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媽咪的時候?”紀仇仇喃喃自語著,直奔到廚房裏。[.超多好看小說]


    “媽咪,媽咪,你和爹地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呢?”


    “很久了啊。”巫姍姍正在切菜,被兒子這麽一問,停斷了下來,回眸看著仇仇笑,“寶貝,你怎麽忽然問這個?”


    “到底什麽時候啊?”


    巫姍姍想了想,“晚秋的時候。”


    “年月日呢?說得具體一點。”


    “是不是你爹地,又讓你來探密來著?”巫姍姍想了想,似乎也就隻有閻淨焰會這麽幹。


    “才不是呢?我在試一串數字,你快告訴我啦。”


    “2009年10月28日。”巫姍姍報出日期,疑惑地看著兒子,這個日期很普通啊?


    小奶包對著巫姍姍甜甜一笑,“謝謝,媽咪。”


    回頭坐在電腦前時,他把最後的幾個日子都擺上了,閻少爺的父母出生日,就連著祭日都上了,就差上這最後一個日子,小奶包沒上。


    “爹地,媽咪說你們的第一次相識是2009年10月28日秋天。”


    “你是指?”


    紀仇仇捧著下巴,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那很有可能是密碼哦。”


    “試試看。”閻淨焰大步邁進電腦前,輸入這個日期。


    回車之後,對話框彈出,你輸入的密碼不正確,請重新輸入。


    閻少爺放棄了,“不破了,留點懸念。”


    生活太完美了,反而不真實,留下,留下點什麽東西。閻少爺不想再強求去破解這個密碼了。


    現在他和巫姍姍,紀仇仇的日子過得很好,平靜,溫馨,又有何所求的。


    滄海桑田之後,閻少爺更懂得收斂鋒芒,也更懂得經營著他們的幸福。


    飛鷹國際裏埋得第九層機密,也再沒有被他們提起過。


    中秋節的那一天,林佳人被執行槍決,按照她生前的意願,她的骨灰將與母親同葬。


    林佳人的母親黃麗,生前是閻家女傭人的身份,林氏家族是當地有名的旺族,是很忌諱這件事情的。


    林父先斬後奏了,把林佳人帶回來,看在林父的麵子上,林氏一族不得不勉強接納她。


    現在林佳人無情無義弑殺母親,更是讓林氏一族倍覺蒙羞,警察通知簽收骨灰時,林家人都紛紛躲開了,誰也不想領回殺人犯的骨灰。


    後來,林佳人的骨灰是閻淨焰給認領了。


    承她身前的遺願,閻淨焰在黃麗身旁為她選了塊墓地,入土安葬了。


    逝者已矣,盡管她生前的作惡多端,非常讓人不恥。下葬的那一日,閻淨焰、李黑、飛鷹幫的分堂主,還是全數到場了。


    送了這個對飛鷹幫隻有蒙羞,沒有任何建樹的女人一程。就當是對老堂主最後的告慰。


    林佳人死後,飛鷹幫第二堂堂主的繼承人選成為一大難題。


    陳蘭出席了飛鷹幫幫會,她選薦了自己的心腹程承繼任,閻淨焰自然是否決的。


    飛鷹幫又陷入了僵持之中。權利的掌控與駕馭,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第二堂是飛鷹幫三大勢力範圍之一,具體涉及多個領域,一塊難得的肥肉,怎能不讓她奮力一搏呢?


    在飛鷹幫堂主民|主會上,老太太拋出了第一枚炸彈。要麽讓幫主行幫規,下達受封令。要麽讓第二堂自行進行民|主的投票表決。


    第二堂是林堂主的舊部,林堂主過世後,閻淨焰讓林佳人繼承了第二堂堂主,這麽多年來,林佳人在世時和老太太關係非淺,老太太這麽說必定是有了萬全的準備。


    閻淨焰為難,他不想將第二堂拱手讓給老太太,可是手上又沒有鷹王戒,他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來。


    按照飛鷹幫的舊慣例,沒有鷹王戒隻能同意分堂自選堂主。


    閻淨焰向李黑掃了一眼過去,李黑跟了閻淨焰這麽多年,兩人這麽多年的相處,隻消一個眼神,便懂得彼此的心思。以李黑為代表的第一堂率先發起了攻勢,第二堂堂主,應該由德高望重的王墨染擔任。


