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長就點點頭,對張老板說道:“我要不是看在外麵這麽多員工要問你討血汗錢的份上,就真的把你帶走了!不過,你記著,我保留起訴你的權利!你是這裏的本地人,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還是快點想想如何解決眼下的困難吧!”說吧,站起身打開拷在張老板手腕上的手銬。(.)


    唐業建拎起桌子上那個錢箱,打開,把上麵那一層的真錢一一抽取,然後猛的把剩餘的廢紙往張老板茶幾上一倒,幽默的說:“這些都留給你吧!說實話,買這些紙張也花了我百十元呢!”


    張老板呆著個苦瓜臉,有苦難言。


    這次真的是栽了,自己怎麽也想不到胡華會來這一手。看他上次那麽沒主意,所以自己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裏,以為他很好搞定的,想不到他竟然有這樣的朋友。哎,算了吧,這次隻要不被抓去坐牢,就算自己的萬幸了!其他的事隻有另想辦法了!但還能有什麽辦法呢?隻有向老婆低頭認罪了。隻是可惜了那個小美人了,自己原本想著,隻要通過訛詐胡華這一關,把難關度過去,就可以繼續發展,和自己的小美人雙宿雙飛了,看來是不能夠了。沒辦法,隻得和她蹬了吧!但想想還是不甘心,自己還有一批貨可以換一點錢的,就算胡華自己的錢弄不到手,可是求求他,讓他把自己那批貨清掉也好,要不然,那批貨壓在那裏,可是更大的損失了!


    所以一看他們出門要走,趕緊爬著趕過來,一下子抱著胡華的腿,哀求道:“胡大哥,是小弟錯了,不該這樣對你,你打我罵我都行,可是,那批貨你還要幫我處理處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怎麽度過難關了!”說著,竟然對胡華磕起了頭沲。


    胡華停在那裏,心裏對可憐兮兮的張老板大是鄙夷,他辦的這件事情竟然把自己連累的工作都沒了,本來很是氣憤,恨不得扇他幾耳光。但又想想外麵那些急著要錢的員工,都是出來打工的,掙點錢也不容易,最後還是一咬牙,對他狠狠的說道:“拜你所賜,我失業了!本來不想理你了,讓你急死去!不過看在外麵員工等著拿血汗錢的份上,我就在告訴你吧,你的那批貨,我已經和老總說好了,你現在把那些貨發過去,我們老總收到貨就會把錢給你的,雖說不多,但也可以應應急了!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說完,幾個人就拎著那個空箱子揚長而去。


    在路上,胡華就打了電話給寧梅,寧梅當時就開心的跳了起來。是啊,困擾了他們幾天的難題能夠這樣解決,她能不開心嗎?可是,她就是鬧不明白,為什麽趙局長不把張老板繩之以法了鄒!


    經過事後胡華的解釋,寧梅才明白,其實趙局長這是越區辦案,又沒有上報上級批準,是程序上不允許的,如果真的把他帶走,回來弄不好自己就要挨批評!所以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放過了張老板。


    事情就這麽解決了。比想象中的簡單多了。其實很多事就是人為的想複雜了,而事情的本身原本並沒有那麽複雜。


    寧梅已經換好了護舒寶,順便洗漱了一番,重新坐在了靠窗的休息椅上。


    “早餐供應了,啊,有油條豆漿八寶粥,稀飯饅頭包子燒麥了啊!”隨著一陣吆喝聲傳來,一輛載滿了吃食的手推車推了過來。這火車上就數買東西的最敬業,晚上忙活到十二點,這天一亮,可又起來叫賣了。


    不過有這樣暴利的生意,任誰都會很敬業的。平時在小吃店裏毛錢一杯的豆漿,在火車上就要兩塊。雖然是貴了點,但是難耐饑餓。寧梅還是叫了一聽八寶粥和兩個燒賣。放在麵前的台子上吃了起來,順便也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各種景致不斷的後移,一如這滿腦子讓寧梅不能忘卻的回憶。


    這一路來,她的回憶就像一把梳子,慢慢的把她的這一生理順了。雖然這回憶裏充滿了傷痛,但也足以讓她有所想了。


    豔照門事件的解決,確實是讓寧梅心裏放鬆了許多,使她得以全身心投入她全新的生活,做好自己剛剛開始起步的生意。寧梅的命運開始了又一次的轉折。


    由於胡華也失業了,在豔照門解決的當天,兩個人就一起去了東莞的常平鎮。由於行李較多,到了常平的時候,寧梅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柳靜靜,讓她和柳飛來接他們。結果何向陽他們三個都來了。


    可是當他們一看到寧梅的身邊的胡華的時候,眼裏都充滿了驚異。特別是柳飛,更是不管不顧的就開口問道:“寧梅姐,你爸爸什麽時候來了?”


