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臨走時,我監督你擦藥這藥水很差嗎?我身上的傷上了藥後,就好多了,至少也不疼了。(.)”


    “那不一樣,你一個漢子,皮肉厚自然容易好。姑娘我的手細著很,沒有上等的金創藥,這手怕是要廢了。”


    “那我問問殿下,讓他給你買藥。現在你先用那藥水塗塗。”


    “不抹了,抹了也沒有效果,還不如我自己去采幾味藥草敷呢?”


    “你自己?”


    “當然了,我可是神......”話未落,華鵲立馬改口,“祖上行醫呢,我看得懂草藥兒,隻要幾味簡單的草,就比你們的藥管用。”


    影子還是遞上了藥水,“你還是抹藥,采藥的事情別想了,你要出了狀態,殿下可不會放過我。”


    “哼,說得好聽,我要是死了,你的主子才樂嗬呢?”華鵲氣憤地說:“你分明就是不信任我,怕我跑了。”


    影子接言,“那倒不是,隻是島上野獸多,怕傷了你。”


    華鵲撇撇嘴,接過藥水,塗沫了起來。影子挑起水桶,接著提水去。


    好不容易挨到了刑明傑離開島上,這個機會相當的難得,一旦他回來了,就什麽樣也做不成了,她怎麽能輕易算了呢?


    可是影子真是木訥到了極點,忠心不二地聽從了刑明傑的吩咐看守她,這讓她相當的抓狂。


    觀他,長得人高馬大的,手腳靈活,幹活利落,一看就是個練過家夥的人,她怎麽是人家的對手呢?


    而且刑明傑那家夥和影子還保持著聯絡狀態,一旦她有了什麽異常,以影子的忠心必然向刑明傑匯報無疑,她可不想打草驚蛇。


    休息時,華鵲衝進廚房,爐上的水壺,滋滋的冒著熱氣,盛了一杯出來,推開手掌,這些日子來細長的手上都長繭子了,再這麽被囚禁下去,又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是頭,她想自己遲早要讓他折騰成老太婆。(.好看的小說)


    她一咬嘴唇,將沮喪的心情都拋開,輕輕閉眼,左手一翻,手中滾燙的開水,就這樣嘩啦啦落下。


    “啊......”淚快速湧上眼眶,淒厲無比的尖叫聲自她的喉嚨口喊了出來,完全發自真心。


    影子自然而然地被這慘叫聲給吸引來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她的嘴唇發顫,臉色蒼白,幾近昏眩的難受,讓她咬著牙,嗚咽著吐了句,“痛......”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影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皺著眉頭,吹著紅腫的小手,眼底慵懶地滑過一抹清淺的笑意,這個苦肉計的實質還真是不容易。


    影子替她上了藥,高舉著水腫的手,接下的活,她自然是免幹了。


    影子替她喂雞去,她現在的任務隻要安心待在屋子裏養傷就成,影子剛走,她就拐了個彎,朝著樹林深處一條小徑走了過去。


    芳草幽綠,空氣新鮮,果然山林深處的氣息,非半山腰的可比。


    刑明傑不在的時候,無疑是觀察地形的最好時機,可是她並不急著走。有山的地方自然有草,別看那些野草普通,用途多得很呢,當然那要看在誰的手裏了,普通的人把花花草草,當垃圾,在她眼裏可都是寶。


    就好比眼下,她手下拔的這株藍花草,就是一味很好的肝病藥。


    不過順手拔下來把玩而已,她要的可不是這個。華鵲低頭在草叢裏搜索著,她要的藥兒並不難找,普通的草兒,再加一味淡紫色的六味花骨朵,就成。


    山腰上的草叢繁茂,華鵲鑽進草叢中,耳邊傳來影子焦灼的叫喊聲,“莫小姐,莫小姐......”


    “在這兒呢?”華鵲伸起水腫的手,朝他揮揮。(.)心一然手。


    影子鬆了口氣,很快跑來,“不是讓你在屋子呆著嗎?”


    “我出來走走,順便拔幾顆草。”華鵲抬頭看著他笑,“這種草對傷口痊愈有很好的幫助。”


    影子淡淡看了華鵲手中的野草一眼,也不吱聲。


    華鵲又笑,“你是不是擔心,我逃跑了呢?”


    “山上有野獸,你還是少上山為好。”


    華鵲顧自地往前走,“找幾味草而已,你要不放心,就跟著我。”


    影子知道她固執,沒有吱聲。


    自然那是同意了,華鵲抓著手中的草,放心地往前走,她在草叢裏轉來轉去,又挖了幾株草。


    又回到小徑上,華鵲想接著往前走,影子阻止了她,“我們還是回去。”


    “為什麽?”t7sh。


    “再進去就是深山了,那裏危險。”


    華鵲興致勃勃地拍了拍手,“深山更好了,深山裏寶貝多,隻不定很挖到人參、首烏之類的。”


    “不行,我們得走了。”影子一臉正色,華鵲撇撇嘴,哼了哼,“古板?”


