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傑克斯笑了笑,示意閻淨焰,接著再賭上一局。


    在城堡口,黑衣人解開了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條,刺眼的強光照著,讓她晃了眼。


    這是一座用花崗岩堆砌成的歐式大城堡,這樣的城堡一看就極為牢固,也是比較罕見的。


    城堡四周,每融個四五米的廊壁上都掛著一盞明黃的燈,卻還是讓紀妍心毛骨悚然。一種踏進地獄的陰森與恐怖,在她心中翻騰著。


    她被領到燈火通明的大廳上。


    長桌那頭,那個挺直的背影,她就是化成灰,也認得。


    閻淨焰那個混蛋,竟然在這裏賭博,虧了她還從大老遠的中國,跑來想要營救他。


    紀妍心雙目噴火,她想自己是瘋了,才會犯傻。


    紀妍心不經意一瞥竟對上一個邪魅的笑靨,那男人長得煞是好看。


    他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五以上,身材偉岸,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


    栗色的頭發如同海藻一樣貼在他腦後,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湖水藍眸底殘留的邪氣,更是給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這就是傳說中的——歐亞黑道之王,傑克斯嗎?


    “閻先生的新婚小妻子紀妍心嗎?幸會。”傑克斯笑著招呼,卻並未移動半寸步子。


    這種請法,紀妍心很反感,不由地單刀直入,“傑克斯,你請我來,隻想寒暄嗎?”


    傑克斯邪惡而俊美的臉龐上噙著一抹不拘的微笑,“閻夫人捧場,給足了我麵子。”


    紀妍心撇撇嘴,“你少假惺惺的,有什麽話,直說。”


    “哈哈......”傑克斯凝著紀妍心的目光稍稍收回,落在林佳人身上,輕輕一瞥,隨即收回。他看著閻淨焰,寒夜星辰般的美眸裏,閃動著一抹似笑非笑,“閻先生,你夫人真是個正腸子。”


    “何必為了兩個蠢女人,幹擾了我們打牌的興致。”閻淨焰接言,淡淡地看不出喜怒。


    “哦”傑克斯甩出一個q,挑了挑眉,“這兩個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閻淨焰睇著手中的牌,狂妄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隻是輕飄飄地說:“女人如衣服,厭了就換,沒有什麽可稀奇的。(.無彈窗廣告)”


    “閻先生的這番言論真是精辟,不知道兩位美女聽到了,心中是何感想?”


    “傑克斯,你不要在這裏煸風點火的,我和他的關係本來就不好,我是何感想,他懶得理,我也沒心思匯報。他既然還活著,不需要我給他收屍,那我先走了。”紀妍心扭頭就走。


    傑克斯眯起雙眸,“閻夫人真是個有趣的人。”


    “難登大雅之堂的廢物一個。”聽到傑克斯的誇讚,某人嘴角一撇,盡顯鄙夷之色。


    “狗嘴裏就吐不出人話來。”紀妍心胸口驀地掠過一絲疼痛,在他眼前,自己就如此的不堪嗎?


    閻淨焰甩下最後一張牌,掐熄了煙蒂,站了起來,回頭惡狠狠地瞪著紀妍心,不悅地咒罵,“白癡。”


    紀妍心跑了上前去,對視著閻淨焰黑臭的臉,心裏頭竄起極度不滿。


    短短的越南之旅,幾乎讓她這一輩子的冷汗都流光了,差點失去了姓命,就換來他一句,廢物和白癡。


    她是犯賤了才會到這裏來,受他的羞辱。


    “難道不是嗎?一無事處的廢物,我是腦殘了,才娶了你。”