    老太太認為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應該由新生代程承帶領著第二堂。


    三堂、四堂主,都是跟著閻淨焰赤手打天下的,自然是支持閻淨焰的。隻有第二堂內部分化的厲害。


    老太太倒是站出來說話了,“飛鷹幫內部兄弟失和,絕對不是幫主所樂見的,還是請幫主按照規矩來辦。”


    閻淨焰咬牙,與其說按規矩辦,不如明白把話挑明了,讓他把第二堂交出來算了。


    雙手交握的瞬間,一枚鷹王戒指在他的中指上浮現。閻淨焰緩緩地擺弄著手中的戒指,唇角浮起淡然的淺笑,“飛鷹幫幾時淪落到,一個分堂主,幫主都沒有資格任命呢?”


    “鷹王戒?”陳蘭瞠目,不可能,不可能的。這麽多年都沒有見他戴過這枚戒指,怎麽可能憑空又出現了?


    “大夥需要驗驗嗎?這枚戒指,連同我這個幫主?驗驗看是不是假冒偽劣的?”他緩緩離席,走到眾人麵前,微眯的桃花眼底,籠起媚色的笑意。


    飛鷹幫的規矩是天大地大不如鷹王戒大。


    鷹王戒是調動全幫的信物,代代相傳的信物。隻要鷹王戒一出現,還有腹誹的人也都必須把話給咽下去。


    特別是大多數人讚同的情況下,還有人有異議的,幫規的懲處是十分的殘酷的,輕則自斷一臂,重則執行槍決。


    這是黑幫裏代代傳下來的規矩,遊走在法律邊緣,心照不宜的霸王條款。


    “幫主說得算。”


    “幫主說得算。”


    ......


    “我們支持王墨染。我們支持墨染。”


    第二堂裏,原先傾向陳蘭和程承的人,也紛紛倒戈相向,形勢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老太太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皺眉想了又想,始終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林佳人不是說,鷹王戒興許是在那場車禍中脫手而出,失去蹤影了嗎?


    難道說林佳人和閻淨焰合夥起來騙她?老太太想了又想,最後終於得下了結論,這個鷹王戒是假的,如果鷹王戒是真的,那麽閻淨焰毀婚時,林佳人大可拿出鷹王戒來號令鷹幫兄弟,將閻淨焰逼向死路。


    林佳人不是善類,怎麽可能就此作罷呢?鷹王戒的重要意義,林佳人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鷹王戒在閻淨焰手中,鐵定就落入林佳人手裏了。


    靠林佳人凶狠的個姓,她必是握著鷹王戒殊死一搏,也不至於這麽快就束手就擒。


    老太太想了又想,終於在閻淨焰宣傳第二堂堂主人選時,吼了出來,“鷹王戒是假的,幫主也是假的。”


    全堂靜默,靜得連根針落下去都聽得見。


    閻淨焰回眸凝著老太太,笑容僵在嘴角,薑果然是老得辣,竟然讓她看出來了,就算看出來是戒指是假的,又能怎麽樣?


    他就算是背負著不仁義的殘暴惡名,殺一儆百了,也絕對不會讓飛鷹幫的第二堂,落入老太太手中,絕對不會。


    “你要驗?”


    “當然。我懷疑這個鷹王戒是假的,真正的鷹王戒已經失蹤好幾年了。”


    “還有呢?”


    “閻淨焰這個人也是假的,鷹王戒都有假,我能相信你是我的親孫子嗎?”老太太敲著拐杖,義憤填膺說著。


    撕破臉了,是想動真格的嗎?


    閻淨焰眼中寒芒一閃,握拳重重橫擊桌麵,手中的假鷹王戒登時斷成兩半。


    “果然是水泥注的。”老太太揚起嘴角,陰陰一笑,“幫主,的職責就是忽悠我們飛鷹弟兄嗎?”


    閻淨焰額頭青筋暴跳,沉臉而不語,任由著老太太囂張訓斥。


    老太太的心腹,程承見大勢已到,便從人群中,站出來落井下石,“靠我們飛鷹的規矩,幫主就算是要贈送鷹王戒禪讓下一任,也要召開幫會,通知四海之內飛鷹幫兄弟。這麽多年來,我們似乎都沒有聽到幫主在幫會內提及此事?”


    老太太冷冷挑眉,看著李黑問,“黑子,你是第一堂堂主,你說說我們飛鷹幫幫主信物要是遺失的話,幫主將受到什麽戒除?”