    影子不理她,接著說:“以後,你都不能再到這裏來。”


    “為什麽?如果我偏要來呢?”


    “我剛和殿下通了電話。”


    “你說我什麽?”華鵲急了,這個影子不會告訴刑明傑,她逃跑了之類的?


    “我說你在上廁所。下次你要是再到山坡上來,我就會如實向殿下稟報。”影子擺出一幅沒得商量的模樣。


    華鵲裝作很坦然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影子,“那就去唄,馬屁精。”


    夜裏,她從床上下來,取了根木棍,又從牆上下拿下煤油燈,挑在手上。她悄然開門走出,偷偷向門口的賬篷上看去,賬篷裏的沒有動靜,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慢慢地挪著步子,才剛往上山的路上邁出,身後,就傳來影子的聲音,“你要去哪兒?”


    華鵲心中大駭,他是裝的。裝睡來騙她,果然和刑明傑是一夥的,殲啊?


    華鵲轉身,淡淡一笑,“人參、首烏、人參、首烏,我想去找找看。”


    用洞悉的目光看著她,影子緩緩地拋了句,“等殿下回來了,陪你一起去找。”


    “沒情趣。”華鵲白了他一眼,憤憤地跑進屋裏去。


    她是想乘黑進山去探探路,影子這般阻止她進山,必然是有原因的,不過她可不認為山上有野獸,在她看來或許那後麵就有一條道,通向陸地,或是停著一條可以載她逃離的小船。


    這一次的逃路失敗了,更加讓她感到了危機感,刑明傑離開兩天了,他會不會過兩天就回來了呢?


    她跑路的時間不多了,捏緊手中的野草,美目中閃過精明,紅唇散發出璀璨妖媚的光芒。


    她一直想溜,影子倒是把她看得緊緊的。好在屋裏的花花草草,能讓她消遣。


    日複一日,冬去春至,不知不覺地竟過了兩個月,刑明傑一直沒有回來過,他每個星期都會打電話來和影子通話,影子會告訴他,她的狀況,報告的都是些,她很好,她正在幹活之類的。


    華鵲是相當鄙視這種狀況的。


    “咳咳......”這些天華鵲咳得很厲害,在影子看來是她感染了風寒,讓她好好休息。


    她點了點頭,影子人不錯,隻可惜他們注定是做不成好朋友的。


    傍晚時,她拿起水瓢在水缸裏盛了一瓢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像是忽然喝到什麽似的,華鵲笑著轉身看著影子,“影,你是不是在水裏放了糖?”


    “沒有。”影子搖頭,他是個大男人,一向不喜歡多甜味的東西。


    “你騙我,明明就是放糖了。你知道我喜歡吃糖?”華鵲美滋滋把水瓢遞了過去,臉上有著說不出的欣喜。


    影子錯愕。


    華鵲不高興了,小腳一跺,又盛了一瓢水遞上,“不信你嚐嚐。”


    影子接過水,淺嚐了一口,“真有點甜。”


    華鵲慫恿起來,“不是有點,是很甜好不好。不信你再喝一口。”


    影子沒打算喝,舉著水瓢猶豫了下,正好,影子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放開水瓢,按鍵接聽了起來。


    忽地身後蚊子叮咬般的刺痛在身體上傳遞著,很快地他就覺得四肢俱麻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你給我喝了什麽東西?”影子一愣,他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


    華鵲奪過他握在手中的手機,把話筒關閉了起來。


    “沒有什麽,隻是一味普通的藥,當然還要配合我手中的針,才能很好地發揮它的藥效。”華鵲勾唇笑起,等這一天,她已經等了足足兩個月了。每一環,每一步都要算得精準無比才行。


    “你要幹嘛,逃走嗎?山下沒有船,山上沒有路,那個三叉......”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針刺的痛感麻痹了。


    華鵲舉起當初困綁她的鐵鏈子,扣住了他的雙腳,“影,對不起,我必須離開這裏,因為我根本就不是莫成鯨,我不能被困在這裏一輩子。我給你備好了食物,這些東西,夠你吃一兩個星期。”


    “三......”影子掙紮著還想說什麽,卻始終吐不出來。


    “身體的麻醉感,會讓你暫時失去說話的功能,過一個小時就會好了。”華鵲把備好的食物拖到他麵前,“暫且委屈你幾天了,謝謝你,這些日子來的關照。”


    被華鵲關上的手機,如雷般地響個不停,華鵲笑睨著囂張的魔音,眼前仿佛浮現了刑明傑暴跳如雷的臉龐。


    她煞是好心情地撿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他暴跳如雷的吼聲,“影,怎麽忽然掛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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