    “啪”——脆生生的一巴掌蓋過去時,紀妍心也傻了眼。


    她幾時變得這麽粗暴了?她長這麽大都沒有過這麽凶悍過,可似乎隻要一麵對閻淨焰,她就變得抓狂,就想動粗。


    火辣的痛楚從他臉上傳來,這一巴掌,打得是他的臉,傷得是他的心,他的麵子,閻淨焰的俊臉在這一刻變得陰霾。


    周圍除了起伏的風聲,就是一片死寂,靜得讓人心也跟著慌亂。


    閻淨焰眉宇清冷,目光陰霾,刺得妍心都不敢看他,在人前摑掌了黑道之王,那個下場必定不會太好。


    不過打了都打了,後悔也是於事無補。帶著壯士割腕般地勇氣,紀妍心仰起頭,她豁出去了,不就是一巴掌嗎,大不了,還他就是了。


    她硬著頭皮,開口指責,“閻淨焰,是你先惹我的,你既然想在人前丟人,也別怪我不給你留麵子。”


    閻淨焰額頭暴起青筋,冷笑著,一腳踹向她的小腹,“白癡女人,留你何用?滾遠點,免得髒了我的眼。[.超多好看小說]”


    被踹倒在地,腹部上傳來一陣巨痛,她在心裏告訴自己,這點痛,還比不上蚊子咬,不痛的,一點兒都不痛。


    閻淨焰重新回到長桌前坐下,“抱歉,處理家務事,讓你見笑了。”


    傑克斯嘴角噙著一抹玩味,此刻,他竟然期待起紀妍心的表現。紀妍心扶著紅毯,霍地起身,將盈在眼眶中的淚,硬生生地逼了回去,緩緩地抬起頭,咬破的薄唇上滲出點點血絲,越顯得妖嬈,野姓不屈的眸子卻是無波無瀾,“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犯渾。”


    “傑克斯,今天我是開學的第一天,誤點的工錢還有雙飛的機票,你要一並買單。”紀妍心當下決定,催個機票錢,毫不猶豫地掉頭走人,至於閻淨焰是死是活,那就留給他上心的人,操心去。


    傑克斯微微有些訝異,終還是爽快地答應了,“那是自然的。隻要閻夫人開口的,我一定照辦。”


    “那你呢,有什麽想法和要求?”傑克斯抽了口煙,透著朦朧的煙霧,睇了林佳人一眼。t7sh。


    林佳人幹脆直接跑到閻淨焰身邊,推著他的肩膀說:“焰,我很擔心你,既然你沒事,那我們走。”


    “我不過是和傑先生玩了幾場,你多慮了。”拍了拍佳人的手,閻淨焰寬慰她。


    “知人知麵不知心,哪知道有些人會不會玩什麽鬼花樣。”林佳人含沙射影地咒罵了句。


    傑克斯深邃瞳孔間蘊藏一絲微微的惱怒,“閻先生,我們這一局的賭注是?”


    “越南的十家飛鷹商行。”


    “閻先生好大手筆,不過我要的是賭注是你身邊的女人。”


    “我穿過的,你要是感興趣,就盡管拿去。”閻淨焰嘴角庸懶地,噙起一抹譏笑,他相信以傑克斯的高傲,是絕對不會接受這種饋贈品。


    “閻先生大方,我卻難以消受美人恩。隻是遊戲而已,何必認真呢?”傑克斯興奮地說:“二選其一,你可以選擇遣送一個女人,留下的就是那位就是今天的籌碼。”


    傑克斯補充了一句,“我的賭注是越南兩大鷹幫分堂主。”


    “看來我別無選擇了。”閻淨焰也不掩飾自己此時占下風的態勢,鷹幫分堂主,竟然落入歐亞黑幫手裏實在蹊蹺,他身為鷹幫首席,又豈能放任著自己的屬下任人魚肉,而不聞不問。


    赴會之前,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布署,千算萬算,卻沒想到紀妍心和林佳人會出現。


    她們的出現將這一切全盤打亂了。


    “總裁。”李黑帶著他的人,有些狼狽地出現。


    閻淨焰輕瞥了他們一眼,挑眉問,“外麵下雨了嗎?什麽都灰溜溜的?”


    “對不起,總裁,屬下有負使命。”李黑狂汗?


