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隻有呼嘯而過的海風聲,他很好奇莫成鯨不是一向,嘴裏不饒人,不罵贏他,絕不罷休的嗎?


    這回什麽甘心落於下風了?


    刑明傑轉身往前揪了雙揪,隻見莫成鯨倒在海麵上,絲毫沒有起來的意願。


    這個女人咱的?


    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個女人又想玩什麽花樣。


    他勾唇冷嘲熱諷了起來,“莫成鯨,你少給我裝蒜了,又想耍什麽詭計啊?撲著擁抱大海嗎?”


    他這麽羞辱著,也不見莫成鯨回應個半句。刑明傑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頓時急了往前奔了過去。


    海水一地蕩在她身上,她的眼睛緊緊地閉著,臉上絲毫無血色。


    刑明傑提起她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光緊。她不像是裝的,完完全全是被水淹沒了,浸壞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他隻是輕輕一推,她竟然真得不願意起來了。這個女人,存心和她抬杆嗎?


    “你神經病啊?我讓你去死,你就真去死嗎?”刑明傑狠狠地推了她一眼,也不見她有反應。


    再握著她的雙手,一股徹頭徹尾的寒意,讓他慌了手腳,這個女人,還真是個麻煩。


    他急忙把華鵲抱到海灘上,把她的身體放直,頭扭向一邊。抬起手為她做起心肺複蘇術,嘴對嘴地為她做著人工呼吸。


    汗自他額角緩緩落下,握著她冰冷的掌心,他的心情變得十分地低沉,這就是所謂的失落感嗎?他不想,不想看著她在麵前死去,不想?


    他要折騰著她,至死?他還沒有玩夠她呢?他絕不允許老天收了她。


    華鵲伸開朦朧的眼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光景,刑明傑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輾轉流連著,口對口著,親密無間地輕薄她。


    她頓時瞠目,心髒快了節拍,撲騰,撲騰,它很囂張地向自己的主人,證明自己是多麽的活力十足。


    倏地心慌意亂,腦子有些混沌,模糊,接著便對上他的眼。


    他的雙眸沉靜,漆黑的眸子似乎閃過一抹亮色,類似於驚喜的顏色,兩人靜靜對視著,一時之間,皆是沉默。


    這個色胚子,他……他的身子還壓在她身上他剛才還親她他竟敢乘機對她下手這個臭男人輕薄她。


    這個認知,讓華鵲怒起,“啪——”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先甩了他一巴掌,再說。


    刑明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時,他的身子立即被身上的女人用力地推了一把,“下流?”


    她支撐起身子,咧嘴罵罵咧咧,“下流胚子?”


    華鵲顫抖地指著他,活似封建時代被惡霸強|暴的女人在控訴著他的惡行。而他在她眼前,完完全全就是一匹食肉。


    刑明傑緩緩地直起身子,額頭上有一顆汗水,順著太陽血,滴落,精致的臉,淡淡地讓人看不出情緒。


    “不知好歹?就該讓你給海水給淹沒。”他危險地眯起眼,怒火一下子莫名其妙地飆起來。


    “說什麽廢話啊。輕薄我,還理直氣壯不成了?”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華鵲別過臉去,不去看他這張招蜂引蝶的臉。


    想著上一刻,還是把他的俊美臉蛋吸引了幾秒鍾,失神了一瞬間,真是丟臉。


    “你以為你誰啊,就你這貨色也配讓我輕薄?去海麵上照照鏡子,明明是牽牛花,還當自己是香水百合。”


    華鵲委屈地擦了又擦嘴巴,瞪他再瞪他。[]


    刑明傑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這回華鵲那麽委屈地擦嘴,好似被他碰過是多麽地惡心,這讓他很受傷,他可憐的自尊心在滴血。臉沉如黑鍋底,他吼了兩聲,“人工呼吸,從工呼吸懂嗎?白癡?”


    一陣風雨欲來。


    好在這時影子來得及時,影子來通知華鵲,幫她備了熱水了,她可以去洗個熱水澡,刑明傑也沒有反對。


    華鵲自然是歡喜的,嚷嚷著讓影子幫她解除手上的銬鏈。影子看了刑明傑一眼,見他不語,倒也沒有反對,便大膽地幫她解了鏈子。


    除去了手上的束縛,華鵲興高采烈地隨影子走了。


    看著那輕快的腳步,刑明傑的眸深了深,薄唇微翹,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語:“她是這麽容易滿足的女人嗎?”