    李黑沉默了,他從來都是和老大一條船的,讓他背叛老大,休想?


    “你不說,我來說。”老太太笑了,等了這麽多年,終於讓她等來了,事實證明,剛才她的大膽放手一搏是完全正確的。


    老太太接著背起記憶中的幫規,“飛鷹幫幫規第一條:飛鷹幫幫主信物——鷹王戒,握有飛鷹幫生殺大權,關乎我幫生死存亡,由現任幫主妥善保管。如幫主玩忽職守,遺失鷹王戒,全幫上下將其視同飛鷹幫敵人,由飛鷹幫四大堂堂主監行斷臂之刑。留下雙臂之後,四大堂堂主必須共同執行驅逐幫主退出東亞南飛鷹幫所涉地界事宜,並由四大堂弟兄召開堂務會、幫務會推舉下一任新幫主。”


    “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不能廢啊。幫主玩職忽守,現在是不是該執行斷臂之刑了?”老太太笑得眯起眼來,閻淨焰,你就算死了,也不能埋怨什麽,誰讓你要遺失鷹王戒呢?


    飛鷹幫傳了幾任下來,據說是創幫的老幫主傳給下一任時,發現了權力鬥爭戰,後來鷹王戒落入異姓歹人手中,這人握著鷹王戒,作威作福,殺了不少的人。


    這名異姓幫主好色,成天不是下窖子,就是逛賭場。


    閻老幫主年幼的兒子,也就是閻淨焰的爺爺的爺爺長大成人後,和一個相好的妓女合夥用計把這枚戒指給騙了回來,失去了鷹王戒庇護,這名異姓歹人,最終是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打那之後,閻淨焰的先祖就訂下一條規矩,把鷹王戒視同全幫上下的姓命,失去鷹王戒,必須嚴懲不貸。


    下麵的各任幫主也一直牢記著這條教誨,在保管幫主信物上,始終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偏偏到了閻淨焰這一任出了這麽大的砒漏。


    “不可以幫主信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反對就憑著遺失鷹王戒就執行酷行。”


    “我反對。”


    “幫主帶領著我們槍林彈雨中一起走過這麽多年,危險時,他永遠都是衝在最前麵的,試問有哪一個幫,我們飛鷹幫這麽繁榮昌盛?”


    閻淨焰的擁護者,聯合力頂著壓力,為閻淨焰說好話。


    老太太的人,則是不甘示弱地瞄準了好機會,激烈反對了起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無法,何以立天下?無規,何以立幫派?”


    “執行幫規。”


    ......


    飛鷹幫幫會內,吵得不可開交。


    小奶包戴著小黑超,擺弄著冥王送他的最新改良版小手槍,悠悠哉哉地從人群中擠進來,好看的小臉在陳蘭麵前停留五秒,“丫丫的呸,你這個死老太婆,你這麽缺德,怎麽會有我爹地那麽可愛的孫子呢?這根本就不是一國的好不好?”


    老太太麵沉如霜,黑眸暴睜,“哪來的賤種,竟敢跑到飛鷹幫裏來搗亂?”


    老太太一怒,順手掃出了龍頭拐杖,陰狠地掃向仇仇頭上。老太太的動作很快,不料,閻淨焰更快,他大步撲上去,一手將仇仇護在懷裏。拐杖危險地找在閻淨焰手臂上,隻聽卡得一聲,閻少爺痛得低呼了聲,手臂再也提不起來了。


    “爹地......”待仇仇睜眼時,急急一喚,卻是改變不親爸骨折的事實。


    紀仇仇淚眼朦朧,可惡,可惡的老太婆,她這是找死。紀仇仇手中的槍手準了老太太,剛要輸入密碼時,卻被閻淨焰喚住了。


    “兒子,不可以......”老太太早前是走闖江湖的人,她這麽一擊,閻少爺傷得不差,他疼得一身大汗,臉上無一絲血色。


    “爹地——”紀仇仇困惑,“那麽可惡的人,爹地,你還要手下留情嗎?她都沒有當你是親孫子啊?她那麽地陷害你。”


    “我答應過你爺爺,要留她一條姓命。更何況,我不希望你這麽小的年紀,就太血腥了。”他在槍林彈雨中闖蕩,是生來的使命,是存活下來的需要,若是有得選,他才不會選擇打打殺殺這一條路呢?作為一名父親,他並不希望兒子將來也在血雨腥風中走過。


    “想殺人滅口嗎。想在飛鷹幫弟兄麵前公然行凶嗎?”老太太也是好幾年沒有動手過,剛才那麽一杖,幾乎用了她半條老命,她譏誚著,蒼老的臉帶上幾分陰狠,“還是轉移鷹王戒遺失的事實?”t7sh。


    “快給幫主接骨,接啊......”李黑急急吼著,要拔110,把閻淨焰給送去急症。


    老太太不幹了,“接什麽接啊,本來就是要行斷臂之刑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了一下。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嗎?”


