒有風度,還是大明星,一點修養也沒有。”


    “唉,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要刻意隱瞞。”


    “算了,他以後就會知道了。”


    在這個時間,安安由韓泰奇送進了漢城的飛機場……


    安安坐在飛機內,看到外麵的黑幕,確定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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