    接下去的幾天裏,刑明傑那貨就是命令她幹活。她也很聽話地配合著。


    小心翼翼地討他,這不是她的風格。隻不過她正打算著從長記憶,尋個機會就離開這裏,來個一勞永逸,永不受他的氣。


    她在海麵上隻看到一艘船。就是送她來時的遊艇。那東西,她並不會開,刑明傑來時也不過是開了鎖,轉動著方向盤而已。不知道她是否能駕馭那麽高科技的東西。不過她尋前想後,這似乎是離開海島上的唯一法子。


    至少,目前她還找不到第二條捷徑。她會騎腳踏車,學起開遊艇,應該不會太難。


    她從來就不是個畏首畏尾的人,關乎生死,難怕機會隻有百分之一,她也一定要試試才甘心。


    她決定找個機會,搞到鑰匙。


    隻是刑明傑那家夥,似乎早料到她有這麽一出想法,竟然把鑰匙掛在了他胸口,戴著那把鑰匙誘惑她嗎?


    陰險,真陰險啊?


    這不是存心讓她放下身段去講和嗎?華鵲咬牙,忍了?大丈夫能伸能屈,何況她隻是一個小女子呢?


    華鵲擺出她程式的微笑,湊上去,很有愛地致謝,“昨天謝謝你救了我。”


    總算是領情了,隻不過他不屑接受她的致謝。他們這兩人就是適合至死相恨,相怨的。


    刑明傑沒理會她。


    華鵲微微受挫,卻不氣餒。她接著清了清嗓子輕喚道:“明傑……”這兩個字,軟了三分音色,喊的人心口都麻了,一點也不符合她一向的囂張、冷硬。


    他們認識至今,她還是第一次把他的名字叫得柔情萬千。


    好似兩人不是生死仇敵,而是熱戀中的情侶。


    一貫強勢的狐狸忽然變成溫順的小白兔,這聲音既是魅惑,又是迷離,聽上去還有四分的粘糊。特別的煸情。


    好在刑明傑自認為見多識廣,不是那情竇初開的少男,心髒還是強有力地抗癌防震的,不然準會不爭氣地撲騰幾下。


    刑明傑微笑,勾起她的下巴,對她剛才的忽然轉變下評語,“忽然這麽柔聲細語的,是想蓄謀什麽非殲即道的事情嗎?”t7sh。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也是可以好好聊聊的。冤家易解不易結……你每天這樣擺著一張臉孔你就不覺得累嗎?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的嗎?你這麽樣子每天看我不順眼對自己也沒有好處是不是啊?”


    “嗯那關你什麽事?”刑明傑反問她想用三言兩語就讓他放棄仇恨她為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她也把自己的兄弟姐妹交出來,讓他給斃了,回頭再來句,冤家易解不易結,試試看她到底能不能那麽聖母地說,沒關係。


    無視麵前彌漫的沉冷氣流,她接著小心翼翼地討好,“我隻是想和你解除誤會。”


    “你最好想種一勞永逸的法子來。”他笑了笑,“比方說……”


    “比方說什麽?”


    “你真得想試嗎?”


    “當然。”她故作天真浪漫地想了想頭。


    他優雅地戲謔著,“勾勾小手,床上走。”


    瞧,這下流胚子,想得盡是床上的事兒。想輕薄她,休想,休想。


    “如果那樣能讓你對我的印象轉好的話,我願意……”她咬了咬唇,做為難狀地勉為其強點了點頭。


    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在玩花樣,而已她的手法很粗俗,在他眼底竟覺得有幾分天真之態。這女人的演技還真讓他震驚。


    想跟他玩花樣,那麽他奉陪到底。他倒想看看,他那可憐的弟弟是什麽被這個惡毒的女人誘騙,最終又一步步地被遺棄,槍殺的。


    他想體驗這個過程,讓她共同見證,她無法掌握的結局。他精致的臉掠過幾分了然,繼而微笑,“這話,你也對安查洛納王子說過。”


    他微笑著,這語氣,是那樣的平靜,可是為何華鵲卻覺得明明是那樣優雅、紳士的微笑中,在他臉上卻是百裏的肅殺的恐怖。


    “沒有。我沒有對他說過。”華鵲怒了,把她當什麽了,一看到男人就要撲上去的妓|女嗎?太欺負人了。似這那個。


    ——————


    ps:下一張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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