    柳飛這麽一問,頓時讓寧梅一臉的尷尬。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胡華,這才發現,這幾天他竟然連胡子也沒有刮,也許是這幾天焦心的緣故,甚至頭發也白了許多,看起來可不是一個小老頭嗎?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胡華也一下子被柳飛的這句話打擊的體無完膚,好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一樣,詫異的盯著柳飛望去,那意思分明是再問:“我有這麽老嗎?”


    “什麽呀!柳飛,你盡是冒冒失失的瞎說,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上一邊去,你不說話當不啞巴賣吃你!還不快點接著寧梅姐的包?讓你來接人的,不是讓你口無遮攔的!”到底是柳靜靜比較機靈,趕緊瞪了一眼柳飛,嗬斥道,然後衝胡華一笑,對寧梅問道,“哦,姐,這就是姐夫吧?何向陽,愣著幹嘛,快點幫姐夫提著行李!”


    “好的!來,讓我提著吧!”何向陽趕緊答應一聲,接過胡華的行李提在手裏,又看了他兩眼,忍著沒敢說話。


    柳飛被姐姐嗬斥了一下,不敢大聲說話,一臉無奈的聳聳肩,小聲嘀咕道:“寧梅姐這麽年輕漂亮,他怎麽會是寧梅姐的丈夫呢?如果真是,那就是鮮花插到牛糞上了!”


    “你!我真的要被你氣死了!”柳飛的話聲雖小,但還是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柳靜靜不由的又嗬斥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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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華更是氣得臉都綠了。容顏顯得更加的蒼老了。想發火,卻又不知怎麽說起。畢竟是第一次見麵,難道要和一個愣小子掙個高下嗎?那樣也顯得自己太沒涵養了。


    寧梅也被柳飛這一句弄得好下不來台,心裏很是責怪自己,來的時候怎麽不好好的看看胡華的樣子,讓他好好修飾修飾呢?但現在說什麽也為時已晚了。這個柳飛,說話真的是不知輕重,她知道胡華肯定氣得不輕,所以趕緊解圍吧,要不然這樣子下去,會更難堪的。


    於是,寧梅就也瞪了一眼柳飛,示意他不要再說話,這下柳飛倒是乖乖的不敢出聲,提著行李前麵走了。


    然後,又嬌嗔的對胡華說道:“就開個店這麽點兒破事,看把你給急的,胡子眉毛全白了,一個才三十來歲的大男人,本來就麵相老,這下子好了,竟然變成一個小老頭了,我說讓你去收拾收拾吧,你偏要過來了再收拾,弄得弟弟妹妹們笑話了吧?真是活該!”


    寧梅說的這些雖然都是責怪的話語,但還是讓胡華感到心裏一下子舒服了許多,所以他就無奈的聳聳肩,苦笑了一下,說道:“真是活該,你說,我咋就沒聽你的話呢?晚上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回歸到年輕時代,也省的這個弟弟直叫叔叔!”


    一直沒插話的何向陽一聽胡華這麽說,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是啊,姐夫,不聽老婆的話是要吃大虧的,你小心晚上寧梅姐讓你跪地下!”


    “嗬嗬,是要小心些!要不然跪地板真的很難受的!想必這位弟弟也嚐過這滋味吧!”胡華畢竟人生經驗豐富些,聽了何向陽的戲說,正中下懷,有時候處在尷尬的境地,不妨自嘲一下,倒是很好的解圍方式。所以就好像沒事人一樣的說道。


    “嚐過,嚐過,你不信你問一下靜靜,我要敢不聽他的話,她肯定要讓我跪地板!”何向陽吐了吐舌頭,調皮的扭頭看了一眼在身邊走著的柳靜靜說道。


    “咋地,何向陽!逢人就喊冤了你還,告訴你,能給本小姐跪地板是你的榮幸!”柳靜靜自豪的昂起臉,斜眼看了一下何向陽,不屑的說道。


    “我說你們兩個,能給我們跪地板,還真是你們的榮幸!”寧梅看著這幾個人說笑,心裏剛才的不快也早就煙消雲散了,也隨口附和道。


    “是的,是的,是我們的榮幸!”胡華和何向陽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樣,說話的聲音和用詞異常一致。


    “哈哈!”寧梅和柳靜靜也不禁相視一笑。


    前麵的柳飛聽到他們的笑聲,不知怎麽沒來由的生氣起來,狠狠的把腳前的一個易拉罐瓶子一下子踢了老遠,嘩啦啦的響聲讓寧梅心裏不由的怔了一下,不覺停著了笑聲心裏想到:“這個柳飛怎麽了?看起來怎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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