    又點了根煙,他深沉地下達了第一個命令,“帶上佳人,給我滾。”


    “總裁,讓弟兄們護送林堂主回去,我留下來陪你。”李黑深知目前情勢嚴峻,多一個人,也好多一份照應。


    閻淨焰瞪了李黑一眼,李黑黯淡垂頭,他跟隨閻淨焰多年,深知他的脾氣,也多少洞悉著目光中代表的含義。


    紀妍心扯住了李黑,“李大哥,我跟你們一起走。”


    李黑看了閻淨焰一眼,忍不住追問了句,“那夫人呢?”


    “閻先生,我們殿下的遊戲規則是二選其一。”傑克斯身旁的金發男子友情提醒。


    閻淨焰指著妍心,“她留下。”


    簡單的三個字,卻是那麽地無情,猶如地獄裏閻王的宣判,紀妍心的身體霎時一僵,閻淨焰,你真他媽的渾?


    “不,我不走,焰,我要留下來陪你,共生同死。”


    紀妍心抬眸,嘲諷一笑,“那真是太好了,你留下,我走,求之不得。”


    閻淨焰接著命令李黑,“拉走林堂主。”口吻清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焰,我不要,我不要離開你......”林佳人悲愴的哭喊聲,弄得妍心心煩意亂。


    她掉頭就想走人,傑克斯的人卻攔住了她。


    “閻淨焰,你這是裝情聖嗎?你知不知道,讓女人哭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她想留下,你幹嘛不讓她稱心如意,而非要拉我給你墊背呢?”想到林佳人殘忍地要殺她,她就火大,再想到閻淨焰視她的姓命如草芥,她就氣得快要失去理智。


    “還有你,傑克斯。”越想越氣,難道她天生就是炮灰的命嗎?她才不幹呢?


    紀妍心把氣撒到那個始作俑者身上,“你不是說給我返航的機票,讓我走的嗎?堂堂黑幫首席,言而無信以後還什麽管下人?”


    傑克斯把雪茄擱到煙灰缸裏,睇著她笑,“留下你的人是你老公。”


    陰險小人。紀妍心白了傑克斯一眼,發誓將他鄙視到底。


    “聽說閻先生的車速不賴,今兒個我們就來試試手氣。”傑克斯邊說著,邊示意金發男子將紀妍心帶走。


    佳閻那克。閻淨焰倒也是客套,“傑先生18歲那年就已是美國聯賽中的冠軍,我豈敢在真人麵前獻醜。”


    他嘴上這麽說著,眼睛卻無波無瀾,還是一慣的自信而驕傲,傑克斯那麽精明的人,自然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閻先生過謙了,我倒是怕被你追上呢?”


    “看來,我們很需要長時間的交流與切磋了。”閻淨焰眼底閃過一絲不容忽視的陰狠,動他的人,隻有一個下場,非死即傷?


    威脅他,傑克斯的身份,的確足格。


    不過,最好別讓他活著出去,不然今日之隱忍,他日卷頭重來,必要傑克斯雙倍奉還?


    閻淨焰陰冷的聲音,聽到傑克斯耳朵裏,還是讓他心頭興起小小的波瀾,不過,他卻並無半點驚慌,隻是覺得玩味。


    有意思?這個對手,真對他胃口,讓他迫不急待地興起強烈的過招欲望。


    男人就是這樣,如果是欽佩的同類,他們會惺惺相惜,攜手並進。而如果是他們認為的敵人,就期待著來一場較量,在戰場上,將對方打倒,以實現自己的最佳優越感。


    山頂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一輛加長版的法拉利,並肩停放著。


    整整數百名的異國男子,他們中規中矩地靠邁巴|赫停放的位置後站著,他們手舉著探秘最新款03式步槍,一臉戒備。


    法拉利旁則冷清地站著閻淨焰的兩個隨身保鏢,他們悲催地舉著兩把速決手槍。


    保護老大安全離開是他們的職責,雖然人單力薄,一旦開火,也誓要以死相搏。


    ps:這些日子背運,想撞牆去。謝謝塘塘和雪的友情之花,花和13650642721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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