    “靠,你還是人嗎?你這種垃圾什麽不去死,你早該被五馬分屍,淩遲至死。”紀仇仇瞪著老太太,小黑眸中流動著濃濃的殺意。


    如果不是親爸拉住了他,如果不是不想讓親爸傷心,他早就一槍斃了她。


    紀仇仇掏了掏口袋,迅速把在車上端詳了十來遍的鷹王戒套進親爸左手中指上,“睜大你們的眼,看看這是什麽?”


    “鷹王戒?”三堂主驚呼,從這個戒指的色澤上看,是真得無疑。


    “這麽一個破戒指比人命都重要嗎?一群笨蛋......”紀仇仇咬牙,“怎麽都不會變通呢?”


    鷹王戒再次華麗麗的亮相,老太太被打擊的無比複加,“不可能的,這不可能是真的?這個戒指是假的,假的......”


    “我看你這個人才是假的呢?哪有做奶奶的要把自己的親孫子往火坑裏推的,你肚子裏存得是什麽壞水呢?”紀仇仇白她一眼,再白她一眼。


    老太太眸色一暗,顫抖地說:“不可能是真的。”


    紀仇仇小嘴咧開一條幅度,妖冶無常,“爹地,這個老奶奶在這裏慫甬大家造反呢?你是不是可以下令將她給處置了,殺一儆百,好安定團結?”


    老太太原本被燃燒得有些沸騰的激情,被忽然出現的鷹王戒澆得,就如一盆冷水一樣的冷卻了下去。


    原看著幾十年的夢想,成功在即,卻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這種感受隻有她自己可以體會,陳蘭忽然覺得胸悶氣短,四肢無力,忽地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就那樣生生地倒下了。


    “老太太......老太太......”一切急呼聲,在屋子響了起來,陳蘭的人,把她扶起送醫院。閻淨焰也沒有阻止,這出鬧劇終於結束了。


    閻淨焰一聲令下,第二堂堂主由王墨染接任。李黑開車,送他去醫生,接骨頭去。


    後鷹大你。“這個戒指什麽在你手上?”


    “badgirlj......”紀仇仇端詳著鷹王戒內側刻印的英文字母,笑了起來,“爹地,媽咪以前是不是很壞啊?為什麽你要說她是壞女孩呢?”


    “蝦米東東?”閻淨焰沒搞懂。


    “是黑子叔叔打電話給媽咪的,讓她給鷹王戒送過來,他說你這個鷹王戒非常的重要,如果沒有它,你今天要有麻煩了。”紀仇仇煞有介事地說著,因為媽咪還有事情,沒能親自過來,所以他就充當跑腿的。


    “這個戒指我當初送你媽咪了嗎?我怎麽沒有印象呢?”


    “靠,你要有印象,都可以成神了,你不是失憶了嗎?”紀仇仇撲倒到爹地懷裏去,舉著戒指給他親爸瞧,“你看這中間的一行英文字母,badgirlj......”


    “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才問你的啊。你問我幹嘛?”


    “我也不知道。”


    前方開車的李黑,忽然想起了什麽,撲地笑開了。


    “黑子,你笑什麽呢?”閻淨焰不淡定了,黑子是不是知道什麽?比方說他失去記憶的那兩年裏是不是發生過什麽好笑的事情?


    “沒什麽,想起昨天看得一出小品,不自覺笑出。”李黑靈機一動,立馬扯個謊,這要讓他記起那一千塊人民幣的買身費,老大那臉隻不定要黑成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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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牙痛,發燒,然後忽然間半邊臉硬腫成包子臉。媽咪監督著我休息,怕我媽咪拿著刀子將我砍了,所以這兩天都沒有上網更文,誤了結局。餘下最後一章了,要接著上班去,晚上回來給大家更上大結局。番外會在明天更上的。華鵲*刑明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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